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名医问诊

　　针灸主要是以疏通经络为主，使瘀阻的经络畅通而发挥到正常的生理功能，这就是针灸的基本直接作用。如发生疼痛、麻木、肿胀、瘀斑等症状时，必须要选准选对相应的腧穴和针刺手法，以及三棱针点刺、梅花针叩刺等使其经络畅通气血正常，必要时还得配合拔罐理疗，从而达到快速准确的治疗目的。
　　但朱学斌的针灸却与众不同，堪称一绝。当初老师莫日根李钰传给他时，他并没有感到稀奇，可一旦使用起来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神奇。师傅曾经给自己的针灸医术命名为“铜人十八针”，意思是：就算是一个没有生机的铜人，只要他扎上十八针也能开口复活。牛皮是大了一点，但师傅没有假话，他用针最多也只有十八针，他的药囊里包着的也只有不多不少十八支银针。也就是这十八颗普通的银针，却成就了朱学斌“一指神针”的医道贵称。
　　一个人的成名绰号来源并非空穴来潮，比如周星驰，人称星爷，就是在电影里演了一个星爷角色而就此得名，原因是他将这个星爷的灵魂演的入木三分；比如成龙，人称大哥，也是在电影里演大哥的角色而成名的；比如马云，人称老师、爸爸等，称呼老师是因为他当个教师；马爸爸显然是年轻人对他的称呼了，除了敬佩他事业成功以外，对他的格局也是颇为赞许，这个“爸爸”的昵称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一种称呼“爸爸”是因为有个长得像马云的男孩，没想到给这个很像他的儿子的男孩也大火了一把。
　　所以，人的绰号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来，他们或是根据自己的作品成就而命名，或是根据性格脾气来敲定的。
　　比如一个人小时候不够灵活，家人就会给他取一个大傻、二愣子、三苕等一些外号来美誉或取笑所代替。
　　莫日根李钰的绝活就是一指拿脉和铜人十八针。所以，他的关门弟子朱学斌的绝活也是如此。
　　朱学斌的神针称号是给病人看病好得快而得来的，一些感冒发烧的患者，就这么看似随意地在四肢或身上，只要他扎上几针出一身汗就会立马见效，而且不打针不吃药（那时打针的还不多）简单方便，许多家属都当场惊叹大呼：“真是神针啊！”。要知道这些小病在以前轻者至少也得吃上几副药，还得要难受好几天日子，重者就不用说了，有半个来月能好的就算阿弥陀佛烧了高香，若不然，恐怕是一两个月也好不利落，那滋味才真叫一个头疼呢！
　　有一次，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大腿根出长了硬块，按时有些疼痛感，当时朱学斌说问题不大，说过三天再来看看。三天以后，小男孩来了，这一回是走路都带着疼的，没想到朱学斌还说叫他过三天再来看看。这一下，小孩的父亲可不干了，当场质问：“大夫！我儿子都快疼的不能走路了，还要等啊？再等若是出了问题怎么办啊？”
　　看着大人愁眉立目着的样子，朱学斌也是因为太忙，但还是不急不躁语气比较温和地说：“我是医生，我们看病是要对病人负责，不能让家属多花钱，也不能让患者多受罪。说句不该说的，如果你信得过你就听我的安排，如果你信不过，你可以先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见小孩的父亲不说话，朱学斌接着解释道：“你看现在那么多的病人在等，要不你还是先考虑考虑好吗！”
　　这时，站在一旁的的另一个家属说话了：“听朱先生的吧！他不会害你的。”
　　“是啊！在敦化县看病，我现在只相信朱大夫。”
　　“听大家的吧！这年头像朱先生这样不吭病人的医馆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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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你一言他一语的，这位家长也不再多问，三天后他还是履约地带着孩子来到了医馆。
　　这一次，那个小孩明显地要痛多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看着大伙都有点心疼。
　　朱学斌不慌不忙，他按了按伤处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对着大人说：“现在还未到医治时机，过三天再来，我再给他医治。”
　　“啊！…”
　　小孩的父亲有些傻眼了，这是看病吗？孩子都不能走路了还等啊？再等三天可就要抬着来了！
　　见家长张着嘴没有说话，朱学斌笑了笑问：“你家远不远？”
　　“啊！...哦！…还好，还好，有七八来里地。”
　　“这样吧！过几天如果孩子痛的确实不能走动，我就去你家给他医治。你看这样行吗？”
　　“行，行。”这位家长嘴里感激地答应着，可心里也在暗自咬牙道：“如果耽误我儿子的诊断时间，别怪我不给你南街医馆留面子！”
　　三天后，为了不给朱学斌带来麻烦，那位家长还是将孩子背到了医馆。当然，他是背一段歇一会，走几步又背一会儿，这才满头大汗地来到了医馆。此时的他，在心里只有一个目的，治好了作罢，治不好就别怪我当众让你难堪，要不然也对不起我来回几次的辛苦。
　　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很多，，是因为这个家长四处张扬的缘故，其中也有几位是其他医馆的医生，大家过来也是图个好奇，他们要看看这个朱先生是如何治好这个难以行走的孩子。
　　过去不比现在，做手术有单独的手术室，而且还要净身消毒，且不许有人打扰。那年头，大都上门服务的游乡医生较多，这开医馆的都是有实力的医生，一般老百姓是望而却步不敢邀请进门的。
　　敦化县在当年也可以说是在搞改革开放，政府接管也是相当于作为示范单位，像南街医馆这种经营模式就是属于利国利民的大众化医疗，收费不贵，一般经济稍好一些的百姓也都可以消费。这只是其一，关键是人家老板人缘好，态度好，不势利，没有高不可攀的架子！你说来花钱看病不就是图个心情愉快吗？所以，要说南街医馆的生意不好，还有哪家能比南街医馆会更好呢？
　　南街医馆设计简单，进门靠右一大间是药店，有柜台药柜等一些基本设施，主要是配药卖药的，药店的后面是库房；进门左边墙靠门一米多有一个两米来宽的圆形拱门，挂着珠帘，里面是大众门诊，有医师办公桌和诊断床铺，以及患者等候的板凳，大多患者都在这里看病医治；再里面也是一间诊室，中间用屏风布帘等隔了多间，主要是用来主治需要脱衣的患者，以免当众暴露隐私。
　　因为是给小男孩医治，所以今天就在中间的主诊室里，允许患者和大众一起围观。朱学斌也不忌讳，或许他也是有意让大家看看他是怎么治疗的。
　　当然，小男孩的小鸡鸡还是用一块布给遮住，毕竟不是四五岁不懂事的孩子。
　　开始医治前，诊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屏止住喧哗议论，一瞬间只剩下一些均匀呼吸声。
　　男孩躺着病床上，他的大腿根部很明显的鼓出一个大包，有些寡白，硬硬的看着渗人。朱学斌先没有扎针，而是将男孩的患处用药汁清洗后进行揉捏按摩，几分钟以后，局部已开始发红变软，然后再擦药揉捏几分钟以后才将患处擦抹干净。
　　男孩很乖地躺着，没有哭闹，像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也看着不是那种疼痛的感觉。
　　朱学斌动作很是轻柔，清理好后拿出三枚银针成三角形慢慢刺进肿包，并来回轻轻上下拈旋。大约二十秒左右，他抽出三根银针，然后用再拿出一枚银针，对着鼓包四周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快速地点击刺针，动作是由边缘处缓缓地扎向鼓包的中心……
　　接着，奇迹发生了。大家以肉眼都能看到鼓出的大包在快速地消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鼓出近两厘米高的大肿包，就这么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看得有几位张着大嘴忘了闭合，连哈喇子流到别人的背上也悄然不知。
　　终于圆满地成功。朱学斌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满头布满细小的汗珠，他笑了，这是来自一种成功后的喜悦。
　　擦完汗水，朱学斌弯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头说：“小兄弟，可以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路？”
　　男孩害羞地坐了起来，他摸了摸伤处感觉不怎么疼痛，于是捂着裤裆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突然他高兴地叫了起来：“不疼了。我能走路了！我能走路了！爹喂！我不疼了！”……
　　小男孩非常兴奋，他忘记自己还没有穿好裤子，一时高兴手舞足蹈，结果小鸡鸡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地跳动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大家还在忘我地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时，小男孩的举止不仅让大伙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朱学斌也笑了，他是看着小男孩高兴的模样而笑的，作为一个医生，能给病人带去健康和快乐比赚多少钱都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