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铁骨铮铮>第五章∶铁骨铮铮,6

第五章∶铁骨铮铮,6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8-02 22:12:00      字数:6530

  第五章∶铁骨铮铮,6
  且说水富、世龙见良葛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贫穷不堪,破破烂烂的昔貌消失的无影无踪,富裕的日子,气正风清的祥和局面温煦着人们的心灵,心里比吃了蜂蜜还甜。
  正当欣欣然高兴不已之时,仝水富忽然听见大吵大骂的声音,便逆风往东一瞧,顿时怒火冲天,指着那边,厉声骂道∶“这鳖儿子莫非吃了长生不老药了,怎的该死还不死的?你瞧瞧他那肮脏样子!这庄的人们善良的不行,也不管管他?”
  世龙顺手一瞧,但只见的老栎树下,一个六尺有余的汉子,那样子真的叫人害怕∶蓬头垢面,赤皮露胯,肋骨突出,颧骨高耸,双腮凹陷,好似通身冒着火焰一样,寒冷对他毫无作用。左手持着锐利的石头块儿,右手捏着那吊器具,耸着腰部,进退自如,口唇错咧,鬼吼狼嚎∶“你操我妈了,我操你妈了!你操我妈了,我操你妈了……(故事来源∶生产队时,我村的刘合法,天不明就赤裸着下身如此叫骂不停,有时绕着村子跑。此人疯死在1972年的冬季。故明借引,非虚构也。)”反复不已的骚着嚷嚷。
  清洁文明之地,竟有愚昧野蛮之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水富捡起路边一条棍,冲了去。却被世龙阻止了,道∶“水富叔叔,那是病入膏肓之人,合当力救性命,怎可以恶相向,失了仁爱之心,咱成了什么的人儿了?”
  水富瞪着眼道∶“侄子有所不知,你道他是谁人?”
  世龙道∶“不管谁人,只要不是北洋土匪,欺压老百姓的地主恶霸,就必须救他一命,改造改造未必不是个好人的。”
  此事儿的所为何等之人?沈光奇是也。
  自他的妻子岳宝粉产后大出血生命垂危,他却不在心上,到了琉璃河好似散心一样跑着玩儿。邵江万得知,风火雷子似的拉着架子车往良葛庄救出患者,到了妇科诊所抢救。经医生检查,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忙里化验了血,乃“O”型血液。沈光奇也是同型号,余者皆是“A、B”的不对路数。
  这个姓沈真乃妖魔鬼怪的不行,自私着置自家人生死于不顾,拔腿蹽了。江万怒气填膺,逮着很是锤了个鼻青脸肿的鬼飘了去。还是蔡国正老人的“O”型救活了岳宝粉。老人因平素血压偏低又输出了许多血液歪到病床出气儿多回气儿的少,活不成了。危急万分里“O”型血的仝水富赶到,给老人走出了鬼门关恢复了生命。事儿以前的章节详述过了,不再重复。
  沈光奇挨了一顿暴打,一大股儿怒火憋炸了肺,呼呼直喘,得了气迷心邪,痰火阻塞清窍,疯癫病的不轻,四下里撞着捡垃圾吃。到了清醒的一会儿,就后悔不已了,觉着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就踅摸着求忏悔,结果适得其反,又被邻里们拽着那样儿的生揍,说他沈光奇简直是个扁毛畜生的样儿,不是人的物儿,栽琉璃河里早死早好!
  姓沈的觉着人们说的有道理,就往河里栽。被一个认得的好心的老人死死拉着不叫他死,送回了良葛庄。村人大多痛恨不已,又觉他从小孤苦伶仃当回人不容易,也就原谅了他,给了份银钱,还有好房子住。
  可是有的时候沈光奇发现了自己的良心坏的不行,悔恨交加,痛不欲活了,掂刀弄杖满村呼喝着愧对家人,没脸儿在人世住了,得找阎王爷喝酒去里。嚷嚷着跑进家,拿个饭碗旋到村子冲要之处,退了裤子,尿一碗淡黄的骚气熏熏的尿,脖子一仰,咕嘟嘟灌进了肚子里,一连叠笑道∶“琼浆玉液!”
  吓的村人乱跑,都叫着“这老疯子还敢吃鸡巴的!”藏到各自的屋里不敢出来了。见到人们都不理自己了,不欣赏自己的才情,更是气的疯甚了。上蹿下跳,到老栎树下,对栎树乱踢一回,这疯子脚力颇为厉害,吓的树叶儿哗哗乱掉,他就高腔低调骂栎树欺负自己的脚了,气的退了裤子露出了下流,扯破嗓子的吼着臭轰轰的鬼儿声。村人越发的害怕,任他闹,闹死了算了。
  世龙夺了水富的棍子,不叫打疯子。
  水富急急拽着脚步踅摸到郭大春家,拍着大春家门喊∶“郭大春,快出来!老疯子胡乱的闹腾,闹跑了山神爷,咱们都遭殃了!你身为一村头头,赶紧管管去,别生出祸端了!”
  大春听得仝水富回来了,有了仗势,开门抓着水富的手,来了村中,喊出了好几个劳动力,有的拿着绳索,有的掂着杠子,一齐扑向老疯子沈光奇,这劲儿不打死也得綑死。
  只见有个虎背狼腰的汉子,悄悄绕到疯子背后,拦双臂带腰抱个死紧。老疯子动弹不得,疯更重了。
  人们把他身子腿捆到树上,弹蹬不得,嘴里冒出了白沫,瓷瞪着眼,要活不成的样子。
  有个年轻人道∶“沈光奇鬼的没治,装着的!用大粪汤子灌他一肚子,他疯就不药而愈了!”
  大春左手掂着搅屎棍,右手提桶臭气熏天大粪汤子,从厕所里快步出来,到了跟前,把棍一横,道∶“撬开他的臭嘴巴,快快灌大粪!迟了就活不成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了!”几个人赶紧下手,有的掐喉咙,有的掰嘴巴。大春急急又到茅房拿着刮粪的粪瓢,舀粪汤往疯子嘴里灌。
  世龙见这群人折磨人的太过,怒着郭大春∶“好你个姓郭的!平步青云了不是?心儿竟然厉害的甚于了蝎子蚰蜒的样子!当初老北京里你全家受人欺负忘了本的不成!”大春只顾忙疯子,没听见一样的。
  世龙气急,吼一声∶“郭大春,你给我收起来!谁说灌大粪,我就把大粪灌道谁的嘴里!”
  水富晓得世龙的武功的厉害,给大家摆摆手,意思是快快散了去。人们扭头一瞧,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大春立即迎了上去,打躬作揖道∶“救命恩人,您您您咋来了!”
  世龙怒道∶“你这个变种的货子!毫无仁爱之心,有病不给治疗,却这般的缺德,你们一个个咋么的没个人性儿的?我给你等一样儿都攒茅池里变大蛆去!”
  大春、水富、以及其它的人们都道∶“沈光奇本不是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该吃大粪汤子臭死他!”
  世龙一听都是些混账的说词,沉着脸儿说∶“他与咱们大家的形道子一样样的,难道咱们都不是人吗?快松了他的绑!”
  大春、水富和那汉子不敢怠慢,从树上解了沈光奇,一齐来到了世龙跟前。
  见这疯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劲儿,心里一软,眼红了,要脱衣服给疯子穿。
  大春急急说∶“恩人使不得使不得,村里有的是衣服库房,啥型号的棉衣单衣都有。”说着风也似取来了一身大号棉衣。
  别说郭大春这人就是好,一心为村民着想,特意按着全村男女老少的衣着尺寸,请了建筑专家于北京燕山服装制造厂,订购了冬夏服装一千多套,以备急需之用。
  大春把棉衣递上去,说∶“沈光奇,穿上!”
  然而这疯子非但不接,耸着腰部嚷嚷着那硌碜人的自骂骂人的话儿。
  素英拿来一个馒头,堵着了老疯子的嘴,就消停了。便对着世龙称谢了一回“恩人好!事事听恩人的安排就是了。”
  世龙道∶“大家想法儿把沈光奇弄到北京医术好的神经科医院治疗,生命大事儿!”
  大春等人都犯愁了,那像样子高等医院没有像样子的高等人际关系是去不得的。
  郭秀粉也匆匆的来了,听得此情,只想到救命要紧,便说∶“这事儿办成非我莫属的了!”
  大春急道∶“妮子,你冲个啥能?汪洋大海似的北京,到处都是狗鱼,你小鱼儿似的又不想活了不成?别无事而生非了!”
  素英对老公的话儿很不认可,呛白∶“啥无事生非啊,咹?”又说∶“闺女说得对,医治沈疯子的命真的非你莫属了!太阳还高的,快去北京找你先头的丈夫,他上头都有人,帮一句话儿这事儿就妥了!别犹豫了。”
  正当秀粉抬脚走时,李连急火火跑来了,因知道了这个年头不太平,料想不到的事儿就能随时发生,就趁着干爸爸方便,给小岳说声∶“到前院老邵爷爷处领教拉玄子的事儿,了解个差不多了就回来!”便往良葛庄看看世龙叔叔来了。
  过了鹰嘴石就巡视见世龙、水富同了一群人嚷嚷着好大的声音,仔细一听就慌了,怪着水富世龙怎的缺脑子了,家有牛黄,岂可叫病人去北京坑人钱财的陷阱里治病呢?看看郭秀粉没有脑子的样子就来了气,第一次你们一家差一点儿完了个没的,这又如何寻死的?龙卷风似的卷到了秀粉面前,劈手捉着了前胸道∶“妹妹怎的又犯了‘鸡仔给黄鼠狼拜年的?’村子建设的清堂瓦舍,衣食无忧,不安心过着好日月又覆辙重蹈干啥?”
  秀粉道∶“姐姐来的好,咱一道去吧,找袁百善联系好的医院好救活沈光奇的命比啥都强!”
  李连眼一瞪道∶“强个鬼!你再往北京走一步,腿子给你拧了!”
  秀粉知道李连的厉害,真的停了住。
  李连不等世龙问她,就“哒哒哒”起了“机关枪”“仝水富,袁世龙,你俩吃忘狗屎了!?老沈的疯病是邵江万打他的气火攻心,痰热大脑,神志癫狂了的!上什么北京神经医院?咱家的牛黄有他十个疯病也能治好了的!”
  仝水富拍着自己的头连声哎哎着“这脑子真臭!世龙也没个记性了?”
  世龙见李连冒冒失失蹽了来。欲臭她一回儿,不意却反被李连刺耍了一顿,气着自己紧要关头咋能忘了这等大事儿呢?只是连连叹气,瞧瞧水富叔叔。
  仝水富却早就往琉璃河蹽去。世龙嫌上岁数的腿脚慢,就嗖嗖地去了。
  李连看着心里好笑∶“看以后还不长记性不?”就快速点了沈光奇的穴道,那疯病立刻静止了。随令人们把沈光奇抬到屋里床上,帮忙穿了棉衣,烧了热水,李连就给梳洗了一回,瞧着病人安静静躺在了梦里。
  沈光奇瞧着自家分得的几亩稻田,套着自家老水牛拉着犂子,田里翻出肥沃的土壤,蚯蚓蠕动,小鸟儿如同见了丰盛的大餐,一对对,一群群品尝美味儿。吃的挺胸鼓脯飞到田边的树上,乱赞“光奇好,光奇好!沈光奇真好!”他听着鸟儿的赞扬,高兴的了不得,就啪啪啪打了几个响鞭,老水牛“哞哞”两声拉着犁子往天上跑了。
  “牛、牛、牛!”沈光奇呼喊着。
  人们轰然大笑,说∶“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病入膏肓了还没忘记自己退旮旯里的本钱儿!荒唐的没治了,干脆抬河里扔了吧!”
  李连怒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是肉长的还是铁打的?病人成了这个样儿,净说没油盐的话儿!要是各自的家人,你们的心理怎么样?”都闭了嘴。
  “我的老水牛拉着犁子上天河岸头耕地去了!”沈光奇又再呼喊。
  人们这下子无不连连叹息起来,道∶“光奇这一回也许洗心革面,当勤勤的人儿了。”
  言犹未了,世龙满头大汗的来到屋里,掏出包儿,掐了三颗黄豆大一粒的牛黄,放小碗里冷水化开,唤醒梦里忙乎着的沈光奇叫他喝牛黄水。他好像晓得了什么,没有拗犟,接过碗,一饮而尽。大家都觉着神奇得很了。光奇复躺床上一句话而也没有,打着轻轻地鼾声,样子好舒服。
  原来世龙那时,心里慌的好似流血了一般,急急往琉璃河奔跑,不一刻儿超越了水富。水富喊∶“真多事儿,我回你还不相信我?”
  世龙不答话,到家。老蔡见他满头汗流问∶“啥事儿?火急的样子!”世龙急急的道∶“伯伯,牛黄牛黄,快!”
  老蔡晓得事端的原因了,把那宝贵之物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世龙,催道∶“快快快!救命要紧!”路里见水富,说了一句∶“叔,回转了吧!”把水富扔在后头,到了良葛庄。
  沈光奇服下神奇之药,一个点后,他坐起身来,看着守护他的人们道∶“这是咋的了?一个家就剩我自己了,宝粉呢?”好似以前的事儿全都忘光了,又道∶“我家不是还有几亩田吗?刚才我套着自家的老水牛耕田的,耕着耕着老牛牻牻大叫往天上跑了。醒了是个梦,不晓得好坏的征兆?”一边说一边瞧,说∶“大春哥哥,您去琉璃河叫水富伯伯回来给我掐算掐算,我是不是时来运转了?唉,我饿了要做饭的。”
  水富道∶“娃子,我在你身边就不认得了我?”又指着李连世龙道∶“你看看着这二位是谁?”
  沈光奇摇摇头,到面缸处揭盖一瞧,满满的白面,道∶“都是大春哥哥给的!”
  水富要说明事情的经过,李连世龙阻止了,目不转睛瞧着沈光奇的做饭的技能。
  只见他刚才不久还是个老疯子,这会子竟然理智清楚,思路敏捷,合理合法料理事务了。
  牛黄真的对证神奇得不得了的。能将一个丢失正常灵魂的患者,回归正常的人生。
  光奇从面缸里舀出一碗面,倒在瓷盆里加了适当的水和少许的盐巴。
  素英问∶“兄弟面里加盐有啥说道?”
  光奇微笑道“嫂子,加盐少许擀面结实呀!”
  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这人的性格咋着天翻地覆了,那昔时的懒惰,自私,贪馋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了,变成了聪明智慧的沈光奇了。
  他先用筷子搅了几回儿面,成了面穗儿,净了几道手,和起面来。不多时,滋滋腻腻的面团儿和好了,案桌上撒了一层干面,面团儿按个平展,擀面杖均匀的滚动着,不多时,薄薄地圆圆地面片儿成功了。洒上面折叠了几层,菜刀就发出频率极快且面声响彻四邻,大人小孩都来看一个平常的活儿出现在不平常人的身上就成了奇迹。
  光奇把锅添了清水刷了几遍,又用石头把因久不使用生锈的铁锅打磨了好几回,好似新锅一个样儿的。添水架火,说道∶“大春嫂嫂,把您家菜园里的大葱薅两颗做菜花用。我也的开个菜园种菜就不问您们讨菜了。”大春家应了个“好的!”去了。
  不多时,春嫂嫂提来一篮子菠菜大葱到屋说∶“俺家园子菜多的,随吃随有。”
  灶里火焰挺旺烟囱冒着久违的炊烟,愉悦着满村的空气。
  水开了翻着浪花儿,下面条面条在浪花里滚。乐的光奇连连赞叹,原来做面条有这样的景观。
  菠菜葱花儿下到锅里挺出味道儿。
  不一会子,饭熟了,就按着人数盛了好多碗,道∶“都尝尝我的手艺!”忽然问道∶“那两个姐姐哥哥哪里去了?我看见了是那个哥哥给我服的药。我没来得及说声感谢就不见了。他们是哪里的?”
  仝水富说∶“一个叫李连,一个叫世龙,都是琉璃河的!”
  大家看着光奇好利索了,无不欢喜,津津有味品尝着他的手艺,称赞着∶“真有味!”吃罢,西天的边儿红了,都散了去。
  仝水富也有新房,族弟把鱼鹰和船儿尽管得更好了,水富听说很高兴的,就和光奇歇在一个屋里了。
  搬张竹床垫了崭新的褥子,放床三表新的棉被,说∶“奇儿,叔叔不走了,在家陪着你把菜园弄好。你家的几亩田慌得不行。明日里我领你到集里添置一犋牲口犁耙农用之物,得好好过日子呀。满村都盼着你好,要得好好的过家家的。”
  沈光奇乐的一脸笑,连连点头称“是!”又说了一翻以后的打算,惹的身为长辈的水富连连赞扬一回,入睡无话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那个曾经抱养沈光奇和岳宝粉婴儿的梅秀听说光奇变成了好人,就扯拉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来了,那孩子蹦蹦跳跳地样子可淘气了。
  梅秀说∶“光奇,这孩子你可认得么?”
  光奇道∶“姐姐,不是你家的孩子,怎的问我认得?”
  仝水富对梅秀眨眨眼道∶“妹妹呀,事儿以后再说不迟,独木桥难走的。”
  梅秀心领神会,道声∶“也是!”就拉着孩子离去。
  沈光奇看着梅秀的背影,道∶“叔叔,我这表姐,哎,今个儿是咋了,一大早问我毫不相关的事儿。怪怪的。”
  水富道∶“侄子,早饭我做,睏了你还睡吧!”
  光奇瞧瞧蓝盈盈的天,道∶“叔,你恁们大的岁数多休会儿吧。我煮老鸹头(稠米饭)红术米汤,炒菠菜好了。”
  水富因侄子好似换了个人一样灵动聪明,自然精神兴奋了,一个当初破碎的家庭有破镜重圆希望了。小岳假若得知这一消息又有如何的想法呢?用“奇门遁甲”测量测量到底怎的?一边想一边持着扫帚打扫院子。
  院子挺脏,多少年的垃圾从没动过,这次院落可得轻松轻松了。不多时乳白色的烟雾给满村的炊烟融合在了一起,好看极了。
  大春送来了一大瓶麻油,一捆粉条和一束腊肉,道∶“改善生活!”
  光奇道∶“哥哥,你也在这吃吧!吃罢饭叔叔带我到集里踅摸牲口的。”
  水富道∶“大春,牲口你内行么?行了一起去掌掌眼好吗?”
  大春道∶“好!”到家取了十块大洋,一瓶烧酒来了。
  沈光奇受宠若惊,说∶“哥,你这是弄啥的?先上来救济的钱我也不晓得怎么着,也没花,多着的。这钱我不能收。”大春道∶“兄弟呀,年好过,月难熬啊!都是恩人袁世龙的行侠仗义给咱们良葛庄的利益,咱们满个村子住的,吃的,穿的,烧的,都是世龙给的。咱们要啜福铭嗯,饮水思源啊!”
  不多时饭好了,腊肉,粉条,菠菜三盘菜。
  大春道∶“三条腿能走路吗?”跑到家取了几枚煮熟的咸鸭蛋一切两瓣凑了一盘。斟几杯酒,吃着喝着好不受活。大春道∶“今个儿,黄岭镇是庙会,牲口买卖挺热闹,就是路程远。”
  水富道∶“过了初八,三家店也有庙会,到时一起去看看啥好劲儿。这几天,把菜园摆治摆治。踅摸个石槽,安置好了,临时就不忙张了。”大春道∶“叔,这都有,西边那几间房就给光奇当牛屋吧。村里都早饭罢了,我叫崔大鹏,王胡子,李朝阳等帮着安置槽拦以及草料之事儿,叔叔别担心了。我觉得叔叔回琉璃河给小岳透个气儿瞧瞧如何的好了。”水富道∶“那好说,有娃儿在,说透了准回。我把地边菜园给侄子整整就去。”
  沈光奇闻此道∶“叔叔你忙大事儿吧,地边菜园我能摆治好的。”
  水富道着∶“哎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的侄子成完人了!”光奇苦笑道∶“哪能呢?不就是大家帮助我开悟了吗?”饭罢,水富就去族弟家瞧瞧了鱼鹰和船儿,鱼鹰又多繁殖好几只,渔船油漆好明亮。自家的院落几株茶花打出了骨朵儿。他看着称心满意家,哼着歌儿回琉璃河去了。不知他透了气儿能否启开小岳早已烟消灰冷的心?且且往下瞧如何。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