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集体生活

　　中秋很快就度过去了，知青们的生活更是有声有色。他、她们时常也想家，在一天收割劳动中，孙香玫问：“队长，秋收劳动还需多长时间才能把庄稼收割完？”
　　队长笑呵呵地说：“快了，快了，是不是你们想家了？这样吧，还有不多地儿，大部分庄家已经收割了。看我这记性！也是，你们离家时间够长了，一百多天过去，怎能不想家不思念你们的爸妈？可是现在！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们放假回去探亲。”
　　“为什么？”众知青在寻问。
　　“晓飞在哪里？汪小飞在哪里？”
　　队长说完，他就伸长了脖子垫高了脚到处寻找汪晓飞。闻听此言的汪晓飞快速挤过人群，来到了队长的身边，想问，又不好急于得知，就侯在队长身边等他在发问。队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汪晓飞，怜爱着伸手拍了拍汪晓飞肩膀说：“晓飞，眼看就要入冬了，集体户的御寒我也是耽心在心头。还有，我时常去你集体户转转，也转过了好多圈儿，看了看你们的门窗，还有柴火垛。晓飞，这里的冬天很冷，不比你们城市里的房子捂得严实暖和，此户它又是新建不久的房舍，过冬时还是很苦地。我看这样吧，你组织些人儿到场院里多搬几捆稻草，我再让你们的邻居陈亮、就是你们经常呼唤的陈大哥教你们多编些草帘子，把你们的前后窗户都挂上，堵它个严严实实，这样冬天来了我们就不怕。还有，晓飞最主要的还是这烧柴，炕热乎了你们就不冷了。你们知青们明天就不用来出工，我给你们集体户放假。你们应全体上山多打些柴火。但是，你们不能伐木当柴火烧，在这里每颗树木都很金贵，你们注意些。但你们也晓得，也时常看见社员们的引火烧柴大部分是茅草蒿子之类，我不许你们乱伐树木。你们打柴火打多少天我不管也不限制你们时间，但得够用，是够用到来年这个时候，听明白了没有？”
　　“队长，我再听，你的警告我都记在心里，是一年的烧柴。”
　　“好，等你们把这些活儿都干完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但是，你们要分批回家探亲看望你们的爹妈。住多久你们自己定，长短日期我不限制。快要冬天了，生产队也没有多少活儿要干，社员们我也要给他们放假休息休息，再者你们又是初次下乡的知青们，队长我也不深管束着你们。在家里待多久都行，那就看你们自己了。今天你们个个都得出满勤，但今天我是不会让你们早早收工，往后的日子里你们就听你们的两位户长的决定吧。”
　　转天吃过早饭，集体户除了做饭的高菊梅不出去打柴，其余的全部上山打柴。这个村子人口非常少，荒地也多的很。这里主要烧柴是蒿子加上茅草，再加上玉米、高粱杆。
　　此时，就在这小东山的荒坡山上，男女知青么就像在大海中在撒网打渔，四面八方式分布站定打扫烧柴的男女知青们。这次队形没有清一色，男女在混合中打着烧火的柴火。挨着方建国身旁的刘慧慧她边割边在想，离家这长时间，不知爸爸他老现在如何？谁在侍奉着爸爸起居？妈妈她好吗？突然身边有人轻声在问：“慧慧，你怕不怕蛇？”刘慧慧随音望去，却原来是孙香玫神秘兮兮在问。刘慧慧扭头看她叹口气说：“你不好好打柴火，专门去找它干什么？孙香玫我可告诉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听老话讲，不是我吓唬你，你越怕它，那蛇就越是在你的面前出现，你越怕它越吓唬你。”
　　“慧慧，不是我在找蛇。我是想，咱们安静睡在屋里炕上，它都能招惹着我们上我们的床。今天我们到了蛇地家门口，它能不出现吗？”
　　“你呀！不好好打柴，竟在那里胡思乱想，真有你的！”
　　“我是想，慧慧我的意思就是蛇它的出现了，我也不害怕，我有镰刀，我剐了它，看它怎样起来吓唬我。”
　　“香玫，不要有这种思想，蛇，这东西它是有灵性的。如果你不招惹不伤害它，它是不会走出来吓唬你。如果你要把它真的打死了，嘿嘿，不是我吓唬你，它的同类是不会答应，会来报复你，会群起攻击你。”
　　“笑话！我不怕，你不要同它一起来吓我，谁信？”慧慧望了望孙香玫一眼，再不做声了，很想给她讲述一个关于误伤死蛇的民间故事，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孙香玫，慧慧在心中叹气，算了，由她去吧。于是就自顾自的打起了柴火，脚下的柴火不时就促成一大捆儿。刘慧慧弯下腰低头再捆柴火，一个震她心的声音在传渡。
　　“累了就歇一会再干，还生我气吗？”慧慧闻听抬头去看，多想笑脸相迎，心里一怒，忙吧笑意收回，没有理他继续干着自己的活计。
　　“这是咱集体户的活儿，自己的烧柴不等急用，我们干多少天都行，不用这样心急着干。”
　　刘慧慧听得这温言，汪晓飞再有诸多不是也就自然释解了，哪还存有不高兴不欢喜之理，她本想告诉晓飞，今天她多想和他并肩在这美丽的山坡上打柴谈心，盼着他早一些到来就站在自己身边，悄悄话儿说它个没完，可当刘慧慧看见汪晓飞来自己他就站在自己身边时，不知哪来一股无名怒火在狂烧狂卷着，爱恨在绞缠。她很想很想狠狠地教训他一番，为何脚踏两只船？当映入自己眼帘的汪晓飞时，她的气就不知去向了哪里。继而，刘慧慧幽幽在说：“大家都在劳动着，你身为户长怎能讲这泄气话？我知道，你一向是：表里不一，也是：心口不一。哼！懒得理你。”
　　“我心口不一？不是吧？真的你不想见我？那好，被你看成这样，我不会自讨没趣哼，我走不成。”
　　闻听此言的刘慧慧没有作声，心中两肋的气也慢慢自去了，虽然很是想问他为什么会爱上别人，但身边的同学们这多怎好开口，无奈中她手舞着镰刀仍然在低头割草打柴不去理他了。此时的汪晓飞没有远去，仍站在刘慧慧身边在那里灿笑个不停，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更显得精神好看多了。
　　“嘻嘻，还生气呢？慧慧你知道吗，你生起气来的样子要比你笑起来还要动人！好看好看，我喜欢。呵呵，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别理我，就这样继续装下去，我走了，走了。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停停停，唱得真难听，南腔北调哼！还没吃午饭，你就唱起落山的太阳了？滑稽。”
　　“谁让你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寻开心！”
　　“今天，本小姐不高兴！就是不愿理你，你要滚。”
　　“你要我干什么？是滚远点？”
　　“对，你要有多远走多远。懒得理你。”
　　“你在不高兴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适才听你跟谁在谈论蛇？那谈论的可够精彩十足。你这节课上的可真好，等我去捉一条来，你好好给我们讲解讲解。说不定…说不定你还能诗性大发，再吟一首蛇的诗，再唱一首蛇的赋？让我想想……你会对蛇吟赋什么？又是什么赋呢？”
　　“哼！你你，真是一只采花的花蝴蝶，油嘴滑舌。”
　　“哈哈，你说什么？《蝴蝶梦》是庄子写的蝴蝶梦？”
　　“你在讥笑我？去去去，懒得理你，你走你走。人家再说你。你不知悔改，却拉扯旁人。”
　　“谁让你说我是花蝴蝶？就那么一点小事你抓住不放！”
　　“哼！你同他有区别吗？庄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有这样喜爱自己的妻子吗？如此残酷戏耍她？他的妻子是人，不是神，她不会虚伪度日，更不能不去考虑自己以后的日子怎样度过？不去为自己着想，她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你们男人只会指手画脚去教训别人，自己往往是我行我素，所以，我不喜欢庄子，竟丑化我们女子不贞哼！说你是个花蝴蝶有什么不对？你却用庄子回我，蝴蝶梦！”
　　“慧慧，都是我不好，本来想哄你开心高兴，今又砸锅了。好，我们不谈这个，我真有事找你，你听不？不听我可就不讲了。你再生气我可就真要走了。”
　　“你走你走。”
　　“今找你，是想让你给我织件毛衣，妈妈把毛线都给我拿来，看见了你在织毛衣，我想，让你给我织一件。”
　　“什么颜色？有时间你拿到我这里来。毛线是多少？”
　　“米黄色，一斤半。妈妈说，织一件带花案的毛衣够了。”
　　“是怎样！雅玲也会织毛衣，为什么你不去找雅玲？她的手艺比我好。”
　　“去去，你又来，不是不生气了？你不愿意给我织那就算了，全当我没有求过你，那事就算了，算我求不动你！”
　　汪晓飞说完愤愤离去，刘慧慧望着他的背影在笑，没有哄他更没去拦他，刘慧慧笑的是那样开心，竟唱起歌来。“多少爱会这样来，不觉中儿悄悄埋。冰心一片天河水，玫园今日为我开。但愿君心似吾心，蒂莲花艳幸福栽。可感他乡有逢地，千年回眸不空排。”
　　刘慧慧幸福着笑，她可不管汪晓飞的心情如何。知青们虽然给自己打过冬的烧柴，但他们没有一人在偷奸耍滑，一捆捆柴火很快堆积成片。他们边打柴边不时回头寻看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手中的镰刀在飞舞着，又一捆柴火快要捆成。农村这个大课堂确实真好，可锻炼人的筋骨还有意志。你看这些知青们在打柴时不仅把细细的茅草也搂进了柴火里，各个没有人教思想是一致，是想用其做点火之用。此时正是日行正空，太阳是火辣辣的独，来此仅几个月的知青们都学会了观看天象，不用再看腕上手表就知道到没到中午该不该收工吃午饭。日行正空，自己的身影被太阳折射成了一条垂直线正照当头。周涛把够成捆的柴火刚刚捆好，就直起腰身狂喊起来：“汪晓飞，是不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这肚子都饿叫唤了，咱们该收工回家了。”
　　汪晓飞在调侃着：“你打了多少捆柴？这才几时，你就吵着嚷着要回家吃饭？真有你的，女同学们还没嚷着肚子饿要回家，你先就叫唤起来。你这！一天天的竟想着吃饭吃饭，你是饿死鬼托生？”
　　此时的张海也随和着说：“真有点干不动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晓飞，我们该收工回去吃午饭了？”
　　“好，我们现在就收工回家。”说着说着汪晓飞就向着四周寻看在喊，“喂，大家，你们听好，听好了。下午我就要拉柴火回户里，如果你们打柴火有临近道上的，请你们把它移到路两旁，我好便利装车，大家都听懂了没有？我再说一遍，大家把你们捆成捆的柴火移到路的两侧，我好方便装车，如远的就等我们下午再干，再把自己捆好的柴火搬到路旁。你们听明白没有？”
　　女户长王颖闻听向着邻近的姐妹们也鹦鹉学舌，学了一遍汪晓飞的讲话，告知了姐妹们一遍。她吼完就随着人流向着集体户方向走去，走在前面的李明说：“我看打柴这活也不轻，就是比收割庄稼多少能省点劲儿。腰是一样的酸痛，总算熬到了吃饭的时候，真是累死我了。”
　　郑雅玲接过话说：“可是你们觉得打柴火活很累，但我觉得这打柴火活儿还挺好玩，能一边观风景一边在劳动，不用急心去追赶上大家。更不用多考虑谁前谁后，有没有人在笑话自己？”
　　“是呀！雅玲她说的多好？你们再看我们面前这片松林它有多美，听老百性说这松树叫落叶松，要不是下乡我只知道统称叫松树，不认识松树有这么多钟，更叫不上它们的名字，我个人觉得下乡是件好事，在越历方面就是资本，大家说对不对？再者说就拿今天我们打柴火，在城里谁能知道这蒿子毛草在农村就是烧紫，都以为是烧树木为主。”
　　“是呀，孙香玫说的是，这农村不全部都是大森林，更多是安在这里。此处的山几乎都是土山和荒山！还有我想说的是为自己集体户里干活劳动它自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有人会嫌弃你，可人就怪了，当我们为自己在干活就觉得它不累了，还愿意多打上几捆向你们大家炫耀。”无不感慨的王颖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