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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中枪声

作品名称:无处可逃之银行大劫案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22-03-24 10:53:56      字数:5411

  一条蜿蜒的大江穿城北去,在江心躺卧着一座沙洲,和沙洲遥相呼应的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每到秋天,山上的枫叶就变得红彤彤的,十分美丽。在山脚,一座千年历史的书院坐落于此,门的两旁各挂一块木匾,右边的一块写着四个字:惟楚有才;左边的一块也写着四个字:于斯为盛。这条大江被人们称作湘江,是这座城市的母亲河。位于江心的沙洲被称作橘子洲头,那座郁郁葱葱的山,我不说,你也知道是岳麓山,山脚下的书院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三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而这座城市就是湖南的省会,有着“山水洲城”美誉之称的长沙市。
  九十多年前深秋的一天(1925年),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离开他的故乡韶山,去广州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途经长沙时,重游橘子洲,感慨万千,于是吟诵道: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这位青年就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就是被誉为全世界无产者最敬佩的领袖,集思想家、革命家、哲学家、书法家、诗人于一身的伟人——毛泽东先生。他所写下的这首不朽的诗词就是《沁园春•长沙》。
  我之所以将我要写的小说的故事以及主人翁放在长沙这座城市,是因为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深深地吸引着我,还因为我生活在这座城市,喜欢这座城市的烟火味,喜欢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巷道,每一座房,每一块砖,每一片瓦和这里的一切。我深深地爱着这座城市,我在这里工作,在这里娶妻,在这里生子,或许也将在这里老去,或许还会葬在这里,成为这里的泥土。尽管这样,但我所写的这部小说的故事与这座城市是否有关系,甚至与这片天空下所经历的岁月是否有关系,甚至与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是否有关系,这并不重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我所写的人及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故事与在这里的生活或曾经生活过的人没有一点牵连,毫无瓜葛。套用一句话,那就是:故事纯粹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下午四点许,突然,狂风四起,天空一下子就暗了。沉沉的乌云像被谁驱赶着,都朝着这片天空急涌过来,不断聚集,越聚越厚。云层越来越低,所有的阳光都低低的乌云被吞噬了。在不应该是黑夜的时辰,黑夜却降临了。
  大街上,一辆又一辆的车子打开车前大灯飞奔着,还有不少的车开起双闪灯,一闪一闪的灯光警示后面跟随的车小心注意。人行道上,行人匆匆,都在着急地赶着路。西北方向的天空中,一道又一道闪电割破漆黑的夜幕,在城市拔地而起的水泥森林上忽忽拉拉地燃烧;雷,在云层的上方不断滚动,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轰隆隆”的咆哮声,似乎想要挣脱密密层层的乌云的枷锁。
  “快走,安平。”接到110转过来的报警电话后,长沙市公安局警察楚厚焸对正在伏案察看记录的干警黎安平说,“昭阳南路的伞弄巷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
  于是,两人立即取枪,下楼,然后拉开车门,上车。楚厚焸坐在驾驶位上,点火,发车,黎安平则坐车副驾驶位上,两人驱车一同朝位于昭阳南路的伞弄巷驶去。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押钞车正在昭阳大街上由北向南疾驰。坐在驾驶位的是一名四十开外的老司机,司机姓汪,名永健,是名驾驶技术熟练的老司机。汪永健头戴墨绿色的钢盔,身穿黑色的防弹背心,正专心致志地驾驶着押钞车。除了他之外,车上还坐着两名头戴墨绿色钢盔身穿黑色防弹背心的男性押运员。其中坐在司机背后的押运员姓谭,单名一个字朝。只见他双手紧握一把枪口对着车顶的黑色霰弹枪,而坐在他旁边的是解款员赵力,赵力,三十多岁,他和谭朝两人都是一脸严肃,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
  “老公,你在哪里?”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就是楚厚焸的妻子程茵茵,安平省外科医院骨伤科的护士。
  “我在出警,昭阳南路那儿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楚厚焸一边双手抓着方向盘驾驶着警车一边用车载电话回答说。
  “早点回来,晨晨今天满六岁了,她还等着你一起来庆祝生日呢。”
  “好咧。”楚厚焸满口答应说,“你去幼儿园接晨晨,我回来时顺便把蛋糕带回来了。”
  “好,乖老公,听你的。”程茵茵喜欢在老公楚厚雄面前撒娇。
  “茵茵,家那边下雨了吗?”眼见天空越来越黑,楚厚焸就随口一问。
  “没有。家这儿阳光灿烂呢。”
  “朝阳南路天都黑了,可能要下暴雨了。”楚厚焸话还没有落音,一道闪电将暗黑的天空划亮,就像一根火柴擦燃的那一瞬间明亮。
  “注意安全。”程茵茵温柔的声音传过来,让楚厚焸幸福感满满的。
  “放心吧,我和黎安平在一起。”
  “挂了。”程茵茵还是那么温柔。
  “回见。”楚厚焸对着车载电话“吧唧”了一下,这一浪漫的举动令坐在一旁的黎安平羡慕不已:“焸哥,好幸福啊。”
  “你嫂子啊,就喜欢浪漫,很粘人的。”说这句话时,楚厚焸瞟了一眼黎安平说,“你也得赶紧找一个啊,老大不小了。”
  “我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黎安平自我解嘲地说,“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还没有享受够呢。”
  就在楚厚焸和黎安平驱车赶往昭阳南路的伞弄巷的时候,汪永健将黑色的押钞车停在了一个丁字路口右下角一家银行的大门前。这是一家设在城乡结合部的农村合作信用社,位于昭阳南路与湘福路交汇处。一道闪电过后,淡黄色的灯光下,绿色的“福临市农村合作信用社”招牌显得格外显目。
  车子停稳后,从车上的右边一前一后走下两名押运员,走在前面的押运员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右手拿着一块夹着一叠单据的银色铁夹板,他就是解款员赵力。紧随其后是双手紧握霰弹枪的押运员谭朝,他警惕的眼睛对周边很快就扫视了一番,当他看到解款员赵力走进了银行的玻璃大门后,就站在押钞车的尾部,十分警惕地注视四周的情况。押钞车的车身上“武装押运,禁止靠近”八个白色的黑体大字令人望而生畏。此时,本来郊外路上行人就十分稀少,加之暴雨即将来临,路上行人就更加稀少了,只有三两个人偶尔从押钞车旁边的人行道上经过。
  银行内,灯火通明。三十多平方米的大厅除了五个银行职员外,还有四五名在此避雨的男男女女,三女两男。
  一切都在按照钱款押解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赵力很快就与银行的名叫蔡晓雯的女职员进行了交接。在双方签完字后,蔡晓雯将银行专用的银色钱箱交给解款员赵力说:“好走。”赵力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手提钱箱像往常一样走出了银行的自动玻璃门。
  又是一道闪电,将暗黑的天空照亮,也照亮着押钞车和解款员赵力和押运员谭朝,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地砸落下来。
  “啪”枪响了。一颗子弹朝着赵力飞去,擦着钢盔的帽沿,直接命中了赵力两眼间的鼻梁,赵力仰面跌倒,手中的钱箱掉落一旁。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谭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头盔的人冲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的面部就是一枪。谭朝也倒在了血泊中,随之倒下的还有他手中紧握的霰弹枪。
  一身黑的黑衣人随即捡起地上的银色钱箱,快步走到大街上,跨上并未熄火的摩托车上,将手枪往腰间一插,把钱箱放在脚跟前,油门一加,摩托车调转头,飞一样地冲进了越来越密的雨幕中,朝湘江边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驾驶白色警车的楚厚焸看到。当他经过银行时,他下意识地往银行这边看了一眼,没想到正好看到黑衣人抢走银色钱箱骑上摩托车这一幕,对黎安平说了一句:“不好,有人抢劫银行。”就跟随摩托车来了一个紧急掉头,忽然,一辆迎面开来的金色小车正飞速朝警车这边开过来。
  楚厚焸反应快速,猛打方向盘,并紧急踩了一下刹车,车轮与地面发出“吱吱吱”刺耳的摩擦声,金色的小车擦边而过,险些与之相撞。而摩托车已经跑远,楚厚焸全力加速追了上去……
  
  等到押钞车的司机汪永健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下车察看时,只见赵力仰躺在地,一动不动,银色的钱箱已经失去了踪影。谭朝则蜷缩着身子,倒在赵力的身旁,鲜血还在从面部汩汩地冒出来,随着雨水流淌。见此惨状,汪永健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两人,此刻都倒在了血泊中,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
  “抢劫啦!”稍作镇静后,汪永健快步冲进银行,用颤抖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叫喊道。
  看见有人头戴浅绿色钢盔,身穿黑色防弹背心冲进来大声喊着“抢劫了”,还在银行大厅里等雨停的人们都万分惊慌,以为进来的就是抢劫犯,纷纷避让,乱作一团;后发现不是,就有胆大的人走到银行门口,朝门外看了一眼后又立即缩回了银行内,并大喊:“死人啦!”
  一名银行女职员快速按响自己身边的报警器,“呜呜呜——”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一阵紧似一阵。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警报声的行长雷震坤从行长办公室疾步来到大厅,劈头就问。
  “行长,不好了。”看见行长雷震坤走过来,蔡晓雯神色十分惊慌地说,“死人啦,钱箱被抢了。”
  “报警了没有?”雷震坤镇定地说,“晓雯,不要急,不要慌。”
  “报了。”蔡晓雯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说。
  “人都没事吧?汪师傅。”雷震坤关切地问。汪永健用右手食指指了指银行的玻璃门,结结巴巴地说:“赵…力…和…谭……”
  未等汪永健说完,雷震坤立马朝银行的大门走去。刚走出银行大门,雷震坤就看到悲惨的一幕,解款员赵力和押运员谭朝一前一后倒在押钞车尾部不远处,瓢泼的大雨无情地淋在他们的脸上、身体上。
  雷震坤顾不上害怕,他冒着大雨,来到押钞车的后面,弯下身,先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放在赵力的颈部处,摇了摇头;又转身将食指和中指放在谭朝的颈部处,心中一喜,大叫道:“还有气,快救人。”因为担心现场被破坏,于是,雷震坤又提醒道,“注意脚下,保护现场!”
  站在银行大门口的司机汪永健和另外两人赶紧冲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小心翼翼地将谭朝抬进银行大厅,将他轻轻放在地上,让他平躺着。一名银行女职员拿来一个布靠垫,平放在谭朝的头下,让他枕着。
  蔡晓雯急忙拿来了银行为顾客准备的急救包,从急救包中取出药棉和止血纱带,准备给谭朝包扎,但当她看到谭朝的伤口时惊呆了。原来,子弹从谭朝的右脸进入,从左脸传出,鲜血不停地从脸的两边涌出。蔡晓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她急得头都大了,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才好?
  “哇儿哇儿哇儿……”一阵又一阵短脆急促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离出事的银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三台警车一边鸣笛,一边闪着警灯呼啸而来,随即跟来的还有两台救护车。看到警车和救护车陆续到来,雷震坤行长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这时,雨点越来越小,乌云逐渐消散,天空渐渐变得明亮。三台警车依次抵达,它们都在靠在银行的马路边停下,警灯不停地闪烁,从警车下来八、九名警察,他们紧张有序地开展工作。首先用有“POLICE”字样的警察专有警示带将现场围住,以示警戒,然后迅速地展开搜集证据和线索的工作。
  警车抵达后不到一分钟,两台白色的救护车也陆续抵达,从第一台救护车上跳下一名年轻的女护士和一名中年男医生,他们迅速拉下一架轮滑式的救护床,朝银行大门推行。
  “快让开!”女护士一边推一边高声大喊。三十多岁的女护士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她就是朱文莉,是湖南省外科医院急救科的护士长,有着十分丰富的急救经验。
  围观的人群迅速让开道。
  在一个年轻的男子帮助下,救护床被提上银行门前的一级台阶,顺利地进入了银行大门,停在了大厅内。
  朱文莉和医生迅速对谭朝进行救治,只见医生从急救药箱中取出相关的器械,首先对谭朝的伤口进行了清创处理,然后止血,并对护士说:“一支强心针,一支凝血针。”
  与此同时,银行大门外,警察们也在紧张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问话的问话,做记录的做记录,拍照的拍照。围观的人群都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偶尔也会交头接耳,私下议论一下。
  “雷行长,请你把抢劫案发生的具体情况详细地说一说?”公安局第九刑侦大队大队长华成章看见雷震华正站在银行门口旁看热闹时就走过去问他。
  “好的。”雷行长爽快地回答说,“听到警报声,我第一时间赶到银行大厅,正好看见长沙市福盾保安公司的司机汪永健,他说钱箱被抢了,我立即走出银行。在门口看见福盾保安公司赵力和谭朝一前一后躺在门口不远处,顾不上大雨,就上前分别处摸了一下他们颈部的脉搏处。”
  雷震坤稍稍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哦,我学过一点急救知识,发现赵力已经没有了脉搏,而谭朝还有气息,就立刻让人将谭朝抬进了大厅。而之前发生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就要问一问福盾保安公司的司机汪永健了。”
  “那你说一说钱箱是怎么被抢的?”华成章向站在雷震坤身旁的汪永健问道。
  汪永健看了一眼华成章,就迅速地低下头,看着地面说:“我,我不清楚。当时,我坐在车上,看他们还没有上车,就下车去查看,结果就看见赵力和谈朝躺在地上,钱箱也不见了,就跑进了银行,让他们拉响警报报警。”
  “没有听见枪声吗?”华成章继续问道。
  “没有。”汪永健摇了摇头说,“当时,雨声很大,车门又是关着的,车子的玻璃也是关上的。”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见。”华成章瞪了一眼汪永健,非常不满地厉声责备他说,“你干什么去了?”
  汪永健再次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敢正眼看华成章。
  “又是雨声,又是打雷声,确实很难听见。”雷震坤见汪永健有些难堪就赶紧打圆场说,“请问你们哪位听见了枪声或者目睹了现场的情况?”
  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应答。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原来市公安局法医薛枫接到通知后立即带着他的助手、实习生陈实赶了过来。
  “让一让。”薛枫一边拨开围观的人群,一边跨过警戒带,而陈实则提着银色的法医工具箱小心翼翼地跟在师傅薛枫的后面,走进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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