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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粉嫩诱惑(上)

作品名称:      作者:双双喜      发布时间:2021-12-29 22:18:06      字数:4495

  我不止一次地暗骂自己,像我这样的王八蛋,竟然还懂得诗情画意,心里竟然还藏着另类的爱情世界,对于爱情有着独到的诠释和见地,只是我这种自诩圣洁清高的爱情,不晓得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
  譬如,刚刚路过的那座鸳鸯桥,现在正攀登的这座挑子山,虽然秋菊一直在我前面晃,但我依然把她的背影幻化成另外一个女人——冬梅。这座山就在冬梅老家的西侧,十年前,我和冬梅曾经爬过一次,我们在黑松林里唱歌,在天使石许愿,拉着手在溪水里嬉戏,如今重游,我的眼前又晃动起了诸多熟悉的画面,耳畔又回旋着冬梅银铃般的笑声。我不由得扭头向着山坳里的村庄望去,正是午时,村庄的上空飘绕着乳白色的炊烟。
  秋菊一直在前面蹦着跳着攀爬着台阶,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舒畅,还不时地回头招呼我。她又怎么会懂得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呢?我心乱如麻,又想起了隋凤,不得不说,我对这个女人很钟情,可是她的欺骗已经彻底让我心碎,我第一次品尝到被爱情欺骗的滋味儿。
  我去铜城的时候,和隋凤也爬过山,爬过一座无名小山。因为我俩的攀爬,那座山也有了我俩专属的一个名字——龙凤山。各取我俩名字的一个字。想到隋凤,我心里一紧,不由得把一只手插进了口袋,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本本。那是我和秋菊刚刚领的结婚证。
  我突发奇想,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小本本,摆正位置,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以彩信的形式给隋凤发了过去,下面还编辑了一行字:祝福我们吧!我和秋菊已经登记了。我发短信不到五分钟,接连收到了隋凤一条又一条的短信息,写的都是难听的语句,最后她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尖利的叫骂声:“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儿,你简直不是人,就是个畜牲王八蛋……”
  我发现她不说一句正话,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挂断了电话。刚刚挂断了电话,她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依然传出她滔滔不绝的谩骂声。我只得再次挂断电话。她又打了过来,我不想接了,任手机在口袋里直“嗡嗡”,最后我直接关了机。
  那一刻我的心里觉得挺清爽,我想不到像隋凤这样高雅的女人骂起脏话来也是如此地有水准。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个女人拿着廉价的物品要挟我对她付出的一份真心,实在是让我伤透了心。那一刻我有了些得意,得意中也夹着对良知的拷问:我这算是报复吗?我报复的筹码又是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然而,五天后,隋凤突然来到了金城。这个女人很奇怪,以前无论我怎么叫她过来,她总是找些借口一再推脱,如今却不请自来了。
  我知道她为何来,是因为看到了我和秋菊的结婚证。这个时候,她又来做什么呢?是有什么目的吗?我知道她来了,就住在和盛旅店,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找她了。我对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我踏进她入住的房间,发现她正坐在床上,专注地刺绣着一个十字绣。我知道她是个性情刚烈、孤傲清高的女人,她能坐下来静静地做这样的针线活儿,的确出乎我的预料。而且,那一刻的她似乎像是变了个人,性格也变得温和起来,和我说话轻声细语,透着无限柔情。她正认认真真地穿着摊在床单上的小红珠子。那些小珠子状若麦粒般大小,中间预留了针孔,针线穿过之后,再把它们缝到一个三角形的荷包上去。
  她一针一线地缝着,认真仔细,那一刻,她流露着一种小女人的美。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一种东西突然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不由得有了些悲哀。
  整整一个星期,隋凤都坐在旅店的床上刺绣着这个荷包,而我哪儿也不想去,就躺在床上看着她静静地刺绣,秋菊打来的电话我也不想接。后来,荷包刺绣成功了,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车置挂件,其上用红色的珠子串起了四个红色的字:一生平安。她亲自把荷包系在我的桑塔纳的倒车镜上,之后默默地回了铜城。
  隋凤并没抱怨我,也没对我下过什么保证,她只是用一种幽怨的行举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隋凤的这次突访对我造成的心理影响很大。那段时间,我只要手握方向盘,看着那串垂吊在视线里的平安荷包就会想起她,想起她那副静静小坐的样子。我知道这个荷包上沾染着她的鲜血,我曾亲眼看到她不小心用针头刺破了手指,她将鲜血往荷包上抹一抹,然后再把渗着血珠儿的指头探进嘴巴,使劲儿地吸嘬着。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就会湿润,我不想欺骗自己,我知道我心里还有她,而且满满的都是她,根本就割舍不掉。
  我又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折磨之中,此时的秋菊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我和秋菊去拿结婚证的初心,是想和她踏踏实实地过生活。然而,隋凤的突访无异于在我逐渐平息的心海中刮起了一阵狂风,掀起了一波巨浪。我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只要隋凤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心里就永远盛纳不下别人,我也别想自己的感情世界平稳。
  秋菊能感觉得到我心情的变化。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都没怎么回家,回到家之后就是这么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虽然她没有亲眼所见,但她能预感到肯定是铜城的那个女人来过这个城市,而且还跟我见过面。秋菊也是个女人,具有女人的那种特有的敏感神经,她能感觉得出来。秋菊能感觉到这些,也能感觉到她和我的这份感情似乎已经到了冷冷的冬天,或许真的不会长久了。
  可悲的是,这份感情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其实,这份感情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束。到了这个时候,秋菊才重新咀嚼梁美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秋菊,你跟钱龙真的不合适。”当时,秋菊并没把梁美说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她甚至觉得她是在嫉妒自己。心里还暗暗犯嘀咕,为什么我就不能和钱龙在一起呢?钱龙不喜欢性格强势的女子,他就喜欢我这种性格温柔的女人。
  梁美实际上是我的朋友,后来通过我的介绍,秋菊才和梁美成了朋友。在这个故事中,梁美算是个局外人,但我觉得应该说说她,因为她的故事也透析出了一种社会现象。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股子什么样的魔力,虽然穷困,却有着极好的女人缘,身边围着的女人就像是蹿旺的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一茬一茬地割不尽。有时候我真把自己当成乾隆爷,后宫佳丽三千,每天在万花丛中逍遥。
  梁美跟着她的老公原来也在金城做过工程,不过做得非常失败,赔得血本无归。当时我领着一帮工人给他们施工,梁美的老公和我经过一番饮茶聊天之后,我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工程亏本的事儿,梁美的丈夫不久之后就跟她离婚了。她丈夫这些年做工地也没赚什么钱,便把一些工程欠款给了她,要她去讨债。金城尾欠就是其中的一笔。离婚分欠账,看来不是我首创,在这个信誉缺失的当下,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不过,这样的欠账就是一张空头支票,镜花水月罢了,讨要回来的希望并不是太大,除非用特殊手段。
  梁美装好行李打算赶赴金城的时际,她的丈夫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到了金城以后,倘若感到讨债无望,可以去拜访一下钱龙,这个人算是有良心的,而且做事很有一套办法。”
  梁美赶到金城以后,第一件大事儿就是请我喝酒。席间,梁美对我提及了她丈夫跟她说过的那番话,我听了之后很受感动,我非常感谢王哥,把他不要了的老婆托付给了我。
  我在工地的时候曾和梁美有过一面之缘,对她长相印象并不算是太深刻,但她那对胸前尤物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并不是说我就喜欢盯着女人的那个部位看,只是梁美的那个部位太特殊、太过于招眼了。那是一对大得不能再大的肉团团,笔直地挺在她的胸前。她似乎也为之无比自豪,挺着它们骄傲地站在工地上。
  如今,梁美就坐在我对面,她随身携带的尤物也挺在我的对面,我觉得她很善于发掘男人的弱点,故意解开衣领扣儿,裸露着雪白的脖项,有意无意地将那对尤物搭在桌面上,以使我随时都能看到它们。
  我每次举起筷子夹菜,必先看到那对粉粉嫩嫩的肉团团。我有些吃不下去了,便高端着酒杯,强迫自己的眼神只是盯着她的脸看。我发现她的脸蛋儿很美,跟那对尤物一样很有肉感,圆圆的大脸盘子,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地眨动着,每一次眨动颇具传神。
  梁美名义上待在金城是为了讨债,实际上她是为了逃避现实,逃避那个城市、那个深深伤过她的男人。因为她待在金城根本就讨要不到一分钱,不过年不过节的,谁会给她钱?何况她的欠账已经近乎于死账。
  中国人有个风俗,喜欢过年要账,奉行“年齐月齐”的传统理念,每每到了过年时节,公路上奔波的大都是讨债的大军,他们来自中国的五湖四海,讨要的也是形形色色的欠账。但每个人讨账的成果似乎并不理想,都吊着一张大长脸,垂头丧气地回家过年。
  像梁美这种讨账的方式毕竟占少数,在金城住着高级宾馆,每天吃喝拉撒都是高昂的消费,成年累月不回家。欠账户并不知道关于她的这些情况,她也从来不给人家打电话,她很是照顾自己的颜面。我做了这么多年工程,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讨账是一门学问,脸皮薄的人根本就做不来,死皮赖脸的人才能行得通。很明显,梁美脸皮薄,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梁美一个人待在旅店郁闷愁苦的时候,经常打电话把我叫到旅店聊天。处得久了,聊得多了,我俩的感情迅速升温。我有好多次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只穿着透明的纱衣,颤着一对硕大的肉团团坐在床头,让我在她那张软乎乎的大床上倒下来,操着指甲刀精心地给我修理指甲,修理完了左手修右手,修理完了双手修双脚。她做这个手工活的时候,神情非常专注,以至于她铺散的肥肉团团无意间碰触到我的身体,她都毫无察觉。我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美美地享受着。
  一个女人能对我如此,我感到莫大的欣慰,我不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什么,但我对她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梁美和秋菊比起来,应该是两种不同类型,而梁美比秋菊实际上更优秀,可我对梁美却没有那种感觉。我觉得自己有这种心态很奇怪,或许更在乎梁美丈夫对我的这种“临别托妻”的信任,信奉“朋友妻不可欺”的做人信条。
  后来,梁美还是走了,离开了金城,她没有讨要到一分钱,离开金城以后,她也没再回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多少年以后,她嫁人了,远嫁到上海,那个男人对她很好。
  后来,我和秋菊还是去领了离婚证。领离婚证的时候,秋菊表现得比夏荷大度,她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恋恋不舍。
  时至今日,春夏秋冬这四个对我有恩的女人,都被我伤了一遍,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我为啥要伤害她们呢?是觉得人家老实好欺负吗?人家对我可是一片真情啊!我伤害的正是她们对我付出的真情,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吧!我的良心或许真的被狗吃了,不然上天就不会派个女鬼来惩罚我,这个女鬼就是——隋风。
  秋菊退出我的生活圈之后,我就把隋凤接过来了。那时候,我已经把新买的楼房装饰一新。她进了新房,把手里的红色行李箱一放,旋转着脑袋打量着这个新颖的空间。房内装饰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不得不说我很有心,也很有情调,装饰虽然不算奢华,但透着一股子温馨和浪漫,厨房吊了一个悬顶,悬顶上垂下一片枝叶花串。那些枝叶花串虽然是塑料做的,但看上去挺逼真,有成串儿的迎春花,成穗儿的映山红,成片儿的藤条叶,其间零零星星坠着紫色的葡萄,粉色的山果果儿……整座厨房就像是一个百花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缀满了形形色色的果实。
  客厅没挂电视机,电视墙上吊着几个古色花瓶,花瓶里插着一个个大红色的毛绒球球。房顶安置了一台投影仪,西边的墙上垂着一块硕大的白色影布。电脑室的窗帘设计得也很特别,是一挂QQ企鹅的头像。隋凤看着窗帘上的QQ头像陷入了沉思,这栋房子的内饰就是按照隋凤的喜好装的。
  隋凤终究是在这座房子里住了下来。她喜欢这个环境,看来,她已经准备好了和我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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