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铁骨铮铮,1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10-06 07:10:47 字数:6070
第七章∶铁骨铮铮,12
没走之前,世龙故意问小跑,“坏人的车该怎么办?”
小跑回道∶“二舅这车你绝对不能开回保定,扔进附近的通惠河里才是万全之策。不然就能惹出祸事儿来的。”世龙道声“小跑高见!”
崔伯伯得知世龙、连妮欲回保定,顿感心情失落,拉着二人的手,泪流满面地说∶“我看不见我的儿女,心里难受啊!恁俩就在伯伯身边住下吧,伯伯就能多活几年的。”
蔡连安慰道∶“伯伯啊,晚辈还有大事儿要做的,要不是,我们真的不走了。我们走了有艳芳姑姑、春妮、小跑,都是您的儿女,至心孝顺伯伯的。我们办完事儿,还回来在您的膝下尽孝,让伯伯享受天伦之乐。”说的催大喜抹了一把泪,破涕为笑,说∶“那我就不留你俩了,速去速回。”
世龙、蔡连就安心和艳芳、春妮告辞。
世龙抱起小跑说∶“娃儿跟我们走吧!”
小跑喜道∶“好好,跟舅舅打坏人去!”艳芳说∶“跑儿下来,长大了把‘救苦济贫院’干好了,再跟舅舅闹革命去。”世龙放下小跑说∶“跑儿,听妈妈话,孝顺爷爷。过几天舅舅还回来呢。”世龙说声“我先走!”,没鸣喇叭,轱轱辘辘地离去。蔡连、段芬随后也告辞了高碑店。
世龙独自开着“钢侠”很快到了通惠河,但见鳞光闪闪,泓波澹澹,芦苇漫漫,偶尔传来几声鸟叫,给夜色里加了点儿气氛。
通惠河历史悠久,充满了历朝历代脚印的见证。河面宽阔,水深数丈,在夜风呼啸里,一似水神横笛鼓吹律韵,河伯咏唱着大禹治水的曲儿。
月光里,世龙打开车门,车速提到了极限,他身子一缩,“嗖”地一声飞了出去。“钢侠”咆哮着窜进了滚滚的浪涛里带走了催小喜和扬氏兄弟的罪恶,销声匿迹了。
蔡连车速不慢,恰好赶到,缓缓停了下来,赞声“善行无辙迹”道∶“叔叔快上车!”
世龙上车,蔡连离了驾位让叔叔驾驶。走了几程路,段芬道∶“不是要弄出溜狗给兵工厂的同志们报仇雪恨的吗?”蔡连道∶“只顾忙高碑店的,险些而忘了此事!叔叔保定西关去!”
西关,不是繁华之处,房舍多是低矮的平房或不起眼的青瓦房。车速低了下来,慢慢地在街里走着,前面不远是牡丹胡同。曾听李正透出溜狗就在那个胡同的尽头。胡同不宽尚可容下轿子车,车子一拐往里开去。
此时,有几个巡警赶到,拦着车头。
世龙只好刹车一踩停着了。
为头的凶声凶气道∶“黑更半夜的不睡觉,你们这是干什么的?咹?”另个说∶“没好事儿!鬼鬼祟祟的样子,可能是反动分子接头的,抓起来审审就知道了。”
世龙取出十多块大洋笑道∶“长官,让它审审吧!”
那头儿很快接过,哈哈大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看着你们就是良民!弟兄们撤!”巡警就速速远去了。
牡丹胡同的尽头,一座豪华的庭院耸立眼前。一座三层高的仿古楼房,巍峨庄严。顶层依稀亮着灯光。
蔡连道∶“肯定是出溜子狗的豪宅了!”段芬道∶“我去里瞧瞧!”蔡连道∶“妹妹省事吧。有姐姐咋能显出你来?”言犹未了,一阵刺耳的尖风掠过,扭头不见了世龙叔叔。一个黑影在顶楼晃动,蔡连跟着飞了上去。
世龙悄声∶“你来干啥?我自个儿就摆平了。”说着,二人蹑手蹑脚来到了窗棂前。
红色的帘子把玻璃窗挡的严实,里面的事儿亦无所见,只听见有阵阵的嘘嘘之声。这个出溜狗在家不在家,好打野的货子没法说了。
二人就来到门边,轻轻推推,杠的死紧。
蔡连从腰里拔出匕首,顺着门缝轻轻地拨那门栓,一点儿一点儿拨着生怕有惊动。因出溜狗养不少的家丁,还有枪支,这事儿李正曾给龙叔说的详细,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突然有种落空之感,门栓终于拨开了。推了个微小的缝隙,瞧见里面有个赤裸裸的肥胖汉子,持着烟枪对着油灯眯着眼睛得意受活地吸食鸦片。身边有两个二八女郎也是寸丝不挂,给那汉子揉肩捏腿。汉子不住地嘘嘘着说∶“想我褚溜歌当初困穷潦倒之时,多亏挖药为生,意外发现革命军的兵工厂,密告日本和老袁得到了许多金条银元,修建了豪华住宅,弄得你等嫩黄瓜似的妞妞儿的绝色美女供我日日快乐,夜夜受活。就是从此死了,也知足了。”说着把大烟枪塞到一个女子的嘴里道∶“小翠,吸两口,吸两口儿,飘飘欲仙受活至极的。”
世龙道∶“快!这家伙祸祸人的!”
是的,鸦片这玩意凶得很了,坑国害民。谁要是沾上一点儿就彻底完了,毒瘾发作,如千百毒虫噬啮,痛苦至极,无可名状,生不如死!
蔡连毫不犹豫,手儿一抖,锐利的麦芒直刺出溜狗的咽喉,呜呼哀哉了。
世龙因女子赤裸,不能视之。
蔡连破门而入,姑娘吓得要死。蔡连道∶“快穿衣服!别怕,不害你们。走,离开此地!”
两位姑娘惊霎霎地说∶“俺们的钱……”便指着一旁被出溜狗锁着柜子。
蔡连运了功夫,一掌劈开了那柜,里面都是黄澄澄、白花花的金条银元,说∶“带应得走去!”又对外道∶“龙叔上屋来,你看这钱咋办!”
世龙道∶“让两位姑娘多带一些哪里来哪里去吧。余下的咱也别动。出溜狗的女人是个好人,家丁护院都是穷人。”
蔡连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所有的人喊出来,给他们分分以免不公的。”又取出几根金条和几百银元给姑娘收了道∶“且好好等着,我们处理完事情带着你俩一起离开此地。”说着同龙叔跳下当院里,大声道∶“哎哎,都听好了,所有的人们统统出来!”一连喊了三遍,都从梦里惊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穿了衣服,揉着眼睛来到了院里。
家丁护院的纷纷持枪,子弹上膛,围着了二人。
世龙道∶“你们要想不活了,尽管开枪,试试各自的枪法如何?”
听了这话儿,多数吓的没了胆子。有两个伙子不服,端枪瞄准,准备射击。没待扳机扣动,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气了。
蔡连道∶大家都别害怕,冤有头债有主。出溜狗串通寇和袁贼害死了我们地下兵工程的革命同志,特意来惩罚了这个坏蛋叛徒卖国贼!与大家毫无关系。不过都记准了,咱们是中国人,必须爱护国家,保卫自己的国家,绝不干那叛徒、汉奸、卖国的勾当,崇洋媚外!大家都不要再为虎作伥了。现在出溜狗窝藏了许多金条大洋,分给大家,各自回家在父母跟尽孝。暂短的人生,就是一张没有回程的车票,无论富豪、大官、百姓、贫民到站都得下车,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没有特权!所以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老人跟前多尽点儿孝比啥都强!现在大家排着队到三楼各领所得!”
十几个家丁护院高兴的合不拢嘴,随着蔡连、世龙来到了三楼。
世龙道∶“每人按两千块大洋一根金条分送。领完了都赶紧离开这个院落。”
依次分了,个个得着钱财,都高高兴兴地趁着夜幕回各自的家去了。
此时,穿着粉衣的女人带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来了,这女人正是出溜狗的婆娘,叫鲍玉华,三十多岁,高梢梢的个儿,模样儿可以。自从老公胡混没了正经,也都红杏出了墙,就和一个叫秦少明家丁不清不楚了。
玉华道∶“我叫鲍玉华,是出溜狗的结发夫妻。老鬼背叛人性兵工厂,出卖兵工厂害死了好多中国人,遭到罪有应得的惩罚,这叫上天有眼!出溜狗不是人里数,害了好人,发了横财,就不背不藏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宿花睡柳,往家领些小闺女浪的不是个物。我敢怒不敢言,只有和老实忠厚的小秦诉说心里的苦恼。小秦有几次拿刀要杀了出溜狗,我还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近亲近邻苦日子里走到一起的,又有个孬东西的‘杂交儿’了。不想他干了缺德事儿发了迹,变了另一副嘴脸儿了,把当初的穷苦丢了个精光。二位英雄弄死了出溜狗,算是为我除了一害,谢谢您们!今个儿我于小秦由天地作证,结为夫妻了。褚留歌曾在我的肚子里弄出个小杂种叫褚全儿,我咋想这个种子不是个好货,长大了也是祸人的玩艺儿。等我狠下心了,一定叫找出溜狗去!”
蔡连道∶“玉华,你是病的不轻了,小孩子是无辜的,你毕竟是他的母亲,怎可以起这种罪恶之念的?”
小秦道∶“玉华,啥也别说了,听这位妹妹的好了。英雄惩恶扬善,岔不了的!”
蔡连道∶“你们二人要办理合法的夫妻手续,对小孩子好好教育,养大了成为有益于社会的人,你们那就功德无量了。”
世龙将二人和小孩应得的钱财分了他们之后,说∶“你们要具备善良之心,剩余的钱财,要多做善事,周济贫穷,尤其是孤寡无靠的老人。不然,我们一定象惩罚出溜狗一样惩罚你们!”
鲍玉华秦少明两口儿真的不错,后来就如世龙说的一样,买了许多土地,分给了穷人,有办起了“救苦养老院。”并放出了谣言“褚留歌通过亲属关系出国深造去了。”事儿做的挺严实的。
世龙蔡连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同段芬带着两个姑娘一起上车了离开了西关。
路上,段芬问∶“姐姐这两个姑娘你要如何安排?”
蔡连道∶“妹妹莫要着急,到了便知。”
不多时,轿车来到了莲花街的颇有名气的羊肉馆。段芬道∶“这不说鑫小龚的羊肉馆吗?”世龙道∶“正是要见鑫老板的。”
此时启明星刚刚露个眼儿,离明还得一会子的。大家就在车里眯会儿的好了,但谁也不睏。蔡连便问起两个姑娘的身世。姑娘二人掉着眼泪就将身世述说了一遍。
原两个姑娘是亲姊妹,个高的叫陈小翠;稍低的叫陈小玲。二人牌面都很标致。家是清苑佐庄的,父陈老毛,母亲严氏,两口儿很是勤劳,家境也过得去。后来姊妹两被一个姓刁的地主瞧见了,欲掏高价纳妾,被拒绝了。老刁鬼十分恼怒,暗里派了打手带着家伙,乘了月黑风高之夜硬生生地抢了来。两口儿掂刀持棍,奋力阻挡,结果,陈大毛被一枪打中了脑袋,躺倒没了气儿,严氏见状胆子一下子没了,抖抖索索不敢吭声儿了。
姊妹两就陷入了魔障。进了刁家,姓刁的见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如同“公黄鼠狼见了小母鸡,没有食欲却有性狂”,急火火笼于己屋不轨。姐妹誓死不从,被关了起来。
不两天,保定西关的褚留歌得知此事,垂涎欲滴,就给治安巡警队长贿赂一回,队长见钱眼开,就带着十多个巡警前去以“強強民,女违法乱纪”为由,将老刁痛打一顿,将姐妹二人解放了出来。再后来褚留歌,就暗暗领着一帮黑道,把老刁家抄了,给陈家报仇雪恨了,母亲也得到了很的好处,姐妹儿人就心甘情愿依附褚留歌,不想他却是害死革命大伯伯们的刽子手了,死了给伯伯们出气儿了。
姐妹声泪俱下说了一回又道∶“叔叔给姑姑,可怜可怜我们,多给些金银,俺们回家盖个好房子,依偎在母亲身旁,尽其孝心,就死而无憾了。”世龙道∶“二位姑娘莫要悲伤了,如若在城里给二人踅摸个好活儿,好好挣钱,有了钱买座房子,把母亲也请来尽孝享福,岂不是好事儿的。好好想想中不中?”说着说着,眼睛一闭,打起了呼噜。大家都进入了梦中。
次日天亮,羊肉馆开门了。
鑫掌柜见门前不远停辆轿车。这轿车十分眼熟,这不是段叔叔家的“福特”牌的轿车吗,为何停在这里?啥事儿呀?
就来到跟前,二拇指敲着玻璃窗喊∶“喂喂!祺輔伯伯,车怎么停在这里了?有紧要的事儿吗?”敲了好几遍,车里人醒了。
车门开处,见是世龙、莲姑娘、段芬,还有两个姑娘。掌柜惊了一吓道∶“哎呀!恁们啊,出远门了?快上屋,快上屋!”世龙笑说∶“鑫掌柜越来越发福了,运气好啊!”就一起来到了羊肉馆里。
羊肉馆比以前规模大多了,地板砖铺的明晃晃的,墙壁贴的瓷砖闪闪发光。羊肉馆里都改用了煤气灶,替代了烟熏火燎既不卫生又呛人的的熬制羊肉汤的笨拙的方法,深受顾客的称赞,生意火上加火了。
民国时期的煤气灶“(百科)用的是煤制气,以煤为原料经过加压气化后脱硫提纯制得含有可燃成分的气体。燃气灶在城市中已开始使用。煤气灶主要通过向设在灶体及上盖之间的间隙供应自然空气的方法,来补充燃烧时空气的不足进而促进燃烧减少一氧化碳及氮氧化物的生成。”段芬左瞧瞧右瞧瞧笑道∶“鸟枪换炮!”
鑫掌柜比着手势说∶“坐坐,都快坐!”就忙着给大家熬羊肉汤喝。
世龙说∶“鑫掌柜,我们不饿也不冷,主要和你说个事情。”然后指着小翠、小玲姐妹二人道∶“这是俩个落难的女子,能否收下在你这打工,挣些糊口养家的资费?”
小龚仔细瞧瞧两位姑娘,道∶“这个好办。她二人因模样儿太标志了,我怕招蜂惹蝶的事儿发生,最好叫她们的丈夫也来打工,方可安全。”
蔡连微微一笑道∶“她二人就没结婚,哪来的丈夫?”
小龚欣然地说∶“没结婚?”又思虑了许久,朝里方门喊道∶“梅连,梅连,快快起床,贵客到了!”
一声清脆的回答∶“我起床时,你还睡大觉的。叫醒你出去就咋呼开了!你就不知道我醃五香羊肉呢?”说着走了出来。
梅连三十多岁,富富态态的盘子,柳叶眉,双眼皮,目似湖水,水红色的面容,鼻端唇厚,黑发如瀑。五尺壮些儿,一身老兰衣服,腰系白围裙,撩起门帘,疾步而至,脆正正地道∶“真的贵客来了!欢迎欢迎!”就指着世龙道∶“你叫世龙和这个,这个……”挠挠额头说∶“连…对了对了莲姑娘,还有段氨,焦唐一起来过。唉,他俩咋没来呀?”世龙闻听心里一阵刀剜发了个方便妄语圆了场。
梅连又道∶“这三个姑娘我有些眼生。”
小龚道∶“以后就眼熟了,你快一边做饭一边陪着段芬和这两个姑娘唠唠家常。我和世龙、连姑娘去一趟东关很快就回。”
世龙心里觉奇,一大早去东关弄啥事儿的?
蔡连看透了龙叔的心思道∶“鑫掌柜当月老的,别犹豫了,上车走吧!”鑫小龚喜的好开心,便一起上车走了。
街里行人不多,蔡连开着车悠悠地走着,瞧着小龚道∶“既然君子成人之美,何不带着二位姑娘,‘菜瓜打锣一锤定音’呢?”
小龚道∶“瞧,说的多简单!还不知男方啥好心的,好突然带着她俩去?”蔡连还要不停嘴,世龙道∶“少少两句吧。快些开!”小龚道∶“往左拐两个弯儿就到了。”
太阳出来了,照耀有着数千年历史保定古城灿灿生辉。一株一搂粗的柏树阴一座庄严的宅院,仿古建筑似乎透着浓浓地历史韵味。和胡启明的府邸相差无几——这就是善田来的家。
父亲善世万五十多岁,身体硬朗,瘦高个儿,容长脸儿,眉目端正,为人也是端正的。虽然家庭殷富但从不顾伙计仆女之类,一早持着扫帚嚯啦嚯啦地扫院子,田来打水浇花儿,母亲唐氏忙着厨房做饭。
三人停车往院里走来。世万只顾一心扫地,没有注意来人。
小龚道∶“伯伯您好!我们打扰您来了!”世龙蔡连也忙里问了个“好!”
世万抬头一瞧,喜道∶“哎呀!恁们来了。怪不得喜鹊一早的报喜。嗨,世龙,莲姑娘,稀客稀客!”便招呼田来道∶“儿子,看谁来了!”
田来扭头瞧见世龙和蔡连,慌的扔了水壶,跑了过来∶“叔叔姑姑您们可来了,我成天盼着恁们尝尝俺家的水什么味道儿,菩萨感应!龚哥哥,叔叔姑姑能来,我给您记一功。都上屋,都上屋。”
世万大声朝厨房喊∶“媳妇,多炒几个下酒菜,和世龙、莲姑娘、小龚不醉不休!”
小龚道∶“伯伯我们一早来不是喝酒的,有个重要的事情。”
世善道∶“重要事情?比吃饭喝酒还重要吗?”
世龙道∶“老兄,此来是有重要之儿,不是说笑的。”
世善这才意识着他们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既然,我也不勉强了,到屋说,到屋说。”
到屋落座,小龚道∶“伯伯是这样,叔叔姑姑救下两个绝色美女……”
世万也是个杠子头呛道∶“绝色美女?世界哪有绝色美女?净说鬼话儿!”
世龙道∶“老兄,小龚说的真的!”万头这才相信。
小龚接道∶“世龙叔叔合计着要两位姑娘要在我的羊肉馆打工,因貌相太出众了,怕生事端。我想田来三十出头了,还没个对相,想给来给弟撮合撮合,因之来征询征询。”
田来闻听心里咔瞪一下,道∶“小龚哥哥,为弟谢谢您的美意。我想是这个样子,你看大奎、记秋都还是单身的。两位绝色美女先给那二位兄弟瞧瞧再说。假如二位弟兄有一个不同意的话,那我再想想。”又接着道∶“叔叔、姑姑、龚哥您们在我家吃饭,我开车找大奎、记秋来,同恁们见见那绝色美女去。”说着跑了出去,跳进车开着走了。欲知后来如何?且瞧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