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铁骨铮铮,10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8-15 20:25:13 字数:4430
第五章∶铁骨铮铮,10
话说邵江万的文化,也是插空隙儿请教于抒平学得的,差不多给个初中文化的样儿了,见了臭蛋给的所言,心里咚咚一阵乱跳之后就冷静了,想如此的事儿不小,岂能轻易而举获之的?“兵不厌诈!”其有诡谲的事儿也未可知的。便警觉瞧了臭蛋一眼,道∶“臭蛋,如实告知,这纸片子谁给你的?”
臭蛋心说,这火炸跳蚤的怎可疑神疑鬼?道∶“打听甚的?快生个主儿吧!”
邵江万关键里就更加沉着冷静,这是抒平的教导,“失去冷静就出岔子的!”生怕敌人施展的迷魂阵的,这个臭蛋也是个石碓碓儿的,中没中圈套儿也可难说了,厉喝∶“臭蛋子!不说实话,我揍死你!”说着,佯个抡拳就打。臭蛋见这阵仗心骂邵江万好个的“腻!”急道∶“甄峰儿从袁克定家顺手牵羊取了来的!,火速相见就交给了我。我就多了个心眼儿,怕老人血压素低,突闻此事,怕影响了身心病犯。故先见你拿个主儿的。”江万闻此便泄狐疑,紧张的不行,啥也不顾一溜烟儿后院里去了。
“蔡叔叔!”江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急道∶“事儿不好了的!”
世龙李连呆呆瞧着江万急着的嘴巴,暗忖∶“啥个不好的?胡呲裂来着冒!素里稳重的样子甚足,今个儿着了魔似的!”世龙伸手接,江万不管,直接交给了蔡叔叔。
老蔡颇感诧异,何事如此死劲儿惊慌?就带上老花镜,一字一点谛视里头的事由儿,样子劲儿并没有什么感觉,脸上的若无其事儿的轻松。邵江万顿时大惑不解,只听老人说道∶“这真的‘说书的掉泪,替古人担忧!’此去湖南迢迢千里。暗里革命组织无处不在,营救自有良策的。”脑子里回旋一会子,已往的事经眸子里涌现了出来。
(根据史件虚构)∶昔时大海波涛陪伴的日子里,和邻居爱国将士孔祥礼的儿子孔昭绶,虽年庚甚有差别,也是缘分,言行十分投机,成了好友,水性都特好。涨潮时,蔡国正偷偷拉着昭绶手儿攀到高耸的石棱上,欣赏着海的神威震怒,波涛汹涌巨浪触天。欣喜至极,手舞足蹈,扯开喉咙,于海赛声。
茫茫大海广无边乌云叆叇遮苍天
惊涛拍石如雷震碧玉飞雪浪花卷
世道坎坷弥荆杞蛇蝎虺虫遍人间
自古朱门酒肉臭唯有百姓苦黄连
谁能挥剑匡正义诛尽邪恶天下安
孔祥礼是父亲手下的勇猛将士,其妻聂氏也是海上女兵,夫妻独此一子,宝贝之甚。见子不在,着急的好似心焚了一样,不顾浪恶,寻觅呼喊。直至潮落,方见去处,甚为险骇。直骂蔡国正鬼着心眼儿欲坑害其子。因惧怕父亲的权势,未敢相难。后,昭绶不顾大人警惕,依然于国正亲密无间,风平浪静的日子了,大海宛如柔美的绿色绸缎,碧水叠皱,白帆点点,鸥鸟翔鸣,似颂扬着大海的情怀。
国正和昭绶唱啊跳啊,去那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捉小鱼小虾。国正却抓了一只螃蟹,不小心,竟然被那蟹钳夹着了手,痛得不行,甩也不掉,危急时刻,昭绶跑上来,一口将螃蟹咬在嘴里,嚼嚼咽了,还说挺香。手指得救了,从此也学会了生吃螃蟹。动不动就在落潮逮着吃,吃出个湿热,吃出个痔疮。
昭绶的母亲怕自己的孩子跟着国正学坏了,就送到了老家湖南长沙上学了,从此音讯隔绝,十分想念。
自从自己海里突起狂风巨浪险些遇难之时,被父母救下,饱尝一顿皮肤之苦,就被父亲送到了老家浙江,途经湖南长沙,国正就特意请父亲法外开恩慈悲慈悲,瞧瞧好友昭绶。那时,昭绶已经二十多岁了,比自己高个头儿,额阔目皓,唇红如朱,五官清秀,头戴平顶帽,一身青色学生服,在长沙市湖南第一师范就读,担任班长,后来成了校长。二人相见,亲热无比,言谈之间,流露出革命的爱国情怀,满腔正义倾洒在孜孜孜不倦学业里,寻求救国的道理与出路,还说认识了湖南韶山冲里一个叫毛泽东的同学,对中国数千年历史了如指掌,对如何拯救中华民族的沉沦胸有成竹,见解独到,他的言讲极大地鼓舞着同学们的爱国志气与革命的热情。说着取出一张照片,说∶“国正兄,你见过他吗?”国正仔细端详着那张黑白立体照片,看着那高挑的身材,宽宽的前额,乌黑的头发,漆眉如弓,眸子炯炯,端直的鼻梁,口唇下那颗醒目的猴子,在俊美的面容里显现个明显的标志。
蔡国正敬视良久,仿佛看见了浩然之气冲天而起,拯救泱泱华夏的伟岸的气魄,民族的尊严,猎猎的战旗和争鸣鼓角。
据说童年的毛泽东心地特别善良有一天父亲晒粮食,别人家也晒粮。好好儿的天说变就变,乌云骤起,大风刮来,转眼之间就会大雨倾盆。都慌慌张张抢收各自的稻谷,他却给旁人迥异,不顾自家的粮食,帮助别人家收,父亲气的眼里冒火的不行;有次来个讨饭的,家里有事儿忘了打发,讨饭的走了。他就趁父亲不注意,揣了几个馒头,追了好远,送给了讨饭的。还有一次,家里卖了一头猪,回时,也是碰见一个衣服破烂不堪的乞丐,顿生怜悯之心,把卖猪的钱,全部送给了那个乞丐。他和自己的母亲的品质一模一样,都是损己利人的德行。他读了很多古今书籍,聪明,智慧,高瞻远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正是对自己的真实写照。他是马克思主义的继承者和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毛泽东全家为了穷苦人的翻身得解放的革命事业,牺牲了七位骨肉∶爱人,儿子,弟弟,妹妹……谱写了中华民族的解放历史里可歌可泣的雄壮诗篇。
老蔡深深地陷入往事的遐想里,对眼前的这个好坏参半消息,仔细分析了一回目前的形势,虽然邪恶的势力表面上占据上风,但革命的反袁力量悄然崛起。历史的天空永远是晴朗的,乌云永远遮不着太阳。老人暗自高兴,想∶“袁世凯,亏你还是一国之主的大总统的,你的狼子野心十分猖獗,自私自利,骄奢淫逸,跪舔帝国,不顾国民的死活,内外勾结,妄图称帝称王,光宗耀祖,开历史的倒车!真的死有余辜!还不让民众说你半个‘不’字,禁止国民的言论自由!尽管你心机用尽,依然阻挡不着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可耻的惨败下场为期不远了!
李连世龙二人见老蔡面带一缕喜色,李连问∶“父亲,有好事儿了?”老蔡不急不忙,顺口溜出了个地出溜儿来了∶
“历史风云多幻化大道轮回更无差
私欲蒙蔽原始性独夫民贼人人骂
曲诡运计储野心独权大缆囊天下
革命烈火腾正义帝梦破灭成笑话”
又道∶“世龙,去京城瞧瞧你曾说的刘海坤县长,有何主见也为不可的。”
李连道∶“父亲不是一锤定音了吗?何必问别人去?”老蔡道∶“嗨,连妮你不懂。”李连说自己也要去。
世龙道∶“这是我和县长的个人之事儿,你瞎摻和个啥?我隐隐觉得最近琉璃河可能会出现意外之事情。如若不信,可到良葛庄问问水富叔叔的‘奇门遁甲’去!”
李连奴着嘴,不情绪道∶“休想‘金蝉脱壳!’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世龙道∶“蔡伯伯,咱们开个党委会,研究研究李连去好呢?不去的好呢?”
有了党的领导,李连无话可说,一齐下了地下室。抒平忙的不亦乐乎。老蔡道∶“抒平,咱们开个党委会。”抒平停了活计道∶“有大事儿?”老蔡把事儿说了一回,又进一步加了解释。道∶“所以说这事儿大不了的。”抒平的心眼多,故意叫道∶“老天!了不得!快快行动,开啥会的?”老蔡道∶“我这个女儿也要去,觉着不妥当,就开个会儿研究怎的好了!”抒平道∶“这还研究啥的?李连就别打轰轰了,琉璃河的事儿多着的,看家护院,李连是主角儿的!”
李连满肚子委屈,面对党委的决定,只有服从,无话可说,因为自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共产党员,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次能受到党的纪律约束,深感十分光荣与伟大!父母生下自己一个肉坨子子,党给下了自己精神与灵魂,一切一切都要服从党的领导,革命才有正确的航向。自己给世龙叔叔的那一丝儿妙不可言的情感自此消失殆尽,皮毛筋骨,一思一念,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党的精神。
世龙走了,回头瞧了李连一眼,好似一块冰砖塞进了心里。李连双目紧闭,钢铁般的革命意志,破天荒的坚强在袁世龙的心地,赞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好样的革命党员!”
是的,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骨子里绝对不夹杂任何私心杂念,除了“为党和国家民族的利益随时牺牲之外,别无他有!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的精神!”世龙一行想一行往丰台县衙见刘海坤商量看法去了。
1914年之春实属“不至而至!”就是说时令还没到,季节却提前來到了.水富叔叔曾掐算过“2月4日23点36分立春(网络查得)。”还有这么一节距离,淑气就冲的了不得。
云雾山的绿意更浓了,阳坡的桃花,杏花,梨花,连翘花,五颜六色,赞颂着各自的灵巧,嘲笑着时令的懒惰。似乎听见了蝴蝶蜜蜂的欢笑。世龙心里光为孔昭绶担忧,光想亲自去把袁世凯的黑干将一把糊了才痛痛快快的,再美丽的风景对他来说毫无情趣了。
山脚的盘旋路似乎缩短了不少,不多时到丰台,县衙还没退堂,几宗穷人与地主之间争斗的案子,还没处理完的。
世龙想瞧瞧刘海坤县长的能耐,悄然缩在一旁看他理案,如何的处理?
但见海坤案子一拍,吓的地主身心一颤,道∶“你们地主贪心不足,不可理喻!那麽多的地,那么多的钱!把穷人的骨髓油都快炸光了,缺德不?”
地主子点着头说∶“缺、缺、缺!缺到家了!”
有个地主不服,鼓着牛蛋般的眼睛气咻咻道∶“缺德?穷人缺德!我们地主是凭着良心和本事挣的财富,于缺德毫无关系。当县官咋了?就不论理了?”
世龙一听那个混蛋逻辑藏不着了,跳了出来。海坤吓了一跳,立即明白了又有事儿了。这条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世龙窜上来,照着那个混蛋就是一脚,踢了出去,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吓的其余的温鸡儿似的颤抖着。世龙道∶“县官,见那自私自利不顾穷人死活的畜生拉出去毙了!”
刘海坤心里也急得不行,给警卫摆摆手儿.警卫会意,把那个“没理犟三分”的“肉头子”拉到刑场里“呯”地一声结束了罪恶的生命。那几个地主就俯首帖耳唯唯若若的离去,将自己的土地,银钱果真分给了穷人的不少了。
退堂了,海坤急急邀世龙到了自己私宅里,孔昭绶的事儿并不多想,只以为个“急”火火地合计策略。
甄峰儿随了来,海坤叫他到外面看事儿去,就腰里别着撸子到松树下望风儿的。
海坤搬着指头算了一会子,说∶“不出正月,袁世凯必定暗派凶手灭人命的,咱们想法行动,耽搁不得。那老家伙惯用阴阳战术,提前暗杀也未可知。你心里有何路数了,说说看?”
世龙叹息一声道∶“就这,蔡伯伯不以为然,说暗里革命同志必定出手相救的。我有心去,奈何南方人地两生,时间多有变化,空难胜操了,是故求之于你,必有良策了。”
海坤道∶“好你个闷葫芦子!我怎有那能耐,找个人而试试看怎的!”看看手腕,道∶“一会儿日下山,你若肚里不怎么的下碗面解了饥,抿口小酒,权当接风洗尘了!”
世龙道∶“拉倒吧,我可没那心情!”
太阳林子里藏的就生了个淡红镰刀样脸儿,几只喜鹊欢快叫着从别处飞来落到松树冠上鸣的更欢了似乎报告喜讯的样子。海坤道∶“甄峰儿,备车!”
峰儿关了大门,到车库倒出那辆黑色的轿子,瞧瞧油箱的油没事儿,就打着火,启开油门,海坤世龙坐到了后面以便交谈事儿。没响喇叭,缓缓往城里行驶。顺着什刹海走了一大截,忽然停了车。
世龙问∶“咋了?”
峰儿道∶“我脑子的零件不定对了,何以见了世龙叔叔就没了窍,老袁一家搬到中南海了。那里的卫兵老严了,来往的检查的生紧。多亏袁克定给的通行证,上次才得以成功。不知他发现了没有?若露了馅子,去了就岔屁了!”刘海坤道∶“迷糊个啥家伙的?中南海做什么?穆楚轩的去做文章哩,快走!”欲知见到穆楚轩又有何等文章可作?且瞧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