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铁骨铮铮，3

　　第四章∶铁骨铮铮，3
　　一路上，穆楚轩想着老袁在会议厅的说辞净胡扯八道，你的糜烂生活无不有目共睹，你把人们当傻子了大睁两眼说瞎话。都知你撒谎不打草稿，就人家直肠子老段抹出你本来的货色，你却死皮赖脸不承认扣人个“污蔑朕躬”罪名唬个段总理赶紧“马蜂蛰驴㞗收家伙”了。你是圆了体面，我穆家也要问你一会如何说？就道∶“老人家，你给内阁要员的高谈阔论我咋觉着有些掩耳盗铃呢？明明见天一碗人奶，鸡鸭鱼鹅猴头燕窝伺候着你何以打一大堆瞎话什么羊奶清淡寡味。你一家明明住在中南海硬说租和珅家的房子象‘无产阶级’一般？你故意整那么多的年轻女人分明要学过去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凶耀袁家血脉，却说是为了泱泱华夏舍生忘死繁衍民族的！为个啥还欺骗官僚？我看你离慈禧差不远了！”
　　袁世凯闻之直觉拿纸包火的玩意儿是耍着乐的，这个小子竟然也知道寡人的底细了，知道个拨浪鼓子去！道∶“放屁里话！慈禧是女的，垂帘听政！我是个男的，亲自执政！你晓得慈禧一生干了许多坑国害民的事儿吗？”
　　穆楚轩冷冷一笑道∶“那些有权有势的贱货们从生到死无不罪恶的一生！活着穷奢极欲，死了金银陪葬，给历史开个天大的玩笑，不是吗？”老袁道∶“你再给我吃枪药，把你推下车！”穆楚轩在权势下一丁点儿不服软，比梆子还硬，尽管轿车飞速奔驰，拽开车门，侧身要跳！
　　老袁一惊伸手捉着了他胳臂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倔，一辈子完蛋当不了大官！”穆楚轩道∶“我也不打算坑害老百姓，当啥大官的，我不去你狡兔三窟了。就你这号劲儿，不会有好种子的——袁克定——就是袁不定——我也不见了！”
　　老袁忽然说出穆楚轩始料未及的话∶“你杀的人头给我是不是阴谋诡计，害死了我的袁家军？”
　　听得此言，小穆好似一个炸雷劈开了脑盖，暗忖难道有什么破绽被老贼看破了？要是这样，只能等死了！舌头又是一挺，哈哈笑了一阵道∶“我若会阴谋诡计就早杀宋教仁，轮不到你当国家大总统了，还做你的轿车做什么的？”老袁被这锐利的一刀的话儿戳进了心窝，脸儿滚烫了好久，转怒为笑道∶“别杠子头快到家了！”
　　轿车沿着京中心城区一直西行路过十分开阔的什刹海。刹原指佛刹意，什通十，表明了这片水域周围曾有十座寺庙林立，不知何人给这水域起了个“什刹海”的名称流传着，还通着中南海。不远是一座看似普通但实际豪华庄严的府邸。近前绿色的琉璃瓦好似宫殿一般的门面，赫然耀目“恭王府”映的眸子不知怎麽转着好了。穆楚轩想这个老袁头撒谎撂屁高手，你说你租了清朝巨贪和珅的家住着的，怎么跑来这儿来了？这个蚂虾哪头放屁的？问∶“袁伯伯，你不是在和珅家住的吗？来恭王府弄啥，怕不是要当恭王吧？”袁世凯觉得小穆说个话儿风趣的了不得，道∶“你这孩子净是胡诌！我先时临时居住北京铁狮子胡同陆军部里，后来挪到了中南海。你的一群大娘大婶兄弟姐妹嚷嚷的一起去成了我的私宅。中南海好大，住不完，也不知哪里好？就看见了慈禧太后，我就揭调她引狼入室割地赔偿；我要扩建开土，驱除贼寇！她却给华夏留了个千古骂名，我必给世界个永恒的芳香！有建议住怀仁堂，我想不行还是住在慈禧太后住过的地方好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啊！慈禧是雌性老佛爷，我是个雄性老佛爷，虽然衣钵相承啊，可内容迥异！八月十五月儿明的半夜伯伯做个梦，一个黄袍仙家对我说∶‘大总统啊，要当个有道的明君，这地方不是你一家乱三搅四住的地方，国家国家啊，须得爱惜国家，不然主凶。恭王府先是大贪官和珅的‘和第’。这个老和珅因貌相似一个清帝的爱妃靠着皇帝的宠爱有加，权极位高，把大清的银库盗空了，比着故宫修建了豪华府邸坑了国家土地六万多平方米变着法儿自己享用。和珅后来的巨贪罪恶被一个帝王惩罚了。那里面邪气重，袁总统一身正气是镇国之宝，应该去那里住着，当官的就不敢贪腐了’。当时我不信，不料几年我在东安门大街上险些被刺杀！才晓得梦见仙家说的很是有道理。我就对政府要员们说，中南海是国家的，决不能私家占骗国家，我得回故土自力更生，依然肩负大总统的要职，有了大事，发个电报，或挂个长途同样决策治理国运。我一席话众官无不潸然泪下，乱赞∶总统大人，道胜尧舜，德胜周公！忠厚胜过桃园结义，刘关张望尘莫及！所谓海者必有波涛汹涌，不要也罢！但万万不可旋归故里，置国家于不顾，群龙无首，祸患至矣。今有大清之‘恭王府’乃巨贪和珅私宅，既然大人手握尚方宝剑，可斩贪腐邪灵，北洋天下就气正风清了。伯伯捋捋胡须一揣摩，有道理！就携带一窝妻妾子女一百多人来到了‘恭王府’和珅的家住下了。一群跟屁风记者啜着气味蜂拥而至，乱说∶‘袁大总统，您是一代开明爱国领袖，廉洁无私，刚正不阿，为国为民不置田宅，公而忘私国而忘家，颠沛流离，无所定居，实乃慨康无比真正的‘无产阶级’。故广播电视新闻前来为总统大人录音照相载于史册千秋万代讴歌袁家利国利民的丰功伟绩。’殊不知我袁某实乃不图名利低调做人独为民国鞠躬尽瘁的总统，知道这伙舞文弄墨成天虚屁一堆堆的，空炮一阵阵的惑人耳目是务的臭八虫，我就把他们骂跑了。臭八虫臭的可怜还边跑边说‘袁大总统有个性，是个治国能手！’因此我的这节隐私无人知晓，独给侄子话了，切记守口如瓶！”
　　穆楚轩闻听甚为吃惊，想这‘恭王府’比几千个篮球场大，你袁大头苦心竭力制造了百十多个家眷，住到里面如同小虾小鱼游泳大江大海里，显不出个啥头脸儿的，道∶“伯伯岂不住错了？既然恭王府住过和珅，虽自缢身亡，其贪腐依然，若缠了你，就变本加厉的贪，得不偿失了！”
　　老袁邪棱着熊目道∶“私气熏熏个什么？伯伯有尚方宝剑，何惧之有？”
　　穆楚轩道∶“袁伯伯恕我实言，离开了中南海实属下策，海海，大海呀！俗话不俗∶山为虎之地，海为龙世界！听说你成天想着复帝，皇帝自古是真龙天子，龙离开海的结果可想而知的！伯伯三思，莫到大祸临头就悔之晚矣了！”袁世凯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门道∶“我咋疏忽了这个理儿了呢？”说∶“小涵子，加快速度杀个回马枪！”
　　小涵子十八九岁样子标致，是老袁的专车司机，脚一踩，瞬间到了“恭王府，”卫士们前呼后拥着老袁往里走去，小穆跟在后头故意拉着有一段距离。老袁回头喊∶“穆娃子，别磨蹭！我提前给你哥哥说了，今个儿给他带来一个好兄弟！”卫士急忙转回躬身打着手势道∶“穆少爷，请！”
　　穆楚轩不悦道∶“辱没人格！谁是你少爷？”就腾腾地尾随着老袁往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周遭皆是两层楼阁加在一起足足百十间之多，琉璃黄瓦，画栋飞檐，金碧辉煌，好似彰显着皇家的威严——这就曾是和珅的私人宅邸——如今变成了袁家的宅邸。穆楚轩道∶“我以为整个恭王府都被你活活占领了，半年只住了一个宅院，伯伯明知！”
　　老袁道∶“都是国家的！任何人都没权利占有！这个小院我每年给国家拿租金的。身为领袖必须公私分明！”小穆暗忖∶“老袁头一肚子两肋吧瞎话！怪不个那么胖，食言自肥，比狐狸还狡猾一千倍！”道∶“还说小院的，两百亩地也不依！”
　　来到门前，更是异样的风光，丈八宽的门面楠木门扇，两扇门各有三排金钉，每颗钉里仿佛嵌个太阳，耀目晃睛。门口左右各有一尊缅甸翡翠雄狮，八尺余高丈余长，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按说狮子多为一雌一雄，镇其宅邸。和珅却匠心独具，别出心栽，请了德国上等雕刻大家，整出两头公狮子来，象征后代子孙多出些带蛋的来，结果事与愿违。门楼是比着皇宫的门楼样子一丝不苟修建的，其结构复杂富丽堂皇就是泼穷笔墨也无法描述的。
　　来到院里，老袁一声吼叫，一群二八丽人围了上来，频频问“老爷好！”老袁的脸儿这才如绽放的喇叭花儿指着妻妾们扭着头儿道∶“穆娃子，这都是你的大娘大婶的！”小穆睁眼一瞧心里嘟囔∶“操！不少的女人的岁数还没我大！这个老袁头子真能整！桃花桃花啊！”忽听噪噪咂咂的一对能有三十多个公子小姐衣着翩翩飘了过来，围着袁头齐声道∶“父亲好！”老袁看见自己的“劳动结晶”乐的胡须连耸直耸，笑道∶“儿女们，学习都用功吗！”都道∶“头悬梁锥刺股，名列前茅！”老袁头闻之咧着大嘴道∶“挣气挣气，没叫老夫白白辛苦一场！”十几个太太无不掩口嗤嗤笑个不停，有的说∶“总统老爷不愧国家的领袖，说个话儿幽默到顶了！”
　　老袁对一位六尺余身貌俊朗的青年招着手道∶“记儿，过来过来！”
　　这个记儿就是袁克定的小名，咋一看来就不像老袁的杰作。
　　袁克定出生于1878年“是袁世凯与明媒正娶于氏结婚后第二年所得，因出生时脸上有个胎记故小名又叫记儿……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到处游历过，见多识广。老袁对这个长子很喜欢很重视……袁克定身材于长相都好过老袁，不是那五短的样子，智力也不错，书读得很好，书法造诣也是很高的……袁世凯五短身材，身高只有一米五三。长得像个土豆似的袁世凯十分好色，因有权有势，所以他好色也有资本，一生有一妻九妾——原配于氏，是河南财主的一个女儿，没有文化，也不会交往，为人死板，后来生下了袁克定老袁不再与其同居(网络)。”其他的姨太太各有千秋。弄了这么多的女人生殖力量无与伦比，“(网络)生了17个儿子，15个女儿。17个儿子又给老袁生了22个孙子，25个孙女，袁世凯儿女一共79人……17个儿子当中最有名的当属记儿老大袁克定……”
　　那记儿听的父亲所言，一瘸一瘸来到了穆楚轩跟前道∶“你好！我是袁克定！”就伸出右手，表示欢迎。小穆见对方脸上的那颗痣配着一高一低的腿挺有特色，就要调侃调侃羞他一羞再做道理，点点头，伸出左手握了一回道∶“你好讲卫生，每每方便都揩腚？袁揩腚！总统的长子，国人的榜样，好！”
　　穆楚轩的悬点子只有死了结束，一个调侃弄得袁克定的脸儿一紫一红活似变鸡一般。穆楚轩緾觉自己失言太过，爱开玩笑的病咋不检点呢？又感到了没趣儿撒腿就走，袁克定伸手拽着了他。欲知怎样？且看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