第十二章：铁骨铮铮，9

　　十二章∶铁骨铮铮，9
　　且说蔡连见国安叔叔心情沉郁，道：“我晓得您要说什么的，莫非是长江大酒店的横事儿了？你说那个叫天晓的人也够死劲了，布置了爆炸物找个借口脱身多好，却同尕渣们一起上天了，冤不冤！”老人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晓天既然佯装投靠日军，成了青猪的红人，如果突然离去，必然引起比鬼还狡猾的青猪怀疑，事情败露了就前功尽弃，这些恶魔继续祸祸武汉。是故天晓为了民族的利益，宁可不要自己的生命绝不放过日本强盗和叛国失节的畜生们，‘杀身成仁’‘留取丹心照汗青’了。”国安闻此唏嘘感叹一番，道：“我说的不是长江大酒店的事儿，是袁世凯称帝的荒唐闹剧，很快以失败而告终，犹如做了个昙花一现的黄粱美梦。朝政内部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真的可耻可恶可笑。各个穿戴冠冕堂皇，其心机诡诈禽兽不如，为了各自的私利不顾国家和民族的尊严，崇洋媚外。表面和西方列强唇枪舌剑，背后里却卑躬屈膝，奴才的嘴脸暴露无余！”接着长叹一声，便把袁世凯称帝的闹剧详详细细复述了一遍。笑的大家肚子痛。
　　“袁世凯虽然其貌不扬，土豆子身材，淫雨极强，娶了十几个老婆，成日家鹿茸、鹿鞭、鹿肾当饭吃，还喝人奶，养得色的不行，制造了十好几个儿女，还扬言撵上康熙皇帝的子嗣。康熙帝有一百多个子女，老袁临死也没达到理想。3年前袁世凯由临时大总统用了各种手腕一举成为正式大总统。当年的10月10日，在紫禁城的太和殿举行了隆重的就职典礼。10时许，典礼正式开始，在鼓乐声中，袁世凯身着陆海军大元帅礼服坐在八人抬的彩轿中过了天安门，登上了太和殿。在侍卫搀扶里上了台阶，亲军的簇拥里来到大殿坐到宝座里捋着八字胡，微微喘着气儿，运运心机，就貌似坚强对着议长、议员掷地有声宣誓∶‘余誓以至诚，谨遵宪法，执行中华民国大总统职务！’空炮放完，向诸官僚来宾鞠躬三叩。文武官员护卫使，拱卫亲军齐声高呼‘万岁！’典礼毕，在段祺瑞等武官前呼后拥里登上了天安门城楼检阅步、马、炮三军。后来，袁世凯越想‘万岁’越有意思，只有朝廷才配‘万岁’，说明文武要员都支持自己称帝了。就萌发了复辟帝制的念头越发狂涨，加之长子袁克定的大力吹捧，就信心满满计划元旦举行登基大典。登基在紫禁城的大殿里，为了显示自己的新朝开基，将历代皇帝的殿宇的名号彻底修改了。太和殿更名为‘承运殿’，取意为‘奉天承运’；中和殿改为‘体元殿’，取意为‘躬体黎元’；保和殿更名为‘建极殿’，取意为‘建国立极’……(参考网络曾述了过)”
　　国安说的口干了，下了一杯茶，说句“做狗的怪！”继续喷唾沫∶
　　袁世凯脑子窟窿真多，又按五行更替之说，洪宪王朝以火德旺天下，尚赤，故大殿内的装饰一律改为朱漆大红色。殿中央八根桶粗的柱子加嵌赤金饰以盘龙彩图。因自己五短身材，皇帝的御座对他来说过于高大，就令木工掂着手锯给截了半截重新制作了御座。弄得文武官员掩口发笑。在制作龙袍时更有意思。皇帝的龙袍自己穿着过长，大骂历代皇帝的母亲咋不比着自己的身材出龙种呢？就策手下的满个京城打听能制造龙袍的缝纫铺。最后找到了一个名叫‘制龙衣’的缝纫匠，声称自己从祖上好几百代都是给专业皇帝缝制龙衣的，如夏桀幽厉，商纣周王，春秋战国，秦皇汉武以及唐宋元明历代皇帝的服饰都是我家金丝金线精心制作的，故名‘制龙衣’缝纫铺。老袁深信不疑，就订制了一身金光四射的蟒袍玉带，冲天冠以及龙靴，满了心愿。欣然服之，不大不小，似如量体缝制的一般了。对帝王的称号突生敬畏之心斋戒数日，香汤沐浴，又把胡须精心修剪一番，颧骨别有用心烫了两条龙的图案，表明自己是真龙天子。龙帽龙袍龙靴在一堆妻妾的殷勤里穿戴已毕，对着金銮宝殿拜了一百多拜，累的气喘吁吁。满朝文武看着老袁对当帝王虔诚的样子，依然暗自发笑也跟着走了个过场。老袁依然忧心忡忡，因为此时忽然想起了有一次在大街遇到个盲人算命先生，就上前问了自己的前程能否有九五之命？报过生日八字，瞎子颇为用心掐算一阵，说道∶“官人你可不要生气，恕我直言，你的八字表明了你是深水潭老王八转生的，连个人数都不算，哪里还有帝王之命呢？”袁世凯闻此顿时火冒三丈，掏出手枪厉喝∶“我毙了你个杂种，敢辱骂大总统！”算命的大吃一惊道∶“哎呀呀，原来是当今皇帝大总统呀，都怪我实话实说了。既然如此老朽献您一条改变生日八字神机妙策，日后就能当上真正的皇帝了。”老袁就转怒为喜，乐受赐教。算命的就说∶“长以泥鳅、黄鳝、蛇为食百日自然就成了真龙命相了。”遂大喜，赏算命的数两银子。当真背着官僚们吃了数月的爬行动物，不想加之房事过频，伤了肾家得了个尿毒症，悄悄到医院治疗得到了缓解。这时登基认为算命先生的方法真实不虚就有昂头阔步的龙胆草了，放心的向龙椅走去，想着一屁股坐上就成了真龙天子天，和历代帝王并驾齐驱了。不料就在快要接触帝王宝座时，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头重脚轻，跌倒金銮殿里哇哇乱吐。大叫∶“朕系王八转生的，不是真龙天子！快快……”文武大臣赶紧脱了老袁的龙袍龙靴，离开了金銮殿，换上大帅戎装，跌跌撞撞摸到中南海的居仁堂里登基了，成了冒牌皇帝。登基那日，赶来朝贺的人很多，因为老袁的意外，大臣们也忽记统一安排的礼节，遂到遂朝拜。有三鞠躬的、行跪拜礼的、还有三跪九叩大礼的。朝拜秩序显得非常混乱，以致人们议论纷纷。老袁当了冒牌皇帝之后不久，蔡锷在云南发动护国军高举反袁大旗，孙中山再书讨袁檄文声势浩大投入了讨伐袁世凯称帝的革命斗争里。全国人民反袁的怒涛一浪高过一浪。老袁惧于形势的逼迫，尽苦心经营仅仅当了83天的所谓皇帝，不得不取宣布退位消帝制了。又气又恨，尿毒复发，一命呜呼了。老袁没了，老段当了国务总理，黎元洪继任总统。段黎各怀野心，貌合心离，都不是正经治理国家的玩意儿。看不惯，我就回来了。哎呀，不说了，越说话越多。
　　听完了国安的述说，无不付之一笑，打着呵欠，困意倦倦。老人安置了儿子的住处，各自安歇去了。
　　次日一早，树上棲宿的老公鸡勾着脖子啼叫了几遍，年轻人瞌睡大还在梦里游。上年纪的瞌睡少，天还不很明，就不困了。
　　蔡永峰心想三位客人来到自己客栈已经好几个月了，年节里自己因朋友不幸去了襄县，把他们凉了一回。年节是那么简单给走了个程序一样，都无言无语的。师侄的款项叫制造陆空两用机车的，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儿。几个孩子颇有涵养，就没焦急的表现。在这当中还有不少的英雄壮举哩，我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大事情的。想着想着窗户有亮了。挂钟到了六点半了，油条的香味随风飘来。
　　油条铺油条芝麻油炸的挺好，还有豆浆的。早餐挺方便。每天早晨五点半那对夫妇就辛苦起来了。老人洗过脸，带了零钱，提着洋铁桶儿，轻轻开门，上油条铺去了。
　　风越刮越大，天上布乌云，江水拍打着堤岸声势震人。
　　北京开来的火车到了终点站，旅客们蜂拥而出。男的，女的，衣着各异。抱着行李的，背篓的，挎包的，提兜的，抱着小孩的，乱哄哄的往码头疾步而去。
　　下雨了，星星洒洒。老人心里默佑：老天啊，您可别把雨下大了，旅客们多是穷苦人啊！风啊，息了吧，轮船赶紧起航吧！多少人立等去对岸的，寻找各自的目标的。他站在码头附近看了一会子，见太阳从云缝露出了光，雨点儿没了，风也小了，轮船的气笛呜呜的响了起来，旅客们得到了度脱。蔡连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道∶“爷爷，这么早来这儿弄什么，是不是又要出门的？上次走就不叫我们没知道。叔叔轻易不回来，还没说着家里的话您就要走？孙女不让爷爷走的！”又问∶“爷爷掂着小铁桶，讨饭呐？”
　　老人说∶“傻闺女，爷爷给你们买早餐的。讨啥饭的？火车下的人真多，争着赶船的，瞧了一会子。”说着和孙女一起往油条铺去了。
　　原来，黎明时分，蔡连作了一个梦，梦见水陆两用机车成功了，自己坐到驾驶室里，按着红色的按钮，机车缓缓升空了，在蓝天白云里穿梭，很快到了广州。广州很乱都是日本人持着战刀在大街上到处抓人，逮着了就豁开肚子摘出器官，倒卖给洋人换取钞票。蔡连怒不可遏，连连发镖，杀死了好多日本鬼子。警察荷枪实弹，大吼∶“无法无天的妮子，胆敢侵害大日被皇军？死了死了的有！”一群人放着枪，子弹啾啾叫。蔡连不顾还击，拼命逃窜，突被石头绊倒，出了一声冷汗。噩梦！这噩梦试什么兆头？给爷爷说说明白明白去。洗把脸，见爷爷不在，大门开着，跑到江边，见老人提个洋铁桶对着旅客瞧得出神，就喊了一声∶“爷爷！”老人如梦初醒方知自己买早餐的。
　　油条铺生意不错，早有几个人在排号了。油条铺的两口儿男的叫杨书群，女的叫春梅。二人腰系围裙，油锅烧的翻滚。书群发好的面滋滋腻腻摊到案桌上能有半尺宽，一米长，操着菜刀呯呯呯剁一指宽窄的面条，两手抻着一抖，迅速放到了油锅里，只听嗤啦一声溅出一片油花，那面条扑棱就成了鸡蛋粗一尺长黄灿灿的油条，异香扑鼻。两口儿于老人十分熟悉。书群只顾炸油条。春梅就亲热打起了招呼∶“幺，永峰大叔怎么也光临俺这油条铺了？快快快，里边坐里边坐。”老人谦恭地笑道∶“您家油条特别好吃，出名得很，我是买早餐的，有空了来取经领教。先给这几个弟兄弄了再给我弄。”说着把洋铁桶放到案桌边。排号的人们都说∶“先给这位大叔方便吧，都认识是附近客栈的老板，以前过不去的时候，大多都去住过宿，可怜我等不收店钱。”
　　蔡永峰仔细一瞧，道∶“原来都是熟人，那时候你们房子被大水冲倒了，到我客栈里避难似的，我咋好忍心收你们的钱呢？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儿忘了吧。现在大家都过好了，我也高兴。”说着，书群抬起头来见是永峰叔叔，客气了一阵。两口儿慌的打了一通热腾腾的豆浆，秤了五六斤油条草纸包了一捆。春梅道∶“大叔够不够？”老人笑道∶“足多不少。”就要付钱。两口儿说啥也不收。然而排号的已经付了费用。蔡连提着豆浆，老人掂着油条客气别过，离开了油条铺。
　　路上，蔡连把梦学说了一回。老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回去赶紧吃饭，吃饱了领着你们一起到兵工厂，看几个月来你们的心愿制造完工没？”
　　不远瞧见大贵、世龙在广场里抻筋蹬腿，踢脚弄拳，国安一边站着看得入迷，也跟着比划开了。
　　蔡连喊道∶“都别忙了，洗脸吃饭的。”大家来到了屋里搬开桌子，摆了食品，老人取出一盘咸菜，大家准备用餐。就在此时，嗵嗵嗵的脚步声一直响到了屋里。老人笑道∶“来的好啊。早餐富富有余，就是给你们备着的，快坐快坐，别叫凉了。”欲知来者何人，且听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