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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奇冤 第十集(2)

作品名称:平阳奇冤      作者:甄远东      发布时间:2012-10-12 14:47:44      字数:3401

  字幕:嘉庆十二年八月十八日。
  官道上。
  艳阳高照。
  徐映台身着官服,外罩红披风,乘坐蓝呢锡顶大轿,威仪鸣锣开道,带领众兵丁押着两辆关押庄以莅、许鸿志的囚车,浩浩荡荡直奔大门村刑场。
  
  沿途。
  众多百姓在沿路多处摆设香案,置酒洒泪,路祭二位义士。
  
  官道上。
  囚车里,庄以莅与许鸿志面无惧色,谈笑自若。
  他俩看到沿途这样多不认识的老百姓来路祭自己,不由得深感欣慰,在囚车上连连含笑向众乡亲点头相谢。
  音乐起。
  百姓拦住囚车,一老人上前为庄以莅、许鸿志敬酒。
  
  大门村村口。
  原先的空地上,临时树起一个绞架,还搭了一个断头台,上有铡刀,成为刑场。
  刽子手分站在绞架和断头台上。
  对面不远处,行刑官徐映台不安地坐在宣判台上。
  
  四周。
  几百名官兵戒备森严。
  
  刑场中间。
  两口红漆杉木寿棺醒目地停放在那里。
  温乃玉、林钟英、赖丙辰、于庄主和庄以莅、许鸿志的亲友及学生、徒弟等人,早已来到法场。
  他们备下白幡、钱纸、香烛、挽联等祭品,摆下香案,准备祭祀。
  棺木边,庄正甸身着重孝,泪流满面,等着为父亲与师父料理后事。
  他望着坐在行刑官位置上的徐映台,几次欲冲上前与其拚命,均他身边的于庄主拦住。
  庄正甸哭着说:“师兄,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手刃徐映台,以告慰父亲与师父的在天之灵。”
  于庄主劝慰道:“小师弟,你要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刻决不能卤莽。”
  
  天上飘来一片乌云。
  行刑官位置上。
  徐映台如临大敌,忐忑不安,十几名捕快与徐秤砣形影不离地围护在他身边。
  
  刑场。
  庄以莅、许鸿志走下囚车,在兵差解押下坦然迈向绞架与断头台。
  围观的百姓再也忍不住悲伤,四周响起一片哭声。
  
  绞架下。
  庄以莅感激地看一下眼前的父老乡亲,慷慨说道:“乡亲们,我庄以莅一生做事行得正,站得稳。如今为反赃官贪污枉法,私行苛政,被平阳县徐映台与温州知府杨大鹤诬陷治罪,你们心里最明白。苍天若是有眼,日后定会还我一个清白!民心不可欺,徐映台绝没有好下场!”
  
  断头台上。
  许鸿志大骂徐映台:“徐狗官,徐赃官,我许鸿志死后变作厉鬼,也一定要取你性命!”
  
  乌云翻滚。
  行刑官位置上。
  徐映台坐立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仿佛成了被审判的罪人。
  徐映台匆匆下令:“行刑。”
  刹那间悲声四起。
  徐映台如丧家之犬,狼狈离去。
  
  法场上。
  庄正甸大喊一声:“爹!师傅啊!”
  他欲冲上前,被众人苦苦拉住。
  赖丙辰大喊一声:“烧灵!”
  温乃玉、林钟英、赖丙辰、于庄主以及庄以莅、许鸿志的亲友及学生、徒弟等人,点燃起白幡、钱纸、香烛、挽联……
  悲壮凄婉的二胡声起。
  无字歌起:啊——啊——啊——
  漫天是烟雾与钱纸。
  一声惊雷,霎时间下起大雨。
  
  杭州清安泰府邸。
  小客厅。
  身着长衫的清安泰与穿着官服的朱理正在品茶议事。
  清安泰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说:“朱大人一路辛苦!”
  朱理:“没什么,应尽之责。”
  清安泰:“有没有去雁荡山走走啊?”
  朱理:“没有,在家的时候想出去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门就没玩的兴致了。”
  清安泰狡诘地说:“哈哈,为什么?我告诉你。”
  朱理:“请教。”
  清安泰:“没带夫人同行呗。”
  朱理大笑:“哈哈,那里还有那个兴致啊。”
  清安泰大笑。
  朱理正色说:“大人,平阳的这个案子很简单,是林家状告温州府经历朱宇泰等人。说他们在带领官兵搜捕案犯时,来到他家搜查,把他家的财物抢掠一空。还对他家的老妇幼女施以酷刑,但被告不承认,这就成了一面之词。下官以为,官兵到林家搜查,事出有因,因为案犯与林家是亲戚。在搜查时士兵偷点东西,对林家的人推推搡搡,或许有之。但公然抢劫,并对迈妇弱女施以烙刑,料想无此情理。”
  清安泰听罢,只轻轻“哦”了一声。
  朱理的话,使清安泰感到没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也就没了兴趣,只淡淡问道:“朱大人以为应该如何处置此案?”
  朱理:“下官以为,此等小事,当由地方官审理查办。动辄就告到省里,那还得了?”
  “是啊,四方百姓都到省府来打官司,要这些地方官何用?”清安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那就叫温州府管一管吧,兵差公干,也不能扰民。”
  朱理起身欲走:“是,下官告辞。”
  清安泰说:“慢,朱大人,你尝尝这六安瓜片怎么样?”
  朱理只得重新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嗯,这股清香,的确别有风味。”
  清安泰自己也品了一口,又慢斯条理地问:“朱大人,你这次到温州,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的事情?”
  朱理正在品茶,被清安泰问得一头雾水:“没什么蹊跷的事呀。”
  清安泰又漫不经心地问:“也没有见到什么新鲜事情吗?”
  朱理心里一惊:何来此问?他猜不透清安泰心事,只好说:“也没见到什么新鲜事啊。”
  清安泰却仍然不甘心:“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朱理正在犯嘀咕,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哦,大人,下官听说,平阳民变,纯属子虚乌有。”
  “啊,说来听听,你怎么听说的?听谁说的?”清安泰对此顿时感到莫大兴趣。
  朱理:“我是听林家那个告状的老太太说的,她说平阳根本就没发生什么‘民变’,还说此事在当地人人皆知。”
  清安泰:“哦,她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朱理:“对了,她还说闽浙总督派来的百龄在当地复查时,曾经当众说道,平阳民变,纯属无稽之谈。当然,林家的老太太也是听别人说的。”
  “哦……”清安泰陷入沉思。
  朱理:“大人还有什么示下?”
  “哦,没什么,没事了。”清安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掩饰。
  他不想让朱理看出自己有什么心事,就岔开话题:“朱大人,请用茶。哪天有空,我请你到湖州会馆去看戏。最近苏州有个唱昆曲的女旦角,在湖州会馆挂牌演戏。我去看了,嗨,那是唱、念、做、打俱佳,特别是她那个模样扮相,哈哈,任你朱大人有坐怀不乱的定力,包你一见也会想入非非,怦然心动。”
  朱理:“取笑,取笑。不过,久绝清音,下官倒是很想一饱眼福啊。”
  朱理走后,清安泰兴奋不已,预感到阿林保一定犯了一个大错!
  清安泰:“来人,请石敬山先生速来议事。”
  
  灵溪一山道边。
  庄以莅墓地前。
  庄正甸身着重孝和于庄主在对着墓地磕头。
  礼毕,庄正甸对于庄主说:“师兄,家父的后事,谢谢你的帮忙啊。”
  于庄主:“看你说得,这不是应该的吗?”
  庄正甸:“师兄,你这就准备转回瑞安吗?”
  于庄主:“是啊,我已经出门好几天了。我走后你要节哀保重,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一定不能莽撞行事。”
  庄正甸:“我知道了,师兄,可我还想求你办件事。”
  于庄主:“你说,用不上这个‘求’字。”
  庄正甸:“大师兄和师姐远在福建霞浦,他们还不知道师傅遇难的事。我重孝在身,又不能前去报信。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及早让他们俩口子知道的好,要不然日后我们见了面,大师兄和师姐一定要怪罪我们。”
  于庄主:“哎呀,这可是件大事,你不提醒,我差点也疏忽了!这样,我先去霞浦,给大师兄报信要紧。”
  
  杭州清安泰府邸。
  小客厅。
  石敬山走进来:“大人,看来朱大人有新消息?”
  清安泰含笑道:“嗯,是的,他说平阳‘民变’是个假案。”
  石敬山:“哦,消息可靠吗?”
  清安泰:“应当可靠。”
  石敬山:“消息从何而来?”
  清安泰:“朱大人是听平阳那个告状的民妇说的,我想,冤民意在伸冤,避祸惟恐不及,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告状的民妇她怎么敢再去凭空招摇,无故惹是生非呢?”
  石敬山:“大人所言极是。这样看来,阿林保对平阳‘民变’前后不一的态度变化,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清安泰:“对。设想一下,假如平阳‘民变’是地方官报的假案,那么,至少阿林保也是偏听偏信,跟着错报或者可以说是谎报了!但此等‘民变’大案,焉能错报!?如果他阿林保开始是惊闻‘民变’失察错报的话,显然,后来派百龄复查后的奏折就是谎报欺君了。”
  石敬山接着说:“由此可以推断,阿林保最后拟报的‘庄以莅绞刑、许鸿志斩立决’的奏折,是蓄意以冤杀两条无辜的性命,来应付皇上御批的!是成心要把平阳假民变的把戏演到底!”
  清安泰:“嘿嘿,这事要是捅出去那漏子可就大啦!可以想象,京城里那一帮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的谏官们,知道事实真相后那种义愤填膺、那种慷慨陈辞!热闹啊,哈哈!我也能想到万岁爷在知道事实真相后的那种震怒!”
  石敬山:“是啊,再大的事,纵然错了,当立刻纠正,何敢有错不纠?这岂不是置皇上于不明吗?!”
  清安泰喜不自禁:“哈哈,我想请先生辛苦一趟,到平阳转转,摸摸底,怎么样?”
  石静山立马就领会了清安泰的意思:“行,我明天就秘密动身去平阳,保证很快就能把这件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清安泰:“好,搞清楚平阳‘民变’一事的真伪后,下一步棋怎么走,等先生回来我再做定夺。”
  石静山:“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清安泰:“好,你快去快回,要真像我说的那样,我就上折子参劾阿林保,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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