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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铁骨铮铮,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10-10 20:07:50      字数:3839

  第八章∶铁骨铮铮,2
  话说梅连于段芬也不曾见过面,小翠姐妹更是生人。但还是热情招待三个姑娘,想世龙送来的自然不是尕渣人了。梅连问∶“三位姑娘都要在我店打工的吗?”
  段芬摇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来你这打工的,蔡连是我的姐姐,俺们是保定陆军学校同学。”小翠小玲眼睛忽然明亮,敬佩的目光瞧着段芬。
  梅连惊讶道∶“原来是大军官呀?怎么这样女孩子家的穿戴,不显山不露水的?蔡连?哪个蔡连?”
  段芬道∶“你说的莲姑娘就是蔡连。”
  梅连讶异道∶“她不是李连吗,咋叫蔡连了?”段芬就把保定学校的一节事儿,和改换姓名的因由细细学说了一回。梅连深受感动道∶“啊!多漂亮的姑娘竟然是重情重义的惩恶扬善的女侠!看不透,看不透。唉,你叫啥呀姑娘?”
  段芬道∶“我叫段芬,以前在军校上学,我和姐姐来过。那时鑫哥还是单身。”梅连说∶“妹子还是老客户啊!”说着就哈哈笑起来道∶“好,你们说话儿,我做饭去。”
  很快,锅里添了“老汤”,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羊肉放老汤里炖。老汤就是屡屡煮羊肉时,调料俱全剩余的汤叫老汤,味道更加纯正了,用老汤煮羊肉,羊肉更加醇香,卖价比清汤羊肉贵,客人们大多喜欢老汤羊肉。
  煤气灶呼呼地冒着蓝色的火苗,不多时,令人馋涎欲滴的味道把空气也浸的勾出了味蕾的馋虫。三个姑娘的家长话儿慢慢地少了,鼓着鼻孔吸香香。小玲问∶“婶子,您这羊汤真的与众不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醉魂的味道。”
  段芬笑说∶“嫂子,我晓得羊汤里放了什么玩意儿了。”
  梅连笑道∶“我知道你要说啥,罂粟壳是不是?”
  段芬道∶“不是吗?”
  梅连道∶“你们研究打仗的心眼儿就是多!就不知道袁世凯最反对吸鸦片吗?知道了不仅封门闭馆子,还掉头的。你哥哥是个本本分分的实诚人,他研制香料可特别了,用八角、小茴、花椒、肉桂、三奈、草寇、香叶、孜然、丁香、荜拨、良姜熬制而成的香汤,这点谁都知道,但有一点谁也不知道,秘就秘在这一处上——阿魏——本来这药是臭味,可鱼儿特别好吃,人们拿它当鱼饵钓鱼。可见这药是香的——汤里加一丁点儿,就香得特殊了。所以整个保定羊肉馆都比不上咱们的生意。俗话不俗‘同行是冤家’!有几个货子见银元铛铛铛地往咱家跑,他们就红了眼,三更夜半来要踢馆子。你鑫哥有本事,说段祺輔是他老岳父,那几个坏货一听连连说好话,夹着尾巴一溜稀屎地逃跑了。我问姓段的是谁……”
  段芬没等她说完,顿时火冒三丈,攥起拳头,“咚”地一声,砸碎了桌面。小翠小玲吓的“妈呀”跑到了外面。
  段芬喝道∶“回来,给你俩没事!跑,腿给拧断!”
  二人回到屋里站在一旁惊霎霎地看着美丽姑娘发怒凶恶的面容。梅连道∶“段芬妹妹,我说错啥了,值得你烧破天的样子?上军校的人发起脾气吓死人!”
  段芬竖起眼喝道∶“没你的事!等姓鑫的回来看我撕碎了他!”
  也是,鑫小龚,指山卖磨卖大发了,你卖老段的凹,也不能卖出了格儿。谁不晓得段褀辅是北洋政府段总理的亲弟弟,谁也不敢捋虎须呀。咋不说个表叔表爷什么的?竟然说个“老岳父!”人家女儿又没给你睡过岳父个屁呀?段芬听了这事儿能不恼吗?不管怎么,段芬也算是名门闺秀,又是军校的毕业生,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等侮辱!一个开羊肉馆的秃舅子,真的狗胆包天,今个儿叫你姓鑫尝尝姑奶奶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满嘴跑火车不?梅连胆怯地瞧着段芬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害怕了,走向前,低三下四哀求道∶“段芬妹妹,嫂子给你开玩笑的。你鑫哥一百个头也不敢说那没油盐的话儿。你原谅我这个二百五吧!”
  段芬依然怒气不息道∶“你怎么了你?一个头就敢瞎话溜舌的?一百个头不就成了瞎话大王?反了的!”飞脚就翻梅连。
  小翠见了扑了过去,抱着段芬的脚求道∶“姑姑姑姑,你饶婶婶一回吧,叫我们咋着就咋着!”小玲也求道∶“我们都听姑姑的。”段芬这才消了点气儿。突然一声喇叭轿车停在了门前面。
  大家一起到屋,见状大惊,没来得及发问,段芬好似窜山豹一样扑了过来抓着小鑫的前襟,抡开手掌霹雳扒拉照着红脸儿扇了起来。耳巴子够狠的,打的小鑫眼冒金星,脸儿紫茄子一般。小鑫怒道∶“段芬,我脸咋你了扇?”
  世龙蔡连本来要制止,瞧瞧碎了的桌子,觉得里面有事儿,看个明白再说。
  大奎第一次见到表面优柔寡断的段芬,动起真格来,比恶狼还要凶狠,不由得顿生敬畏之心。只见段芬指头捣着鑫掌柜的头梆梆地响,怒斥∶“鑫小龚,你你你称我父亲是什么?”
  小龚捂着脸苦笑道∶“就因为这,贼着狠打?当面段伯伯,背后还是段伯伯!怎么了?你着邪了还是撞鬼了?桌子犯你啥法了,凶的不像!”
  段芬跑过去捉着梅连道∶“把你说的鑫小龚的话再学学!”梅连颤颤抖抖地没个成句话儿。段芬道∶“不说是不?不承认嘴给你撕碎,舌头给你拔了!”说着当真要动手。
  蔡连觉奇,妹妹从来就没发过火,今个儿是怎么了?道∶“妹妹别闹了!今天是个喜事儿,你给闹成了凶事儿。桌子是饭店的脸面,也给砸了,到底因为啥?”
  段芬怒气不息,道∶“姐姐你有所不知,鑫小龚这伙缺德透了,说我爸爸是他的老岳父!姑奶奶咋会看上他这个王八孙,辱没死我了,我不揍他揍谁?”
  小鑫大嚷大叫∶“姓段的,你真冤枉死我,我啥时间说我段伯伯是我岳父了,除非我不想活了!”
  段芬竖眉瞪眼指着梅连骂∶“半年是你个老母驴乱嚼舌头的!这玩笑儿能随便说嘛?给你一样了一鸳鸯拐子脚翻你个粉身碎骨!”
  说起鸳鸯拐子脚,还是她父亲传给她的。父亲的朋友是峨眉武功大家,释一道大师传给了段祺辅的,要他不分寒暑苦练三年方能成功。段祺辅果真苦练三载,如愿以偿。他就思虑再三传给了女儿。段芬不负父亲重望,矢志不移,夏练五伏,冬练三九,一晃三年即过,达到了炉火纯青,可就没有露过,连蔡连世龙也无从得知。
  蔡连闻听深感意外,半天云里晌不留夜冒出个“鸳鸯拐子脚”不可思议!道∶“妹妹你那脚是啥时候学的?姐姐咋不知道呢,还背着姐姐不成?”
  段芬吃了一惊,才知道自己因气昏了脑子,嘴子松了泄露了天机,这可如何是好,说是不说呢?
  世龙道∶“算了算了,都别闹了!啥拐子脚不拐子脚的!段芬消消气儿。军校毕业生一点度量也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有句俗话知道不‘宰相肚里行舟船’!”
  梅连觉得是个台阶,羞惭道∶“大人别见小人过!”就搬过板凳道∶“请大家落座。”又道∶“惹扑除子的鑫小龚,找胶油快把桌子粘囫囵!”
  小鑫就到里间的木箱里取出一瓶橡胶油,低声道∶“碎成木片了咋粘啊?”
  段芬瞧瞧大奎,又瞧瞧姐姐,劈手夺过胶油,左手一抩轻轻抬掌,那盖子呼地一声飞了好高。
  大奎,田来,克业吓的眼都直了。小翠小玲吓了一身冷汗,暗想这个段姑姑如此厉害,肯定是个顶的级杀手。又见得短姑姑把那胶油涂满两个手掌,旋转几回,喝声∶“着!”那碎木片纷纷集结一起飞到了桌心,完好无损恢复了完整的桌子。
  人们嘘嘘声、赞叹声塞满了段芬的耳朵。蔡连、世龙也暗暗吃惊了,不想段芬竟有绝世功夫,必定遇到了高人指点,拿得着把虌,藏实不露。
  其实段芬这些年随着父亲云游了三山五岳,真的遇到了世外异人传授特殊功能。这一手法,叫“鸳鸯拐子手”,于脚媲美,碎石裂木,无所不能,又能于物复原,世无二功。蔡连道∶“妹妹啥时学的魔术啊?”
  段芬道∶“姐姐此言差矣,并非魔术,乃软硬兼施的一种功法。大师当初教我,数嘱严谨露世。今我犯了天规,实乃罪过!”
  梅连急忙给段芬磕头,段芬扶着她说∶“嫂嫂不必如此,记着‘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以后说话得经过大脑的。要不看这俩可怜的女孩子,我就不了你的。快快上羊肉汤,世龙叔叔、莲姐姐,还有三位兄弟、妹妹品尝品尝。”
  都说吃过饭了不饿。
  段芬却说∶“不饿也得喝一碗,谁要不听我的就不客气了。”
  鑫掌柜摸拉着紫色的脸儿道∶“对对,都听段妹的!”段芬眼一瞪,哼了一声,大家只好下了一碗羊肉汤。可是这味道太馋人了,每人又来了一碗。才算完了事儿。
  世龙发话了∶“小翠小玲,这是专门为你姐妹物选来几个青年,看看有没有可心的。如果有了家庭,把母亲接来,就可享受天伦之乐了。个个家里的条件可比出溜狗富贵几十倍的。”
  小翠姐妹闻得此言自然心里欢喜非常,尽管年龄龃龉不少,但比出溜狗还是年轻好些呢。姐妹却瞧上了大奎和克业,却把田来扔在了一旁。
  小翠走到大奎身边道∶“哥哥,妹妹欲把终身托付与您,不知哥哥心里能接受妹妹吗?”
  大奎目不斜视看着“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的段芬,给小翠摇着头道∶“我昨日皈依佛教准备削发为僧的,你要当尼姑啊?”小翠没事邋遢地离开了。
  小玲走近了克业,克业一瞧着姑娘真的标致的美人儿,心里慌得不行,脸上热的不行,连说∶“这这这我咋办呢?”
  梅连笑道∶“小伙子见小姑娘不知咋办?喜死人了!领回家当媳妇黑了睡一个床上就知道咋办了?”克业就没经过这样的男女初次的阵仗,羞的拔腿就蹽。
  世龙拽着他的胳臂道∶“小玲快!”
  小玲想到在出溜狗床上的情形,胆子陡然暴涨,扑上前去,死死楼着克业的脖子,垂着头,失声痛苦起来。克业慌了道∶“妹妹别哭别哭,我、我、我不怕了,接纳妹妹!别别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有泪也别轻弹。”连连拍着小玲的肩膀劝∶“别弹!别弹!别叫长辈们笑了。”小玲反而哭的更痛,哭着诉说了自己的不幸。
  大奎的心里也软了,想着段芬是个富家姑娘,又有一身绝世功夫,一辈子不会受人欺负的。可小翠呢?和她妹妹一样一个弱女子,没人保护,同样还是受人欺负!就主动走向小翠道∶“姑娘我接纳呢!”
  段芬这下子可心里毛了暗忖∶“这个小兔崽子,姐姐为了你不惜泄露天机!我的玫瑰花儿怎么还插不到你的心里?我就不信这个邪!”就一步踏了过去,攒足功夫劲,掐着大奎的腰,哼哧一声扛起大奎飞风似的跑了。世龙喊∶“段妮子,开车走啊!”段芬充耳不闻,往家蹽的更猛。欲知后事如何?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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