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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梦里不知身是客 011 计划没有变化快

作品名称:校园你我他      作者:顾昊岳      发布时间:2012-09-13 19:33:39      字数:5267

  010梦里不知身是客
  人生如梦,而且有些梦可能会是真的!
  晚上,我看了一篇文章,是中国一名作家写的访问欧洲见闻,他对没能有时间参观德国法西斯的毒气室感到遗憾。想不到夜里我竟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无数中学生被关进毒气室,毒气室外监督执行的竟然是臭嘴和他的搭档,人称“女克格勃”的左影。左影那阴险狠毒的模样和不可一世的神情,俨然一个女纳粹。她那精明干练到极限的神经质言行比电影中的纳粹还纳粹。梦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师还是学生,感觉自己就像是犹太人似的东躲西藏。左影正恶狠狠地盯着毒气室里无力逃出的那一群痛苦挣扎的学生。我心里那个急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几个纳粹发现了我,他们叫喊着追过来。我吓得转身就逃,我打算逃到乡下的老家去,可是还没等逃出城门就吓醒了。
  这左影者,乃主任一秘、校长二秘、教导处打杂的是也。听说早先她也教了两天书,曾与一个男老师并驾齐驱,分别担任同一个年组两个班的班主任。二人虽是异性,不但不相吸,反而针尖对麦芒。因为二人的性格都很阴毒奸猾。男的缺少男人的粗犷,女的少有女人的温顺。两个人互相拆台,各显手段。结果是不分胜负,打个平手。从此男的就叫女的为克格勃,不知道女的是否称男的为中统?总之,二人短暂的交锋过后,那克格勃不知道为什么雌性激素分泌越来越少,雄性荷尔蒙分泌却越来越多。牝鸡司晨,尚能高叫几声,可是她的嗓子却越发变得低沉嘶哑,声音不比乌鸦好听多少了。也许是进入了更年期,内分泌失调,再加上甲状腺肿大结节,整个是无法上课了。可是她决不能屈居别人之下,于是进了教导处。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但是她自认为是女强人,什么事都不甘落下,都要超过别人。她内心最崇拜和羡慕的是慈禧太后,看了一部《火烧圆明园》演西太后的电影,她竟对慈禧佩服得不得了,像哑巴开口一样啧啧称赞。但是垂帘听政的朝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是永远不可能有机会主宰这所学校了。可是进了教导处,她又怎能闲得住?做臭嘴和校长的得力助手和机要秘书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你请教校长一个问题,她若是在场,常常是还未等校长开口,她就开口代劳了。甚至是替校长下指令呢。越俎代庖这个成语真没白写进词典里,生活中就有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她好像是校长肚子里的蛔虫,是不是校长每天放几个屁她都知道?要不她就是校长肚子里的功能失调的阑尾,时不时就要“发炎”!
  一所学校如果有这样几个肆无忌惮、毫不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整天兴风作浪,这所学校还能好哪去?新领导来了,这些人是否能有所收敛呢?但如果新领导没有收飞蜈蚣的盒子,八成也是小猫喝酒——够呛。
  011计划没有变化快
  八月十七日下午,忽然听说已经上班了。原来说是十八号上班,二十四日上课,正好一个学前周,怎么忽然变了呢?原来大家还报怨星期天上班呢,这回竟提到星期六了。但怎么没有人通知我呢?傍晚,我到前一趟房祝老师家去打听,她说:“今天头一天,有好多人不知道上班,明天照常,七点半,别晚了!这回可严了,没什么事也不让回家,就在那里干坐着,这不,才回来!”
  前天是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说也奇怪,每年这一天,一般都要下雨。今年从二伏到三伏没下一点雨,于是人们都指望七夕能下雨,可是阴了半天,只滴下了几个连牛毛也打不湿的雨点。天就那么阴沉沉的闷着,让人想起鲁迅笔下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名句。八成牛郎织女的感情也淡漠了。昨天晚上又掉了不几个雨点,但愿今天晚上下个痛快!
  果然,半夜里,忽然下起大雨来了,电闪雷鸣的,震得一向沾枕头就进入梦乡的我也听见了雷声。朦胧中,天已亮了。起来一看,都七点多了。天还阴阴的,饭也不能吃了,赶紧洗把脸就向学校赶去。
  骑车子进了学校的大门,心想,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吧。一抬头,看见臭嘴在教导处的窗口探头探脑往外看,看见我,他赶紧在本子上记着,大约是查人吧。我进了楼门,看见后边张老师正从大门进来。我进了教导处,副校长也在那里,见了我,他傻笑着明知故问:“你昨天怎么没来?”我说:“不是今天上班吗?我不知道昨天上班?又没人通知我!”臭嘴在一边讪笑:“都让人通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你啊?”我没搭理他,转身来到二楼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四五个人正在那里唠嗑,大家互相打了招呼,我来到我的办公桌前一看,桌子上积了一层水。昨天窗户没关,大雨从外边扫进来了。祝老师对我说:“你搬这边来吧,小李调走了。那边太暗了。”我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好在抽屉里有一层蜡纸隔着,雨水从桌子上的裂缝漏进去,也没有弄湿多少书本。去年雨水多,也不知道暑假期间哪位开了我办公桌旁边的窗子,把我桌子里面的书本全都弄湿了,书都发霉了。椅子上也满是水,坐垫都泡得长了白毛了。其实,好事都是住在楼内宿舍的那几个新分来的年轻人干的。这帮小年轻的,不爱上食堂吃饭,就在办公室里做饭,大吃二喝的,开窗户也不知道关。晚上上厕所要到楼外,太远,据说,人家几个就把尿撒在酒瓶子里,然后从窗户远远地像扔手榴弹似的把装满尿液的酒瓶甩到操场上去。一点公德也不讲,他们还能考虑别人的办公桌是否会被雨泡了吗?真是应了鲁迅笔下九斤老太的话:“一代不如一代啊!”
  想起我刚到这所学校时,每天早上早早到办公室里打扫卫生,把每一张办公桌都擦一遍,几乎不用值日的打扫卫生了。可是现在分来的年轻人,就知道享受,啥事都为自己方便,不管别人的感受,更别提维护公共环境卫生了。
  收拾好桌子才发现椅子没有了,屋里只有一个空椅子,上面满是脏水,也不是我的。人们都在谈话,我也不便找椅子。看见那边墙角里坐着两个年轻姑娘在看报纸,八成是新来的老师,也没人介绍。这屋里的人调走了两位,病了两位,椅子怎么还不够用呢?站了一会儿,没趣,想上楼看看,没意思。楼内太沉闷了,闷热得令人难受。还多亏今天下雨了,否则更不堪忍受了。整个大楼像一座发霉的牢狱,恐怕比重庆的渣滓洞好不了多少。走出教学楼,到大门口的传达室坐坐,比楼内凉快多了。看见李老师骑车进来了,他平时上班总是最早的,今天怎么才来呢?又一位老师进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小单老师也骑车子进了校门。她进楼内不久也出来到了传达室。她说身体不爽,想去医院看看,就往医院那边打电话,可那边没有人接。我问她:“小单老师,你今年教什么?”她故作深情款款地说:“还没安排呢,昨天没公布,学了半天报纸。我估计还不得让我教一年,你教三年。”我说:“那二年呢?小李不是调走了吗?”她说:“新来了一个教语文的,我和她一起教一年级,二年级主任教。你和祝老师教三年。”我听了心里一惊:“这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怪不得前天袁老师突如其来的问我愿不愿意教复课班呢!
  校领导安排工作历来要受一些阴谋家的左右。前年,本来期末已经安排好了下学期的工作,我教一个复课班,一个老教师两个初三应届毕业班。谁知道临开学,校长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愣是把应届生两个班,分成了好中差三个班。让我再多教初三一个中班。学校打算让中班升学也出点菜。我说死也不接受中班的安排,校长前倨后恭,几次到家里找我。没办法,最终我只能答应教一个复课班和一个由不到二十人组成的差班。我乐意教差班,既然分成这样的班目的就是带着玩,没有升学任务,我何乐而不为呢?那一年,差班的课上得倒是很有意思,与学生处得也不错。每天上课只有十一二个人,其他那几个讨厌大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校长主任都管不了,我就更省心了。可是就这么一个全部由男生组成的班不班、组不组的团体,把学校搞得是鸡犬不宁。那几个不上课的学生,整天像幽魂是的在校园里神出鬼没。他们趁上课时把高升炮放在走廊里点燃,突如其来的一声剧响,简直就像地震了似的那样可怕,吓得上课的师生险些没落下精神病。就这样的事情,也没个人去调查处理。那个自报奋勇当班主任的老太太是从别的学校刚调来的,她本想借这个特殊的乱班出一把彩,没想到这些学生不再是胆小的儿童了,根本不买她的帐,她的嗓子喊哑了,肺子气炸了,最后只能告饶,任学生我行我素。臭嘴整天埋怨老师们不管学生,其实他更不敢管。见到那几个刺头,他竟点头哈腰,彷佛《烈火金刚》中的哈巴狗见了日本鬼子。要不他就许愿,私下里答应学生,只要不出现恶性殴斗,就保证让他们毕业。难怪学生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教导处几乎成了那几员大将的休息室了。如果你走过教导处的门口,有时你会看到他们几个坐在教导处里吞云吐雾,与臭嘴谈天说地。有的竟斜坐在沙发上,把一条腿搭在臭嘴的办公桌上。似乎是黑社会的老大在谈什么交易。就这样,这帮学生到毕业时,全班十二个人参加考试,语文平均分五十多分,还有三个学生及格了。其它主科更惨,平均分只有一位数字。反正不论怎样也都算毕业了。
  去年,我又接着教了一个复课班,同时又给生孩子的单老师代课。升学考试成绩令人满意。今年如果真的让我再教复课班也不错,毕竟路子都熟了吗。果真如此,那我可真要谢天谢地了。
  在传达室坐了一会儿,又回到楼里的办公室。齐老师正在登记卡上抄写上学期学生的成绩。只见一个胖子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他来到齐老师身边说:“一会儿你领着大家学一学报纸。”齐老师抬头说:“我不行,从没领过,以前都是校长领着大家学习,我不行!”胖子说:“行!以前是以前,这回让你领!”我想,这个胖子一定是新来的一把手了。我还没跟他打过招呼呢!这时候又该说什么呢?齐老师终究没接受,胖子站在那里挺尴尬的,后来他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我的椅子不知道是被谁给拿到隔壁的理科办公室去了,找回来之后,只能干坐着,也没发教材教案,大家都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又不许回家。上午看来也就干坐着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下楼回家。外面又下起了细雨,感觉老天爷也百无聊赖似的。
  
  下午,我两点到学校,一进校门就看见楼门关着,且上了锁。听见二楼办公室里传出口琴声,我就从三楼侧楼梯上去,再下到二楼办公室。一看,原来是小李在里面吹口琴,一副没落怀旧的情调。我问他:“听说你调走了?什么时候走?”他不回答我,反而问到:“上午怎么没看到你?”我说:“我也没看到你啊!我见没事儿就早走了。”他不说话,继续吹口琴。屋内闷热,加上他那信口胡吹的嘶哑的声调,吵得人更烦闷了。到楼外去走走,操场上倒是有点风。操场边的一副双杠变成了单杠,另两幅双杆也东倒西歪,左右不平衡。有一副倒类似歪斜的高低杠了。亏那些学生怎么有本事把它们弄成这样。远处长满蒿草的足球场积满了水,且被铁丝网隔着,不能过去。那景象就像一个废弃的集中营。再回到楼里,还是没有人来,我问小李下午上不上班,他也不知道。我正疑惑楼下大门怎么上了锁,就看见臭嘴从校门口进来了。我从窗口喊他两声,问他下午上不上班。他没好气地说:“上班!怎么不上班?”肯定加反问的语气,分明是嫌我的提问奇怪而多余。他继而问我看没看见小李,知道小李在办公室里,他就开锁进了楼,然后就直接上了二楼。
  臭嘴进了办公室,见了小李就问:“你上午上哪儿去了?怎么没看见你?”小李说:“我去市里了,才回来!”臭嘴又问:“你什么时候走?把卷柜的钥匙给我!”小李说:“还说不好哪天走,等我走时再给你。”臭嘴说:“你现在就给我,还有那楼门的钥匙。”小李说:“柜子里面还有我的东西,我走了就给你。”臭嘴没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把柜子打开,我找大辞海查一个字。”并用手在办公桌上写一个‘尫’字,问我们是什么意思。我想了一下,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不是广告中的“尪羸冲剂”药名中的字吗?这时,臭嘴已经把我们文科的卷柜打开了,从里面搬出了一本《中华大字典》和三大本《辞海》,这可是我们语文组唯一的一点家当。于是我们开始查找,我刚翻到部首,就已经出了一身汗。那边小李也不耐烦了,翻了翻说没有这个字。我不相信《辞海》里没有这个字,只是查起来费劲罢了。我说主任你在哪儿看到这个字的,上下文是什么词,臭嘴说了一句什么“赢”字。我没听清,就让他写出来。他就用粉笔在办公桌上写了出来,原来正是“尪羸”二字。小李见了,马上给他纠正,说后一个应该读成“雷”。臭嘴听了后,辩解说:“我知道念‘雷’,可与‘尪’字连起来就不一定读啥了!”这时,我已经热得受不了了,赶紧走到门口凉快一下。臭嘴说:“不查了,我拿回去慢慢查。”边说边抱起那些辞典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对了,语文组新来的那个女老师姓什么?”我说:“好像姓吴。”小李马上问:“多高的个儿?”我说:“个头儿比你高,长得挺秀气。”他听了又吹起口琴来,那曲调中也不知流露的是得意还是伤感。那三大本《辞海》后来也就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
  不一会儿,上班的人陆续都来了。新来的那两个女老师一进门,都跟小李打招呼,因为她们与小李都是一所学校毕业的。大约在学校时就认识。可是小李两只眼睛不转珠地死盯着那姓吴的,对另一位跟他打招呼的矮胖女老师不理不睬,似乎根本没看到她,弄得人家很尴尬。整个下午,小李就坐在吴老师的对面,不动地方地与那小吴老师说说笑笑。临了,他把自己在学校旁边食堂吃饭剩下的几张饭票,死皮赖脸地硬要送给小吴老师。小吴老师不接受,一再拒绝。屋里的人看了谁都明白其间的意思,弄得另一位矮胖女老师挺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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