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铁骨铮铮，2

　　第四章∶铁骨铮铮，2
　　且说穆楚轩闻得此情，老袁头上了自己精心布局的鱼钩子，心里乐的差一点儿笑出声来，忽觉假若人家窥破蛛丝马迹就祸不旋踵了，佯个怒目而视，咬牙切齿，解开了包裹一颗头颅惊骇了大人的眸子，众官惊霎霎瞧着不敢做声，仿佛这个首级是丧门星，弄不好就惹出杀身之祸。
　　老袁因私生活不节俭整个肝肾亏的不行，视物昏花瞧不出了“庐山真面目”，就拿着高倍放大镜对着多少有些臭味的“二斤半”很是研究了一会子终于瞧出的名堂，陡然之间，气咻咻地脸儿发了紫，呼呼喘气，胡须一耸一耸的，捶胸顿足，出言又是粗鲁的不象一连叠“操操操”了几声，点着那颗有点儿臭味儿发了的头颅愤怒的道∶“我我我瞎着眼儿培养你十几年！口口声声‘誓死忠于大总统的！’还说总统当上皇帝之后，必须封你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武的大将军！’我都答应了，还却背地里背叛我！唉！古人的话儿有道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咋迷昏个黑桃瓢子不晓得銎了呢？这这这我我我真的有眼无珠了识不得了真假了！”把手一挥指着一个官儿怒道∶“袁昂，快过来！”
　　这个袁昂本是袁世凯的族弟。俗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袁正式当上国家大总统，就变着法儿把亲族拉进政府里按了不大不小的交椅，还有个别大到了政府要员，参加政府首脑军事秘密议事儿的。
　　袁大人因接到了西方帝国一个密电，电告∶“明年很可能因帝国之间的发展产生瓜分殖民地国的霸权而至势战争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到了战争白热化时，建议贵国务必出兵，这是争得国际一席地位的良机，不可错过！”这份电告可能是协约国中立国美国提前发来的。其实北洋政府也有参战露头的意思，被美国以煽惑就心中有了不切合实际妄想了。
　　网上说是“1917年2月，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政策。4月，一向顷向协约国的中立国美国被德国这一政策激怒，正式对德作战。早有参战之意中华民国北洋政府，受美国邀请，也在3月14日宣布对德绝交，八月14日正式对德宣战。”往下就是北洋政府就派好多好多手无寸铁的劳工去对德打仗了！又扯了不少的刁毛事儿喋喋不休自圆其说。
　　其实，有个历史学家说在世界大战之初就有吃饱要撑死的西方间谍怂容中国参战。别看老袁平时说个话儿粗粗鲁鲁，临事儿很有自知之明，北洋政府的军队武器并不先进，军力薄弱有啥资格才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袁世凯虽然说话不在乎的样子，在国家大事里非常谨慎。所以对世界列强狗咬狗里未来参战的问题，召开了军事秘密会议，决定推一步说一步唬唬帝国鬼蛋们。虽然心里明镜似的列强的别有用心也得罪不起，只能“骑驴看账本！”
　　姓穆的冲得像头老虎窜来搅合一桶，弄得老袁心里五味杂陈。亏来这一搅和，竟然石破天惊，逮着了心血苦苦培育出来的竟然是叛徒汉奸！这个世界里还有啥人叫自己相信呢？
　　袁昂胆怯怯蹭到总统面前，嗫嚅∶“哥哥，你……”
　　老袁眼珠子都快气掉了，骂∶“放屁！这里没有你哥！只有大总统，为期不远的皇帝！”便抡开肥胖的手掌“噼里啪啦”对着族弟的圆脸儿左右开弓。袁昂挺着脖子好似插了一根钢筋那么硬着承揍，希望挨一顿耳巴子消灾免难，自己的大儿子袁百浪，可能因名字起错了，总统伯伯对你那么好怎么的好着好着就好成了叛徒，你不识时务的坏东西，你鳖子的二斤半被砍了老子也恨你！因你丢了老子的脸和老子的锦绣前程！死有余辜不争气的东西！
　　满以为老袁出出气就没事儿了，谁知大人却说∶“没见过你这脸比万里长城还厚！手打痛了你还挺着累我手，这双手还指着接‘传国玉玺’呢！念你族弟一场，饶你狗命不死，革职为民，快快带着你的儿子老二老三和弟妹滚出北京回河南项城种地去！”
　　袁昂闻此痛哭起来，道∶“大总统，当官的瘾我还没品够滋味，您不能叫我走啊，我才当官弄了三万块银元，怎能养家糊口啊！”
　　老袁一听，更加恼火道∶“你你你，狗胆不小！叫你当老百姓的父母官你就暗地里目无法纪贪污腐败？短短的日子里就吸血鬼似的搜挂人民数万银元！银元里都是我大总统袁世凯的头，你是你贪得无厌要我那麽多的头干啥！段总理，派兵给他没收了，还清老百姓的本来的血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得好好整治贪腐和肃清军队里的危险分子！确保北洋政府永固为光复帝制做好充分的准备。”
　　段总理道∶“总统大人，我老段可是直肠子驴啊，说错了你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行舟船！’要是复帝这是好事儿，西方帝国大力支持，至于肃清北洋军里潜藏的危险分子也是当务之急的。说道贪腐吗，这是中国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当个官儿，大大小小没有不贪腐的。你的国内外银行的存款差不多超过了半个中国了，还张罗着问西方列强借好多款，美其名曰，‘购买火药！’但现在武器库里也没有多几件像样的东西！不知道咋回事儿的？”
　　老袁听了老段竟然大庭广众里揭调一国之首大总统，这还了得？真的“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了！”不知他听谁说的就搬了过来使用一回，趁的出个儒味儿的。道∶“好你个段祺瑞，胆敢污蔑朕躬，我老袁虽曾是大清的重官，深得慈禧太后信任，为清政帮助高丽国平定倭寇，披着血布衫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小站练兵，造就一支英勇的部队。眼见得清政府贪污腐败，豪无廉耻，我就以将军断腕的决心，一举消灭了他们。建立了民国政府。我的丰功伟绩足以证明我是名符其实的两袖清风，为官廉洁。如今虽然大总统的身份，依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
　　众官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无不佩服袁大头巧鼓舌簧的功夫天下无比！
　　老袁又道∶“你等笑啥的？咹！我家住的古色古香的高楼大厦，我穷的一砖一瓦也买不起就好像打工仔一样租住大清贪官和珅盖的锦绣花簇金銮宝殿似的宅邸，只是租住而已，谁也带不走，我袁某正应了马克思的那句话∶‘真正的无产阶级！’有人说我好吃，人奶，鹿鞭鹿茸虫草人参等等，都是诬陷。喝点儿羊奶，吃的是清淡素味，由于缺乏营养，患了个肾病。还有说我大总统好色，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我本是一夫一妻制，生个大儿子叫袁克定，是我掌上明珠。后来的女人见了我，都要争破头的跟我，我不要，她们要上吊死。你们看看我的脸给老佛爷没有什么区别的，慈悲为怀，便一个个地收养了她们。我袁总统身份高尚，洁身自好，压根儿就不碰她们。唉，女人的事儿无法说，不论黑了白日死去活来缠着我。我就一切随缘恒顺众生吧。结果一个个肚子大了，生了一大堆儿女。个个聪明异常，科学家，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个顶个的突出冒尖，人有本事就不安生，中国盛不下了往美国，加拿大，英国，德国，还有在日本的。想我年纪不老儿女真多。我确实为了发展中国人口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人们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骂啥的都有！骂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老袁一定流芳千古！哎哎扯远了扯远了，看我扯这是啥？族弟，在段总理面子上，就不没收你的赃款了，快快带着家眷离开北京吧！”
　　袁昂鞠了几躬走了。老袁又叫他回来带着儿子袁百浪的首级道∶“回项城了给白浪埋个坟，刻碑立传一定铭着‘民族英雄袁百浪之墓！’切记，等我回去看不到这样的称号我就切了你的脑袋！”袁昂心里连气带笑唯唯若若退了出去。
　　众官以为会议画句号了，都有散会的心思。老袁道∶“都别慌，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没说的。”就手指着一旁的穆楚轩道∶“都给我上心的瞧瞧，这样的青年小伙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正气凛然！这才是忠于我们北洋政府的惩恶扬善英雄，爱国的大俠！穆楚轩为我们军队和国家立下不朽之功，我们都要向他学习！因此，我袁大总统代表国家人民特给穆楚轩勇士颁发金质勋章，赐予‘北京城防安全巡防处处长兼警卫连连长’的官銜，希望尽职尽责，莫辜负了圣上重托！”
　　穆楚轩听罢心骂∶“王八蛋，我早晚宰了你为牺牲的革命军报仇雪恨！”嘴里感激道∶“多谢大总统的抬举和栽培，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袁这才宣布了散会，众官打躬退去了。
　　老袁高兴道∶“我家长子袁克定你俩年纪不相上下。你几岁了？”穆楚轩道∶“二十五了！”老袁道∶“哈1903年出生，年轻的，克定是1878年出生比你大10岁，他是你哥哥的。会拳脚吧？”
　　楚轩暗喜∶“你王八孙寿命到头了，非宰了你不可！”道∶“三脚毛！”
　　老袁道∶“同老夫比试比试瞧瞧你的功夫啥好劲儿？”楚轩道∶“我鲁班门前耍大锛，不自量力！”
　　此时警卫兵得知二人要比功夫慌忙报告一声进来了道∶“大人比不得，比不得！不知实根实底如何比得？以防不测的好！”老袁道∶“没事儿，这孩子是袁家无比忠臣。”
　　警卫员也不是等闲之辈，锐利的目光暗暗觉察到穆楚轩眼里流露出一丝儿的杀气。就子弹推上膛，立到会议厅看比武。
　　见得此事儿，姓穆的暗暗叫苦，计谋只得泡汤了，但也得叫老袁晓得自己的厉害，道∶“大人出招吧！”
　　老袁道∶“这是私会，别叫大人了，叫伯伯！”姓穆的道∶“伯伯赐教吧！”
　　老袁虽几十岁了功夫还是了得的。他握着钵盂拳头，目不及瞬对着楚轩右胁打去。
　　楚轩不慌不忙，待那拳沾着衣服刹那，出其不意陡然一旋。
　　老袁见了闪电般的虚势急急收了，暗道∶“这孩子必经高手指点过，要不断然躲不过自己‘浑天拳’的。”还没站稳，穆楚轩就紧来个“白蛇吐信”直戳对方眼睛。这一着快得老袁吃惊不小，急急转脸，左边的耳朵被擦破一层皮渗出些许血液。穆楚轩赶紧跪下，口称“罪过罪过，伯伯宽恕！”警卫的端起枪就想搂火。老袁见状喝着警卫道∶“你干啥？收家伙！”就扶起小穆道∶“好你个小子，功夫了的，可比你克定哥哥有出息多了！”出了会议厅，上了轿车，一声喇叭往袁家私邸去了。欲知后来之事，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