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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楚厚焸中枪

作品名称:无处可逃之银行大劫案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22-03-24 11:14:49      字数:4900

  暴雨中,黑衣人驾驶着摩托车一路狂奔。这是一辆经过改装后的摩托车,最高时速可达100公里/时,楚厚焸驾着警车紧追不舍。警车一边晃着警灯,一边从步话机喊着话:“停车!靠边停车!”油表上的速度指针在120—130公里/时摆动。而黎安平手持64手枪伸出窗外对天鸣枪,一边鸣枪一边大声警告说:“停下!快靠边停下!再不停下就开枪了!”
  但是,驾驶摩托车的黑衣人丝毫不予理睬,继续夺路狂奔。
  “砰!”见黑衣人毫不理睬,黎安平就举枪瞄准黑衣人就是一枪,可是这一枪并没有击中黑衣人,子弹从他的耳边飞过。“砰!”又是一枪,当黎安平再次举枪射出的第二颗子弹带着愤怒的火焰直飞过去,“砰!”的一声,飞速的子弹命中了黑衣人的右肩。
  中枪后的黑衣人一个踉跄,他把持不住摩托车的方向盘,摩托车左右摇晃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倒了,在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火星线。黑衣人跟着摔倒在地,银色的钱箱也滚落于地。
  突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路口冲出,横在了摩托车的前面,挡住了警车的视线。
  楚厚焸突然发现一台黑色桑塔纳出现在面前,一个急刹,“嘎!”警车在离桑塔纳二十余米的地方停下了。
  忽然,戴着墨镜的桑塔纳司机拉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一边走,一边潇洒地从怀中拔出手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黎安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厚焸立即将踩在刹车上的脚松开,猛踩油门,并将方向盘往右边猛打。“砰”从桑塔纳司机枪口射出的子弹击穿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射入了楚厚焸的左胸,鲜红的血从胸口喷出。
  失去控制的警车就像一匹脱缰的马往前狂奔,直到“嘣”地撞上了路边的一根电线杆才停了下来。受到撞击的警车严重变形,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黎安平的头也被重重地撞在前挡风玻璃上。这一重重的撞击,黎安平头昏脑胀,鲜血直流,动荡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桑塔纳司机捡起银色钱箱,扶着黑衣人坐上桑塔纳,扬长而去。在桑塔纳离开之时,黎安平昏迷了。
  受到枪击又遭受车祸重撞的楚厚焸似乎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喊啊叫啊,但是没人回应,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什么也抓不到,坠啊,坠啊,慢慢地楚厚焸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之际,他恍恍惚惚地看见可爱的女儿楚晨晨伸开双手,欢笑着朝他跑来……
  过了好一会,雨渐渐的小了,天空又变得明亮起来。被撞得昏迷过去的黎安平因为疼痛苏醒了。当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黑色的桑塔纳不见了,他本能地挪动一下身体,但是身躯被卡在座位上动荡不得,他一动就疼痛不已。没有办法,黎安平只好保持不动的状态。
  “焸哥!”
  “焸哥!”
  “焸哥!”
  黎安平侧过头,想看一看楚厚焸怎么样了。但是,当他看见楚厚焸脸部,胸部都是血,且歪着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时,黎安平害怕了,担心了,他焦急地连连喊着:“焸哥!”但是,无论黎安平怎样呼喊,楚厚焸就像一个沉睡的人,怎么喊也喊不醒他。他又用手推了推楚厚焸,但楚厚焸依然没有反应。
  “呼叫,呼叫,我是029,请求支援。”黎安平一边强忍疼痛一边用手按下车载电话的紧急呼叫键,然后急切而又吃力地喊着话,“请求支援,有人负伤。快!歹徒沿湘福路西面湘江的方向跑了,是黑色的桑塔纳。”
  这时,一名撑着一把天堂牌折叠雨伞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看见警车撞到安装路灯的电线杆,电线杆都被撞弯了,且弯成了像一个横倒的阿拉伯数字“7”,但却没有看见有人从车上下来,就走过去想看看究竟。
  “不好了,出大事情了。”撑伞的中年人看见一人满身是血伏在方向盘上,另一人被卡在座位上动荡不得,且两人都是身穿蓝色警服的警察,于是立即掏出手机,拨打120。
  “是120急救中心吗?”中年男子拨通了120后,用十分紧迫的语气说,“快来,在湘福路往湘江边的地方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有两名警察被卡在驾驶室动荡不得,伤得很重。”
  
  就在薛枫和陈实走进案发现场的同时,一辆救护床从银行推出来,躺在救护床上的谭朝被推了出来。薛枫看到这一幕,立刻示意护士将救护床停下来。他凑上前,看了一眼躺在救护床上的谭朝,轻轻揭开盖在伤口上的纱布,然后说:“可以了。”于是,护士、医生协力将救护床迅速推上救护车,谭朝很快就被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边载着昏迷的谭朝,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飞速地向省外科医院开去。
  走进案发现场后,薛枫就接过陈实手中的法医专用的工具箱,然后蹲下来将工具箱轻轻地平放在地板上,再轻轻地打开,从中取出一双白色的薄薄的乳胶手套,接着轻轻地合上工具箱,站起身后,十分敏捷地戴好手套。当完成这一套动作后,薛枫面对躺在地上赵力的尸体,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深深地弯身鞠躬。陈实像他师傅薛枫一样,也朝赵力的遗体深深地弯腰鞠躬。
  鞠躬之后,薛枫又一次曲膝蹲下,他半跪着,陈实也照样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跟薛枫一样,在他的旁边屈膝半跪。
  薛枫认真而又仔细地察看了赵力的尸体,除了眉心间有子弹留下的创伤外,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没有现场搏斗的痕迹。当他的视线停留在赵力眉心间的子弹创伤处时,他眉头紧锁,突然,他站起来,朝银行的对面望去。
  银行的对面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小高层楼房,第一层有四间门面,门面之上都是一间间的住房。这里都是居民拆迁安置房,是由失去土地的近郊农民拆迁后搬家至此,其中有一家开设了私人招待所。屋顶上立着的“鹏飞宾馆”四个红色的大字格外显目。
  “成章兄,可以让人将他的尸体抬走了。”薛枫站起来后,对着陈力的遗体深深鞠躬后对成章说。
  “这么快就结束了。”华成章对薛枫的查验速度十分吃惊,他有点怀疑地说,“薛弟,这起案件到你这看起来就这么容易了。”
  “哪里的话。记得将他头部的弹头取出后,告诉我,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薛枫不以为然地说。
  “这没问题,但你现在得告诉我子弹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华成章对这起案件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当然是枪啊。”薛枫故意答非所问。
  “我知道是枪。”华成章迫不及待地说,“别跟我买什么关子了,我问的是在哪里射出来的?大概距离多少?快点告诉我。”
  “成章兄,这是从狙击步枪射出来的,枪手的枪法十分精准,射程在120米左右。”“子弹是从对面鹏飞宾馆的临街房间射出来的。”薛枫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赵力眉心间的枪伤,又回过头盯着银行对面的鹏飞宾馆,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子弹就是从第三层那间开着的半扇窗的房间射出来的。”说完,撒腿就穿越马路往腾飞宾馆跑去。
  看见师傅薛枫突然朝对面跑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陈实立刻提起法医工具箱也紧紧跟着追了上去。经薛枫这么一说,华成章茅塞顿开,立马跟了上去。临前,他叮嘱正在维护秩序的一名警察说:“海涛,继续警戒,保护现场。”
  “是。”蓝海涛响亮地回答道。接着他双手抬起,一边做着向前推的动作,一边对围观的人群说,“退后,都退后。”
  就在这时,一名闻讯赶来的记者对正在维护秩序的年轻警察蓝海涛自报家门说:“请让我进去,我是《潇湘都市报》记者邹捷。”一边说一边将证件递给蓝海涛看。
  而站在他旁边抗着摄像机的是他的同事魏广深,他正在尽量抓取每一个画面,一点都不想漏掉任何关键的镜头。
  “对不起,请不要妨碍警察办案。”蓝海涛没有接邹捷递过来的记者证,而是严肃地警告邹捷说。
  “请问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抢劫案?”邹捷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抢劫犯抓到了没有?”
  “对不起,无可奉告!”蓝海涛依然用硬邦邦的套话回答道。
  “你不能这样,媒体代表人民,有知情权。”邹捷有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量。
  “对不起!到时候,我们会就此事举行新闻媒体发布会的。”这时,一名年纪稍大的警察走过来解释说。
  “能不能安静点?在警察没有勘察完案发现场前,任何人都无权进入。”这时,主抓刑事案件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胡京来到案发现场,对邹捷严正警告说,“如果一意孤行,那么后果自负。”
  而与此同时,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现场聚焦栏目组的记着正在做现场报道,面对镜头做现场报道的主持人是一位年轻的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就是谢湘宁,她正在用她独特魅力的声音说:“各位观众,本台正在做现场直播,就在刚才,这里发生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歹徒持枪抢劫了位于昭阳南路和湘福路交汇处的农村信用社,当场将装有数十万的钱箱抢走,并开枪造成一名解款员死亡和一名押运员身受重伤,歹徒在逃。对于这起重大的持枪抢劫案,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胡副局长,您好。”看见胡京副局长正在案发现场警戒线旁对围观的人群训话,谢湘宁和摄像记者立刻迎了上去。
  训完话的胡京正欲转身,却突然看见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谢湘宁,于是就立即收回了脚步,跟她打招呼说:“谢大主持,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是呀,这个时候恐怕全城人民都知道银行大劫案了。”谢湘宁将话筒递到胡京的嘴前说,“胡副局长,请问劫犯一共抢走了多少钱?”
  “大概几十万吧,具体多少得问银行了。”其实胡京并不十分清楚抢劫犯到底抢走了多少数目的银行钱款,他只是预估的。
  “据说抢劫犯是骑着一辆摩托车沿湘福路朝湘江边方向逃跑的,是真的吗?”谢湘宁再次抛出一个敏感问题。
  “我们已经在全城市各个出城的路口进行了部署,正在全力抓捕抢劫犯,相信用不了多久,抢劫犯就会落网的,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胡京非常自信地回答说。
  见胡京副局长正在接受电视台谢湘宁的采访,并在回答主持人谢湘宁所提出的问题,《湖湘文化报》的记者胡捷也跟过来,他说:“胡局长,请问是否已经确定了抢劫犯的身份?”
  “对不起,目前还没有确定,抢劫犯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正在逃跑之中,公安干警正在全力追捕之中,请市民不必惊慌。谢谢。”说完,胡京就转身离去,钻进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轿车。
  
  经消防人员对楚厚焸驾驶的警车进行破拆后,黎安平首先被送上了救护车,接着,楚厚焸也被送上了救护车,很快就一前一后被送进了安平省外科医院的ICU病房进行抢救。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从紧急插播的新闻中,看到了银行被劫的新闻,程茵茵就一直在拨打楚厚焸的手机,但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程茵茵的心就一直处在焦虑中,她非常担心楚厚焸的安全,尽管她在心里一直都在安慰自己说:“厚焸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女儿晨晨不停地问妈妈程茵茵。
  老公答应回来陪女儿过生日的,可是,现在,自己丈夫楚厚焸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他拨打黎安平的电话,也是处在无人接听之中。
  程茵茵除了不停地拨打两人的手机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茵茵再一次拨通了楚厚焸的手机,但是,手机的那头传来的不是楚厚焸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厚焸,你怎么才接电话?”还未等对方说话,程茵茵就劈头盖脑地责怪起来。连续拨打丈夫楚厚焸手机一直未结而这一次突然拨通了,程茵茵一下子喜出望外,于是,顾不上接电话的是谁,就责怪起来,“你不知道我和晨晨都等得着急啊,还以为你忘了晨晨的生日呢。”
  “对不起,小程,我是宫文骏。”坐在黑色奥迪轿车里的一位五十开外的男人,正在用楚厚焸的手机跟程茵茵通话,他就是市公安局局长宫文骏。
  手机里不是自己丈夫楚厚焸熟悉的声音,而是自己丈夫楚厚焸顶头上司市公安局局长宫文骏的声音,程茵茵的心不免担心起来。她问道:“宫局长,是您啊,是不是厚焸出什么事了?”
  “小程,不要着急,请你快下楼来,坐我的车一起去省外科医院。”宫文骏没有将实情告诉程茵茵,而是安慰她说。
  “宫局长,厚焸到底出什么事了?”听到宫局长安慰自己的话,程茵茵难免不担心了,她再一次问道。
  “就是受了点伤,正在医院抢救。”宫文骏局长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那我晨晨怎么办?”程茵茵摸了一下女儿楚晨晨的小头说,“今天是晨晨的生日,厚焸说好了一起陪她过生日。”
  “把晨晨也带上吧,我在楼下等你们。”宫文骏将手机关闭后,长长嘘了一口气。楚厚焸的牺牲和黎安平的身负重伤让宫文骏心痛不已。
  “好的,我马上来。”当听到宫局长要她将女儿晨晨也带到医院时,心里一紧,她似乎有些不祥的预感,自己的丈夫楚厚焸绝不是受了一点伤那么简单,不然宫局长也不会亲自上门来接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程茵茵牵着女儿出沉沉的小手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宫文骏局长和他的那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在等电梯和坐电梯的时候,沉沉就不停地问:“爸爸,怎么了?”
  “快上车,等到了医院再说。”宫文骏亲自为程茵茵拉开车门,一脸沉重地对程茵茵说。等程茵茵和她女儿楚晨晨上车坐好后,宫文骏对司机说:“小张,快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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