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铁骨铮铮，10

　　第十二章：铁骨铮铮，10
　　且说蔡连喊道：“都别忙了，洗脸吃饭的。”大家来到屋里搬开桌，摆了餐饮。老人取了一盘咸菜。世龙仔细瞧了一回道：“地藕，这可是好菜，看看就有食欲。”蔡连笑道：“啥是地藕你不知道的。”大贵道∶“稀奇古怪，地藕不就是地藕吗？”蔡连嘴一撇道∶“错！地藕是泽兰根，就有活血化瘀的作用。我们老家启祥村寨的附近的损河岸边密密麻麻数尺高开出紫薇薇的花儿，好看极了。母亲持着锄头，挖出嫩白似藕的根子，洗净装到坛子里，下了盐巴，数月之后，就成了这样紫红紫红菜肴，味道鲜美。”
　　老人闻之又惊又喜道：“启祥村寨？是河南泌阳境地歪头山下的启祥村寨吗？”蔡连心里觉奇，老人如何知道自己的家乡？问∶“爷爷您是如何晓得的？”老人道∶“那村寨当时遭到清军的侵犯，莫家夫妇率领村民奋起英勇地抗击，杀得清兵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击退了敌人。村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清政府对外软弱，对内残酷，为了掠夺村寨财物，再次组织兵匪围剿村寨。莫家夫妇拼力厮杀，击退敌人多次进攻。最后累得精疲力竭，因寡不敌众英勇献身了，谱写了一曲民族英雄为保护家园英勇牺牲的伟大精神！全国百姓无不称颂，成为历史强劲的革命动力。不说了，快快进餐，饭快凉了。”就在此时，嗵嗵嗵地脚步声一直响到了屋里。老人笑道∶“真不禁念叨，就说吃完饭找你们的，来了好。早餐富富有余，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快坐快坐，一起吃。”
　　原来这几个来客不是别人，正是接受大贵的图纸制造陆空机车的专家。得知用途之后，扬起了正义之帆，便紧锣密鼓投入了制造的工序，精心设计构造的材料和零件。昼夜不停，废寝忘食，经过数个多月的不懈努力，反复试验，最后失败告终。怀着万分遗憾和愧疚，前来给图纸的主人交策了。
　　那个不足五尺，一身蓝色粗布服装，体态稍胖，面容较黑的壮年叫佐朝；身材修长，面容俊俏，大约四十来岁，身着劳动布工作服，左上兜处有着白色的“汉阳兵工厂”字样的同志名叫杨同富；最后的是个络腮胡须脸儿，颧骨棱高，眉毛如漆，眸子贼亮，鼻端高耸，口唇肥厚，嘴巴人中皆被黑毛遮挡得很艺术，个子于佐朝不相上下，穿着白菜叶子似的衣服，好像是个老日本鬼子一般，名叫苏正功。早餐吃到了半路里。佐朝放下箸，在衣兜里寻找什么。
　　蔡永峰察言观色，明白了其中的端倪，说∶“啥个事儿火子炮的忙？吃完饭不行啊？”
　　同富眨着眼道∶“佐朝，吃完饭再说。别败了大家的食欲。”
　　大贵听着话里有话，心忖∶图纸款项交给你们好长时了，有个信儿也没，我们干狗儿等羊蛋了快整整一年了，把撇的气儿也不冒，来了就糊而题，啥玩意儿？把半碗豆浆搁了，抹了把嘴唇，栽楞八坡不善良的目光忽闪三人道∶“你们几个不就是负责陆空机车制造的专家么？快一年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今个儿来还没个实落底儿！吞吞吐吐的劲儿，给人心理茅锥锥的，究竟咋着的意图？”
　　佐朝把半截油条嚼完，二话不说，掏出了两个银票撂到桌上道∶“听说北京来的大贵。大贵同志，你设计的图纸，我们没少尽心尽力，财力物力，反复试验，都未成功……”大贵闻此急了，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白白骗我们耗费如此长的时间，这可怎么说？咋去广州捣毁日鬼子的器官移植坏咱中国的毒窟，胺？”
　　世龙听着大贵有些发昏了道∶“大贵。你少发脾气行不？谁也不是能为而不为之的。专家们自费付出了百倍的努力，又没叫你损耗半文，有啥理由值得大发了雷霆的？打着！”大贵就满脸怨气默不作声了。蔡永峰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没有办成只能说是没有找到失败的原因。吃完饭大家好好捋摸捋摸，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大家谁也不再说话，各怀不同的心情接着进餐。
　　餐罢，国安发话道∶“没有成功的原因，显然易见，飞机的原理和汽车的原理互相矛盾，融洽不到一起的。我研究过飞行内容。资料里说，陆地的轿车和各种汽车只有一台发动机，就能完成奔驰的功能。飞机可就不一样了，飞机是需要多台发动机的动力装置从而产生强劲推力和拉力，由机身固定机翼通过动力机的推力产生上升的功能，在大气层上中下飞机重于空气的航空器。这是20世纪航天科学发明的器具，是美国莱特兄弟欧东脑子整出的举世瞩目能在天空飞翔的新鲜物事儿。在1903年12月7日，进行的飞行作为‘第一次重于空气的航空器受控的持续的动力飞行’开拓了航空领域的先河，被国际航空联合会所认可，同年，创办了‘莱恩飞行公司’。可见陆空机车是不可能成功的，至今还没有人异想天开过这个事儿的。”
　　大贵听着心里不服，但也不好发作。世龙，蔡连也发表了意见，话的是“能别人所不能才能推陈出新，名列世界科技前茅！”大贵闻此脸上露出了喜悦，说∶“有道理！”
　　国安道：“广州离武汉还不到两千里地”，骑着马去也可以的。”大贵听着极为逆耳眉头一皱戗白：“站着说话不腰痛！骑马的，咋不骑驴呀？”蔡连见大贵说个话毫无分寸，说∶“陆空两用车，你就好好检点些儿行不？”
　　大贵听蔡连有讽自己，眼睛一斜，针尖对麦芒：“我不往南了，打道回府！找我师父非把陆空两用机车弄成功不可！”说着收了钱票，背着行囊就走。蔡永峰见师侄性不囫囵，好像短半吨煤没有烧熟样子，呵斥道∶“站着·！不能太任性！”世龙道∶“大贵，你今个怎么了？蔡连给你开个玩笑你就受不了了？国安论辈分你得叫哥哥的，说话就是有些不顺耳，你也不能戗白啊！我还没见过这样使气子的，一点儿也没涵养。就是到了广州性格不改，也会把事儿搞砸的。走你走吧，我不拦你！”蔡连道∶“大贵，世龙叔说的是气话，别当真。听我爷爷的别走了，一定有去广州的方法。”大贵只好转了回来见世龙却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一句：“任性是我的老毛病了，今个得改改的。”来到师叔面前道∶“师叔，侄子听您的，说咋着就咋着。”老人道∶“佐朝你们还有法子吗？”苏正功摇摇头道∶“没招！精力有限。”说完个自去了。
　　未及迈过门栏，国民领着一个人满脸刚毅气质，眉毛浓黑，厚嘴唇眼睛显得有些狹长，面容皙白，浓密的山羊胡须在下巴留的非常艺术，个子中等一身青色服装的客人来了。见大家似什么争执的事情未及开口，国安忙里起身道：“大哥好！”国民讶异∶“弟弟回来了？回来好啊，听说袁世凯玩完了是不？”国安道∶“那老鬼不玩完我能回来吧。唉，不说这了。啊，海外贵客呀，坐坐！”大家都齐声礼敬一番。大贵又出洋相了，怒道∶“是日本鬼子吗？若是倭寇，我干死他！”世龙道∶“二百五！鬼子野野蛮蛮有这么漂亮吗？国民兄是爱国人士，绝不和鬼子有瓜葛的。”国民笑道∶“这是法国朋友。因为我们没有完成大贵交给我们的任务，时间没少浪费，结果一败涂地，深感歉意。这位是我当年在法国留学结识的一位朋友卡比基先生，现在武汉光武路127号热气球研究开发推广中心的，特意百忙里前来给我们介绍热气球的功能，能否解决大家前往广州解决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儿的。大家欢迎。”众人起身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卡比基先生的光临和“传经送宝”。卡比基体态魁梧，一身青色的制服，粉红色的面容，五官除了鼻子较高之外也常漂亮的，中国话说得挺流利。摆着手示意大家不要客气，“都坐下！”自己同大家一齐落座了。蔡连忙里上了两杯苦丁茶。卡比基接过喝了一口笑道∶“中国有名的苦丁茶，清肝明目降压。我的血压有些低，不敢喝的，抱歉。”老人亲自换了一杯茉莉花茶。卡比基品一口，连连称赞∶“好茶！”就开门见山介绍有关热气球来历以及功能。
　　见(科学百科)∶“热气球主要利用加热空气产生浮力的气球，基本原理主要是热胀冷缩完成其升降的功能。热气球的历史早在十八世纪，蒙戈尔菲兄弟因受到纸屑在火炉中不断升空的启发，用纸袋聚热气做实验，纸袋随着气流不断上升。1783年6月4日，蒙戈尔菲兄弟在里昂安诺广场做公开表演，一个圆周为110英尺的模拟气球升起，这个气球是用糊纸的布制成的，布的接缝是用扣子扣着的。然后用稻草和木材在气球下点火气球就慢慢升了起来飘然飞翔。这就是热气球的来历，比飞机飞行早了20年……”卡布基换没说完，国安道∶“热气球的原型，是我们中国发明的。早在三国时期由诸葛亮制造出了热气球。当年诸葛亮被司马懿围困在阳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诸葛亮算准了风向，制成了会飘浮的纸灯笼，联系了求救的信息，其后果然脱险了。于是后来就称这种灯笼为孔明灯。约在公元二世纪或三世纪被发明为小型热气球，用来传递军事信号。所以最早阿明热气球的就是中国。”卡比基一听这话，气的脸也变色了，勃然不悦，拂袖而去，国民怎么说好话也没拦着，法国人气性真大。
　　国安笑道∶“我说的大实话，看他气的。走他走，咱不崇洋媚外！我也懂的热气球。(资料)热气球是一个比冷空气轻，上半部是个大气球，下半部是个吊篮的飞行器。气球内部加热空气这样相对与外部冷空气具有更低的密度，作为浮力，是整体发生移位。吊篮可以携带乘客和热源。如果装上动力发热器，就可以周游世界。你们去广州乘坐热气球有问题吗？”大贵听来了心里就轻松了，说∶“说着好说，做着难做，成功才算真格的！”国安道∶“说着容易，做着也不难。”说着，就从自己的背包里倒出一堆器具一一给人们介绍，自己平时就爱琢磨热气球玩，道∶“氢气充气筒，量球尺，氢气球，杯子，牙签，剪刀，丝带。”一边说，一边动作着。只见他熟练的将纸杯两段各扎了个孔，用丝带两头穿过纸杯的孔打了个结，将丝带的中间部位绑在氢气球上，在纸杯里放入牙签增加重量，这时就见氢气球落在桌面上了，慢慢取出适量的牙签，氢气球会慢慢飘到空中了。人们无不惊讶赞叹。国安道∶“成功了！”又说∶“哥哥，您们帮助弄个大型的尼龙密封球囊，我自派上用场。”
　　佐朝、杨同富，苏正功齐声道∶“没问题！”就和国民离开了客栈往兵工厂去了。
　　老人，大贵，蔡连，世龙对国安的奇思异想大加赞赏。国安道∶“都别高兴的太早了，成功不成功就看专家们能不能弄到密封气囊了。”又取出了一台红色的求发光物件给大家解说∶“这个东西谁也没有见过，利用太阳光和风力就能产生极高的热能，冲到气囊里，就能飞到天空里，按着风的方向，极速飘动。气囊的下部缀上藤篮，乘坐十来个人不成问题。”说着以手加额思索片刻，问蔡连人等：“恁们仨里有会驾驶汽车的吗？”世龙道∶“除了大贵手生，我们非常熟练的。”国安道∶“那好。藤篮里有着方向盘，冷热操纵阀都得熟练掌握的。”
　　好几天过去了，大贵不胜焦躁，说∶“那几个专家都是冒牌货，我看给我的图纸一样，肯定没戏了，不若自力更生吧。”国安瞪着疑问的眼睛道∶“你咋自力更生？说说看。”大贵满有把握道∶“此事容易，到布店扯几十丈白洋布，桐油一打，缝制个气囊不也很好吗？别听他们吹大炮的，以免再误咱们的时间。”老人道∶“别急咱们到那里瞧瞧个真实在做打算不迟的。”话刚落音，忽然间一个硕大无朋的海蓝色的伞盖飘到了客栈的上空，好像是天坠落了一大块儿。仔细一瞧，但见蔡连手里握着纲绳不停地抖擞。国安大喜∶有这气囊不愁成功的。”老人急急大声道∶“孙女，你是咋弄的？”蔡连笑道∶“爷爷孙女动手脚了，在择人道处在他那大柜子里悄悄拽走的，这物件原来是贼家伙用来给人打战迷惑对方的。不料被我想到了用来做气囊的好材料。”世龙道∶“好啊，你换是党员的，偷偷摸摸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够资格不？”大贵哈哈大笑∶“龙叔今个儿没有喝大酒却醉话蒙人得了？给敌人还讲光明磊落？亏你说得出！谁没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呀给人惊喜啊？”世龙无话可说，干笑了一阵。就在此时，一阵歌声飘了过来。欲知发乐，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