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集：上算术课和陪生病同学回家

　　课堂。白天。
　　上午第二节课，另一个梳两条小辫子的二十五六岁女老师来到课堂，她向同学们自我介绍：“同学们，我叫吕望秋，双口吕；希望的望；秋天的秋。我是你们一、二年级的算术老师。现在我们给你们一年级同学上算术课。”
　　然后她转向身向黑板，吕老师在黑板上写着1、2、3、4、5、6、7、8、9、0一排阿拉伯字。然后再写一个大大的“1”，向大家说，“这是阿拉伯字‘１’字。数字有多种写法，有横写的‘一、二、三’也有罗友罗马字记数法；一字写一直，二字写两直，三字写三直-----。为了简单好认，写得也快，现在世界上都普遍采用阿拉伯字数字作为记数法。什么是阿拉伯？阿拉伯是中东地区的一个民族，有许多国家。阿拉伯民族就用这样的字表示数码字。现在我们就学这阿拉伯数码字。我们先来认识‘1’，大家看它像不像1支铅笔？”
　　同学们在下面齐声说：“像——”
　　女老师说：“对，这就是‘1’，阿拉伯1字就是这样写的。一个人的‘1’，一本书的‘1’一件衣服的‘1’，一支铅笔的‘1’字都是这样写。”
　　接着老师又写一个“2”字。吕老师向同学们说：“这是个‘2’字，这个‘2’字头颈弯弯的像不像在河里游的一只鹅？”
　　大家说：“像——”
　　老师说：“这就是‘2’字。2像一只鹅。记住像鹅一样的字就是‘2’字。”接着她又点到‘3’字，“同学们，这是个‘3’字，这个阿拉伯‘3’字弯两弯中间曲进去一点。像不像一只耳朵？”
　　大家回答说：“像——”
　　吕老师说：“对，这就是‘3’字，1、2、3、的‘3’字。接下来我们认‘4’字，这‘4’像不像半座尖尖的小山？”
　　同学们说：“像——”
　　老师说：“对，这就是‘4’字。”
　　老师说：“下面我们接着认‘5’，这‘5’字像不像一只秤钩，我们平常买东西商家称货物的秤钩？”
　　同学们说：“像——”
　　吕老师说：“好，同学们今天我们就认这五个数字。你们认得了，还得会写，现在我们告诉大家怎么写。这‘1’字比较好写，拿石笔一直直下来就是了，不要直得太长。但这‘2’字得慢慢地写，先由下而上地斜弯下来，然后再向右边横过去一点，横得不要太长。这‘3’字是两个弯头连接起来中间不要脱节。这‘4’字是一斜横，再加一直，一直不要直得太长。这‘5’字先写短短的一横，然后再短短地直下来慢慢地从右弯到左边去。这五个字1、2、3都是一笔写成的，只有4和5要用两笔写。同学们慢慢学着写，你们在石板上写好拿来给班长，拿上来我要看过的。”
　　
　　课堂。白天。
　　第三天上午又是语文课，虞老师说：“今天我们再认字，翻开第三面，同学们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一只猫？”
　　小学生们看着书上说：“有一只猫。”
　　吕老师说：“这猫字旁边的一个大字就是‘猫’字，猫，猫。”
　　小同学们跟着念：“猫、猫、猫。”
　　老师问：“猫怎么叫？喵——呜——是不是这样叫？叫喵——呜——的比狗小的一种动物就是猫。”
　　虞老师说：“这猫字和狗字有点相像是吗？都是反犬旁的，左边部分和狗字一样；右边就是个秧苗的苗。这个字就念猫，一只猫的猫。猫有什么用处啊？”
　　鹤棣在下面大胆地说：“猫会捉老鼠。”
　　虞老师：“对，董鹤棣讲得对！猫会抓老鼠。捉老鼠也是看家，不让家里的粮食叫老鼠吃掉，所以猫也是看家的帮手。猫——”
　　学生们跟着念“猫——猫——”
　　虞老师：“猫字和狗字一样先写一个反犬，这实际上就是半个狗字。然后再加写一个秧苗的苗字。现在我们来写猫字，先写反犬；然后再写一个两画一直的草字，再写一个田字，这就成了猫字。”
　　
　　课堂。白天。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算术课。
　　吕老师说“昨天我们学习了5个阿拉伯字是吗？我们今天接学下面一五个阿拉伯字。下面我们认‘6’，这个‘6’就像左手捏成一个拳头只伸一只大拇指是吗？”
　　同学们回答：“是——”
　　吕老师说：“哎，这就是6。再接着认‘7’，这个‘7’像不像一把小锄头？像一把种花的小锄头？”
　　同学们说：“像——”
　　吕老师说：“哎，像一把小锄头样子的数字就是7字。接下来我们再认‘8’字。这‘8’字横过来是不是像一副眼镜？我们眼睛近视了就要戴一副近视眼镜，同学它像不像一副眼镜？”
　　同学们说：“像——”
　　老师接着又点着黑板上一个字说：“接下来我们来认‘9’字，这‘9’字像不像一把割草的镰刀？”
　　同学们说：“像——”
　　吕老师说：“哎，像一把镰刀一样的字就是‘9’字。”
　　“接下来我们来认‘0’字，这‘0’字像不像一只鸡蛋？哎，像一只鸡蛋一样的字就是‘0’字。0尽管不是数字，但用处很大，0字左边加个1，就成了10，再加个0，那就成了100。同学们，现在我们统统认一遍，12345、67890。我们认识它了还要会写。昨天同学们写了1到5，石板拿上来我看过了，同学们大都会写了，虽然有的同学写得不够好，歪歪扭扭的，但多写写就会写好的。今天我们接着学写67890这五个数字好不好？”
　　大家应着说：“好——”
　　于是学生们拿出石板来学字数字…….
　　吕老师又说：“等下班长把石板收上来我要看过，你们写得好不好。”
　　董鹤棣应起：“老师等下我收好就送到办公室来。”
　　吕老师：“嗯，好。”
　　
　　课堂，白天。
　　上第二节课教算术时吕老师又来到课堂。老师翻开一本算术课本说：“同学们，现在我们再上算术课。你们翻开算术第三面，看见有什么动物吗？”
　　学生们大声回答：“有，有牛、羊和猪。”
　　吕老师问：“这上面牛有几头，羊有几头，猪有几头？董鹤棣你起来说说。”
　　鹤棣站起来望着书本对老师说：“有一头牛、两头猪和三头羊。”
　　吕老师问董鹤棣：“这里加起来总共有几头牲畜？”
　　董鹤棣说：“六头。一头牛、两头猪、三头羊。”
　　吕老师问董槐庭：“这里总共有几种家畜？”
　　董槐庭站起来说：“3种。”
　　吕老师问：“如果把两头羊赶去集市上卖掉了，家里还剩几头牲畜？”
　　鹤棣说：“还有1头牛、2头猪和1头羊。”
　　老师面向学生们问：“同学们，她算得对不对呀？”
　　学生们都大声地回答：“对——”
　　老师说：“董鹤棣你真聪明！你坐下。同学们这就是算术。算术就是算账用的一门学问。现在我把刚才董鹤棣讲的这门算术用公式来表示一下：就是6－2＝4。也就是说这个家里本来有6头家蓄，卖掉了两头羊，还剩4头。我们用这门算法来算不是简单多了吗？”
　　同学们说：“是。”
　　“同学们就这样算，等会你们把课本上的练习题做一下，等下叫班长董鹤棣送上来我改一下……现在同学们照我说的做一下。下课。”
　　董鹤棣喊一声起立：“大家站起来，向老师行个注目礼——老师再见。”
　　
　　校园的操场上。白天。
　　学生们都出来到课堂外玩：有的在乒乓室里打乒乓球；有的趴在地上打玻璃弹子；有的在操场院上滚铁环玩；有的三四个成群地在操场院跑来跑去玩官兵捉强盗。
　　
　　课堂上。白天。
　　董鹤棣却仍坐在自己的课桌椅上做作业。
　　董鹤棣下课后把石板收上来送到办公室后，又坐在课堂上练习写字或做算术。自己会了还辅导她弟弟学习，弟弟虽只小两岁，但领会能力比姐姐差得多了。老师教过后，他还得姐姐辅导好多遍才懂。这期间同学们有不懂的，也来问董鹤棣，董鹤棣总是诚诚诚恳恳耐心细致地帮教他们。
　　就这样，鹤棣从一年级到三年级，语文、算术每门课大都是100分，最差的也有90分。弟弟董槐庭在姐姐辅导下成绩也逐渐上去，以后姐弟俩学习成绩都很好，深得同学们的赞扬。
　　
　　课堂里。白天。
　　上课了，一个叫董明武的男同学还侧头伏在课桌上。
　　虞老师问：“董明武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旁边的一个同学代他说：“董明武生病了。他说他感到身体发冷。”
　　虞老师：“估计是他疟疾病又犯了，冷过以后还会发热的。你们哪一位同学和他家是一起的？陪他回家去休息吧。”
　　董鹤棣站起来说：“我和董明武是前后村的，我陪他回去吧。”
　　虞老师说：“好的，董鹤棣，你陪陪董明武回去吧。顺便把你的弟弟也带去吧。你们的课明天我给你们补上。”
　　董鹤棣扶起侧身伏在桌上的董明武的同学：“董明武同学，你起来我陪你回家去休息，咱们走吧！”
　　董明武感到身体难受地站了起来，望望董鹤棣脸红了一下，见是一个女同学要陪他去，觉得不好意思地迟疑了一下，董鹤棣却大方地走上来扶他：“董明武，我扶你走，我陪你回家去休息。”
　　董明武难为情地把手一避说：“我自己会走的，谢谢你了。”
　　董鹤棣说：“那你自己走，我在后面跟着你。”
　　这时虞老师说：“董明武，你是个学生，小小年纪怎么还这么封建？你一个人回去万一路上摔倒了怎么办？董鹤棣天天带她弟弟来学校很能干的，她家和你家在一个村庄，你病了让她带着你回家，你在路上如果走不动了她可以扶你一把有什么不好？别和同学和你不一个村的，陪你去不方便。你好好跟着董鹤棣回家去。”
　　董明武听老师这么说，他只好同意让董鹤棣陪了，说：“那谢谢你了。”他把书本都放进书包里，斜背上书包跟着董鹤棣走了。
　　董鹤棣顺便把弟弟董槐庭也带走了：“槐庭你现在也跟着姐姐回家吧。”
　　弟弟高兴地起来说：“姐呀，今天咱们这么早可以回家啦？”
　　董鹤棣点点头：“是啊，咱们今天陪董明武回家，董明武他生病了。”
　　她见董明武走路有点闯，她赶快上前去扶他。董明武不好意思地忙避开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会走的。”董槐庭上去扶董明武。董明武见董鹤棣的弟弟来扶他，他就拉着董槐庭的手一道走。
　　
　　去前董村的路上。白天。
　　董鹤棣陪着董明武和弟弟在前面走：“槐庭你把明武扶牢了；董明武，你走慢点，靠着我弟弟慢慢走好了。”
　　董明武高兴地应着说：“嗳，好。”
　　
　　野外。白天。
　　董鹤棣和董明武与弟弟在一起慢慢地走。当走在河边，董鹤棣和弟两边夹着他走，恐怕他闯到河里去。董鹤棣在董明武的身边，不时要去扶他，董明武怪不好意思地回避着：“由槐庭扶我就够了，没有事没有事。”
　　董鹤棣一直把董明武陪到他的家门前。
　　
　　董明武家门前。白天。
　　董明武推开门走进屋去，他妈妈奇怪地问：“小明，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放学了？”
　　董明武说：“阿妈，我身体又发冷发热了。”
　　董明武妈妈：“啊，你老毛病又犯啦？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是同学陪我来的。”
　　董明武妈妈走出门来，见门外有个小姑娘和小男孩感谢地说：“啊呀，这不是前董村的董开颜家的三女儿鹤棣和她小弟弟啊？鹤棣，谢谢你啊！你们姐弟俩特地把明武送回家来。”
　　鹤棣高兴地说：“不用谢不用谢，我是他的同学，他病了，我陪他回来，这是应该的。”
　　明武妈望着董鹤棣说：“这孩子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