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铁骨铮铮，7

　　第五章∶铁骨铮铮，7
　　且说仝水富见到沈光奇说变变得挺快，牛黄的神奇功效不可思议。忽有想起事儿不好了，世龙是个马大哈了，那麽多的贵重药材全都拿了来，治好了侄子的疯病，剩余的多着的，怎好不带走扔到了那屋里呢？这一差落事儿真的差落的没治了，要是弄没了，损失就无法弥补了。心里一紧，急急地转了回去了。
　　远远见到侄子举着钉耙刨土，围着一亩地大的面积，刨出了方棱方正的范围，刨完后，担着铁桶到琉璃河岸头渗水井担水，挑了几十担，累了一身汗，把刨松的土和成了泥，筑起了腰高的泥埂子，又用筐子从锅灶里掏出清灰，洒到泥埂上，拿着木棍嘭嘭嘭地打。水富见侄子如此的干劲，心里高兴的了不得，站在一旁，不动声色欣赏侄子的杰作，真的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
　　侄子见菜园子的“围墙”筑得牢牢实实，不歇脚，拿着砍刀，到山上砍了一捆捆的荆条，竹秧子，还有刺篷篷，把个菜园的“围墙”扎个密不透风，良葛庄的村边添得一道给人赏心悦目的风景。满村人们无不翘指大赞∶“沈光奇是全村第一劳动能手的人了！”满个园子里在他一耙子一耙子翻了一遍，整出了一垅垅菜畔，洒上了菠菜，苋菜的种子。“人勤地不懒！”
　　仝水富好似入定的老禅师，一动也不动硬生生欣赏了几个小时，至到这副动感的画卷圈出了圆满的句号。他才大赞一声∶“孩子干得漂亮！”
　　沈光奇扭头一瞧，不知叔叔在那儿等待了何时？道∶“叔叔咋不屋呢？我正要有事儿到琉璃河找你呢！”水富道∶“急猴猴的样子！八字没一撇，你可别去，去了事儿就黄了！”叔侄一前一后来到了屋里。
　　光奇道∶“叔叔，侄子就是为个黄！”水富脸儿一沉，眼儿一瞪嗔道∶“鳖娃子！难道不要小岳了？”光奇笑道∶“叔叔您弄错了，我说的是，那个龙叔叔给我吃的牛黄，剩下了好多，也不带走。万一给人踅摸了去咋好？我就藏了，弄完了园子就送去，不管小岳的事儿。只是贵重的药不能糟蹋了，给叔叔捎回去好了，我的病好别给小岳说，让她安下心报答老人的救命之恩吧。要不用我的血给老人输一回血我心里就平安了。”
　　水富瞧他半日道∶“别说没用的，晚了几百年的事儿了！”接过牛黄又道∶“好好表现自己，自求多福！”就走了。
　　到了琉璃河，见世龙提个蓝子到菜园拔菜，来前瞪着眼道∶“葫芦提的！牛黄用完了？”世龙见问，心想糟了，余下的忘了带了，说∶“在沈光奇家里的，叔咋不捎回来呢？”水富就笑了，说∶“不捎回来咋能问你的吗？”就把小岳的事儿贴着世龙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世龙道∶“好事儿的，不可急于求成，慢慢的来也许有希望的。”拔了菠菜，大葱，二人家里去了。
　　天渐渐暖和了，炉子挪到了厨房里，做饭的事儿由小岳李连二人负责。花花有事儿因父母十个周年到了，少不了人情客往，提前回老家做营事儿去了。鲁深堂托人送来一架进口发报机，这是革命同志秘密从法租界获得的。抒平开始忙碌了起来了自己的工作。
　　正阳时，烟囱的冒着烟。李连管下，小岳管上。
　　水富提着蔬菜来到厨房里，看看小月，专注的和了个面团，放到案板上用手掌抩平，取出擀面杖擀面条的。就如同看见了沈光奇的动作一个样儿的。水富问∶“捞面条汤面条？”小岳没有立即回答。
　　啥事儿莫非都有感应的？你说你小岳平时里就没有思念过自己的孩子，这会子不知怎麽了，促促地萌动了念头，好端端想念孩子了。当时朦朦胧胧好像是那死鬼的表姐姐抱去了。不知孩子活下来没？男孩女孩？现在还有吗！暗暗算着如若健在就十来岁了。上学是无望的，良葛庄没有学校，有私塾的那韭菜园子，路子远，又是山路，小孩子能上也上不成的。大春叔，你既然把贫穷落后破破烂烂的村子翻拆成了青堂瓦舍，村里过上了富足的日子，咋不修建个学校呢？我想你是有远见的人儿，很快能修学校的。有了学校全村的孩子们都能读书，有了文化，长大了就能为国家出力了。她美滋滋的想着，两手却没减慢速度，那擀面杖卷着厚厚的面片，随着擀面的滚动，弓腰驼背的自然姿势，那擀面杖在手力前后进退，发出扑扑的响声，几个反复，抖开了面片捏捏厚薄，又撒上干面，重新缠的擀杖上接着又一进一退滚动着。如是多次，圆了句号儿。抖开面片，捏一捏，比“袁大头”还要薄，就成功了。就洒干面叠面剂，四指厚，拿把菜刀在缸沿豁豁磨了一回，就要切面条了。
　　水富择了菠菜在瓷盆里，洗了几遍，至到水清了菜洗净了。
　　李连道∶“叔叔问你的话儿怎么不回答呀？”
　　小岳一边快速切面条一边说∶“水富叔也是的，汤面捞面您一句话不就定了。故意问我。才故意不说呢！”
　　水富掐掐指头笑道∶“好你个水老鸹，还给叔叔耍心眼儿的？”
　　小岳道∶“叔叔，你猜我思虑的啥？对了就下捞面好不好？”
　　水富道个“好！”就手舞足蹈拿着调门斜淌了起来∶“小呀吗小儿郎，为娘不见真的想呀吗想得慌！十呀吗十年了，长得啥模样？欢欢喜喜蹦蹦跳跳身体健康！背呀吗背书包，上呀吗上学堂……”
　　小岳气乎乎打断了叔叔的胡出溜，道∶“当个长辈的净瞎胡扯，汤面条，撑肚子都是水，一会儿瘪了就不耍嘴巴了！”说着去了堂屋取了粉条和腊肉，投开了煤火，放了锅，很快热气窜腾，下了油，嗤嗤拉拉炒起了菜来。道∶“叔叔你咋不拔芫荽呢？芫荽出味儿的。”水富答应着“我去！”李连说∶“恁大岁数折腾啥的？多下些生姜丝儿花椒大料一样儿出味道。对了，花椒放几粒就可以，多了麻嘴的。”小岳说∶“姐姐烹饪也是内行的。”李连道∶“可不！”饭锅“噗”的一声响，面条子同了白沫冒了出来。水富忙里掀开簰子，点了凉水就落滚了。说声∶“好了，吃饭！”世龙来问∶“啥饭？”李连道∶“你看看啥饭？捞面！明知故问！”世龙用眼睛瞧着小岳，似乎又问∶“有多份儿吗？”
　　小岳明白了意思，可能来客了，道∶“捞面下多了，再有俩人也够用的！”说着菜炒好了，又加了麻油，好出味。世龙道∶“小岳，再炸些儿辣椒油吧，是来客了，爱吃辣味儿。”
　　小岳高兴道∶“我知道了，那位姓鲁的老大爷来了，我曾听江万说老人家最爱吃辣味。”说着抓了把干辣椒投到锅里浇了半碗麻油，喷喷炸炸暴响着，戗的乱打喷嚏，流眼泪，捂着鼻子跑了出去。小岳也受不得，缩小了煤火，盖着锅盖疾步走出，文火煎炸。知道厨房冒出淡淡烟雾就捂着鼻子冲了进去，息了火，盛出了半大碗红玉玉的辣椒油。面条是用温水满着的一盆子端到了堂屋的餐桌上，腊肉粉菠菜，辣椒油，都摆上了。却不见了老蔡、抒平和那位山东大汉魯深堂爷爷。
　　因老鲁带着两位青年来给老蔡、抒平透大事儿了告辞在即的，就一起下了地下室里明了。都晓得在里头有着有关秘密情报儿的事儿了，不便打问的。
　　仝水富说∶“世龙李连你们不是加入大胡子的共产党了吗，怎么没有你们的事儿？”世龙道∶“叔叔，有些事儿你不懂，就别多言了。先把饭盛出来，搁上菜，上来了不耽误吃饭的。”小岳解释了一回，等完了事儿再装碗，不然就坨着了。都在一旁看虎子练习毛笔字。
　　事由，老鲁得知自己已经被敌人出卖了，不赶紧设法转移，自己被捕受刑是小，因年纪高的不行，死了对大自然来说也够本了，可不能为党的革命事业继续战斗了，所以不能死，还得活着。就对外孙说∶“姥爷我昨晚做个梦，一个黄袍神仙对我说是南极仙翁，至少能活150岁，但必须到冬暖夏凉的天然石洞住，不然，年底就不行了。”外孙真的很孝顺，便派手下的附近大山里找山洞，最后在八达岭的山脚下有个叫小龙岭的地方有好几个老石洞，就把一个合适的洞穴打扫干净，将铺盖床位和炊具煤球米面油盐一股脑儿的拉了来，安家落户了。
　　外孙怕姥爷寂寞，叫岳母前来伺候，结果却被拒绝了。不久，有了两个三十来岁壮年，各带一部电台来了。
　　这壮年一个叫任光年，一个叫孙凯，都是瘦气气的，面容挺俊，六尺不等，依着朴素。先头里都是老袁手下的特工，在海外经过的特殊严酷的训练，从事特务工作。
　　此二人也是侠义肝胆，正气凛然，后因识破老袁的“庐山真面目”就脱离了老袁，投奔了孙大炮。孙中山实属先进人士，对老袁的独栽政权不为民众的狼子野心深恶痛绝，发起讨袁屡屡惨败，一败就逃亡日本。此二人对日本的野心了如指掌，因天皇的内部有其患难之交的阶级弟兄，肩负情报重任，故知消息灵通的。那些受到挫折就往虎狼之国日本逃的人深感没有意思。就离开了老孙头，加入了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便深深感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必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奠基石，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就这样他二人就踏踏实实地，抛肝沥胆，满腔正义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英勇奋斗，随时为党的情报工作献出生命。
　　因近来，潜伏日方的同志发来密电∶“天皇的爪牙正在密谋为了全面侵略中国的展开了恶毒的计划。他们的一举一动，局部的骚扰，都是为这个侵略计划作准备的。尤其是今年，国际风云诡谲难测，日本在东北沈阳一带十分猖獗屡屡侵犯国民的利益，又在山东青岛一带频频活动，图谋不轨。潜伏在北京的代号“R·B山狼”的恶魔就是日本的头号特务，网结了数百个细作，拉拢腐蚀一些弱智华人，成为他们的汉奸，坑害出卖自己的国家，给日鬼提供各个方面的情报。任务的关键，刻不容缓！立即逮扑这个头号的日本特务，必须特殊的办法，方可获得日本内部侵略我国的军事秘密！”
　　老鲁得知如此重大情报，急的寝食难安，赶紧叫孙凯的那部在法租界弄得的电台，趁夜黑送往琉璃河以便地下联系。就这样老蔡地下党组织又有谛听的“耳朵”。老鲁他们因活动经费不足，老蔡得知，就援助了一批资金解决了急需之难。不想事情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属难料，就来告知详情，孙凯就述说了惊险的一幕。
　　去年秋天，长成内外枫叶艳红，游客络绎不绝。经多方探查，得知十来个汉奸走狗身着黑色便衣，歪戴帽子，挎着驳壳枪，前呼后拥着几个日本高级间谍，去那里另有企图。任光年和孙凯就悄悄跟随观察动静。
　　不料这甘作汉奸走狗的华人的贱渣，良心消失殆尽，见了几个旅游的青年男女，就对着姑娘亲们淫目逼视，脏语调戏，轻浮至极。青年们顿时恼羞成怒，祖国竟然有这等畜生，忤逆人伦道德的汉奸，大白天里下流着欺负人的！男的义愤填膺，捡起石块奋力打去，击中了几个“狗腿！”汉奸们拔出手枪“呯呯”一阵，结束了几条鲜活的生命！
　　姑娘们糟糕透了，圆天化日之下，被汉奸包围着，面临轮奸的危险！她们吓的魂飞魄散了一般，齐哭乱叫的呼求∶“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日本高级间谍却狞笑着一连叠的“吆西吆西，花姑娘的干活！中国人好样的！”。
　　然而历史脊梁的万里长城依然有着正义之感——任光年孙凯二人看见呼救和不堪入目的一幕，怒火冲天，这些汉奸走狗竟然丧心病狂欺污自己国家的民族，天理难容！冲了上去，凭着高超的枪法，一梭子仇恨的子弹结束了汉奸走狗的罪恶生命，污血一地。二人将汉奸走狗的尸首掂起，甩到了长城外的山涧里的狼肚子里了。姑娘们纷纷逃命而去。
　　日本间谍好似疯狗一般蹿了上来，双方展开了枪击。
　　二人急急跑进了秦始皇的哨所里，顺着瞭望孔对着日鬼猛烈射击。日鬼的武士道的功夫着实厉害，左闪右跳，躲避着子弹攻势，也就拔枪狂扫起来。谁也打不着谁的。至到双方家伙哑巴了，日鬼冲进哨所，展开了搏斗。从里头打到了外头，甚为惨烈。
　　日本人的武士道真的不是吃素的，拳脚厉害无比，招招毙命。二人防不胜防，少有疏忽，就有丧命的可能！加之敌众我寡，渐渐力不能支了。就在万分危急时刻，耀眼烁目麦芒似的银光凌空而降，五六个日鬼瞬间摊倒地上，捂着下肢嗷嗷乱嚎似野兽的哀鸣。正当二人惊异未定之时，只听银铃般的凌厉笑声飞来，十分动听，愉悦着山河的情怀，华夏历史的魂魄。抬眼望去，哨所房顶傲立一位女侠，身着雪白的衣服，外罩一领红色的披风，好似绽放的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儿。嗖嗖箭一般的射来，拔出腰里的牛耳佩刀，对着嗷嗷叫的日鬼要开杀戒。
　　此时，有一富态庄严的华人学究路过驻足劝道∶“姑娘万万不可，生命无有国界之分，不可滥杀无辜！想我华夏乃礼仪之邦，大儒孔孟之地，慈善包容之乡，文明友好之地，源远流长闻名于世！你岂可一时之冲动，坏我华夏之名份者也！？是人皆扶桑之士，扶桑者，日本也。日本来我华夏，皆乃一片善良之举，为助泱泱大国改变贫穷落后之面貌的。是故有些大名鼎鼎的英明之人物儿，其失志之时无不往日本寻找救国之路，实乃‘中日友好’之明证！”
　　原来这个学究不是别人，乃东北沈阳附近皇姑屯门牌125号的狗杂碎杨文赖，四十多岁，一副人模狗样的挺是劲儿，饱读诗书，私塾先生。自日寇帮助清政府打败了沙俄，就居功自傲赖东到北不走了，仗着先进的武器装备，侵占了好多地域，无恶不作，屠杀百姓，成了名副其实强盗。不少的软骨头人吓破了胆，变节投靠日本鬼子，充当汉奸走狗，祸祸国家的民族。杨文赖就是其中一个罪大恶极的汉奸，深得鬼子器重。东北人民面对鬼子为所欲为，时有逮着活人开膛破肚耍着逗乐子。砍掉四肢，支起大锅，架起大火煮人肉，摆起了人肉宴，享用“美味佳肴”，连连称赞∶“东亚病夫的肉真香！”
　　人们血气腾飞，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秘密组织了“灭鬼义勇团”，奋起大刀长矛，夜聚昼散，连续端掉几个鬼子兵营。鬼子更加疯狂，只要见着不顺眼的，逮着脱掉衣服，赤裸裸捆着游行示众，然后当着众人抽筋削皮，剜心抛肠，惨不忍赌。这位女侠就是东北皇姑屯的姑娘，名叫林聪儿。于杨文赖隔三条胡同，自然认识的了这个坏的出奇狗汉奸了。
　　林聪儿二十多岁，五尺余，粉面乌发，端的漂亮之极。她祖上是湖北的，爷爷是白莲教首领林齐，奶奶叫王聪儿，都是行侠仗义，除灭邪恶的教派。后被大清剿灭了，爷爷奶奶尽皆为义捐躯，后人就流浪天涯，拜访名师修学武功，武当、昆仑、少林无不参教，也是命中注定，后来落户于东北的黑土地。为了不忘爷爷奶奶的英名，父母生她就起名叫林聪儿了。因暗里渠道得知日本头号间谍“R·B山狼”潜伏北京搜集军事情报，从而策划全面对中华亡国灭种的险恶阴谋。得到了来自日本地下同志送来的“山狼”的照片，就一路侦查，见机行事跟踪到了长城而来了。恰巧遇到了这一幕，便出手惩治了这几个鬼子。
　　正当辨认山狼之时，忽听一番高谈阔论的叛徒言论，打眼一瞧，半日家竟然是杨文赖这个日本鬼子的大帮凶！你不在黑地里鬼子屁股底下撑着狗劲儿，来此何干的？姑娘思虑片刻，便知沈阳日军情报局派他当眼线来了，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眼线目睹的事儿往上回报的时候，就给凌厉的一脚踢飞丈余高，摔到了长城外的山谷里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了。
　　林聪儿拿出照片仔细对照了一回，道∶“两位爱国的哥哥，瞧！那个肥头大耳面如佛像，身材魁梧的，就是日本的头号间谍‘R·B山狼’的恶魔了，暂留他个狗命，审审弹丸岛国怎么个阴谋中国的！”说着跳下城墙，山里割一丈长的葛藤当了绳索，跳了上来，把这个“山狼”捆了个死紧，手枪别到扣子里打了个摽，深深勒到了肉里，痛的山狼直叫唤，不求一个“饶”字儿，武士道的精神透着野蛮残忍的骨气，绝不屈服的！
　　林聪儿持着牛耳尖刀，豁开其余鬼子的胸膛，挖出了那颗桃子形的跳动的心，仔细瞧着似乎寻找不同的东西。任光年孙凯齐赞∶“妹妹好身手！”聪儿道∶“恁俩也瞧瞧，都是一样血桃子的心，作事儿如何如此恶毒的没治呢？恁们看好这头‘狼’，我下去捡了干柴，咱们烧日本心吃！”任光年道∶“使不得使不得！吃了坏人心，咱们的心也就坏了！快快扔了它们，抓紧时间审‘狼’的！”
　　聪儿觉得有理，拾掇了几具尸首之后。掏出一粒丹药，捏碎涂到了暗器的伤处，山狼就能走路了。一节葛藤勒着了“狼”嘴，莫能言语，捶打脚踹，牵着一步步下了长城。
　　秋阳藏于群嶂，血色晚霞燃红了西天。
　　来到石洞，聪儿道∶“解了‘狼’的嘴！把他绑到石头空隙里。”光年孙凯忙乎一阵，妥当了。又道∶“恁俩有会日语的么？”二人点点头。聪儿道∶“问‘狼’日本侵略中国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孙凯叽里咕噜问了一会子，这头狡猾的狼好似哑巴了一半，半句不吐。
　　聪儿道∶“动刑！”
　　任光年哈哈大笑，道∶“烙铁？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啥也没有，一棍打死他，就这个刑法也使用不得的，他有情报！”
　　聪儿道∶“你说的种种刑具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你知道大和民族的气质‘剖腹自尽’吗？尤其是‘R·B山狼’更难对付了。看我的！”
　　只听牛耳尖刀嚯刺一声，从那脖子到少腹就是一刀，鲜红的血液喷泉似的射了出来。若非聪儿躲得快，白色的衣服就烧出一道“火”来的。就这开门红的一刀，武道士的大和精神就崩溃了，一连串的日语嘟噜了出来。
　　顺凯赶紧摆手道∶“妹子好手，一刀狼就招了！”
　　RB山狼惊霎霎憷着那柄带血的牛耳尖刀生怕再来第二刀，才晓得自己杀人的时候不知道痛字是什么意思？这回真正的懂得了痛的意义是无法形容的痛苦，比死亡还可怕！世界里最昂贵的就是杀人的器具，炸药、飞机、大炮、机关枪、手榴弹、细菌弹、原子弹、坦克等等。人类的灵魂一旦扭曲，就没有了人性里的正能量，除了邪恶杀人，啥也没有了。由此可见，改变邪恶用善良二字是劝化不了的，只有∶杀！以杀断恶，无可再杀！以战止战，无可再战！这就是人类历史前进的动力。
　　山狼不怕死。却怕一刀刀活杀的“凌迟！”古人发明了这种刑罚，其效如神，至今依然灵验无比！他就毫不隐瞒把大日本帝国侵略中国的阴谋诡计一字不差的和盘托出，又叽里咕噜了一排子。
　　孙凯翻译道∶“狼说自己虽然背叛了天皇的秘密，你们也不会饶恕我的，只求给来痛快的一刀，有尊严的死去，就阿弥陀佛了！”聪儿真的义气，满了山狼的心愿。
　　日本计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左右，以最强大的武力进攻我国的青岛。那时的青岛属于德国的殖民地，据网络记载∶“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日本就多次派出军政要员去青岛进行调查，窥探青岛德军的情况。”企图从德军手里夺走青岛与胶州湾，实现侵略的更大的罪恶阴谋。
　　其实，日本的本来面目，就是以青岛当做跳板，目的是占领整个山东，进而占领全中国的。
　　老鲁悉获此等之事，愤愤然，决定带着任光年孙凯立即返回老家山东，唤起民众，坚决粉碎日本的狼子野心。抒平，老蔡，高赞老鲁抗日救国英雄的革命意志，特别感动。
　　老蔡道∶“为了多份力量，把李连世龙也给你回山东打击日本鬼子吧！”老鲁道∶“他二位同志在您跟前会有更大的用场。咱们山东大汉不畏强暴，团结一致，一定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家去！”这时，地下室门口嗵嗵地响起来，李连大声道∶“父亲，饭菜快坨着了，吃完饭再说不行啊？”老蔡听见女儿唤吃饭的，就一起来到了上面。
　　水富，李连，世龙赶紧起身齐声道∶“鲁爷爷好！”老鲁微笑道∶“能和大家吃个团圆饭真好！”就介绍了两位青年，互相熟悉了，落座用餐。
　　面条儿水拿着，泡的好似没有生命的白蚯蚓，筷子一条就断了。喷香的菜坨成了一大块，小岳端到厨房里热开来了。李连便用笊篱捞一碗碗的面条儿，加了菜开始下饭了。小岳就把辣椒油浇到鲁爷爷的碗里，筷子搅得彤红。老鲁突噜一阵子道∶“辣椒油好味道！蔡弟你们南方人不也爱吃辣子吗？”
　　老蔡笑道∶“我下部不便吃辣椒！”一句话逗得大家肚子里笑了起来，嘴里给饭憋着了。
　　世龙不行，丢了碗，乐的跑到大门外一叠的喷嚏打了起来，暗想蔡伯伯见到鲁爷爷心里激动的说个话儿怎的乱了章法？
　　因老蔡童年过着那海洋生活弄了个湿热体质，糟了个肛门痔疮的病，见不得辣椒的刺激，好犯那病就不敢偿辣了。
　　小岳真的有预见性，捞面富富有余，个个肚里装的饱腾腾的。老鲁看看表，又和大家坐着说了些话儿。到了太阳偏南，就带着二位青年踏着午后的阳光，往车站等那下两点由北京到青岛的客车。大家要送，老鲁为了免除招摇，到了胡同口，就婉言谢绝了。
　　众人到屋还没落座，仝水富就欣欣然道∶“哥哥，弟我今有一大喜事告诉与您，哥得知必然高兴的了不得的！能测得何等之喜事儿吗？”老蔡道∶“哥的年事已高，又况不会‘奇门遁甲’，如何知得？”水富瞧瞧小岳，便提高了嗓门，道出了那个事因。欲知怎的？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