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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铁骨铮铮4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6-11 15:03:13      字数:6510

  第三章∶铁骨铮铮,4
  话说李连、王七同背着臭蛋的世龙,听的老肖唱解了一回忏悔,都觉实有道理。臭蛋心里想着爹爹还会老和尚的忏悔歌儿,平时就没露过,这会子的嗓音悲壮,极似单独给自己听的,怕的是我“好了疮疤忘了痛的!”爹爹你放一万个心吧,这次身心破碎的教训把儿重新了塑造一番,生生世世铭记不忘,永作“道德仁义”孝顺的儿子了。禁不着问道∶“爹,你唱僧歌,这么醒人悔悟,必是住过寺院出过家的。听说出家就得受过戒的了的,受了戒头上有戒疤几百条大戒的守一辈子。既然出过家受了戒怎的不守一辈子呀?咋整的还给我妈结婚弄出我这个二百五呢?”
  这懵头钲发着不着调的逗的众人心里嘀嘀嘴里不敢笑,想这个臭蛋给他爹话的真粗鲁短半吨煤的货子。
  老肖道∶“娃儿,数十年前的今天,你的爷奶不在了,爹我才三十几岁,在坟前哭晕了头,想死的心就有。有个走路的姑娘路过,见我痛不欲生的劲儿,她就苦苦劝我一回儿说‘花开花谢,生灭循环!当儿的孝顺父母,父母活一百岁也不愿老人离去的。既然走了,再悲着哭也哭不活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志气,成个家,留个后,父母在那间也高兴的,俗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儿弄明了我,就挥了一把泪,不哭了,看着那姑娘竟然是标致妞儿,和我高低差不多,兰棉衣,乌黑的辫子,水灵的眼睛,柳眉如漆,粉红的面容,样范的脸盘,叫我心里一震魂不守舍了。那姑娘道∶‘天佑哥,忘了我了,良乡文芝兰呀,夏月里,我去良葛庄舅舅家,遇个雷雨天,到土地庙避雨,你也在那里。初见觉着有缘,你我都说了名字,咋忘了呢?’我愕然,仔细真的芝兰呢,止不着又个泪流满面,诉说∶‘兰妹妹,你说的给吃灯草会儿似的轻巧了,家穷的不能行,谁家姑娘跟我?后?咋后呀?我不中了寺院里当和尚去算了!’芝兰一听急了道∶‘哥哥你那么好的人品妹妹早有耳闻,我不嫌你穷,别出家了。我命也不好,记事儿就跟婶娘在一起,听说父母都是革命军,打仗被人家枪打死了,坟墓在村南榆林里埋着,看了几回也没眼泪哭。婶娘的心不好,见我这么大就暗地里卖我,我听说就跑了,想见舅舅。哥哥不嫌弃,也谁也不见了,隐姓埋名,一起过日子。’这女人就是你的亲娘,脾气燥,挣钢要强的,没两年就盖了几间‘金镶玉’瓦房,次年就生了你。没奶吃,愁的不行,就买头奶羊,喂活了你。十来岁,你可馋了。你娘煮个鸡,给她父母上坟哩,你就贱着偷吃了。你娘揍你一回儿还不解气儿暗自哭泪,埋怨着咋养出个不主贵的货子,没个啥望头了,得个气鼓病不去治疗,没出一年走了。臭蛋是你害死了你娘啊!假若再不学好,娘阴间里不会瞑目的。”
  臭蛋听着爹爹的话,犹如乱箭穿心,挣着道∶“叔叔放下我!我害死了娘,我钻进坟里给娘求忏悔去!”
  世龙不放,说∶“死着见娘亲,娘亲更痛心!当娘的阴地里望着你好好地活着,除掉旧恶,生出新善,好娶妻添子后继有人的。你迷糊个啥的?”老肖道∶“孩子,别瞎胡迷了,你叔叔的话儿是真的,要得听的。见了媳妇好好承认过错,叫爱人解了气儿开了心,温暖个家家,给爹爹来个孙孙,你娘地下也就乐了。”臭蛋不犟了,说∶“爹爹放心,儿子一定给娘亲快乐。”听着都点头赞扬了一回。
  说说话话进了胡同,来到了四合院里。老蔡、水富、小岳、抒平都迎了出来。大门外集了几个孩子打热闹,嘎嘎地乱个不消停。大人厉声喝跑了。
  老蔡握着老肖的手道∶“兄弟稀客!”又道∶“臭蛋立功了,叫世龙背着他?快放下,都上屋。”
  老肖苦笑∶“臭蛋从小大人溺爱坏了,不懂人道,我修理了一回揭他一层皮,头里才有了缝儿,给自己媳妇求忏悔来了。”
  姬大妮屋里听得真切,忙里跑了出来,接下臭蛋,掀开衣服瞧了一回,见伤痕累累,有结痂的,有没结痂的还有渗着血的,不由伤心的泪挂双腮,说着∶“爹爹呀,臭蛋固然犯了大错,你也不该恨着劲儿揍他这么的凶啊!他是爹爹的血肉,不是铁铸的,痛不痛呀臭蛋?”
  臭蛋啥也不顾了,咬着牙,慢慢弯下腰,跪到媳妇的脚前,抽泣道∶“媳妇莫做是言,爹爹擂我是对的,叫我如何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把过去的罪孽连根剜了,当个好人儿,孝爹爹,爱妻子,爱家庭,地里家里的活儿给妻子分担,过两年生个娃,叫地下的娘高兴!”姬大妮被臭蛋的话深深感动,双手搀起臭蛋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到家给爹爹好好跪着磕头,家就发财了!”风刮的冷,大家都到了屋里。
  水富夹着煤球填到炉里烧旺了火。吊壶的水不多时开了,泡了茶,喝着驱寒气儿。
  小岳李连要做饭。老肖说∶“家里火盆里火炭还红的,窗户开着的,怕风吹,得回哩。”老蔡留了一回没留着。老肖和儿媳搀扶着臭蛋家去了。老蔡送出大门说∶“肖老弟你们慢点儿走!”老肖答应着“谢谢兄长!”越走越远了。老蔡到屋说“他们一家人挺可怜的,世龙去下室取些银元,送去好宽展宽展。哎,对了,乡亲们送咱的豆包糖角多,带一蓝给他家年节吃。”世龙答应着办去了。
  次日天不亮,大门嘣嘣地响了,老蔡起得早开大门见是陌生的姑娘,仔细打量一会子,警惕的问∶“你是哪里的?找谁来?”
  姑娘说∶“齐庄的花花,有事儿找王七的。你不就是蔡伯伯吗?”
  王七听见慌忙起床,跑了出来见是花花说∶“花姐,你摸的可云势,咋找到这里的?”
  原来花花回家后,得知魏家果然告了官府,说∶“王七伙同革命军的孽党,害死了魏家老爷,请求官家速速缉拿!”又送了不少的贿赂。不少的官兵装的样子好凶,不是荷枪实弹而是乱喊着来到齐庄挨家挨户问了一遍说是“搜查凶犯王七的。”。村边也放几个不打精神的警戒,我从他们跟前走过,只问我弄啥去的?我回上表叔家哩。他们不管。乘了空子溜了出来。只知王七和叔叔姐姐在老肖家,并不晓得胡同里28号四合院,先头扣开肖家门,得知了王七事情,就来到了这里。见了王七,似笑非笑地道∶“王七,官兵缉拿你们里,那叔叔姐姐你仨盘算着点儿吧,那劲儿早晚不会不查到你们的!”说着一起来到了屋里。都已经起床了。
  李连问∶“花妹妹,你是听说的还是亲眼看见的?”
  花花道∶“还听的?眼珠子累痛了,几十个官兵似搞笑一般的挨家挨户敲着门问‘知道王七吗?’不等回话就走了,那样不象逮人了,特来给你们说说,心里好有个数。是不是内紧外松,也未可知的!”看着王七和两个叔叔、姐姐好像早已清楚毫无反应的样儿的道∶“人家官兵可不是二蛋的,声东击西,以假乱真也未可知不得不防!”几个人都笑了。
  花花以为他们瞧不起人说∶“恁咋这好劲儿呢?没个看法不在心是不?不管了不管了,我真的‘杞人忧天’,‘说书掉泪替古人担忧’‘皇帝不急太监急’图个啥呀?”埋怨罢了,恼恼地离去。王七追上道∶“花姐,你也是火龙子脾气,没等大家说,你就鬼撵似的走?”说着走了。
  走了一会子忽有所悟只好转了回来笑道∶“我想起来了,其实我却小题大做了,也没啥大不了的,看着官兵搜你的时候只不过是给魏家做做样子罢了的,那过后的劲儿也是可笑的!”又道∶“官兵的头头对魏家并不怎样的,搜了半日见不着‘凶犯’就要撤。魏家管事儿磕头作揖地求道,‘我们孝敬您那麽多的好处,罪魁也没逮着,说走就走了?王七家的叔叔婶婶一定晓得那几个恶魔在哪里的,咋不抓起来拷问拷问呢?’那官头儿眼一瞪吼魏家‘放你娘的屁!送了几千块大洋不够填牙缝儿,真的是侮辱本官了,众兄弟冒着这大的冷来武整了一排子,够给你面子了!你却还要陷害无辜的,狗胆不小!老子是清官不是贪官!你要一定抓着凶犯,再送老子一千根黄鱼再说!再啰嗦,老子一枪砰了你!’说着真对空呯呯连放两枪,大声道∶兄弟们回去喝酒去!魏家的连声‘是是’望着官兵扬长而去,骂着‘他妈的都不是给老百姓撑腰做主的,白白儿的给你们那么多的好处!’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世龙道∶“花妮子,你的情报很有用处。你可知道那官兵头儿叫个啥不?这个任务交给你,务必完成,事关重的大!”
  花花心里一震,明白了里头的事儿意义深远的道∶“不很清楚,但我一定完成佛菩萨交给的任务。我回去变着法儿问魏家摸弄摸弄就晓得了再来汇报。”抬脚疾去。
  一路上脑子里翻江倒海找计谋,才知道,魏家那个管事的叫魏四,不次于魏家三魔的坏,平素对自己的姿色颇有觊觎,事儿忙得他苦不得手儿,何不趁此机会,打中要害!
  花花有了主儿做事儿真的是雷厉风行“诱猪上圈”了,隔了一夜,就把事儿调查个清清楚楚。吃过午饭往琉璃河给世龙说事儿去了。
  原来,魏家和有个姓齐的都是坏蛋,祖上是个歪门邪道发的迹,一百多亩的庄园,楼阁宫殿似的。郝家堡没了,这庄园就成了方圆的“鹤立鸡群”。魏老四叫魏大猫,和死了的三个哥哥一样五大三粗面目狰狞,做事儿不把人味扔掉干净就不做,比土匪还要厉害。和丰台区县衙老爷兼城防保安司令刘海坤关系不错,每每贿赂,视为莫逆。
  刘海坤原来是革命军的团长不幸被捕,几经严刑拷打,老虎凳洛铁的摧残,始终不屈服。行刑闻得与总统大人有些关系前往请示是否枪毙?大总统得知是舅舅家的外甥,吃惊不小,暗忖是亲三分向,更况宁死不屈的刚毅英雄不可多得的将才,就驱车前往亲自松了绑,赞扬一回,又拔出手枪要枪毙手下的行刑之人。海坤急急求情道∶“大人枪下留命!这几位弟兄就是折腾死我毫无怨言,他们是为了北洋政府的利益才这样对我的!要搁我我也这样做的。”大总统更加佩服表弟的豁达胸怀,赶紧送到了医院治疗月余痊愈,盛情招待,畅叙亲情,后就优厚有加,被安置丰台县衙任县长兼城防司令保安的要职。
  虽然官加荣耀,海坤但并不忘记自己革命军的身份,时时警惕自己切莫忘本了。因此,两个月前曾在世龙、李连、老蔡脚前“写血书发毒誓”的地主恶霸马三炮、乔大贵、邓大虎前来告状,说“琉璃河28号窝瘸着一帮专门打家劫舍,抢夺民财的‘土贼恶魔’,恳请县老爷城防司令发兵前去围剿,为国除害!”刘海坤对袁世龙,李连,老蔡早有耳闻,都是共产党和革命军的战斗英雄,心里佩服的了不得。就对这几个“写过血书发了毒誓,一定要学好”出尔反尔的地主恶霸恨的牙根痛,要不是隐秘的问题,真的一枪嘣了为民解恨!索取他们五百根金条,派兵到琉璃河闹轰了一回草草收场,算是“为民伸冤了”。刘海坤变相索取残害人们的金银后来全都捐献了蔡锷将军作为护国军的费用。
  听着琉璃河闹兵的事儿,老蔡就想到,能有一个多月前的一天,有百十号官兵来琉璃河村乱跑乱窜,逐个儿胡同搜查,说是搜“土匪的”。还不住的放枪,唬的人们藏在屋里不敢出。他们来到四合院里,冲着自己问∶“你家有一男一女还有一老的吗?”自己觉着官兵问得好奇怪,暗晓有其中曲龙拐弯的事儿,就叫他们上屋喝茶。幸好听见枪声,抒平、李连、世龙等都忙地下室去了。老蔡烧壶茶,热情招待官兵们,大家喝着茶连说好茶。都又说“那几个大地主他娘的还写啥‘血书,发啥个毒誓的’说啥个要学好,结果越学越坏,污蔑恁这窝藏着杀人抢劫的土匪,恁这么善良的老爷爷,咋能有那事儿呢?老爷爷俺们县长可好了,痛恨坏人,同情老百姓。知道了那几个坏人诬陷你非杀了他们不可!”说着官兵都走了。
  大家得知那个官兵头头的事儿,才晓得在敌人的心腹里确实有着我们不少的革命同志,十分隐秘同敌人周旋为救国救民置个人身命于不顾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可歌可泣!
  花花瞧瞧天要走,大家留着她吃过晚饭住一夜,明天是黄道吉日,上大北京赶集的好日子。
  花花说∶“我以前听良葛庄的小岳姐姐说她村里郭大春两口儿和女儿秀粉都在北京过着好日子了。”
  小岳一看知道是花花妹子,但花花不认得自己了道∶“你啥时候认得岳宝粉的?”“嗨,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她头上扎着吱吱牛,我头上扎个独杆攒,秀粉扎个双辫儿。两个村子里的不很远,俺仨常在一起玩,还是小岳说自己会憋水,一憋一天还一样出气儿”花花道∶“我还说她水妖怪。十二岁就跟着秀粉一家去北京了,过了不多时小岳回来了,给我说秀粉命真好给大官儿看上了,一家人跟着住高楼大厦了。一晃好些年没见小岳了,知道她是个水老鸹子脱成的。也不知她出溜哪儿去了连信都没有,想想想哭的。”
  小岳忽然伸手拧着花花的脸蛋儿道∶“瞎眼子,瞧瞧我是谁!?”
  花花惊道∶“你是小岳?我不信!”便一下子搂对方的脑袋道∶“看看你的额头就知道真假牡丹仙子了!”
  她拨开小岳的长发,仔细瞧着左额,惊喜道∶“天呀!果真是我的好姐姐,怪不得梦里见姐姐从琉璃河的深水潭里跳了出来,在岸头跳舞唱歌儿,原来梦是真的呀。”
  小岳道∶“妹妹呀,咱们不见了好些年,你是咋过的?”
  花花说∶“一言难尽!父母不再后,我被一个亲亲收养了,后来偷偷把我卖到北京门头沟里。那人姓赵两口儿有个男孩,后来那男孩不规矩,我就连夜跑了,跑到大山里,我怕狼吃我,就在一个石头洞里窝瘸一夜。天麻麻亮我就跑,经过一个树林,我迷了向,弄不清东南西北了。我怕摸回陷阱,就蹲在山岭哭。竟然哭来了几头‘野狗’龇牙咆哮要吃我。忽听‘呯’一声,一头野狗躺着不动了,头里流出花红的东西,其余的野狗都拖着尾巴跑个没信儿。一位持着猎枪的汉子来了,问我咋来大山里的,我说走亲亲回家摸错了路。问明了我的住处,把我送到了家。后来叔叔收养了我,叔叔对我给父母一样。二十岁那年叔叔因病死了。几大间空落落的房子成了我一个人的世界,后来用了山的优势干了野生养殖发了财,拾了个老妈妈当娘亲一样养着,快乐人生。不想今日见了姐姐,心里更快乐了。”
  小岳听的花花叙述,唏嘘不已,泪溢双目说着自己的经历也是不幸得很。
  花花说∶“姐姐你省省气力吧!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个详细,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今晚我就住下了,明天的黄道吉日就跟着大家往大北京瞧瞧大春伯伯素英大娘和秀粉姐姐现在日子还幸福吗!”
  小岳李连就忙乎着做饭。抒平道∶“会刀削面吧?”小岳道∶“看李连妹妹的手艺如何?”李连笑道∶“这我可是外行,小时候妈妈就没教过我刀削面饭。只能给岳姐打下手。”小岳也为难了。花花道∶“我就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做法呢?”
  抒平说∶“这是我的拿手活!”老蔡笑道∶“成天藏实不露,今个儿是咋了?”抒平道∶“花花的经历感动了我,所以露一手。”世龙道∶“南方人不会做面饭,抒平同志你咋学会的?”抒平道∶“家虽然江苏,而父母都是山西人,开面馆,如拉面,扯面,刀削面,烩面无不拿手。后来因特殊的原因流浪江苏,在姑苏小镇了面馆,挣了资费,在朋友帮助里道农村盖了房子。十二岁那年我就学会了面饭。哎,快到园子里拔些菠菜、芫荽、蒜苗来。味道美滋滋的百吃不厌。”虎子道∶“姨姨可别做那么好吃,撑坏了我咋学习呢?”老蔡哈哈笑道∶“娃儿没事,姨姨给你约束些的。”
  世龙提着篮子往外走。李连要了过来,小岳,花花一起菜园里去了。
  水富投开煤炉子,加了新煤,火苗蓝盈盈地烧起来,在煤炉边摆了三个小石块放上大锅,刷几道添上水,盖着锅盖,看抒平施展才艺。
  抒平净了几遍手,掐着指头若有所思,面缸里取出两瓢面,倒着瓦盆里,打了两枚鸡蛋,加了一撮盐,倒了温水,筷子搅了几遍,方手和起来。十几遍后一个尺长的小冬瓜形面团子成功了。到西院屋里取来一柄锋利的匕首,准备锅开了就刀削面。李连提着蓝子,小岳,花花跟着一起来到屋里。
  小岳择菜。水富道∶“岳妮子,菠菜别去根,菠菜根营养丰富,里有维生素,补血最良,洗净了囫囵着下锅味道最好的。”李连洗净了蒜苗问∶“水富伯伯,蒜苗根去不?”水富笑道∶“蒜苗胡子要去的,不然吃了好分心儿的。”
  花花没有多嘴洗净了芫荽,切的仔细,黄姜也加了,碎碎的挺味浓,和切碎的蒜苗儿一拌,下了海盐香油,爽了鼻孔。
  锅开了咕嘟嘟的水花翻着,冒气狼烟。
  抒平左手托着面团,右手持着匕首对着面团“嚓嚓嚓”地削起来,手快的叫人眼睛分不清路数,薄薄面片纷纷飞舞,在热气里旋转着落到水花儿里沸腾上下翻滚。这热色景致稀罕着人们的眸子欣赏着刀削面灵动技巧。无不连连称赞“高明!”面团儿削没了,菠菜凑上热闹,这叫“雪汤浮翠”。
  刚一滚,老蔡说∶“行了行了,菠菜欠个性好吃,熟了甜咕哝没胃口!菜花儿呢?”李连风快下醃透菜花儿,好出味儿。水富闭了火,美食在星月照耀里成功了。
  七八碗刀削面,撬开了人们味蕾的洪荒,好似女娲的五彩石填补美味天空的残缺,刷新了五脏六腑的乾坤,真不次于饕餮盛宴,每人装了好几碗,虎子却装了一大碗突破了吃饭的历史,说∶“姨姨做饭真好吃,不怕撑死我还吃!”就打了几个嗝儿。逗得大家哈哈笑。虎子问∶“姨姨明个去老北京你去吗?”抒平摸着虎子的头道∶“乖,我不去,教你学习呢。”大家又喝了一杯三鲜茶,说着看明去一回老北京怎的?各自安歇不提。欲知后来,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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