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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追悼会上

作品名称:无处可逃之银行大劫案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22-03-27 10:00:26      字数:5465

  位于长沙市东南角有一处绿山环绕、松柏苍翠的地方,那里就是长沙市也是湖南省最大的陵园——明月山陵园,而紫东厅是明月山陵园最大的祭奠室。此时,紫东厅庄严肃穆,哀乐低沉,楚厚焸的遗体就摆放在紫东厅的中央的水晶棺内。此刻,楚厚焸安详地躺在水晶棺内,遗体上被覆盖着一面鲜红的旗帜,遗体的周围被众多盆栽的绿色植物簇拥着,遗体的正前方墙上挂着楚厚焸的遗照,遗照下摆放着一个大大的花圈,花圈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两条缎带上分别写着“楚厚焸千古”“爱妻程茵茵、女儿楚晨晨敬挽”。大花圈的两旁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小花圈,每个小花圈上也都各有两条白色的缎带,上面都落着不同单位或人名款。
  就在这时,武峰和楚厚焸也来到了明月山,他们是跟踪陈松的灵魂来到这儿的。武峰曾问过楚厚焸长沙有名的山峰有哪些,楚厚焸告诉他说:“除了最有名的岳麓山外,还有明月山。”武峰说:“阴灵鬼魂除了喜欢去荒郊野外外,就喜欢待在阴森的大山中,尤其喜欢去类似明月山这样的群山中,便于藏匿。”楚厚焸告诉武峰说:“明月山已经修建了陵园。”武峰则回答说:“那更是阴灵鬼魂喜欢聚集的地方,陈松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于是,他们从冥界警察局出来后,就直奔这里。
  “这是哪里?这么豪华气派。”武峰看见眼前的花岗岩建筑群和松柏相间的园林震惊了,他没想到在他眼里小小的长沙市,竟然会有这么一处又大又豪华的园林。
  楚厚焸十分平静地回答说:“这就是明月山陵园啊。”
  “陵园?”武峰被楚厚焸的回答惊掉了下巴,“明月山什么时候修建了这么一座豪华的陵园了?”
  “一个陵园而已,用得了这么夸张吗?”
  “一座陵园都这么宽大,这么豪华,这么气派?”武峰不敢相信,她好奇地问道,“哪个大人物的,是大军阀,还是大官员的?”
  “都不是。你以为还是民国,民国早就到历史的故纸堆了。这个陵园已经埋了许许多多的人,有的是为革命牺牲的烈士,也有为社会建设牺牲的,还有一些社会名流和普通人士,包括我也会埋在这里。”
  随着楚厚焸追悼会的临近,一队穿着警服的警察陆陆续续走进了紫东厅。他们一个个都神情肃穆的,进入紫东厅后,他们每三人一组依次走到楚厚焸的水晶棺前,首先向他弯腰鞠躬以示祭奠,接着围绕着他的遗体缓缓行进,然后跟楚厚焸的妻子程茵茵都说着几乎相同的安慰的话:“节哀,保重身体。”
  上午9时,楚厚焸的追悼大会正式开始,会议的主持是由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王智文主持的,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苍天含悲,草木流泪,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此悼念我们的好同志,好战友,英雄烈士,优秀警察楚厚焸,请各位默哀三分钟。”
  就在大家都在低头默哀的时候,楚厚焸与武峰也来到了通往明月山陵园最大的祭奠厅——紫东厅的长廊上,长廊两边培植着一棵棵苍翠的雪松,在长廊的尽头是二十一级台阶,台阶前头的两边分别矗立一只石狮子,一母一公,惟妙惟肖。
  “你看哪儿写着什么?”武峰的视力真的超强,隔着一百多米,他就看到了紫东厅大门上的黑色大字。
  “写着什么?”楚厚焸问道。
  武峰故意吃惊地说:“你的名字啊。”
  楚厚焸沿着台阶走近一看,果然看见紫东厅的大门上悬挂着一条黑色的条幅,黑色的条幅上写着又粗又大的九个白色的大字:楚厚焸烈士追悼大会。
  “武队长,你是不是早已知道这回事,有意让我过来的?”
  “难道不好吗?有谁能够亲眼所见自己的當大事?”武峰反问道,“不想去听听,看看他们是怎么给你盖棺论定的?”
  楚厚焸点了点头,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位民国时期的老警察了。
  “救战友舍己当仁不让,保平安献身义无反顾。”楚厚焸一边默念贴在紫东厅大门两侧的挽联,一边对武峰自我肯定地说,“这是大实话,一点都没有夸张,我就是这么做的。”
  “你就吹吧。”
  “还真没吹,不信,一起进去听听。”说罢,楚厚焸和武峰一起进入了紫东厅。进去后,楚厚焸看到紫东厅内挤满了前来参加自己追悼会的人,就忍不住说道,“太让人激动了,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讨人喜欢。”
  进入紫东厅,楚厚焸一眼就看到自己挂在墙上的巨幅照片,照片中的自己身穿警服,十分精神,他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还真帅啊。”当他的视线从墙上的照片移开时,他注意到了一幅水晶棺,在水晶棺中,自己正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再见了,三十六年不离不弃的身体啊。”
  “茵茵在哪?晨晨又在哪?”楚厚焸在人群中一个又一个地寻找,终于在水晶棺的左侧他找到了妻子程茵茵和女儿楚晨晨。此时的程茵茵,一脸的悲伤,眼睛又红又肿,十分憔悴;而女儿晨晨正紧紧握住程茵茵的手,偎依在她的怀中,小脸蛋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看见此种场景,楚厚焸心疼不已,万分难过,但现在的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与妻子茵茵和女儿晨晨已经阴阳两隔了。他不顾武峰的阻拦,悄悄地来到了程茵茵和女儿晨晨的地身旁,他多么地渴望能够跟她们母女两人亲近啊。
  “茵茵,晨晨,我来看你们了,就在你们的身边,你们知道吗?”楚厚焸对茵茵和晨晨说道。
  真可惜,程茵茵和楚晨晨根本就看不见楚厚焸,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楚厚焸轻轻地拍了一下程茵茵的后背,程茵茵回过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都在认真地听宫文骏局长的致悼词:
  “楚厚焸同志热爱工作,勤勤恳恳,每次出警都是奋勇当先,不怕流血,不怕牺牲。这次11.21案件中,本来是去处理另一起案件的,但他看见银行被歹徒抢劫时,毅然决然追了上去,即使面对凶恶的持枪歹徒,他也毫不畏惧,为了战友的生命,他视死如归,舍己救战友,他的这种英雄壮举是伟大的,是值得我们在场的每一位人民警察学习的,他不愧是人民警察的优秀代表。”宫文骏手中拿着两张纸,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边看边大声地读着,“楚厚焸同志永垂不朽,请安息吧!”
  听到这里,楚厚焸十分欣慰,没想到自己所做的工作十分平常,在警局表现一般,跟他人相比根本就谈不上优秀,而在盖棺论定之际,竟然受到了局领导的高度赞扬,市公安局几乎所有的局领导和同事都来了,看来,自己以前的认识是有问题的,大家对他都是尊重的,也是敬重的。
  “厚焸,快抓陈松。”突然,楚厚焸听到武峰的叫喊。原来,武峰发现了陈松的鬼魂,他正躲藏在楚厚焸的灵台上的遗像下,偷吃祭奠所用的供果——苹果。
  “陈松在哪?”楚厚焸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陈松的藏身之处。
  “就在供桌的下面,他正在偷吃供给你的苹果。”
  楚厚焸朝供桌下一看,果然看见了正在偷吃的陈松,于是,立马扑了上去。没想到,陈松也已经看到了前来抓捕自己的武峰和楚厚焸,他迅速地钻出供桌,越过水晶棺,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朝后山的坟墓群逃跑,武峰和楚厚焸紧跟着追了出去。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毫无征兆地从供桌上的盘子中滚落下来,让正在主持的王智文和站在前面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松,你跑不了啦,快快束手就擒吧,可以饶你不死。”楚厚焸和武峰两人采取一前一后的夹击方式,将陈松堵在了一座坟前,两把手枪都对着他。
  “长官,不,警察大哥,你就放了我吧。”陈松对楚厚焸哀求道,“不是我不跟你们回去,而是我的大仇未报啊。”
  “不行,必须跟我们回去。”楚厚焸毫不客气地拒绝说,“你已经属于冥界的鬼了,管不了人间的事了,即使你的仇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无可奈何的。”
  “你三番五次逃脱,再不投案自首,就将永无转世投胎的机会,永远呆在地狱中。”武峰劝告陈松说。
  “武队,那兄弟是新来的吧,我不怎么认识,看在大家都是同道的面子上,恳请两位兄弟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小弟愿来世报答两位的恩情。”陈松再次恳求道。
  “不行。”楚厚焸的回答干脆利落。
  见楚厚焸一点情面都不给,陈松知道碰上了硬茬,就转而向武峰求情说:“武长官,二十年了,我已经等了整整二十年啊。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以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要找到我的仇人,并一定要看见他死,否则我死不瞑目。一个月后的今天,我一定跟你们回冥界,听候发落。”
  未等武峰同意,陈松趁两人不备,一把推开楚厚焸,很快就逃进了明月山的后山茂密的森林中。
  楚厚焸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武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楚厚焸的肩膀,才没让楚厚焸栽倒在地。站稳后,楚厚焸拔腿就要去追,被武峰一把拉住说:“算了,就给他一个月时间,陈松肯定已经找到他的仇人了,逼急了,狗都会跳墙的。”
  “为什么不追了?”楚厚焸一点也不理解武峰的行为,他问道。
  “陈松这个人,我有过几次交道。有一次,还是我特意放了他的。”武峰一点也不隐瞒说,“死之前,陈松是一家警察所,你们叫派出所的警察,十年人被人杀死在一条巷子中。”
  “这我知道,你说过啊。”
  “可是你知道他是被谁杀死的,又因什么原因被杀死呢?”
  楚厚焸摇了摇头。
  “陈松的魂灵之所以还在人间游荡,他就是想为自己破案,作为同道人,我理解他,也支持他。”
  “可是他违反了冥界的律条啊,冥界是禁止鬼魂在人间的。”楚厚焸豪不客气地批评武峰说,“你这是违法不究,执法不严。”
  “哟嚯,你才来冥界几天,就来教训老子了。”武峰气得脸色铁青,他恼怒地说,“有本事了,就自己去抓吧。”
  “自己抓,就自己抓。”说完,楚厚焸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撇下武峰独自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武峰也气得不行,就没有管他,随他一个人走了,也没有制止和追他。
  
  从明月山陵园紫东厅开完楚厚焸的追悼会,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华成章突然接到市公安局接警处转来的报警电话,说是在白云桥水库发现了一辆沉入水底的小轿车,怀疑就是参与抢劫农村信用社的那辆银灰色桑塔纳小轿车。首先是岳恒市公安局出警后,派人潜入水中,发现是一辆长沙牌照的银灰色桑塔纳,就让人跟长沙市公安局联系。于是,华成章立即将车掉转头,朝白云桥水库的方向开去。
  “华队,不回警局了?”坐在副驾位上的段君勇问道。
  “白云桥水库发生了案情。”华成章回答说。
  “那不在咱的管辖区域啊。”蓝海涛不明白地说。
  “与信用社抢劫案相关。”
  段君勇“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薛枫,白云桥水库说是有新的发现,你过来吗?”华成章拨通薛枫的手机后,就问道。
  正在驾车的薛枫按下手机的免提键回应说:“成章,我也接到了通知,说车子里面还发现有一具尸体,正在过去的路上。”
  当华成章驾着警车到达白水桥水库时,岳恒市公安局已经在发现桑塔纳的区域拉起了警戒线,而警戒线外的周边及水库的堤坝上已经站着不少的围观者,他们点点戳戳,互相议论。
  原来,在水库中发现桑塔纳是一名冬泳爱好者。上午十一时,一群冬泳爱好者来到白水桥水库游泳,在做热身准备动作时,一名冬泳爱好者发现了堤坝上有轮胎的压痕,就顺着轮胎的压痕往前走,发现车辙一直延伸到了水库的水里,抱着一颗好奇心,就下了水,果然发现了落水的桑塔纳,慌乱中急忙出水上岸,然后拨打110报警。
  “靠后,都靠后。”华成章一到现场,就对现场围观的人群指挥道,蓝海涛和柳文彬则用警示带又迅速拉起了一道警戒线。岳恒市公安局拉起的那一道警戒线就算是第一道了,这是华成章的习惯。就在蓝海涛和柳文彬拉起警戒线的同时,薛枫带着陈实也赶到了。
  “师傅,这么乱的现场,要提取到有效的足迹是相当困难的了。”陈实扫视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和闹哄哄的场面,无不担心地说。
  “复杂的环境下,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更能体现你陈实的专业水平,好好找吧。”薛枫鼓励陈实说。
  此时,一辆吊车正在进行作业,准备将桑塔纳从水中吊出来。薛枫立即走到阻止作业的吊车说:“请暂停起吊。”
  就在大家莫名其妙时,只见薛枫来到水库边,很快就将外衣和裤子脱了下来,仅仅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然后,从法医工具箱中取出潜水镜、手套等工具。陈实本想自己去下水的,就对薛枫说:“师傅,让我下水吧。”说着,就要脱衣服。但薛枫摆了摆手,说:“我比你有经验,还是我来吧。”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冰冷的水中。
  两三分钟后,薛枫从水下露出了水面,然后就上了岸,陈实立即迎上去将衣服披在薛枫冻得发抖的身上。薛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吊车司机挥了挥手,说:“可以起吊了。”
  在潜水员的帮助固定吊索下,吊车慢慢地将一辆银灰色桑塔纳调离了水面,在桑塔纳出水的一霎那,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随着吊车的吊臂平稳地移动,桑塔纳被稳稳地放在了水库堤坝的斜坡上。已经穿好警服但头发还湿漉漉的薛枫立即投入到了验尸和搜集证据的工作了。他戴好洁白的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一边仔细查验,一边对陈实交待说:“驾驶位上的尸体为男性,三十五岁左右,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是紧握方向盘,两只脚都没有踩在刹车上,而是悬空的,死者没有任何惊恐状和在水中挣扎的痕迹,嘴角处也无任何杂物。”
  “师傅,这么说,死者是在入水前就已经死亡,这里是伪造的车子落水现场。”陈实一边记录,一边分析案情说。
  “认真记录,现在不是做结论的时候。”薛枫没有对陈实的判断予以肯定,他继续将查验的情况进行如实交待,说,“死者颈部有一道钢丝或鱼线的勒痕,右肩臂膀处有一简单的包扎处理。”
  陈实吐了一下舌头,只得老老实实地对薛枫手指之处一边拍照,一边做好查验记录。
  查验完尸体后,薛枫让人将尸体从桑塔纳车中抬出,说:“请把尸体送到法医检验室。”说完,接着又继续对落水的桑塔纳进行查验,继续搜集对案件侦破有用的证据,比如指纹、毛发或血迹。
  当薛枫完成了对桑塔纳的查验后,就对华成章说:“这是一起伪造的杀人案件,根据死者死亡的情形分析,死者在车子落水之前就已经死亡,尸体是被人为放在驾驶位的。车子落水前并未熄火,档位在前进档,手刹也是放下的。”
  “辛苦了,薛法医。”华成章问道,“这名死者是不是就是参与农村信用社抢劫的歹徒之一?”
  “是的。从其右肩部的伤口来看,与黎安平的描述是一致的,是明显的枪伤,应该就是参与抢劫的歹徒之一。”
  “这么说来,朱尔强极可能就是周才荣谋杀的,下一步就是全力抓捕周才荣。”
  “抓人就是你们刑警队的事,走了。”说完,就朝自己的警车走去,陈实提着法医工具箱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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