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剧本连载>平阳奇冤>平阳奇冤 第三集

平阳奇冤 第三集

作品名称:平阳奇冤      作者:甄远东      发布时间:2012-09-29 16:16:08      字数:7043

  第三集
  本集出场人物:
  庄以莅
  庄正甸
  许鸿志
  徐映台
  董世斗
  杨大鹤
  阿林保闽浙总督,满族,近六十岁。较胖,长须。满族皇亲贵胄,世袭爵位。
  杜心慈阿林保幕僚,汉族,四十八岁。精明干练。
  朱宇泰温州府经历,汉族,四十出头。瘦高个,长脸。阴险毒恶,心胸狭隘。
  蔡廷彪温州千总,汉族,四十多岁。
  黄升温州把总,汉族,四十多岁。
  林钟英
  赵善德教书先生,汉族,六十多岁。为人本分,文质彬彬。
  清安泰
  石敬山
  朱理浙江按察使,汉族,五十岁。老谋深算。
  老和尚仁勇(即陈默),灵隐寺住持,汉族,近六十岁,慈眉善目,长眉长须,高僧。
  徐秤砣
  农夫、妇女、孩童。众学童,众村民。平阳县捕快甲、乙、轿夫、衙役若干。总督府书吏、侍卫、轿夫。搓背小师傅。美女。温州府随从、各领班皂隶、兵差。村民百姓。老乡绅。巡抚府书吏、侍卫。游人。乡绅等。
  
  浙南山乡田园。
  风和日丽,桃红柳绿。
  青草池塘,蛙声四起。
  时而,传来几声布谷鸟“赶快布谷”的鸣叫。
  
  田间。
  农夫们在犁田耙地,准备栽秧。
  
  茶园。
  妇女孩童在茶园摘茶。
  
  许氏宗祠学馆教室内。
  庄以莅背着手,迈着方步,在课堂上给学童们讲解古文:“苛政猛于虎也,此篇立意,谓揭露暴政。以食人之虎之凶残,比之暴政,尚能使人有一线生机也……”
  学童们在专心听讲。
  一学童问:“先生,朝廷规定田赋是每亩二角三,现在县衙门把田赋加到三角三,这算不算是暴政呢?”
  庄以莅:“当然是。”
  
  大门村边稻场。
  庄正甸在演练拳术。
  许鸿志坐在稻场边一个大石磨上,一面喝着大碗茶,一面在指指点点。
  旁边有一些人围观、叫好。
  
  去往灵溪的路上。
  路旁平静的山村田园,田间有村民在耕田劳作。
  徐映台坐着轿子,带领董世斗、二捕快及衙役数十名,耀武扬威,提着平阳县“正堂”的灯笼,打着“回避”“肃静”的威仪,浩浩荡荡而来。
  路上走路的乡民,急忙避让,对其侧目而视。
  
  学馆教室内。
  庄以莅正在讲课,却听见门外有嘈杂之声。抬头一看,只见学馆院子里横冲直撞地闯入一群如狼似虎的公差!
  庄以莅皱着眉走出屋。
  
  学馆院子里。
  庄以莅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公差,到学馆里面来做什么?”
  捕快甲:“你是庄以莅吗?”
  庄以莅:“正是,做什么?”
  捕快乙:“你说做什么?抓你!”
  庄以莅一扬眉,质问:“你们凭什么抓我?”
  捕快甲:“你聚众抗纳!”
  不容分说,他们把正在讲学的庄以莅强行捕走。
  
  学馆教室内。
  学馆里的学生们一时大乱。
  有个学童连忙跑出去。
  
  大门村口。
  稻场边。
  许鸿志手拿一个大青瓷碗,坐在石磨旁边喝茶。
  庄正甸在场中练拳,场边有十几人在围观叫好。
  
  稻场边路上。
  远远跑来一个学童。
  学童老远对着在稻场上练武的庄正甸大叫:“庄大哥,不好啦!我们庄先生被官府的公差抓去啦!你快去救他啊!”
  
  稻场上。
  庄正甸一听,连忙收拳,着急地问:“啊!他们人现在在哪?”
  学童:“刚走出村子,就在前面不远大路上!”
  庄正甸顿时怒火冲天,他向许鸿志大呼一声:“师傅,弟兄们!我父亲被公差抓去了,请大家跟我一起去救他回来!”
  许鸿志闻声一下站了起来,向众人振臂一呼:“岂有此理,走!”
  他急忙带人与庄正甸一起追上前去。
  
  村口路上。
  被公差押着的庄以莅,一面走,一面大声不断质问坐在轿子里的徐映台:“请问徐大人?学生身犯何罪?为何平白无故抓我?”
  徐映台置之不理。
  
  路边。
  在田地里劳作的几个乡亲闻声停下手中的活计,但不敢上前说理。
  
  村口路上。
  庄以莅只得向乡亲呼救:“乡亲们,官府平白无故乱抓人,乡亲们来看啊!”
  乡民惧怕官府权势,敢怒而不敢言。
  许鸿志、庄正甸一大伙急急赶来。
  他们追上徐映台一干人。
  庄正甸一马向前,拦住徐映台的轿子,愤怒地质问:“青天白日,为何无故抓人?快快放人!”
  大伙围住徐映台,齐声大喊放人!
  轿子被迫停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董世斗:“大胆,这是平阳县大老爷的轿子!”
  庄正甸:“你给我放人!”
  许鸿志:“不管是谁,都不能乱好抓人!”
  众差兵一见村民人多势众,个个又是怒火冲天,不由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混乱中,庄以莅已被庄正甸与乡亲们救下。
  徐映台万没想到这些乡下的平头百姓们,竟敢在官差手中强行夺人!
  他不由大怒,走下轿子:“县衙征粮捉犯,谁敢夺犯抗纳?你们这是犯法!明白吗?这是要严加治罪的!”
  许鸿志挺身而出,厉声斥责徐映台:“县衙私加钦定田粮才是知法犯法,百姓反对贪赃枉法的赃官并不犯法!”
  徐映台一听,又羞又怒。一看,说话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时间,他竟然有点心虚。对方不像庄稼人,也不是读书人,他看不出此人是什么来路,但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但他仍然硬着头皮喝道:“何方刁民?竟敢在本县手上强夺犯人?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许鸿志微微冷笑,说:“庄先生和我们都是遵律守法,安分守己的好人。犯不犯法,自有条律法文,不是谁随便说一下便能定罪的。我们倒是要请问县官大老爷,庄先生犯了什么法?你凭什么要抓他?他说他犯法有何证据?原告是谁?证人又是谁?”
  尽管徐映台平日伶牙俐齿,此时也被许鸿志质问得满脸通红。他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
  许鸿志继续斥责说:“哼哼,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理当爱民如子,怎能随便抓人?你还张口骂人刁民?闭口诬人造反?我问你,什么叫造反?”
  说罢,他伸出右手二指,在徐映台左臂上轻轻一捏。
  徐映台“啊呀”一声,脸色刹时变得苍白,顿感疼痛难忍,躬身蹲了下去。不由大惊失色。
  众差役见势不妙,纷纷逃散。
  轿夫也抬着空轿子吓跑了。
  只剩下两个心腹捕快没有跑,他俩战战兢兢地护住了徐映台。
  徐映台眼看来势不对,一面装作受伤,色厉内荏地说道:“殴打本官便是犯法!抗捐夺犯就是造反!你们等着吧!”一面使眼色让二捕快搀扶他快走。
  二捕快会意,连忙扶起徐映台,灰溜溜离去。
  附近田地里劳作的农夫们,见许鸿志出头救人,就不再害怕,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纷纷赶上前来。
  一时间,围拢很多人,都为庄以莅抱不平,大声呼喊要追打赃官。
  庄以莅好言将大家劝散:“算啦,谢谢乡亲们,不能把事态扩大,大伙各自干活去吧。”
  许鸿志、庄正甸随庄以莅回到学馆。
  
  学馆。
  庄以莅卧室兼书房。
  庄以莅看着许鸿志,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说:“唉,多谢许师傅援手相救,只怕此事要连累你老人家了。”
  许鸿志慨然言道:“庄先生能为乡里挺身说话,我岂能坐视先生的安危不顾?再说,这姓徐的狗官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怎样?”
  庄以莅正色道:“许师傅,你切莫掉以轻心。徐映台既然决意来抓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庄正甸说:“是啊,这种人心狠手辣,惯会颠倒黑白。他一定会捏造罪名,加害我们。”
  庄以莅:“是的,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许鸿志:“依先生之见,怎么办?”
  庄以莅:“依我看,我们还是外出躲避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再说。”
  许鸿志想想,点了点头,说:“也好。”
  当夜,许鸿志即打点行装,与庄以莅父子一起外出避祸。
  
  平阳县衙门前。
  徐映台在两个捕快搀扶下狼狈回到县衙。
  
  大堂上。
  徐映台咬牙切齿地说:“妈的,先把那几个胆小怕事,临阵逃走的家伙,给我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衙差:“嗻!”
  临阵脱逃的几个衙差连忙跪下求饶:“大人开恩啊!”
  徐映台:“拖下去,狠狠给我打!”
  临阵脱逃的几个衙差被拉下大堂。
  施刑、叫饶声中,徐映台当堂愤怒起草公文。
  公文特写:庄以莅、许鸿志聚众抗捐,夺犯殴官!
  徐映台:“来人!”
  董世斗:“在。”
  徐映台:“十万火急,你连夜派人给我把事情上报给温州知府杨大人。”
  董世斗:“嗻。”
  
  温州知府大堂。
  杨大鹤手拿徐映台的公文,急得在堂上团团转:“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啊?”
  大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醒目夺人。
  他身边的随从说:“大人,必须火速行文,将此事转禀浙江抚台清安泰与闽浙总督阿林保大人。”
  杨大鹤:“对,我就说平阳灵溪刁民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以引起上峰重视!”
  
  温州去往福州的官道上。
  温州府派出的信使快马加鞭在疾驰。
  叠化出杨大鹤行文的特写:“平阳灵溪刁民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
  
  福建福州。
  高山,瀑布,河流,温泉。
  盘根错节的古榕树。
  威严豪华的闽浙总督府。
  
  总督府客厅。
  阿林保在看一张请柬。
  请柬(特写)上只一句话:“小盘子已到,卖主现在乌山温泉恭候大驾。知名不具。”
  阿林保脸上露出微笑,他放下请柬,含笑说道:“哈哈,来人!”
  侍卫:“在。”
  阿林保:“备轿,去乌山青云楼。”
  侍卫:“嗻。”
  阿林保:“另外,增加了十名侍卫人员随行。”
  侍卫:“是!”
  
  福州著名风景名胜之地乌山。
  “青云楼”一豪华包房内。
  阿林保端坐在中间,幕僚杜心慈站在他旁边,后面站四个侍卫。
  “小过百万”进门,潇洒地一撩长衫,打千下跪:“谢总督大人赏脸,晚生不胜荣幸。”
  阿林保大度地把手一抬:“免礼,坐下说话罢。”
  “小过百万”笑了笑,站起身,恭谦得体地说:“谢大人!晚生家中出了点变故,急需钱用,因此要把家中收藏的‘散氏盘’变卖。虽说想要买这东西的人不少,但晚生不愿让这件雅玩落入俗人之手。闻听大帅有此雅兴,是个中大行家,故而特来求见。”
  阿林保:“哦,老夫是喜欢古玩,也听说你家的那玩意不错。但不知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们当官的靠朝廷俸禄养活家小,可不像你们生意人那样有钱。说不定,我还买不起呢。”
  “小过百万”笑笑,说:“瞧您说的,您愿意买,那就是给晚生面子。再说,您老是大行家,又是国家栋梁,它进了总督府,也算是有了个归宿。它在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终不是事,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使国宝毁于一旦,那我们过家,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晚生要是在您老面前提这钱字,多俗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恳切,我就买下它。”阿林保虽然心花怒放,但一点也没有喜形于色,只郑重地说:“第一,钱是要给的,我一辈子从来不白拿别人东西。第二,你父亲回来,你要劝劝他。做生意也要奉公守法,都不交税,皇上从哪来银子?第三,你家里要是还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小过百万”一听有门,连忙跪下:“谢大帅恩典!明晚我就叫人把盘子送到府上去。晚生告辞。”
  阿林保:“好啦,起来吧。”
  
  温泉洗澡池里。
  阿林保在洗澡。
  一个搓背小师傅在为他搓背。
  
  温泉包房内。
  阿林保躺在软床上,搓背小师傅在为他拿捏按摩,捶背。
  搓背小师傅边按摩,边问:“老爷,重不重?”
  阿林保:“不重,再使点劲。”
  搓背小师傅:“是。”
  搓背小师傅的一手五花拳“噼噼啪啪”把阿林保捶得心花怒放。
  阿林保起身,兴之所致,说:“来人,赏十两银子。”
  小师傅惊喜得连忙跪下,直给他磕响头,连呼:“菩萨慈悲,菩萨慈悲!”
  阿林保乐不可支。
  
  “青云楼”豪华包房内。
  阿林保换好衣服,一个美貌侍女进来,为他送上香茶。
  阿林保刚端起茶杯,书吏进来禀报:“大帅,温州府急报,温州平阳发生民变!”
  啊林保一惊,放下茶杯:“啊!呈上。”
  书吏把公文呈给阿林保。
  阿林保接过杨大鹤的紧急公文(公文特写),打开看后,略一思索,提笔在上面批道:“着温州府迅速派兵平乱!”
  
  温州知府大堂。
  杨大鹤手拿总督阿林保的批文,长松一口气,顿时把心放下。
  各领班皂隶站在两旁。
  杨大鹤放下批文,耀武扬威地对下属下令:“按总督命令,着经历朱宇泰、千总蔡廷彪、把总黄升,火速带领兵马,开赴灵溪平乱!”
  经历朱宇泰、千总蔡廷彪、把总黄升:“嗻!”
  三人领令下堂。
  
  温州军营操场。
  飞沙扬尘,人吼马嘶。
  操场上集结着临战状态兵马三百余名。
  三声炮响,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人马浩浩荡荡开赴平阳灵溪!
  
  平阳县城。
  大街上。
  挨门挨户到处是搜捕庄以莅、许鸿志的兵差。
  
  小巷里。
  家家户户被惊扰得鸡飞狗跳,人们噤若寒蝉。
  
  快速画面:
  街头巷尾,亭畔桥边,到处张贴着捉拿庄以莅、许鸿志的告示。
  告示特写:窝藏庄以莅、许鸿志者,一律与该犯同罪论处!出首要犯者,赏银五百两!
  
  灵溪镇大门村。
  村子里。
  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官兵在洗劫:
  士兵在民妇手里抢夺包袱;
  士兵在民宅里翻箱倒柜;
  士兵放火烧毁民房……
  火光烟雾冲天,哭喊声中,村民们携老带幼,纷纷外出逃难。
  刀光剑影,鸡飞狗跳。
  一间间房屋在大火中倒塌。
  
  许氏宗祠前。
  几个手拿火把的士兵跃跃欲试要放火。
  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官兵准备放火烧毁许氏宗祠。
  老乡绅带领七位大户族头向他们求情。
  老乡绅:“众位大人,这许氏宗祠是我们灵溪唯一的学馆,四方学童都在这里求学,还望众位大人手下留情啊。”
  说完,他向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各自递上一包银子。
  朱宇泰想了想,说:“好吧,但你们得多找几家大户,联名诉保。然后再请弟兄们喝点酒,我跟那些当兵的说说去。”
  老乡绅:“多谢朱大人恩典。”
  
  江屿鹭鸶湾学馆。
  是一个简陋的祠堂。
  门前。
  林钟英正要出门,迎面碰到同馆的教书先生赵善德。
  赵善德对林钟英说:“芳园,听说你表哥庄以莅出事啦!”
  林钟英愕然:“哦,他能出什么事?”
  赵善德:“出大事啦,说他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呢!”
  林钟英:“不会吧?这不可能!”
  赵善德:“可有人都亲眼看到官府张贴的捉拿他的告示啦!”
  林钟英大惊:“啊!”
  
  杭州,巡抚清安泰官邸。
  花园。
  亭榭边,一个美丽的水池,水中金鱼在悠闲地游荡,水面上已经有刚刚冒出的新荷叶。
  池畔有棵大柳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四个石鼓。
  石桌上摆着围棋,棋局已进入中盘。
  清安泰身穿便服坐在石鼓上,专心与石敬山下棋。
  书吏进来:“禀大人,按察使朱理大人求见。”
  清安泰:“哦,请,请朱大人客厅相见。”
  书吏:“是。”
  朱理穿着便装,手持折扇,飘然而至。他拱手笑道:“不必了,抚台大人,下官给大人请安!”
  清安泰大笑:“别闹了,朱大人快请坐。”
  朱理看一眼棋盘:“下官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扫了抚台大人和石先生的雅兴啊?”
  清安泰:“没,我们其实不是在下棋,是在商谈公务。”
  朱理:“哦,那我更不应该来了?”
  石敬山笑道:“朱大人真是一张利口。”
  清安泰笑道:“你别理他,他就没招了。”
  朱理看着棋盘,说:“清公,是你这白棋没招了吧?呵呵,一败涂地,惨不忍睹啊!”
  三人大笑。
  清安泰问:“朱大人,有何公干啊?”
  朱理笑着说:“抚台大人,下官今日不是公干,是来请大人品尝茶的。”
  清安泰:“哦?好啊。”
  朱理:“那就请吧。”
  石敬山:“好啊,可咱们到哪去啊?是到你府上去吗?”
  朱理:“家里不好,没意思。”
  清安泰:“那我们就到湖边烟雨楼去坐坐。”
  朱理:“烟雨楼现在也不好玩。”
  清安泰:“那你要请我们到那去喝茶啊?”
  朱理:“乡下,茅家埠,我请二位喝龙井。”
  石敬山:“好啊,乡下好。”
  清安泰:“好,咱们踏青采风去,说走就走,备轿。”
  朱理:“大人,别备轿,咱们步行去,那才有趣。”
  
  西湖边。
  美丽热闹的西子湖畔,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
  清安泰、朱理和石敬山三人信步在游览。
  便装侍卫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人群中,身着便装的清安泰、朱理和石敬山谈笑风生走过来。
  他们悠闲地在湖边逛着,迎面走来的人流中,出现一个普普通通老和尚(陈默)。
  清安泰与这个老和尚擦肩而过,互相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老和尚目光一亮,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清安泰忽然意识到什么,感到一惊,急忙回头去找这个老和尚。
  朱理、石敬山紧跟其后。
  石敬山:“清公?怎么了?”
  清安泰:“看到刚才哪个老和尚了吗?”
  石敬山:“是啊。”
  清安泰:“好面熟啊。”
  朱理:“清公不是不信佛吗?”
  清安泰:“是,我没有当和尚的熟人。可这人我一定见过,但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生奇怪啊。”
  朱理:“清公莫不是看花了眼?”
  清安泰:“不,这人我一定认识。”
  石敬山道:“可人家不一定认识你啊?”
  请安泰:“不,他一定也认识我。”
  石敬山笑道:“要是认识你,那他就是不愿意见你。我明明看见他扫了你一眼,却急匆匆遛了,这不就是故意在躲着你吗?”
  清安泰:“是啊,真纳闷。”
  朱理:“走吧走吧,别搅了我们品茶的兴致。”
  
  茅家埠一个大户农家院落。
  院门外站立着侍卫。
  
  院子里。
  乡绅端出一套白陶茶具,泡上茶,给清安泰、朱理、石敬山一一敬上。
  朱理指着茶具:“清公,我知道你只用白陶茶具,这可是为你专门准备的。这泡茶的水也真正的山泉,茶叶是正宗龙井。”
  清安泰:“好,好,谢谢朱大人美意。”
  三人品茶,乡绅知趣地退下。
  石敬山:“大人,这茶叶比六安瓜片如何?”
  清安泰笑道:“好,好。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朱理:“呵呵,清公是给我面子啊。”
  清安泰大笑:“哈哈,的确是各有所长。”
  朱理问:“清公,温州知府杨大鹤急报平阳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这可能吗?”
  清安泰:“在杨大鹤急报之前,我曾经收到过庄以莅、赖丙辰等生员联名上书揭露平阳县徇私枉法,私加田粮的条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件事。”
  朱理:“是,大人曾经跟下官说过此事。”
  清安泰:“如今杨大鹤又说‘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显见其中定有原委与隐情。”
  朱理:“大人所言极是,庄以莅揭露平阳县私加滥征在前,杨大鹤报庄以莅煽动民变在后,起码是事出有因,应当派人去查查。”
  清安泰:“是啊,这件事要拿稳,不可轻举妄动。所以我没说话,得先派人去弄清楚事实真相后再说。真是民变,就应该还有急报。”
  
  平阳乡下村庄。
  董世斗带着公差在挨家挨户强行向农户征收田赋,强行搜交物品、家禽、家畜充数。
  农户们忍气吞声,被迫上交银钱,粮食。
  多数人家一贫如洗,无法交纳。
  
  一破旧的房屋前。
  董世斗凶狠地对一衣衫破烂的农户说:“你交?还是不交?说!”
  农户:“老爷,我家里早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粮啊!”
  董世斗:“搜!”
  公差们在农户家里乱翻,见一无所有,就走出门在外面捕捉鸡、鸭。
  农户敢怒不敢言。
  公差在另一农户家中强行牵走农户家的猪、羊。
  
  平阳县衙。
  内室。
  徐映台美孜孜在清点银钱、记账。
  他的一手算盘,打得滚瓜烂熟。
  
  前厅
  徐秤砣在打扫收拾文案。
  徐映台来到前厅,对徐秤砣说:“秤砣,你准备一下,明天回江西老家,送三千两银子回去给老太爷和夫人。”
  徐秤砣:“是。”
  徐映台:“我派个人陪伴你一块回去,路上小心点。”
  徐秤砣:“是。”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