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铁骨铮铮，11

　　第五章∶铁骨铮铮，11
　　话说自从袁世凯大总统复返中南海之后，恭王府军事戒备松弛的给没有了一样，因有着城防司令以及巡警连的守护量无大碍。其实，袁大头个子不高，脑子里都是计谋，表面看似对穆楚轩十分信任，里边依然顾虑重重，经过多方试探，也没弄出个牌明，总不是心。又变着法子密令自己的亲信，故意乘着风雨之夜掏出穆的肠子肚子来，剥出心儿，以明何质。暗通疑标，正义凛然的说∶“反对复帝的阴谋，行刺袁贼！”
　　穆楚轩鬼精鬼精的眼睛，看这事儿来的蹊跷，甚为突然，突然得望而费解了，判断有诈。就不动声色，佯个卑躬屈膝的样子取出好酒好菜招待“贵客。”和起了稀泥，经转弯抹角反复细细盘问，说了许多“早有刺杀袁贼的计划”堕落契机之语，深得对方赞许。穆楚轩就叫来几个不错的作陪，频频敬酒，礼貌得无以复加，一似真诚的“朋友”了。直灌“贵客”酩酊大醉，就酒后吐真言了。方知是袁大总统的忠实走狗，依仗着树大根深，暗里贪污腐败，为非作歹，明里却是诩着国民的清正廉洁的父母官儿。听得一番“侠义高论”，更加清楚了袁世凯压根儿就没完全信任自己，故用险恶的一招，试探来了。若要没了心眼儿中了招儿，老袁的狠毒，不是“车裂”就是“凌迟”处死自己的。算到此，不由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戏不能演下去了，要来个“刀刀见血”唬唬你个窃国求荣的人性殆尽“大头儿子！”不论分说。拔出“腰炮”破口大骂∶“忘恩负义！总统提携你等，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反却阴阴险险，行刺筹谋光复大功噽业，续帝制之辉煌的总统大人！我代表北洋政府惩罚尔等！”
　　“呯呯”两枪，两位贵客的胸部各穿一洞，血流如注。不错的瞪大了眼睛，呆了许久，纷纷问∶“头儿，这是……”
　　“这事儿，你们为我作证！”穆楚轩犀利目光盯着不错的，指着两具死尸道∶“这两狗贼，为了篡权夺国，特来挑衅我与之同流合污刺杀总统大人，罪大恶极，被我就地正法了！走，给总统大人报案去！”
　　四五个弟兄荷枪实弹跟着穆楚轩一同上了吉普车，在风雨交加之夜，闪雪亮的灯光，一路喇叭往中南海飞驰而去。
　　警卫的见是警备司令部的车子，深知穆楚轩的英名，没加阻拦，顺利来到了院里。
　　袁世凯白天忙于国务十分辛苦，心里感谢上帝多亏给个美妙的夜晚，肥吃饱喝之后，躺在沙发里，好几个二八俾女忙忙给他揉肩按背，捶腰舒筋，驱了疲乏。就和娇妻美妾寻“幸福”去了。到了关键时刻，料想不到的大事发生了，炸雷般的响声震的门窗嘣嘣乱响。不祥之感袭来了，到底怎么的了？黑更半夜，雨骤风狂……哎，警卫干啥吃的？一惊萎了，急急登上龙飞凤舞的裤头子，闻怒吼震破了耳膜似的∶“总统大人！天大祸事，有人暗杀你！”
　　袁世凯胡乱穿了衣服，腾地跳下床，赤脚拽开了门，呼地一声风裹着雨扑了一身，感到秋寒冷，就鼻塞流涕了。穆楚轩和弟兄们冲到屋里。
　　老袁喝道∶“你们疯了咋的？天地不安！恼一个二个的皮渣嘣了！”
　　穆楚轩道∶“大人息怒！我等是来救驾的！你还嘣我们的？有人要嘣你！”
　　袁世凯一听大怒∶“穆楚轩，你胡扯个锤子哩！谁吃雄心豹子胆了，嘣我？”
　　穆楚轩道∶“大人，你别火了！听晚辈说。假若无中生有，”说着掏出了手枪指着自己的脑壳道∶“嘣了我自己！”又道∶“您老人家不顾劳顿，忙于国家事务，不滤个人安危，身边潜藏着汉奸特务卖国贼，趁着黑风黑雨里窜到我处，行以贿赂，挑唆道∶‘袁贼坏的出奇！窃取辛亥革命果实，不顾国民的死活，妄图复帝，置历史与倒退，陷民族于水火！暗杀爱国人士，跪舔帝国，借款私囊！诛灭此贼，功德无量！’闻之晚辈肺都气炸了！我认得那两人都是您的亲信，生生提携起来，就成了‘东郭狼，农夫蛇’了！这还了得，就替您呯呯两枪，嘣了！”
　　袁世凯闻此，便晓苦苦经营的又坏脓了！心里气的直哆嗦，本来试试你心术如何的，你就不言我一声，嘣了我的是膀臂一样的亲信，这，这，这叫什么呢？“偷鸡不成失把米？”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这正是“无事生非，自取其祸！”本以为技高一筹，定然探出实情，散了疑云的，结果适得其反，如此窝囊地白搭两条性命！其家属追问起来，如何圆结此案？越想越气，窜出火来，瞪出血葫芦子眼，掏出手枪，指着穆楚轩道∶“你！你！谁给你的权利？敢代一国之君杀法独断？何不速速禀告，老夫亲自宰了他们，说！”说着子弹上膛。
　　弟兄们见状好似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瞬间剑拔弩张，几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老袁。穆楚轩手臂一挥指着弟兄们佯个厉喝∶“狗杂碎！都把家伙扔到地上！我能死在大人恩将仇报的枪下，也是无尚光荣的！你们的眼睛只当见证一国之主的奇迹！”
　　袁世凯依然怒火不息。一群爱姬一旁听的仔细，想这老爷没喝酒就醉马搁倒是非不分，黑白不辩了，一齐围了上去，夺了手中的家伙。老袁把个手枪攥的生紧，二拇指触动扳机，呯地一声，子弹顺着门缝飞了出去，丈八远的桂花树嘣了个洞。
　　爱妾们个个吓的心中乱跳，一齐跪到老袁的脚下，说出一番令他认怂的话儿∶“老爷，人家忠心耿耿救你一命，你不说感恩却要持枪打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儿？我们谁也不要再给不懂得感恩的男人睡了！你先把我们姐妹杀了吧！”
　　这话似刀子一样，戳中了袁世凯软肋，有了很大的气儿也不敢发作，因为世界里最宝贵的是女人，离了女人就没人了。自己的一大堆儿女就是女人的辛苦所得。老袁是天才的军事家，战斗英雄，权谋的高手，对人有时非常善良而概康。
　　据说曾遇到一个困难的妓女，就不惜重金相助，妓女被他义气所感动，就跟成了知己爱人。
　　爱姬们的肺腑之言，令他回心转意，暗自埋怨这场灾祸就是自己造成的，更见穆楚轩对自己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的，换了一副嘴脸逐个扶起了爱姬们道∶“我的美人儿们，误会了，都误会了，老夫给穆娃子开个玩笑儿。娃子给我除灭了内奸，实属为国立了大功，定然举行表彰大会，颁发忠君爱国的特等英雄的勋章，一彰楷模！”而后就问∶“穆娃子，叛徒的尸体何在？”
　　穆楚轩和弟兄们闻此无不欢欣鼓舞，这个大总统又作茧自缚了，道∶“狗怪在恭王府的武侠院的客厅里挺着尸的，罪有应得！”
　　袁世凯就“日日日”地拨通了电话。先上来要给总理挂，通知公安刑侦处理此事，又觉不放心，老段平素不睦，就亲自拨了公安局刑侦说明了因由。公安刑侦得知细节和大人的吩咐，连夜开着执勤车随穆楚轩把尸体拉到了琉璃河的深潭里喂老鳖了。
　　袁世凯精心策划的计谋，收获的效果巨大，对穆楚轩丝毫的怀疑消失殆尽，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真的举行了“爱国英雄表彰大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阵阵热烈的掌声里，穆楚轩的胸前由袁世凯亲自挂上
　　一枚耀眼刺目的特级勋章，并叫他挪到中南海依然担任城防司令和巡警连连长，单居了个四合院，成了家，一妻一妾，好不自在。
　　可没过多久，穆楚轩发觉了不对的地方，形势混乱不堪，军阀之间矛盾冲突，加之天灾人祸，有多少穷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有日本强盗变着法儿渗透华夏，岌岌可危，难道自己就这样和懦弱无能政府浑浑噩噩沉沦下去吗？难道就看着袁世凯复帝的野心任其狂妄的发展下去吗？不能！绝对不能！就开动脑子开发出了装疯卖傻的高明之策。
　　说什么自己有恐女症，一碰女人就妖魔附体，神魂颠倒，要生吃女人的！吓的妻妾赤裸裸在中南海车圈子乱跑。
　　穆楚轩追撵，大喊大叫∶“站着站着，我撕吃了两个女人！女人肉香，给我吃香香！”
　　袁世凯半夜三更听见吵闹，穿着衣服出来见穆楚轩真不像话，厉喝∶“穆楚轩你疯了！哪个男人不稀罕女人的，皇帝还多多益善的，你真是活见鬼，，碰都不敢碰。光杆子命，住这儿丢人！明儿个就哪里来哪里去吧，没有重大事儿别叫我看见你！”
　　就这样，穆楚轩就带着自己一百多弟兄又回到了恭王府的武侠院“安居乐业”了。
　　甄峰儿一路顺当来到了武侠院前，高大的石碑没有变化，上面的文字是当年和珅篆刻的自我歌功颂德。
　　轿车停在了石碑旁边，一同下车来到院前，若大的院子大门落锁，陔着门缝儿里面一瞧，静悄悄的地面挺干静，几把扫帚靠在当院芙蓉树上，仿佛闻见了烟火的气息，这事儿觉着不可思议。
　　穆楚轩总是不按常理而出牌，这一回儿又出溜哪里去了？刘海坤道∶“简直是怪物！”
　　世龙道∶“别慌责怪行不？我觉得这个穆楚轩，头脑里有着特殊的信息，说不定执行秘密任务去了，也未可知。总的看来，大概走了多半天了。不妨转一转等他一等就是了。”
　　原来，自他以敏锐的智慧窥破了袁世凯的险恶用心，拆除了他的阴谋诡计，博得了老袁百分之二百的信任，趁着提前执勤，挤出时间，到山里训练飞镖暗器的功夫去了。因山里树林是发镖的好靶子，又能避人耳目，每到礼拜日除了刮风下雨，总是照常不误发挥着最高的极限。
　　发镖要紧的是臂力和眼力加上灵巧的劲儿，三者劲道平衡了，就能镖镖中的。距离要求两丈远，先上来以碗口粗的树木为标，达到了百发百中时，以茶杯粗的树木为标，到了鸡蛋粗的树标时，就有不少的弟兄觉着有了难题了。凡是视力欠佳的，穆楚轩就採了枸杞子，何首乌，菟丝子，给大家煮汤喝，效果真的不错，真能提高眼睛的功能。至到指头粗的小树射中的不在少数。夕阳照峰峦，空豁满清风。弟兄们迈着坚强的步伐，高高兴兴哼穆楚轩编《长城》歌儿下山去了。
　　万里长城长又长英勇儿女志气刚
　　辽阔无疆文明地岂容虎豹和豺狼
　　人少志气被人欺国无尊严总灭亡
　　自私熄灭正义火恶魔兽蹄踏我疆
　　黄河咆哮腾金龙长矛大刀赴杀场
　　铁骨铮铮英雄志热血飞溅酬炎黄
　　进了恭王府的巽门，方见轿车停在石碑旁，穆楚轩的眸子里闪着光彩——这不是刘海坤的爱车吗——他怎么大驾光临了——必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说道∶“弟兄们，今个儿够累了，先到澡堂洗个澡儿，厨师好做饭，臊子面，上等的菜肴，今晚有贵客！”
　　厨师乃穆楚轩的族叔名叫穆大，因小时候被父亲生揍，穆大没少“救驾”，就一得地就回家神不知鬼不觉把叔叔请来知恩图报了，穆大会一手好茶饭，就分配到厨房里工作，还有两个打下手的年轻人，活路不重。穆楚轩不叫厨房的出巡，专管炊事一档子。可他仨有时也跟着凑热闹。
　　穆楚轩到底是农村出身的孩子，把田园风景弄到了庄严的府邸来了。对门的一片空旷之处，掀掉了铺地的石板，垦出一片沃土，整了菜园子，种养了菠菜，白菜，萝卜，芹菜，葱蒜等，解决了蔬菜问题。
　　当晚霞里飘起炊烟的时刻，刘海坤、甄峰儿，袁世龙来到了武侠院里。好多人都不认识，只有甄峰儿挂色。纷纷说峰儿∶“这位兄弟，好久没来了。那两位哥哥头一遭来，来了就是一家人，客厅请，客厅亲！”
　　巡警队的副队长名叫周洋，比正队大两岁，负责客情往来，忙里置了茶水，满了几杯，道∶“薄茶一杯，不成敬意！”又说∶“穆弟可能出去找您们去了。我出去瞧瞧。”疾步了去。
　　少顷，穆楚轩独自回来了，到屋，耸耸鼻子，咧开了嘴，道∶“逆着的风儿也把县老爷吹来了！”
　　海坤道∶“几日不见你变成皮渣了！”
　　“皮渣不渣心！”小穆嘻嘻笑着，自斟一杯道∶“龙叔，咱是第二次见面了，今个儿吉祥日，您的光临实属侄子万福！喝茶喝茶，云南普洱，总统赐的！”大家品了一气。
　　海坤笑道∶“行啊穆弟，成了大总统座上红人了！”不一时，周洋回来了，说∶“穆弟你跑哪里去了？找你一大圈。”
　　穆楚轩道∶“唉！碰见一个小偷，你谁偷不了啊，偷外国人的金戒指。小偷真晦气，那老外原来是武打子，薅着小偷，要过戒指。要了戒指就算了吧，他不！挥起右手，抓着小偷举了起来往深水池里扔。我跑过去阻止了。说他∶‘哎！好拿生命开玩笑！’老外唧溜嘎啦了一阵。我也听不懂，反正不放小偷。我照他胫面骨就是一脚，痛得他哇哇大叫，蹲在地上，小偷脱了。我饶了几个弯儿回了。”又道∶“龙叔，恁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海坤瞧瞧外面的人来人往，贴着耳根说了一会儿。穆楚轩立即面色一沉，有了少见的严肃，认识到了这事儿叼毛车的咋！。世龙就把那个纸条展现小穆的眼下。这一瞧不打紧，心想正好和老袁闹玩儿去的！好似离玄之箭，要“嗖”地一声射进了中南海袁世凯的心里，如愿以偿了。越想越高兴，大着嗓门喊∶“叔，饭好了没？”
　　穆大道∶“好咧！拾掇桌子吧。”
　　很快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穆楚轩柜橱里取出两瓶好酒，斟满几杯，道∶“恁们边吃边喝，我顾不得陪了！”便旋风似的飞跑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