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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铁骨铮铮,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6-05 21:30:12      字数:4725

  第三章∶铁骨铮铮,2
  且说李连世龙虽是武家子,却疏忽了一着,哪曾料赌徒竟然身藏凶器,见“庄稼”拽出掖在腰里顶着火儿的“撸子”,扣动了扳机……二人已经来不及还手了,猛拉着五子往地上趴下。子弹啾啾地射中了对面的行人流着血躺倒地上不动了,耍子的孩子吓的哭叫着跑了。
  “庄稼”怒的恶狼一般吼∶“这些货子真鬼!”枪口一垂向着急速滚动的身子猛烈扫着。五子笨嗤嗤不利索,子弹打中左臂,痛得嗷嗷叫着∶“救命啊救命啊,痛死我了!”
  “庄稼”们狞笑着又押着子弹要把他几个结果了痛快,可见恶人历来杀人不管偿命事儿的!
  李连乘机掏出暗器,一股脑儿的弹了出去,不偏不齐打进“庄稼”右肩,子弹呼啸着飞上了天,手枪掉在地上。钱袋子也顾不得要了,捂肩头痛得哇哇乱叫。
  殊不知李连的毒器真是由砒霜,闹羊花,莨菪,和硫酸泡好长时间而成的,剧毒腐蚀渗透力极强,破坏骨质,痛庝无法形容。“庄稼”鬼哭狼嚎倒在地好似碡磟碾场一般旋转。
  李连世龙跳起身,见五子的熊样子孬的有趣儿,龇牙咧嘴不停嚎着“救命!上头就给一个命没了再也不有了……”他吓的乌脸驴似的叫的恶心人。
  李连怒了狠着心右手死死咔着五子,手指头戳进左肩的枪打的眼儿里把子弹硬生生地抠了出来,血淋淋的劲儿痛晕了五子似给阎王爷递交了阴曹的“通行证”一般。这小子虽然其貌不扬,骨头软的面条子一样,咋不学三国刮骨疗毒的关羽呢?关键里肯定是个出卖组织的叛徒。世龙歪他一眼,觉着这个鬼回头儿黑白混杂劲儿活着也不容易,动了恻隐,把自己贴身的褂子撕下一条子,给五子扎着肩膀止着血。
  此时,赌徒们争先恐后乱抢钱袋子,你推我搡,挤破了脑袋。还有叫骂的!这些心里只装着钱的东西们,真的畜生举动把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臭味儿诠释淋漓尽致!
  世龙大喝∶“住手!谁敢抢?我叫你们学‘庄稼’!”
  人们一下子规矩了,瞧着地里乱滚的货子,都道∶“弄死他弄死他,骗人的杂种!”
  纷纷上去有的脚踢,有的往脸上吐唾沫,有的魇土以泄心里的愤恨。更有不着调的粗二毛,掏出“家伙”对着“庄稼”五官浇尿。
  五子忽然人性发现了踢了那人一脚骂∶“驴肏的守着你妈尿去!”世龙瞪着眼睛睖那人,那人吓的兔子似的提着棉裤腰子跑。李连道∶“回来,你输的钱还没拿走的!”
  那人叫王七,三十多岁,有时候好泄趟,楞杵杵地孤独一个,本是个端正的人,不知咋整的人样子不错却染了个好赌,这回输了净光,以为彻底完了。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转了回来,怂在众人面前,满脸愧恧羞嗒嗒地道∶“我真不是个人,弄着算啥咧!”
  五子吸力嘴道∶“算啥不算啥小事儿,从今个儿起,把你的贱毛气彻底改掉比啥都强!”
  人们笑着说∶“五子,你还说人家的,自己的贱毛病能改不?”
  五子恨道∶“天地作证!从今往后我五子再犯耍钱,把头当西瓜切掉给大家作尿罐儿!”人们笑的没治了,乱道∶“五子这会子可像个人了!”这当儿几个“庄稼”头儿挺尸般的躺着不声不响了死了一样。大家高兴的不得了。
  五子,李连,世龙各提一个钱袋子,招大家来屋里。
  五子装腔作势说∶“依次报上输的钱数,输多少说多少,不要说瞎话!听出谁要是撒谎了,我这位姐姐就让谁学‘庄稼’,一辈子也别想活了!”听着五子话的风趣儿,都想笑不敢笑,一五一十报了数,银元分了大家,得着钱都要走。
  世龙说∶“都别动!我们给每家每户的救济都是五十块大洋,为何有的多报呢?多的退出来!”人们不敢不听,余下的都退了。这些人变的真怪,不可理喻,没个“谢”字儿还迈腿蹽。世龙又道∶“听我说了话再走不迟!”瞧了一屋子人脸,没有满足的意思。道∶“你们这伙人干的啥家伙?你等黑桃瓢子除了钱还有什么?自私自利,畜生一样的愚昧!毫不考虑国家民族的安危,苟且度日!你们知道吗?现在的国家简直是形体走肉,当官的执法犯法,贪污腐败,为了龟毛小利,跪舔西方,甘当叛徒卖国贼,政府不严肃法纪,因为他们自己时时犯法,不思端正,弃国家尊严民族利益而不顾,贼喊捉贼!有些人却是今日有酒今日醉,还理由十足地说∶大梁不正二梁歪!天塌压大家,管他个头!那大官官啥书没读过?啥理儿不晓得?啥法律不懂?他们手握重权,狼行虎路,猪道狗突,祸国殃民,携着国民的血汗恭手西方,以为神通!难道钱的尿泥糊着了你等的眼睛,啥也不看,瞎了不成!从今天起,大家一定擦亮眸子,不能老鳖王八一样钱往钱眼里钻,要学正人君子,高瞻远瞩,看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希望!看看那些为了穷苦人民的翻身得解放推翻资产阶级的压迫和剥削流血牺牲的英雄们!假若都和你等一个屌样子,我们的中国就成了狼虫虎豹的乐园了,剥了你们的皮,吸你们的血,吃了你们的肉,你们还要感谢它呢?古人说的好∶‘人不患穷,只患志不立!’一个没有斗志的国家,就是富得流油,列强就把当猪宰!就算各自的家再富有,强盗来了,都吓破了胆,面对烧杀奸淫,不做抵抗,试问下场是什么样子的?算了,我不说了,各自回家扪心想想,回回我说的有理儿没?如果认可,各自的头里都要注入新的灵魂,树立革命的世界观。这钱袋里下余的钱都是谁的?”
  五子道∶“都是臭蛋和我的。”
  李连道∶“把你的也拿走吧!”
  人们各自拍着钱脑袋都说着“谢谢!”陆续散了。
  王七转了来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道∶“这两条狗咋弄?上头知道了还追究的!”李连想到了巴西龟的事儿说∶“五子,快回去喊小岳穿着鹅羽大氅来。”五子觉得自己有了用处,也不觉得伤痛了,快步“琉璃河”而去,谁防他竟然打了拐子的。
  世龙问王七∶“你们村里有女人不正派的吗?”
  王七还没回话,呼呼隆隆来了一群人,纷纷嚷嚷∶“赌鬼‘庄稼’头子没来由打死了无辜的亲人,得偿命的!”王七说∶“都别闹腾了!要不是遇上英雄出手,这魏家三魔‘庄稼’头子,当时硬说谁家的活尸首胆敢妨碍枪子儿,就找你们算账的!英雄就把恶魔就地正法了!”手指三具尸体道∶“快,有仇报仇,有冤伸冤,要不反醒就麻烦了!”一听魏家三魔会反醒,都道着∶“正好讨个说法!”一齐围了过去,对着尸体猛踢猛打,吼着∶“还命还命!”哭的悲伤欲绝。
  世龙心里也不是个味儿安慰道∶“乡亲们别哭了,恶魔伤害无辜,也受到了罪有应得惩罚!”说着把钱袋里的大洋给大家分了道∶“人死不能复生,回去置口棺椁入土为安,节哀顺变吧!这几个害人精阎王爷必定依法惩处,打进十八层地狱里给大家报仇雪恨的!”
  正当大家获资离去之时,从村东武武慥慥涌出持刀捋棍的一拨虎狼之辈——魏家三魔的家丁护院来了——岂知五子这货狡猾的没治,喜欢看闹事儿的贱渣——没去琉璃河,却给魏家通风报信去了——惹来了大祸儿来了。众人一见这番阵仗,吓的扔了大洋,急急逃命去了。
  李连道∶“王七,你还不逃啊?再耽搁想活命也来不及了!”
  王七说∶“我不怕!老天爷也得论理的。”
  世龙催道∶“快走!现在哪有理?打死你就是理!”
  “嚯!打死我哩?”王七笑道∶“叔叔姑姑你们有所不知,我想打死谁的?早就看不惯魏家魔头胡作非为,威势乡里。就怕以前我在泰山到家所学的不灵,也不敢试把。今个儿有恁们坐镇,我赢了好,赢不了叔叔姑姑出手不迟。”
  李连也笑了,道∶“你这样还知道山东泰山学灵的,啥灵?”
  王七一本正经道∶“梦里有人给说,‘东岳泰山有个三阳观,里面住个老道,好几十岁了一直候着你去,传你道法的。’醒了想着奇怪,不就是个梦吗?就有闭了眼,那梦又来了,如是者三。就感到了这不是梦了,得去看里的事儿怎的样子可属实情。问家叔讨了几块洋,地蹦子几个月,到了那,山高的仰的脖子痛。那是夏初,上了满满一日陡路到了顶峰。那处有个庙,道长可好了,我说去三阳观。道长讶异说我去那弄啥?早就没人住了,那野兽又多,吃了你就没了。我笑着道,走一圈就回来拜你为师当道家一辈子算了。道长听着乐的不行,弄了饮食,告诉路径,顺着去了。翻几个山头找到了那处,房子倒塌的没有一间,只有一块残卧的石碑‘三阳观’几个字儿很清楚。我看着没有戏正要离去,忽听咳嗽一声,还没弄着咋回事儿,一个人从对面的石洞里飞了出来。我心里突突了一阵,见却是一个老者,约八尺高,一身金黄道袍,须发皆白,发髻高耸,玉簪辉耀,长髯飘胸,貌相奇异,问‘三梦与你,至则有缘!我乃……’就往天上一指,不再说了。方又自述平素‘山果为食,清泉为饮’,午过,就传了法术两套。住了月余,日夜勤奋而功。嘱咐‘须解危济难护民救苦’方允下山。至今未展,这逢着了此等良机,不可错过。叔叔姑姑一旁耍子看分晓吧!”
  世龙李连半信半疑,立到古柳边,看着魏家噪噪踏踏几队冲来了。
  王七迎头拦着道∶“魏家狗腿子上天真的切了脑袋不滤事儿的,你们三个爷爷害人的魔头,平素祸祸四方不得安宁,今遇正义凛然的侠士给这几个狗日的下地狱了,你等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敢不知好歹作死来了!”
  魏家领头儿的是个车轴汉子,粗胖的乍一看就和大总统的模样儿似的叫魏狮子,头似篮球,面如绥泡,黑桃眼儿猪鬃眉,擂臼鼻子厚宽嘴,手一挥骂道∶“作死的王七,今日疯了你不是?给老子叫起来了板!砍了你的头当夜壶!”持刀的呼啦把王七围了起来,马上就成了肉酱。
  世龙惊道∶“这小子胡吹六拉,误了事儿遭殃了不是?快救他!”
  李连正要出手,忽然眸子里有个人影越出人群,双手旋转越旋越猛,石门河的沙滩陡然冲天而起,往魏家的抡着大刀棍棒护院丁汉呜呜旋压而去。家丁们垂头闭眼,急急逃命。
  魏狮子从兜里掏出风镜套着扣在眼上,大吼∶“都给我站着!平时叫你们带着风镜都不在乎,不知冬月风大,谁都晓得这个王七有邪术,都不信!这下子来了,但是邪不能久,只管刀砍棍抡,一会儿他就嘬了!我知道王七的两下子!”人们有了定心丸子,乱砍乱打,嗖嗖地沙尘的响声给风送的忙。
  渐渐沙旋薄了,威势缓缓减弱了。
  世龙大惊,说∶“连妮,不好!王七要失败!”二人取出暗器飞奔而去。
  世龙犹豫着杀生害命同胞不好的想着别的法子调解好了。
  李连大叫∶“再二虎王七就成肉酱了!”
  王七的本事就这了,双手旋不动了,沙尘一道回了石门河的沙滩里,处境非常危险。
  李连一发射出好几枚毒针,魏狮子同几个家丁咚哧咚哧栽倒地上,面色乌紫,七窍流血,死了。
  王七喜道∶“再射死几个给我出出气!”
  世龙厉喝∶“住手,少杀几个也中啊!魏家的家丁伙计不一定都是坏人,脉管里都是长江黄河的血,不能故意残杀!懂吗?”
  就此时一个很标致的女人来了,一身新棉衣花里胡哨的。五尺壮高和李连年纪差不多,面如荷花红,柳眉杏目美,鼻如悬胆,口似樱桃。这女人就是出了名的秀花花,这么飘亮,男子小伙却望而生畏,依然“老处女”一个。也是个平素里幸灾乐祸的明星儿,闻得此处有了事端,取风拾趣来了。
  王七见了花花儿大声道∶“花花子,正要找你的!”
  花花笑道∶“我找你的你找我哩!”
  王七对她骗臭蛋的银元跟梢明白,说∶“世龙叔,你不是找骗取臭蛋银子的女人吗?就是她!”
  李连扑了过来抓着花花的胳臂,厉声道∶“说!骗臭蛋多少钱?”
  花花“吆吔”一声道∶“你说的是个啥?就臭蛋那嘴形道给以一百黄金也休想碰着本姑娘!都是女人家,干吗嗤耐我?”
  李连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说着使者劲儿捏着花花胳臂咯咯嘣嘣地响,痛的花花肠子肚子拨浪鼓子恨不得吐出来,道∶“你们本不知道,那臭蛋儿是个馋鱼吃的猫儿,天一黑光往我处跑,撵他几回儿,哭的可怜巴巴儿的样子。我是好心的女人,解了他的苦。那伙子也算有良心,一回给三块大洋,他说自己富得流油。我看他装哩,每次给他攒着攒有六十多块了。我晓得臭蛋的父亲肖老头是个大好人,持家不容易,遇着了空儿一块不少的送去。还没送,你们就薅头发的要!”一边说一边仔细瞧着李连和世龙,突然“哎呀”惊奇道∶“我以为谁呢?半日家是救苦济贫的恩人呀!你们救济我那几十块大洋一个子儿也没花。我一个人耗费小,自食其力用不了,也给你们算了。”
  李连说∶“救济你的就是你的,把人家臭蛋的还了算了。”花花满口“谢谢!”离了。王七却飞风似的往琉璃河去了。欲知何事,继续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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