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丹心铸英魂

　　【第十七章、丹心铸英魂】
　　
　　生活，是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起风的日子，更应该坚强，轻拥沧桑，笑语流年，剪一段过往，装点岁月，无怨无悔走过，盈一份淡然，笑看青山绿黛暖融远雨微凉。每一种坚守都是幸福，收藏点点滴滴，让它化成满天的璀璨。无论月圆月缺，心若在，梦就在，风轻云淡的日子，让心不染悲伤。
　　南国的珠江与辽河远隔万里，地域如此的两条大河成为我父亲一生的两个点，为共和国第一代海军奠定了广阔的展示空间。用万水千山这般遥远的距离，将父亲海军舰长从北到南转战，从南到北开荒的气魄展现无余。
　　当年，父亲身为军人，从辽河开始，转战南国，直至成为海军舰长，而后，从珠江开始，转战北国，开发建设北大荒，立志家国两相安。
　　“无情未必真豪杰”。
　　何止父亲，共和国的老兵哪一个没有着这般浓浓的情怀。
　　当年，父亲作为年纪较大的老舰长，与岭南的妈妈皆为伉俪，洞房花烛夜，花好月圆，醉了红烛，醉了明月。那是一段令父亲一生难以忘怀的幸福时光。
　　而这一段的美好，恰恰与父亲放弃安逸生活，带着岭南女子，自告奋勇报名参加了支援开发北大荒的行列一家人开始了艰苦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从此，一家安逸的生活结束了。
　　珠江水/塞北雪/血脉紧相连/同船渡/共甘苦/相守夕阳晚/风华逝/英魂归/合眠莲花山/父亲当年娶得妈妈这个岭南女子，如何克服北方严寒和艰苦生活，与老舰长父亲同
　　甘共苦，携手同船，相守夕阳晚，直到风华已逝，英魂同归，最后合葬莲花山！
　　奈何桥/去无期/相思积成渊/漠北望/泪湿襟/女儿肝肠断!
　　一座奈何桥，隔绝了老舰长和女儿这对父女的相见。英武的父亲一去不返，父亲此去遥遥无期，何时是归期！女儿相思泪成渊，想到了父亲的老家漠北，想到漠北的族亲，父亲竟不能魂归故里，而葬身他为之贡献毕生的北大荒，女儿不禁肝肠寸断！
　　总有一杯酒，未饮人先醉;总有一句话，欲语泪先流；每个人都有一段情，或深或浅；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或幻或真。
　　汇集流年的点滴，无论冷暖，静静收藏；悠然岁月的丝缕，无论好坏，默默珍惜。
　　
　　父亲去世之后，每逢清明节，都会在梦里梦见父亲，也梦见母亲，想对父亲说的话，似泉涌，可是我的父母，都已在山的那一边，还能否听到？
　　我把清明节的思念泣缀成文：
　　爸爸妈妈，古诗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而我，年复一年清明至，昼思夜想到如今。
　　爸爸妈妈，刚刚看到一个文友写他的父母双亲的文章，她的爸爸也是一名军人，身上残留着弹片。一生不曾下厨，不会做饭。妈妈含辛茹苦操场整个家庭……字里行间，依稀看到你们的影子。
　　然而不同的是，她的父母如今还健在。一个86岁，一个75岁。和你们的年纪也大同小异啊。
　　我是多么羡慕她！想到你们——我的父母双亲，在女儿条件好了，日子殷实的时候却远远离开了我们。远到了阴阳相隔，万山千水！远到了今生今世再不能相见！
　　爸爸妈妈，你让我们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于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思念就变成一种习惯，我想，这就是永恒的爱了！
　　思念也就成了一首缠绵的曲牵出我们心中丝丝缕缕的心曲飘飞千里万里……时空把我们的声声祝福，串串思念，化作春风，飘到父母的天空！
　　一年的每个日子，一天的每个小时，一小时的分分秒秒，心跳多久，思念多久！
　　爸爸妈妈，您在我身边的时候，您是我的一切，您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是您。
　　当年你们走时，思念的种子就已播下，清风细雨滋润它生根发芽，到现在已是满树繁花，每一朵都是思念，每一朵让人痛彻心扉！
　　时间冲不淡真情的酒，距离拉不开思念的手。
　　爸爸妈妈，希望女儿是你们孤寂时的那盏小灯，默默地陪伴着你们。你们能够走出女儿的视野，却永远走不出女儿对你们的殷殷思念！
　　让思念成为穿越时空的列车,永不停息……天地之远，世纪之遥，爸爸妈妈，女儿永世想着你们！
　　
　　2009年暑假，我带着小姨，回到了老家。身在南方，十四岁就参加了珠江纵队的小姨，现在早已离休安享晚年。
　　小姨此生一直有一个心愿：去东北亲眼看看姐姐为之献身的地方。亲眼看看，能够留住姐姐的身体，留着姐姐魂魄的这块黑土地，到底是怎样一方热土？到底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这是妈妈自从1958年离开南方迁居东北之后，小姨第一次前往。
　　2009年7月17号晚，我和小姨终于到了老家七台河市。我们入住在小妹家里。
　　小妹家居环境相当好，依山傍水，站在八层高的阳台，对面是黑龙江境内最大的水库：桃山水库，阳光下水库微波荡漾，金光闪闪。右侧是桃山公园，公园有条小路，绕山而修。市民每天早上都来这来围着山走上几圈，每圈1.25公里。大姐说她每天走四圈，就是五公里。呼吸着天然氧吧，沐浴着清晨甘露，身心愉悦。
　　直接往下望去，在公园中间是一个大且平的露天广场，一个造型别致的不锈钢建筑，矗立广场中间，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小姨没想到，她姐姐当年描述的北大荒，会是如今这样的美景，这座北方小城如今俨然成为一座现代化城市了。这令老人十分欣慰！
　　相对我们来说，登八楼还过得去，但是对于七十多岁高龄的小姨来说，的确高了点。但是因为小妹家自来水安装了水泵，即使自来水公司水位供应不上，妹妹就用自家安装的水泵，将自来水引上来。这样就保证南方来的小姨每天任何时候随时冲凉。
　　  17号这夜，大姐也留下来，和我在一个房间，妹夫住在自己的公司，小妹和小姨睡在他们主卧室。我们四人玩了一会麻将，没想到的是，不会玩的我，居然还赢了。小姨和小妹两家输，这令一向不玩牌的我，非常愉快。
　　之后，将麻将收起，小姨和我们聊起妈妈曾经的往事。逝去的一切，在这个夜晚，轻轻来叩响了我们记忆的门窗，令我们感慨万分……
　　18日大早，被大姐喊起来：“走！我们到公园的山里散步去”。
　　抬起酸麻的手臂，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表：六点了。简单收拾下，带着小姨，我们一起就去了山里。
　　  早上的空气的确清新，无数无名小鸟在树间跳跃歌唱，那条绕山小路被水泥铺就，平坦光洁。弯弯曲曲。两边古树参天，在树的间隙投射出缕缕阳光，小路被树影点缀的斑驳有致，变化莫测。
　　徜徉在这条山间小路，小姨不由得感叹：多美的山景，多清新的早晨！
　　走累了，随意坐在路边建成的蘑菇型小凳上，吹着故乡清晨的山风，吸着久违的家乡空气，少年时代那些封存于心灵一角的往事不由得渐渐清晰起来……
　　 慢慢走了一圈，吸足了北方盛夏之晨充足的氧气，身心清爽，我们便下山了。
　　在小妹家里吃着家乡特有的豆腐花，新出锅的油条，家乡小黄瓜凉拌家乡木耳，清爽可口。看着小姨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们不再担心她饮食不适，心里异常开心。
　　  白天陪小姨逛街，看着市区高楼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几条纵横交错的三车道马路笔直伸向四面八方，我在感叹家乡经济的飞速发展，别说和十三年前我离开家乡时候不能相提并论，就是和八年前也是地覆天翻啊。
　　下午，我的少年好友萍了电话，约我见面。
　　她是我此番回家唯一想见的同学。因为时间短，又要陪着小姨，不能应酬诸多同学、故友、同事。所以，我封锁了这次回家的消息。萍是从也在南方的我另一个好友那里知道我回来的消息。所以我得出去见她。
　　几天来小姨也累了，我要小姨下午好好睡一觉。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就出去了。
　　萍还是老样子。丰满而健康，依然朴实得像秋天里成熟的一株向日葵。
　　远远的，她见到我，眼睛眉毛盛满了笑。
　　我们像少年时候一样，手牵着手一起逛街，闲游。在盛夏的北方，走在树荫下，享受着凉爽轻风的抚摸。
　　我告诉她，不要再通知任何同学，他们太热情，不答应任何一位的邀请都不好。
　　我说：“此番你是我唯一见的同学了。我们之间太多的过去，不能不叙。”。
　　萍的生活境遇还好，虽然早年夫妻两个同时下了岗，独立办了个体旅店，也够维持生活。现在，先生返岗，她也提前办理了退休。在家乡平静的生活着。
　　我再次邀请她南下，我说：“萍，你告诉你先生，你只需买好去的车票就行了，到了南方，吃住在我家，回去的旅费你也不要操心。”萍深深点头答应，说她一定会去的。
　　一会，我们走到她现在从事的健康磁疗所。她知道我此行手臂酸麻，于是在这里，安排我端坐诊床，拿出磁疗针，从我的头上至手臂，一路诊疗，并不时问我的感受，是不是舒服些？在磁疗针的作用下，我感到丝丝痛。
　　诊疗的效果倒没怎么样，但是萍温暖的呵护和友情，却通过磁疗针，一直传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动！
　　时候不早，我答应小姨回去共进晚餐。于是谢绝了萍的邀请。可是萍却不依。她说：“不能和我一起吃晚饭，那就晚上过来我家住一夜吧。今晚只有我一人。先生夜班。”接着告诉我地址，晚饭后打的直接到她家楼下。
　　萍贷款新搬了家，我还真该去认认门。于是答应她晚上八点左右感到她家。叫她等我电话。
　　回到小妹家，一家人已经在等我了。于是匆匆吃过饭，看小姨精神饱满，知道一个下午小姨恢复很好。
　　告诉小妹，今晚答应了萍的热情相约，去住一夜。
　　想到明天是去莲花山祭拜父母的日子，得知行程和车辆多安排好了，就和小妹约定每天直接去她的店里聚齐。
　　
　　我们和小姨一起到了莲花山，来到父母墓前，来到梦绕魂牵的地方，我们泪洒莲花山。大姐和小姨也来了。我们到小妹家里简单用了早餐，姐妹三个带着小姨，就去了花店，选了几束粉色康乃馨，几束白色百合，几束黄色菊花，上了早已等候在商店门口的小车，向着莲花山驶去。看着突然阴郁下来的天，浓云密布。我的心也阴郁了。
　　去莲花山祭拜已故父母，是我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此时，车已经进入山里。没有阳光的清晨，山里特有的朦胧，望着车窗外的山林，竟然看到零星几朵鲜花的野百合，在盛夏北方山林到处蓊郁的绿色世界里，是那么娇艳，那么耀眼。
　　我喊小妹：看，那是野百合！好美啊！
　　车行不到十分钟，雨就下来了。滴答滴答的小雨淋漓在车窗上，淋漓了山路，淋漓了山野，淋漓了老树，淋漓了野百合，也淋漓了我的心……大约四十分钟，雨停了。天突然变得湛蓝，大片的云朵飘来。山林被洗的干干净净。山路有些泥泞。我们下了车，抬头望去，我的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门楼，白色马赛克镶嵌的楼体，灰色琉璃瓦罩在上面，形成灰白色调，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典雅而别致。门楼上方几个烫金大字：“莲花山公墓”，格外醒目。
　　沿着仄仄的台阶，我步履突然沉重起来，手捧鲜花，无声的跟着姐妹后面。这里对于我是陌生的。但这里埋着我的双亲，却又多么熟悉。我梦里无数此来到这块土地。祭奠我的父母。而今天，当我的双脚真切的踏上这块土地上的时候，已无法用语言描绘我此刻的心情。只是由衷感谢我的姐姐和小妹。当年把父山母的墓地迁移到了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是迁移后，我第一次亲自到墓地祭拜啊。爸爸妈妈，别怪女儿迟到的探望！远在万水千山，女儿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
　　进入公墓后，我眼前出现很多墓碑，一行行整齐排列。看着相似的墓碑，我不知道哪个是我的父母的。大姐走在前面，在一片浓荫下，我看到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龙楼园。姐姐说，父母就在这个园里。说着话，好像走过了头，小妹在后面说：不对，在这。于是我们返回来，妹妹疾步向这一排走去。我紧随其后。我们停住了。我看到父母的墓碑。
　　无声的把鲜花摆着墓碑下。大姐拿起抹布，擦拭着石碑，小妹轻轻擦拭上面的碑文。我拿起扫把，扫去周围的树叶垃圾。
　　小姨对着墓碑轻泣低语：“姐姐啊，你怎么如此没福气啊，你看你的几个女儿，个个生活美满，如果你还在，也一定被接到我们故乡去了，我们在一起，多幸福的生活。可你啊，辛苦了一生，在荒凉的北大荒，养大了三个女儿，就孤独的撒手人寰。今天，我远行万里，亲自来看看你生活的土地。我也替你看看你还在北方生活的女儿，姐姐啊，你放心吧，无论你在南方还是在北方生活的孩子们，都殷实而幸福生活着。她们个个家庭和睦。只是可怜你啊，姐姐……”小姨泣不成声。
　　小姨的话令我的心撕裂一般疼痛！为我的妈妈坎坷多舛的一生。
　　也为我的爸爸的执着和忠诚。
　　是啊，父亲解放前参加革命却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待遇，我的妈妈却被拖累了一生！
　　以往，我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替父亲感到不公。自从那一年在父亲病榻前听到父亲发出的肺腑之言，我已经慢慢理解了父亲。一个人心胸有多大，眼界就有多宽。父亲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一生无怨无悔，早已感染了我们。
　　爸爸，我不会再抱怨了。妈妈，请您也理解爸爸吧。你们生前诸多不如意，都过去了。你们看，如今，我们几个生活幸福和睦，条件都非常优越。你们放心吧！
　　只是，我们现在的安逸幸福生活没有了您们的见证，没有了你们的参与和享受，还完美吗？！你们只是劳累辛苦，该享受的时候，你们却都化作了一抔热土。
　　我的心又是一直抽搐。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我的泪再也止不住，滴滴洒落墓碑。我相信爸爸妈妈听到了我的话，也听懂女儿心思。
　　年事已高的小姨不堪过度悲伤，我们扶着她走下山来。
　　回眸莲花山，我的泪再一次涌出眼眶。
　　这一去，就是万水千山！什么时候，我还能再来！
　　这一夜，我的泪滴化作诗行：
　　
　　这条路走了多久.
　　莲花山！莲花一般美丽.
　　虽然
　　.通向山里的路
　　浸满尘埃.
　　但有微风习习吹来.
　　小雨淅沥
　　淋湿了多少记忆
　　一幕幕
　　沉淀着红蓝黑白...
　　
　　那是一份
　　远隔万水千山的等待.
　　似青藤漫漫
　　慢慢爬上心灵的案台.
　　在失眠的梦里.
　　月亮瘦了星星无语.
　　谁为我种植一千份祝福.
　　谁为我插上飞翔的翅膀.
　　腾云驾雾.
　　向着故乡
　　向着莲花山.飞来！....
　　
　　你的心不敢猜.
　　时光跑得太快.
　　梦想的翅膀
　　终于飞起.才发现
　　那刻骨的爱.
　　不再来！..
　　
　　七月是多雨的季节.
　　小雨滴滴.
　　泥泞的山路
　　野百合悄悄盛开.
　　小车的马达声.
　　吵醒寂静无声的山脉.
　　车轮的痕迹比以往更深.
　　近了.近了久违的期待！...
　　
　　莲花山龙楼园.
　　从此印在我的心怀.
　　手捧鲜花.
　　任泪雨滴落双亲的墓牌.
　　轻轻擦拭
　　每一个鲜红的大字
　　透过泪眼
　　模糊的名字是那样亲切.
　　有一只蝴蝶翩翩飞来.
　　妈妈慈爱的笑脸在斑斓中一闪而过.
　　爸爸威严的话语回荡心海...
　　
　　未尽的心愿.
　　搅动心脉.
　　周身痛感传来.
　　和着山风的清冷.
　　轻划一根火柴.
　　把怀念的诗稿点燃
　　.在双亲墓前跪拜！..
　　
　　思念的音符.
　　在火中啪啪做响.
　　转瞬化为灰烬.
　　我知道您们会读懂.
　　女儿远行万水千山.
　　了却这份
　　刻骨思念的情怀！...
　　
　　一步一步.
　　回眸父母的墓牌.
　　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还能再来.
　　下山的路
　　依然浸满尘埃.
　　可是阳光灿烂.
　　乌云悄悄散开.
　　
　　爸爸妈妈.
　　我知道.
　　赤橙黄绿青蓝紫.
　　每一种颜色
　　都是你们的爱！
　　
　　在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件事，一辈子不会忘记，却一辈子不再提起；总有一段情，一生时不时想起，却一直铭记在遥远的脑海里；总有一个人，一世常常记起，却永远生活在孤寂的心底；总有一杯酒，未饮人先醉;总有一句话，欲语泪先流。
　　这件事，这段情，这个人，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或深或浅。
　　而我对父亲的这份情，深于任何一种感情，它汇集流年的点点滴滴，当年看似的冷与畏，都化作如今的暖，化作如今的爱！我静静收藏，默默珍惜。
　　生活，总会有得失；人生，总会有苦乐。许多人许多事，过去了，就让它成为风景。生活的阡陌中，不必让自己背负太多，淡淡听风，才会走的更轻松。莫问春暖花开，只求快乐面对。许多时候，人活的不单单是物质，更是一种心态。
　　并不是每片土地都生长希望，并不是每份努力都生长成功。你做不到，也要放弃。有时，人生多了几道坎不一定是坏事，因为，那是我们的成长。总有些空城旧事，年华未央；总有些一季花凉，满地忧伤。许多事，看开了，便会峰回路转;许多梦，看淡了，便会云开日出。学会思索，学会珍藏，微笑领悟，默默坚强。我们都改变不了酷爱自由的本色，喜欢在阳光下奔跑，喜欢在月色中徜徉，人生若梦，谁又能为谁改变些什么？经年过往，漂泊的是脚步，成熟的却是心灵。
　　生活，是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起风的日子，更应该坚强，轻拥沧桑，笑语流年，剪一段过往，装点岁月，无怨无悔走过，盈一份淡然，笑看青山绿黛暖融远雨微凉。
　　人生，是磨难在枝头上，被晾晒成了坚强。静静选择，静静遗忘，选择该选择的，遗忘该遗忘的，让生命若水，静静流淌一泓清澈。无论走过多少坎坷，有懂得的日子，便会有花，有蝶，有阳光。
　　以一怀洒脱诠释恬淡，以一眸微笑学会感恩。或许，世事无常，岁月无痕，可是岁月终会因经历而懂得，生命亦会因懂得而厚重。
　　而我到了该懂得的时候，父亲却离我而去，我只能掬一捧岁月，握一份懂得，书一生无悔，献给我的父亲，如此，红尘纷扰，我自安然，心便可永远微笑向暖。
　　
　　文友绿袖子曾说过一句令我感慨万千的话，以此送给我敬爱的父亲：
　　“一个内心装有万水千山的人，胜过一个家财万贵的人。因为真正供养生命的东西，是思想，是精神，是灵魂，是内心的繁华似锦。”
　　在时间的长河中，人的一生匆匆即逝。
　　我父亲的一生，有过刀光剑影，战场驰骋；有过和平年代，平淡人生。
　　父亲不争荣华，不慕富贵，坚持原则，一生无悔。
　　供养父亲的正是执着的信念，是思想，是精神，是灵魂，是内心的繁花似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