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铁骨铮铮,4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4-25 18:59:22 字数: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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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饭罢,众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下一步如何行动的事儿。小段急着表达了自己的计谋,深得大家的支持。老蔡道∶“小事儿靠嘴白话白话也无不可,大事儿尤其是关乎着正义的大事儿靠嘴是断然行不通的。得记着了,越是坏人越怕死的。如果全凭一个舌头说服地主老财供出金钱救济穷人,是非常困难的。更况大多都有家丁护院的打手,拥有枪械。这劲儿是个十分危险的行动,三思为妙。”
世龙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主要目的没收他们的不义之财,做无量功德之事儿的,反正不要命。对于十恶不赦的,也得采取非常的手段加以制服!”
老蔡摇摇头道∶“最好不要惊动官府。咱们的宗旨不是祸害生命,而是要取消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和压迫的两极分化现象!”李连道∶“推翻剥削阶级不用武力,无异于白日做梦!不认清这一点,就别想从地主老财手里施舍仁慈了。至于你曾说造小船的事儿,琉璃河破破烂烂墙倒屋塌的房子举目可见,榆木,松木,杉木的檩条造十条船也永不了的。对说万江的两口儿帮忙就可以了。”老蔡拍着脑门子道∶“可不是!我咋忘了这一着呢?既然有此方便,你们大家出发吧?”转脸一想道∶“别慌,李连喊抒平,看看这个大事儿具体的怎么做好!”还没迈腿,抒平来了。都说心有灵犀。
抒平笑道∶“我晓得大家咋想的,就来了。”大家礼让着都坐了下来。
抒平道∶“从马克思主义观点看来,要想推翻剥削阶级对劳动人民的压迫,绝不是客客气气,温文尔雅请他们下台的,而是用枪杆子才能改变剥削积极的嗜血本性。我们不能杀害有人性的,能够接受共产党的教化的地主老财。而那些负隅顽抗罪大恶极的吸血虫们一定严惩!穷富的畸形发展代表着一个政府的腐败,当权者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按照统治者的切身利益制定所谓的法律,对穷苦的老百香非常严酷,动不动就扣个触犯了法律帽子抩到大牢里!如果强盗匪贼祸祸人们,人们奋起反抗,诛灭恶魔,当权就要你‘杀人偿命!’说你事先不报官府。如果报了官府,他们没有仁心的畜生,迟迟不来。老百姓的生命对于官僚腐败的家伙们来说,真的无关紧要!等他们赶到,穷人被杀死了,匪贼逃之夭夭了,假装悬赏捉拿!就是逮着了,判个有期或无期。行贿受贿,慢慢就无罪释放了!这就是法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蔡闻之深有体会道∶“不是社会乱,不是坏人多!而是大梁不正二梁歪,一切罪恶都是最高的统治者坏的出奇,才导致贪污腐败层出不穷,盗贼四起,祸祸百姓!算了,大家都知道了共产党为穷苦的百姓打天下的,酌情行事吧,谨记安全第一。还有好些好些事情,等待保家卫国,行侠仗义,敢于担当,不畏强暴,勇于牺牲的热血青年完成历史赋予光荣而伟大的革命任务的!铁骨铮铮的英雄是民族骄傲,国家的支柱!啥也不说了,走吧走吧,最好晚上回来!”大家就秘藏暗器和特殊药物告辞了老蔡和抒平分头出发了。
看着义气撼天的孩子们离去,心里捏了一把汗,但愿平安无事如愿以偿。老蔡说∶“抒平,觉得他们此行如何?”抒平道∶“心里有党,正义放光,一切吉祥!我得叫孩子学习新的一课的。”就走了。
一个汉子匆匆跑来,看见老蔡,差一点儿下跪。
老蔡大惊,不知为何如此?急忙拦着道∶“啥事儿值得这样?”
汉子木腾腾地道∶“听说您逮了好多鱼,还有乌龟的,都是大补货的。俺媳妇刚生了小孩,失血过多,身子快不行了。把您逮的鱼可怜我些,救救媳妇!”说着跪下腾腾几个响头,弄得老蔡好尴尬。
心想这货子也是短半吨煤货子了!没血了不赶紧去医院输血抢救,来弄水里物补,来得及吗?说∶“失血是急症病,耽误了没命了!鱼鳖是补着来得慢呀快上医院!”
汉子假装着哭了的样子,道∶“俺是良葛庄的,隔着河。又没钱又没车,京城去不了,咋弄啊?老爷爷您生法儿救救俺一家吧!”老蔡听的眼儿愁的要下雨,啥话也不说。锁了门,拽着那汉子到前院找邵万江去了。
啥事儿也是该着的,平素江万带着干粮到琉璃瓦厂做营事儿去了,今个儿高温釉质车间有了故障放假了,在家无事,准备上山给父亲挖黄芪调身子。扛着䦆头,背着竹楼,刚走出院,迎面瞧见蔡伯伯领个汉子来了。
那汉子江万认识,给表叔一个村的叫沈光奇,比自己大几岁。便走上前合掌躬询“蔡伯伯好!”就问∶“沈哥你这咋了?”老沈用了唾沫湿了脸儿装有泪流满面将家里不幸又假惺惺地一回。江万急道∶“哭啥的?快呀!咱这村有妇科诊所,还能化验血型的。你弟妹生产时也是丢血过多,我背着去抢救,验了我俩的血一样,用我的血救活了媳妇。”老沈还再摆难的。
老蔡说∶“小沈快回家把媳妇背来抢救!钱就别管了。”
江万不顾上山了,只求救人要紧,拉起自家破旧的人力车催老沈道∶“快上车,救媳妇要紧!”老沈似乎犹豫不决不好意思让人家拉自己。老蔡一把推他上车说∶“万江,快!”他就拉着车子飞风一般跑起来,吓的老沈大叫∶“慢点儿慢点儿点别摔倒了!”
万江骂一句∶“二杵!嫂子快不中了!还紧病慢先生?球形!”越跑越快。老沈耳朵里塞满了风。过了拱桥,桥头的咸丰八年秋立的石碑里右侍郎宝鋆的佳作突然郎朗有声∶
溶溶圣水净玻璃秋色长堤接短堤
莎草路平牛步稳荻花风紧雁声低
铁枪频有客推重砥柱何人待品题
极目帆檣林立处规模是否浙东西
江万闻听风吟的骷髅宝鋆诗句,暗骂南蛮子当个右侍郎显摆不下了,当官不管人们的生命安危,只顾潇洒吟韵,荒唐至极!不看看我急着救人的去,还给我念着听!只知道人离开粮食就得饿死!你这地出溜子,有啥用处?还立在桥头劳累日月的?唉,我的老天啊!原来造粮食的没有造空话的伟大啊!这是咋整的事儿呀?
心里急出火头里冒着烟,好像听见了病人撕心裂肺的阵阵呻吟,看见了面如白纸频临死亡痛苦表情,车轮子腾空飞旋,十几里山陬蜿蜒便道,不消半个小时就到了。
良葛庄西头破烂的院落里,挤满了男女群众。有哭的,有叫的,急的双脚乱跳的,对出了有限的碎钱儿。渔翁仝水富急的团团乱转,泪汪汪地说∶“这这这沈沈沈……媳妇快不行了,老鹰屁个没了影儿!”
一个生下女儿几个月妇女,叫梅秀,揣着褥子紧紧包着的婴儿回到了自己家里,用奶头哺乳。
邵万江的车子来到院里,老沈的屁股沉甸甸地往下挪,江万抬脚把他踹了下来。人们都怒说∶“老沈成天慢条细理,媳妇子悬祸的不行了,还不急?傻家伙!”
江万啥也不说,窜进屋里,抱起嫂子装倒车,裹着被褥,架起车,箭似的飞去!鱼翁大喊∶“钱钱钱……”江万顾不得回答,瞬间卸却了匆匆风色来到了诊所里。此时,老蔡、江万家的、还有老沈和几个良葛庄伯叔爷们也急急赶来了。
妇科医生是个女同志,见状没有多余的话,赶紧给患者戴上氧气罩,抽血化验血型。
老沈的媳妇竟然O型血!紧急找配对的血性,除了老蔡因年纪高了没有抽血化验,所有的人们经查结果都是A·B型。只有老沈血型的对号,不愧是夫妻两口儿。医生急令丈夫给妻子输血。
然而身为丈夫的老沈心里突突起来,违逆人性道德的理念骤然萌发了,以为妻子好比鞋子衣服一样身外之物,都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真正是自己的,自己的血液不知吃了多少饭才能产生一酒盅血液,怎可白送外人危及自己的生命?忽然心生一计,呻吟道∶“肚子痛肚子痛,莫不是绞肠痧犯了?”不等医生说什么,枪子儿追着似的往厕所飞去!好大一会子不见回来了。
患者耽误不得,再不及时了就有生命危险的。
老蔡说∶“抽验我的血如何?”医生别无办法,只好按着老人说的办了。结果竟然是O型血!老蔡高兴的了不得,要求快快抢救危急患者!老蔡平素血压低,供血不足。一测血压还是低,再一输血,也可能出现生命的危险!老蔡不管这些,急催医生争分夺秒给病患输血。
此时邵江万拧着老沈回到诊所,要医生抽血给老沈的妻子输血。老沈说啥也不让,江万连连抽他几个嘴巴,骂道“畜生不如!”老蔡摆着手道∶“叫他滚!”江万狠命一脚踢个老沈嘴啃地,满嘴流血,爬着离开了诊所和妻子!
老蔡年迈的血液一滴滴流到了素不相识的血管里,流出一颗火热的炽爱之心,共产党员舍己救人的精神,象太阳一样照亮了患者频临死亡的生命。然而老蔡因献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抒平闻讯火急赶来,要用自己的血液救活老蔡的生命。很不凑巧,经化验血型不符。好一似晴天霹雷,抒平头里爆炸了一样,阵阵轰鸣。泪涌双目,她犹如万箭穿心的悲痛只有在心里默默忍受,对着面色蜡白,双目紧闭的老蔡同志,在共产党的革命道路上栉风沐雨,披荆斩棘忘我奋斗了几十个春秋了,为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伟大事业洒尽毕生的心血,就这样安详走了!老蔡同志,请您老人家不要走,等到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红旗插遍全球的时候没有剥削和压迫幸福平等的时候,咱们一起拜见马克思恩格斯他们老人家,继续聆听革命的教诲瞑目天堂!正在泪如泉涌宏思之时,咚咚脚步声震得诊所晃动,渔翁仝水富急急忙忙地来了,眼前的一切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因由。
失血的产妇叫岳宝粉,三十多岁了,娘家是不远艾香村的,体格不高不低,貌相一般,也是因她心太软,见邻村的沈光奇因父母走的早,孤独一身,貌相也算不错,五尺多高,快四十的人了因老实木纳,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对相,洗洗补补一日三餐,谁来痛他?不觉动了菩萨心肠,因仝大叔也可伶姓沈的,牵线搭桥,成全了婚姻。
过了两年,岳姑娘才晓得自己瞎眼了,不过吧,已经身子不干净了,过着吧,看着这个比猪还懒的丈夫怎么劝说还是猪劲儿,慢的要死!不知道自己为啥怀孕了,当时只想打掉,前院的婶婶劝说几回就顺水推舟了,结果造成了产后大出血。自以为活不成了。邵江万颠颠簸簸的车子送到诊所她一概不知。醒来的时候,才见自己躺在病床上看着殷红的血液一滴滴流淌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旁一位老人一动也不动面色荀白眼睛紧闭静静躺附近的床上,好象没了生命,一切都明白了。
本以为自己的父母早就走了,原来没走,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打救了自己的生命,父亲啊,您真的回到了女儿身边?那四派脸庞宽额浓眉,端直的鼻梁,没有胡须的嘴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若不怎能用自己的血液挽救自己的生命?泪似掘堤的河,满脸泛滥,泛滥着胜似骨肉情亲!
仝水富看见一个面红如花,一个面如白霜,心里激流扑腾跳将起来,急急呼求∶“医生快快,我以前化验过是O型血,用得上吗?”
医生脸里露出一丝笑容,火速给老人输血,输得很慢,500ml的血液缓缓渗透老蔡的生命绽放着绚烂的光彩。
到了次日,老蔡起死回生了。岳宝粉在老蔡脚前长跪不起,呜呜哭个不停,自己人生早早没了父母温暖的寒冷里,风雨坎坷,心酸和屈辱一览无余哭了出来。真的在自己父亲跟前,把所有的经历哭成了碎片,鱼鳞似的在天阳底下闪闪烁烁,映照着自己的灵魂,在人生的终点站里生长了一节光辉的历程!
“父亲,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岳姑娘泣不成声∶“当女儿是一具尸体即将腐烂之时,是您把一个崭新的灵魂归还到女儿的心脏里,第二次见到了温暖的阳光!”
仝水富的身体到底强壮,把自己的鲜血分享老蔡一斤,也没大害,微微些儿头晕,扶着门框道∶“您收下这个闺女吧!她是贤良孝顺的而命苦的姑娘!”老蔡听得此言,眼睛一酸,两行热泪挂下面颊,搀起了小岳道∶“女儿别悲伤了!今后姑娘就是我的亲孩子!”说着“谢谢医生!”就一起离开了诊所。
四合院里左邻右舍都来了,有的带着腊肉,有的带着鸡蛋,看望老人,补养身子的。老人看着大家真挚问候,不再推辞收下了人们的心。老蔡乘机给大家讲述共产主义的革命道理,刷新了人们的世界观,充分认识到当前社会的本质。
人不怕穷,就怕不觉醒。穷则志立,穷则前进,穷则迸发威力无比的力量,改天换地!无私奉献是兴国之本,民族尊严是强国之策!中华民族有中华民族的骨气,团结起来,英勇无畏,坚决不让帝国主义恶寇盗贼蹂躏我们的国土!不做西方列强的奴隶,投奔外国打工!我们是中华大地的主人,拿出英勇牺牲的精神捍卫我们的国魂!老蔡亲热地说∶“都到屋里坐,喝杯茶!”大家一齐说着“不了不了,老人家保重身体!”各自回了。
中午,渔翁要走,老蔡挽留道∶“就这样好说走?你给了我一条生命,咱弟兄还没好好说说知心话呢,可不能走,还有个事儿求你的。”仝水富,就安心地坐下来了。
小岳心里有了父亲,心里阳光灿烂,一手好茶饭就到厨房里忙乎去了。老蔡从柜橱里取出一扎粉条,一块豆腐,一包木耳,一块腊肉,送到了厨房里说∶“女儿作四个菜,今午和你叔叔喝酒的!”小岳高兴地了不得,道∶“爸,女儿炒菜拿手的,一定可爸爸的口味!”就架起灶柴,开火造饭了。
老蔡到屋,满了两杯茶,刚要说话,抒平来了。
老蔡说∶“坐坐,今午在这吃饭,我的亲女儿亲自掌厨,手艺不错!这位是良葛庄的仝兄弟,要不是这兄弟,我就到马克思那里报到了!”抒平激动握着仝水富的手说∶“谢谢兄弟!救了老蔡一命!”
水富开心地笑道∶“你喊我哥差不多,我就六十多了!别说救命了。蔡哥哥不也是救了小岳的命吗?咱们就是一家人!”老蔡又满了一杯茶说∶“甜叶菊茶,对身体好处大的!”各自津津有味品尝起来了。小虎来了,笑说∶“姑姑我的作业写完了!”“写完了歇歇,”抒平说∶“中午在爸爸这里吃饭好不好?”
小虎长高了,满嘴“好好”着坐到老蔡腿上,看着爸爸的脸儿道∶“姑姑说你身体不舒服?”老蔡摸拉着孩子的头说∶“舒服得很!虎子,爸爸给你捡个姐姐,喜欢吗?”“喜欢喜欢!”虎子一碰一跳地问∶“姐姐在哪儿的?”水富说∶“厨房里做饭的。”
小虎来到厨房,眼睛鼓得溜圆,好是看了一会儿嘻嘻笑着还是看,好像这个姐姐有什么秘密一样。
小岳说∶“哎,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虎俏皮道∶“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吧,蔡国正的亲儿子!”
小岳问∶“谁叫蔡国正?”
小虎指着堂屋里说∶“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我爸爸!”
小岳闻听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暗思救自己的老人就是蔡国正,又是泪撒满面∶爸爸蔡国正的身世比三山五岳还要巍峨高大!说∶“蔡国正也是我的亲爸爸!”
小虎跑过去抱着小岳的胳臂说∶“姐姐姐姐,我的亲姐姐姐!”
小岳摸着虎子的脑袋道∶“弟弟,姐姐做好饭了!”就把热腾腾的馒头捡到筲箕里。
虎子两手端到了堂屋放到了饭桌里,道∶“爸爸,我那姐姐真好,是从外地上学回来的吧?”
抒平说∶“孩子很有想象力,怪不得作文写得那么的好。”
小岳一条盘端着四个菜摆到桌子当中,又到厨房端来一瓷盆菠菜面条,芫荽蒜苗挺出味道,大家共进午餐。
老蔡到里间的酒玻璃柜取出一瓶汾酒满了一圈杯子说∶“今天是我女儿归来的的好日子,大家为迎接女儿到家干杯!”大家举杯同道∶“父爱如山,女儿幸福!”碰个响,下了。
小岳给爸爸斟了一杯,接着给抒平姑姑,仝叔叔各斟一杯。小虎也要喝,姐姐说∶“弟弟,辣!”小虎说∶“不怕辣,姐姐喝我也喝!”小岳就给弟弟到了半杯。然后说∶“姑姑叔叔,我小岳在鬼门关徘徊好久,多亏爸爸把我拽了回来,能和爸爸团聚是我的福气。我的弟弟更是我生命里的福星!在这红日当头里,祝福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姑姑叔叔永远健康,干杯!”叮当一声一饮而尽。
此时老蔡自己满了一杯酒,又给水富满了一杯,端了起来道∶“这杯酒是我单独敬仝兄弟的救命之恩的,来来来,下了!”水富端起酒杯站起身,二人碰个响,下了心儿圆。面条子拽着各自的味蕾,不多时,在欢快的气氛里结束了午餐。抒平说∶“虎子,抓紧学习去!”虎子给姐姐说声∶“姐姐,弟弟写字去里。”就去了。
水富道∶“天不早了,我也该回了。”又说∶“小岳,孩子咋办?”小岳眼圈红了一阵,想到丈夫的恶毒劲儿,摇摇头,牙一咬道∶“我不要了,给叔叔养护吧。我跟着爸爸干革命的!”水富没啥可说的,抬腿要走。老蔡道∶“别慌啊,正事儿还没说的!”水富只好来到屋里,看着老蔡,不知道要说啥的。欲知何事儿,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