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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集 八路清剿云山寨 匪军覆灭盘山道

作品名称:神女河畔      作者:秋鹏飞      发布时间:2022-01-17 22:20:14      字数:4729

  等刘二峰带着防化连赶到密口时,天已经大亮了。根据董雷的介绍,刘二峰指着眼前的土坡说:“就是这里,你看,那有几棵大松树,这一大块长满草藤的地方,肯定是洞口。不过,你们没带家伙挖,也进不去呀!”对密口的确认,董雷也有同感。但是他想:工程连怎么还没来呢?
  “董营长,我们在这呢!”正在董雷四处张望时,工程连的官兵忽然从前面草丛中冒了出来,连长胡杰握着董雷的手说:“我们早来了,正等得发急呢。”
  “同志们辛苦了!开始吧!”董雷的话音刚落,战士们就开始挥锹铲草,举镐掘土起来。
  山洞里,孙静和廖忠臣刚吃完早饭,莺哥就匆匆跑来说:“孙特派员好!廖县长好!刘司令请二位去看歌舞。”
  “哦?你这里还有歌舞队?”廖忠臣惊讶地问。
  “有啊,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
  “走,瞧瞧去。”廖忠臣看着孙静说。
  “哎呀,兵临城下,我这心里一直不安,哪还有心思看歌舞呀!”
  “正好,看看歌舞放松一下,司令自有安排,还有什么担心的?走吧。”廖忠臣拉起孙静就走。
  两个人跟在莺哥后面,穿过一道铁门,走一段长廊向左拐,再走一段长廊向左拐,又穿过一道铁门,走了一段,忽见一道拱形大圆门迎面而来。进了圆门没走多远,忽觉眼前一亮:但见四面环山,头顶蓝天;平视细瞧,只见朱红亮阁,应有尽有:池绕凉亭,荷艳池中;独体小楼,如星星无序散缀,鲜红房门,半开半掩,偶见丫环扫地;橙色大殿,巍然耸立,昂然雄霸一方。整个建筑群,金碧辉煌,宛若帝王寝宫。“比皇宫差不到哪去啊!”孙静感叹道。“他就是个山大王,除了外出抢劫偶然出门,其余的时间,就是在这里醉生梦死。”廖忠臣评价说。俩人正说着话,忽听悠扬的琴声飘了过来。“这边走。”莺哥向右指一下。
  “来来来,这边坐。”见孙静和廖忠臣到来,才放下怀中的小翠,站起来打招呼。
  “好气派啊!”廖忠臣在耿建峰身边坐下后,夸赞道。
  “他奶奶!成天忙着打架,也该休闲休闲了。都来了,开始。”刘应天对身边一个女人说。
  舞台不大,是靠山壁而建成的,两边有耳房,离观众席不足四丈远。女人上台后,对乐队耳语几句后,就听到乐声渐起。
  观众不多,大都是刘应天的姨太,少数几个男人在观众席上特别显眼;姨太们离廖忠臣近点的,有的不时拿眼瞟一下这个新来的白面书生。
  随着音乐响起,两边耳房里的舞女们,踏着节拍,迈着碎步,扭动腰肢,甩动长袖,一个接一个来到舞台中心。但见八个舞女,挽一样的发型,戴一样的金钗,着一样的服装:浅绿色的长纱裙,遮不住一点黄色胸兜里高高耸起的白皙外沿,鲜红的内裤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藏不住隐隐黑丝。走动时,昂首挺胸,双手高举,裙摆拖后,舞姿像仙女献花;旋转时,裙摆撒开,舞姿似荷叶扇起,中间一点红色,犹如含苞待放的小荷倒垂。
  “他奶奶,还戴兜兜穿裤衩!没瘾没瘾!”刘应天瞪大眼睛盯着舞女的身体下部感叹后,回头问孙静,“你说是吧?”
  “这叫艺术,含而不露;全脱光了,就不美了。听她们唱什么吧。”
  我是河岸一棵柳,
  身姿窈宨又温柔,
  只盼大哥抱一抱啊,
  相濡以沫任风流。
  舞女们载歌载舞,时而摆成两横排,前后来回穿插,时而走出圆形,长袖抛空慢收。
  “好!好!今晚我来抱你!”刘应天鼓掌喊叫。
  我是河岸一棵柳,
  柳絮如花随风走,
  不知今生落何处啊,
  一步三叹一步愁。
  “他奶奶,老子供你养你,还愁什么愁?”刘应天吼叫道。
  我是河岸一棵柳,
  回首一眸又一秋,
  叶落河中顺水漂啊,
  但愿来年绿枝头。
  “哎,一眸是啥玩艺儿呀?”刘应天问孙静。
  “哦,这句唱词是说时间过得快,眨眼一年就过去了。”
  “他奶奶,有吃有喝的,那还过得不快呀!”
  我是河岸一棵柳,
  韶华已逝不回头,
  天上人间两相望啊,
  阴阳相隔难厮守。
  ……
  
  就在洞内轻歌曼舞时,山外密口已被打开。董雷带着防化连走进洞内。只见洞内狭窄,不到五尺宽,洞顶粗糙,水滴点点,地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而且越走越黑。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的黑路,才看见前面有微亮;走了一会儿,又发现一道石墙封住路口。石墙没用水泥密封,透过缝隙,发现几个围坐吃饭的匪兵。匪兵们边吃边骂娘:“他妈的X,他们天天山珍海味,让我们吃烂米,呸!”
  “去,到洞口去,让工程连来几个人打开这道墙;告诉师长,我们很快就行动,让他做好战斗准备。”董雷对通讯兵命令道。
  通讯兵来到洞口,对胡连长说明情况后,忙拿起步话机呼叫:“一号一号,我是五号,请回话。”
  工程连的战士到了洞内,很快用钢钎撬开一个大豁口,石头滚到对面,落地有声,灰尘弥漫。正在发牢骚的匪兵惊呼:“咋回事?咋回事?”声音未落,这边枪声响起,没死的匪兵高喊着“不好了!八路来了”四散而逃。这时一个匪兵背靠石墙角大声喊道:“董营长!别开枪!我是刘自立!是来给你们带路的!”听到喊声,董雷抬一下手,枪声暂停。“快到这边来!”董雷喊道。刘自立这才从豁口跳过来。“快穿防化服!”一个战士把防化服递过去。但刘自立好半天穿不上,这个战士只好帮他穿上。这时的刘自立,头戴罩着脸的防化帽,身穿防化服,背着氧气袋,俨然一个防化兵模样。
  刚在这里吃饭的匪兵,本来是守护这个密道口的,但见八路从天而降,吓得四散逃走后,只顾逃命去了,哪还有反击的心思?
  除边角外,石墙全被拆除。防化连的官兵,在刘自立的引领下,有的抬着钢罐,有的握着喷头,就像喷洒消毒液一样喷洒着罐内的液体;有的手持冲锋枪,随时准备扫射;有的手握催泪弹,单等人多的地方扔过去。战士们进入一层正通道,营房里的匪兵,除了已经昏迷的之外,活着的全都闻烟而逃,已是人去房空了。战士们兵分三路,一路继续驱赶,一路下到二层,一路攀登顶层。
  “报、报告司令!不不……不好了!”一个匪兵慌慌张张跑到戏场。
  “慌什么?他奶奶,说!”
  “共军进、进洞来了,正在放、放毒气!”
  “放屁!哪有共军?”
  “不好!我也闻到药味!”刘自贵站起来,尖着鼻子嗅了嗅。
  “嗯,是有异味。”廖忠臣也站起来,竖起鼻子。
  “快走!走密道!”显然,刘应天也闻到药味了。
  “不行!多处岗哨都没枪声报警,他们肯定是从密道过来的。”刘自贵分析道。
  “那怎么办?”孙静急了。
  “放吊桥!拼了!”刘自贵大声说。
  “他奶奶!我一听就跟哭丧一样!就知道没好事!”刘应天说着拔出手枪,对着舞女啪啪啪连开几枪,转身就走;“司令。”小翠抱着刘应天的腿。“去你奶奶的!”刘应天一甩腿,小翠被扔老远;紧接着他又回头对她补上一枪。顿时,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我们怎么办?”孙静看着廖忠臣问。
  “跟着他!”
  角门这边,机枪连和尖刀连正无计可施,忽然发现洞内的机枪全哑了;两个连的战士这才谨慎前移,猫着的腰还没挺起来,忽见大门洞开,董营长和十几个防化战友昂然而出,这让战士们惊愕不已。
  “江连长的队伍原地休息一小时,等洞内的浓雾淡了,到里面去打扫战场。先把所有的武器收缴过来,然后把昏迷的匪兵叫醒集中起来。有反抗的,当场击毙;有愿回家的,放他回家;有愿跟我们干的,集中起来等后发落。”董雷下令说。
  “是!”江海涛敬个军礼。
  “防化连的战友可以归队了,机枪连跟我走。”董雷下完口令,边脱防化服边对刘自立说,“你也脱,等会儿跟我们走。”
  吊桥早已被从洞里驱赶而来的匪兵放下了,桥上的匪兵就像潮水一样向对岸涌去,有力气小的被挤进桥下的万丈深渊。先到盘山道的匪兵,被早就埋伏好的一团打得四散溃逃。
  “兄弟们!冲上去!打死一个奖大洋十块!”先过桥的耿建峰挥舞着手枪,撕声裂肺地大声嚎叫。
  “刘铭光听着!本司令晋升你为团长!命令你带着你们团冲过去!压住敌人的火力!”刚过桥的刘应天也大声喊叫。
  “兄弟们!冲啊!”刘铭光振臂高呼。
  八路军的大炮,对着山顶已经轰了有段时间了,指挥所命令暂停。这时,只有盘山道上猛烈的枪声依旧,加上手榴弹的爆炸声、八路军战士的呐喊声、匪兵们的哭嚎声在山谷中回荡。
  刘铭光试图占领制高点,一次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而另外逃命出来的匪兵,连自己的头目都没看见,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只见整个树林中都是躲躲闪闪,不停晃动的人影。
  “回去!他奶奶!”刘应天说着回身一看,只见桥那头都是八路,这让他心头一颤,吃惊不小;眼见大势已去,刘应天把手伸向手枪枪套。刘自贵见状,忙按住他的手说:“司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从这边走。”在刘自贵的引领下,刘应天、孙静和廖忠臣几个,沿盘山道南坡慢慢往下溜。
  这个斜坡一望无涯,树木密集,藤蔓不多,坡也不算太陡,人在其中,就像蠕动的蚂蚁那样渺小;遗憾的是,不知哪里是个尽头。几个人各自折根树枝,分拨着沿途的荆棘,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枪声越来越远,树木越来越稀,山坡越来越陡。几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看一眼眼前的万丈沟豁,只好望东继续走。这又是一个慢坡,但头顶上没了树冠,只见太阳已经偏西了。走了一会儿,刘自贵停下来指着前方说:“你们看,前面就是山脚了,从那里再往南,路就好走了。”看到希望,几个人顿感精神倍增,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站住!我们等你好久了!”贺德福的自卫队突然闪出,拦住了几个人的出路。
  “哦,铁匠啊,要多少钱?开个价。”刘自贵笑容可掬。
  “我们只要人头不要钱!”贺徳福吼道。
  “他奶奶,几个小毛贼!吃了豹子胆了!”刘应天说着拔出手枪。
  “把枪放下!”陈秀琴冲到前面,指着刘应天喊道。
  “哦,三姨太呀,我可没亏待你呀!”刘应天说着突然举起枪。秋凤鸣手急眼快,“嗖”的一声,飞镖扎住刘应天的手腕。陈秀琴趁机冲了上去,对着刘应天的面部就是一拳。刘应天一甩手,枪和飞镖飞出老远,忍痛与陈秀琴搏斗起来。
  “这个小妹妹还会使暗器呀!”孙静说着慢慢向秋凤鸣靠近,试图抓个人质,“拿我看看,是什么暗器?”话音未落,猛一伸手抓住秋凤鸣的手。秋凤鸣就等她这一招过来,借孙静的拉力猛一推,孙静猝不及防,一下摔得四脚朝天。秋凤鸣一个猛虎扑食的动作扑过去,谁知孙静一个鹞子翻身跳到秋凤鸣身后,对后背就是一拳;秋凤鸣扑了个空,情知不好,忙翻滚几下跳了起来,与孙静对打起来。
  就在他们四个人搏斗正酣的时候,廖忠臣撒腿就跑;但没跑几步,就被贺大龙抓住了。刘自贵倒是老实,见主子被欺,却无能为力,只是蹲在地上捧头哀叹,被姜来秀、何叶香等几个女人捆了起来。
  秋凤鸣与孙静从山地打到山坡,又从山坡打回山地,谁也没占到便宜。守在路边的冯素贞、捆完廖忠臣的贺德福迅速赶来,将孙静围了起来。孙静就像陀螺一样在中间不停地旋转,正想冲出去,被冯素贞一个扫桩腿绊趴下了,秋凤鸣一个箭步冲上去,骑在身上死死地摁住她的脑袋,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刘应天见状,无心恋战,抽身就跑。刚到山路边上,遭遇到秋仁良、刘二峰、朱秀莲、长腿和赵兰英等十几人的同时枪击,身体很快变成蜂窝。
  按王师长的要求,昨晚贺德福到盘山道吴团长处报到。吴宇栋想了想说:“你们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想想看,哪里还有土匪逃跑的路线?”二傻子抢着说:“我晓得,就在祠堂南六七里地的地方,有个夹山沟豁出口,北山是云山,斜坡不算陡,能走人。”吴宇栋听完说:“好,贺队长带着你的人,就守在那里。”
  自卫队在这里等了许久,连个土匪影子都没看见;在大家都在责怪傻子多嘴时,还真就碰上几个大家伙。贺德福满心欢喜,押着俘虏,带着队伍沿山路一路向北;刚到祠堂门口,就见大门外坐着黑压压一片匪兵,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战士站在外围。
  “哎,大脚,那不是你男人吗?”魏金莲用手指着说。
  “哪吔,别胡说。”何叶香以为自立成了俘虏,心里“咯咚”一下。
  “那,那,那个端着枪、穿八路军衣服的人。”魏金莲再次用手指着说。
  “是他,真是他!”何叶香这回看清了,“这个兔崽子,当了八路也不吭一声,回来看我怎么治他!”
  “哎哟喂,回来怕是抱着舍不得丟了,还治他呢。”魏金莲调侃说。
  “土匪!你个娘卖X的!还我嫂子的命!”姜来秀一眼就认出刘铭光;听娘家人说,就是那个驴脸土匪头带人到马家湾抢劫的;她喊着骂着就冲向刘铭光。
  “哎哎哎!”战士们猝不及防,忙冲上前拉住姜来秀。场面出现一次小小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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