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牡丹花开>【竹韵连载】牡丹花开(十二章)

【竹韵连载】牡丹花开(十二章)

作品名称:牡丹花开      作者:钟宝妹      发布时间:2013-02-27 21:05:37      字数:6301

  纳兰威把小春给杀了。
  那天在茶馆里两人发生了争执。
  “只要你不搅局,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纳兰威用商量的语气说。
  “我们向来都是不分彼此的,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现在你跟我谈钱?是想跟我泾渭分明,一刀两断?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小春恶狠狠地瞪着纳兰威说。
  “那你究竟想怎样?”纳兰威瞪着小春说。
  小春看了纳兰威一眼,以为他对她有所忌惮,便放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那要看你怎么做啰!你若执意要娶任小姐的话,我就只好把你的那些破事给抖出来,让她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你说任小姐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会不会失望,难过?我想她大概也不会。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没准人家只是逗你玩玩,跟你做做样子,好气气她的梦中情人。”
  “你住口。”纳兰威大声喝住了小春。她一针见血,刺中了他的要害,他想不发火都难。“我警告你,不该说的话你最好别说,不该管的事你最好别管。”
  可他这样并没有吓着小春,她依旧用那样的语气说:“哎哟!我好怕哦!你警告我有个屁用?除非你杀了我。”说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一步步向纳兰威逼近,一遍一遍地说:“你杀了我啊!”纳兰威连连退后。看来她是认定他不敢杀她。
  待纳兰威退到墙角,没办法再往后退时,便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向她腹部捅去。小春在猝不及防之际挨了一刀,血流不止,一脸痛苦的表情不可置信地望他。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那样狠。“你……”她想把手抬起来,无奈怎么也使不出力。
  纳兰威俯在小春耳边轻声地说:“别怪我。这是你逼的。”说完把刀一歪,抽了出来。
  “你别得意。”小春使出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地说:“贞子小姐并没有死,她……她会为我报仇的。”说完一双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纳兰威。
  纳兰威一听到便“贞子”这两个字,便一把抓起了小春,问:“你说什么?”小春没再回答,她已经死了。
  纳兰威走出茶馆时,双手抖得厉害。他杀过人那么多人,从没有过像这次这样抖得如此厉害,尽管他已经给了茶馆老板很多钱,警告他不要把件事张扬出去。也许他是没办法过自己良心的那一关吧!他与她过去的种种在脑子回旋,缠绕着他,然后便是她临死时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整个活吞下去。他感到异常地害怕,同时罪恶感又找上他了,搅得他无法安宁。该死!他心里诅咒起来,死了也不放过我。他又想起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贞子小姐没有死。当初是让她动手杀她的,难道她没有杀她?要是她没死,那他可就麻烦了。这也怪自己糊涂,明知道她们是表亲关系,还让她去杀她?不过事已至此,追悔也没有用。事到如今,还是想想解决地办法吧!首先绝不能她知道小春已死。一丝线索都不能给她。刚刚竟然没有将茶馆老板一同杀掉?这一点不像他的一贯作风。他向来做事都干净利落,从不婆婆妈妈,刚刚他竟然有不想杀人的荒唐念头。如今的他就像是掉进泥塘的泥鳅,想洗也未必洗得干净。说不咬着牙干下去,说不定哪天被人按在蒸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不行,必需杀掉他。于是回头朝茶馆走去。回到茶馆才发现,茶馆老板已不知所踪。看来他已经料到他还会再回来,所以早逃了。
  没杀茶馆老板并未能减去他的罪恶感,那过去的种种仍旧如鬼魅般缠绕着他。不过这股罪恶感在见到任娇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任娇见他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便走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纳兰威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刚刚去哪了?”任娇又问。
  纳兰威只说到闷,到外面散散步。
  “我不想在结婚的前一天,看到我的新郎愁眉苦脸。”任娇说。纳兰威听了之后,以为任娇这是在关心他,心头便是一热。当晚,纳兰威决定放弃整个计划。理由,他不想让他今后的妻子任娇难过。
  可任娇是个善变的女人,第二天她就坚决说要职消婚礼。纳兰威感觉自己像是被当猴似的耍,恼火得不得了。
  婚礼的第二天便是纳兰威与日本人谈判的日子。婚礼虽吹了,但谈判还得照常进行。可来谈判的并不是佐腾先生本人,而是他的侄子佐腾佑子与他的秘书肖小姐。纳兰威曾与佐腾佑子有过过节,纳兰威一进门见到是他,料想这次谈判铁定黄了,可没想到却谈成了。
  “是你。”纳兰威一进门见是佐腾佑子,脸色便是一沉。
  佐腾佑子面不改色地往椅子上一躺,把手中的资料往桌子上一仍说:“我伯父说了,这次谈判要给足你面子。我呢?暂且把私事搁在一边,也希望你不要把公事私事混为一谈。坐。”他做子个慷慨大方的模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纳兰威在他对面坐下,跟他一块去的石锦瑶则站在他身后。
  佐腾佑子吩咐肖小姐沏茶,肖小姐提着茶壶走出去。
  “这是和解条件。”佐腾佑子指了指桌上的资料。
  纳兰威拿起来随便翻了翻,又放回了原处。条件自然是开得相当苟刻。比如要东街管辖权,赔款什么的。不过军长说了,只要谈得拢,条件不算太过,还是可以将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日本在中国的势力日渐强大,忍让,迁就他们一点,也不过是不想生事端罢了。
  “怎么样?”佐腾佑子问:“若没问题,那就签字。”
  纳兰威说要考虑一下。
  “条件自然是没的改,签与不签决定权在于你们。不过若是不签,今后出了什么事,也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佐腾佑子放话威胁。
  纳兰威不想跟他啰嗦,咬了咬牙,在上面签了字。
  肖小姐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她捡了几个干净的杯子,开始倒茶。说是倒茶,可倒出来的却是白开水。
  “你没放茶叶?”佐腾佑子问。
  “我想可能是刚刚忘了放。”肖小姐神色慌张地说:“我重新去沏。”说着,提着茶壶就准备往外走。
  “算了。”佐腾佑子罢了罢手“白开水也可以将就。”
  肖小姐又把茶壶放回桌上,继续倒水。
  佐腾佑子继续说:“谁说中国人就非喝茶不可?谁说中国女人就只能是中国人的女人?”说着一把抓住肖小姐的手腕,然后又放开。这虽是冲着肖小姐说的,但显然不是说给她听的。纳兰威不想与他争论,就没作声。而肖小姐却因此吓出了一身汗。
  佐腾佑子瞟了肖小姐一眼,问:“怎么了?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肖小姐忙摇头,慌慌张张地提起茶壶倒水。不倒还好,这一倒竟倒得满桌子都是,直到水流到地上,滴到她的脚上,方才警觉。“啊!”她惊叫了一声,忙放下茶壶,点头哈腰向佐腾佑子赔不是。佐腾佑子见她不时盯着石锦瑶看,便指着石锦瑶问:“你认识她?”
  肖小姐忙摇头,神色更加慌张了。
  不料石锦瑶却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与肖小姐打招呼,说:“不说我倒忘了。我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肖小姐么?”
  肖小姐一脸茫然地望着石锦瑶。
  “怎么?还真认识?”佐腾佑子颇有些意外“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石锦瑶说:“其实我跟她也不过一面之缘。她是我一个同学的亲戚。去年她跟她的亲戚到我家玩,被我父亲的一个朋友看中,说要讨她作姨太太,她死活也不肯。她见父亲那个朋友是军官,怕得罪他,怕得要死。这回她见了我,竟连我都怕。”
  肖小姐一听,便附和着说:“姐姐,这等事,还提它作啥。”
  佐腾佑子听她这么一说,料想真有这么一回事,便将大腿一拍,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这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即使是从前怕,今后你也不用再怕。有我在,别说军官,即使是总司令要讨你做姨太太,我也未必肯卖他的帐。”
  当然这话仍旧是说给纳兰威听的。在他面前说出如此狂傲的话,也不过是想告诉他,他根本就没把他,甚至军长放在眼里。
  在谈判回来的路上,纳兰威问石锦瑶:“你不是一直在国外么?怎么又跟那个肖小姐扯上关系?”
  石锦瑶解释说:“父亲过寿我回来过一次,也就是在我父亲寿辰那天刚巧碰到她的事。”
  纳兰威没再说话。
  纳兰威把合同递到军长手上,军长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变了。显然他非常不满意日本人所开出的条件,但合同已签字,没办法,只能照做。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是跟日本人合起和来算计他。这让纳兰威很受打击。
  不过经过痛定痛思后,他决定把这一连串的失败把它都算在林文华头上。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他觉得他应该好好整顿计划,对付他的眼中钉林文华。
  退婚后的第三天,任娇找上了纳兰威。
  “你来干什么?”纳兰威见了她冷冷地说:“说抱歉,我看不必了。”说完转过脸不看她。
  任娇走到他跟前,笑着说:“哟!跟你闹着玩,你还来真的?”
  纳兰威转过头,仍旧不理她。
  “我不过想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你若真想娶我,总得有点表示。”说完用手扳过他有脸,两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纳兰威瞬间被软化了。
  “那你说,怎样才算有诚意?”
  “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未等任娇回答,便心领神会:“哦,我知道了。”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林文华从迎春花家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迎春花。
  “我就送你到这。”迎春花说。
  “嗯。”林文华点了点头。
  “给。”迎春花将林文华的帽子递到他跟前,林文华接过帽子往头上一戴,大步跨下了台阶。
  下属们早已把车门打开,等侯着他上车。林文华把手一摆,说:“你们先回去,我想要自己一个走走。”于是下属们把车开走了,留下林文华一个人在街上走。走着,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吼叫声:“站住。”接下来便一阵脚步声。林文华根据以往的经验猜想,大概有五六个人左右。不一会儿,他便看见有四五个青年正追着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老头。那老头衣着(阑珊),脸色苍白,此刻已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看样子,像是支撑不住了。果不其然,就在离林文华一米远的地方,一个跟斗,跌倒在了地上。那帮青年立即冲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林文华看不下去,便大声喝道:“住手。”
  那四五个人青年一听,便停了下来,开始打量林文华。见他一身制服就知道他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便向后退了几步,站成了一排,相互使了个眼色,仓皇逃走了。
  “你没事吧!”林文华弯下腰去扶那老头。那老头转过脸见了林文华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嗫嚅半天才开口:“老……爷……”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老爷明明已经……”看了林文华一眼,又说:“不,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林文华不知道他在嘀咕些什么。什么老爷,像又不像?他是听得稀里糊涂的。见他脏兮兮的破衣服下面,全是青一块,紫一一块的伤,动了恻隐之心。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塞到他手上,说:“拿着,去买些跌打膏,换件干净衣裳。”
  那老头接过钱之后,却并离开。林文华以为是钱给的太少,又给了一些,可他仍旧不走,只呆呆地望着他。林文华决定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那老头却悄悄跟在他后面。他走,他亦走,他停,他亦停。起初林文华让他跟着,不愿理会,可久了,他就有些不耐烦了。他也想弄清楚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谁?”林文华明知故问。
  那老头一听,便往墙上一靠,躲了起来。林文华回头瞥见了他。
  “出来。”林文华吼道。
  那老头乖乖地从墙后面钻了出来,走到林文华面前。
  “你干嘛老跟着我?”林文华问。
  那老头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我能否问您几个问题?”
  林文华点了点头:“说。”一副颇有耐性的样子。
  “您可是姓林?”那老头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林文华有些惊讶,莫非这老头认识自己?
  “父母可尚在人世?”那老头继续问。
  “无父无母,孤儿。”林文华很诚实地回答道。
  “你胸前是否挂着一块刻着一朵梅花的玉?”
  “你怎么知道?”林文华越发惊讶,这他也知道?同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老头仍旧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猛地跪倒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老天爷啊!我总算找着你了。我的小少爷。”
  “你说什么?”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林文华张慌失措,反倒糊涂了。“你这是?”他伸手去拉他。
  那老头由于情绪过激,也不理会林文华的惊讶表情,只一个劲地说个不停“你并不是无父无母。你有父母,你父亲叫林云,母亲叫白冰。而我是你父亲的管家,老于。”
  “你胡说。”林文华像是受到什么打击,吼道:“不,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身上的梅花玉就是最好的凭证。那是父母当年给你母亲的定情之物。是在你母亲临死前交给你的。”
  林文华哑口无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老于安置好,然后再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
  晚上,林文华又来到了迎春花的家门口,此刻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迎春花带着丫环将他扶到客厅的椅子上。
  “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么?出去这么一会,就变成这样?”迎春花拿着毛巾一面帮他擦脸,一面说。
  林文华却是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说:“我终于知道我父母是谁了。却不知是喜还是忧。”顿了几秒“我父亲叫林云,母亲叫白冰。”
  “你又听谁说的?”前些天林文华疑心自己林云夫妇之子,为此伤了好几天神。近两日不再提起,不料今儿又提,想必又从哪听到风声。
  “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管家的人。”林文华说,说完向迎春花要酒喝。
  迎春花取来酒,拿了两个杯子,斟满,拿起一杯递到林文华到手上,用试探性地口吻问:“那么你信了?”迎春花端起酒,抿了一口,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
  “我不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军长不就很有可能是我的杀父母仇人?杀父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可他又是养育我视我如亲子的恩人,我又怎可以恩将仇报?”平静的言语无法掩盖他那乱如麻的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迎春花又问。
  “我不知道。”林文华摇摇头,仰头将手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迎春花一把抢过空酒杯,用责备的语气说:“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不让你喝了。”
  林文华夺回酒杯,自行倒酒。迎春花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
  “那如果是呢?”
  “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林文华眼睛透着忧伤。
  “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它是不允许你接不接受。”迎春花望了林文华一眼,眼睛里尽是疼惜。
  “其实之前我也有查过。”
  “我知道,上次你跟我说过。可为什么不再往下查?”
  “我怕伤军长的心,亦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的真相。”林文华说到伤心处,仰起头,又将满满地一杯酒一饮而尽。
  “若真的是这么回事,你不过多了份恩怨。怕只怕这是人家设的陷阱,使的离间计。到头来给自己背上个忘恩负义的罪受。”迎春花了解他是一个宁可人负他,不肯负他人的人。若他要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负了自己的恩人,定会痛不欲生,所以就此提醒他。
  “我也这么想过。”
  “哦。”迎春花也喝了一小口酒,又问:“那么你下定论了?”
  “什么?”林文华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已经确定你的身世了?”
  “不。”林文华说:“当然还得继续查。不过这回查还得从我身上这块玉下手。”
  “玉?”
  林文华从脖子取下玉,放在手心,注视着它幽幽地说:“于管家说这块玉是我父亲给我母亲的定情之物。”
  迎春花见他这么一说,显然已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可她又不得不担忧,他若是认定军长是他的仇人,会一时冲动去找他报仇。他是论心机,论实力都不可能是军长的对手。于是说:“若你要继续查,切不可明目张胆地查。就先别说这件事是否属实,就说利害。你现在是军长的下属,你要是真跟他翻脸,恐怕遭殃的是你,没准连命都保不住。你最好从现在开始韬光养晦,等到时期成熟,取而代之。”
  迎春花话音未落,林文华霍然站了起来,愤愤地说:“你把我林文华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迎春花也站了起来,不甘示弱地拉高音贝。“人往高处走,水住低处流。这是生存法则。你若已与人为敌,就应当做干净利落,心慈手软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难道你打算放过他?”
  “倘若他真是杀害我全家的凶手,我当然不会过放过他。但我不是那种苟且偷生的人,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动不动就说死,你以为你真有九条命?真傻!”迎春花无可奈何地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跟你这种人呆在一块?难道这也是你可爱之处?”
  “因为你傻。”林文华说。
  “对,我傻。”迎春花自嘲地说:“你傻,我也傻。这叫什么?这叫志同道合。”说完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文华作了一个无可奈何地模样,也笑了。可笑得有些不自然。
  “其实该怎么做,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一会,迎春花问。
  “嗯。”林文华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你干嘛还找我?”
  “我只是想倾诉一下而已。我知道你永远是我最忠实的听众,而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能真正的完全释放自己。”
  “是吗?”迎春花抿了一口酒,满意地笑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