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根心才踏实

　　话说开后，两人合计去附近有名的高山玩两天，莫凡在临走前给君晟留下了司机和助理。当他们赶到山脚下时，已经有两点钟了，四人在山脚随便吃了午餐就上山。上山可以自驾，也可以坐缆车，还可以爬山，询问过后知道爬到山顶要两个小时，两人决定步行登山，让司机和助理先开车上山，订好房间。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是登高祈福的好日子。
　　春光明媚，万物萌发，山上一片生机勃勃，两人爬了不久，就看见一大片野灯笼花迎风斗艳，宛如明丽多彩的百花壮锦图，风过处，花儿微微摇荡，如灯笼晃动。今年节前冷，节后暖，杜鹃花也开放了，朵朵杜鹃花苞似笑非笑，像一个个小脸粉红的姑娘在等待一个时机，惊艳众人。山上空气清新，两人大手拉着小手，一路登山，君晟经常健身，这对他来说不成问题，雪敏更是健步如飞，经常干农活的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到了寺庙，两人领取红丝带，写下了对爷爷对家人美好的祝愿。
　　上山的路蜿蜒崎岖且狭窄，但还比较安全。这地区特有的喀斯特地貌造就了这里独特的风景，山峰险峻，毕直耸立，像一个个伟岸的男子汉。
　　途中的有一个景点，非常神奇，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原来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突如其来的浓雾就把整个观景台笼罩得严严实实，然后又迅速地消退，耀眼的阳光又重新洒满整个平台。站在悬崖前的观景台上，可以看着浓重的迷雾像一阵阵潮水一样，来来回回地聚拢又消散，犹如人生聚散的演示。旅游能够放松身心，置身江河，登上高山，飘荡大海，人会不由自主地进入一种虚无的空间：天地茫茫，人如沙土名如水滴，而沙土水滴上的伤痕更是微不足道。君晟抱住雪敏，在他眼前，爷爷的笑容随着烟雾飘散了，眼前的雪敏他要百倍千倍的珍惜。雪敏在君晟怀里感到温暖，心里满是花香花色。“这里景色好美！”“景色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欣赏。”君晟紧紧地抱着，“小妮子就这么会说话，就这么让人舒服。”
　　路上有一条瀑布，这瀑布就像这座山的心脏一样，让它有了跳动的声音，琥珀色的小溪水潺潺流过。呼吸着大山富含氧离子的湿润空气，享受着美好的心情。“雪敏，谢谢你！现在的你更让我喜欢，对我爱得火热，没有保留，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适充实。”雪敏看着他深情眼眸，仿佛自己的心里也有一条溪水流过，带走了所有的心累，满眼洋溢着幸福。
　　山上天气比较冷，他们吃完晚饭后，就冲个热水澡，两人住在一个标间，两张床，雪敏先洗好，正在看书，准备公考面试。君晟出来后坐在雪敏床上，雪敏把书放下，“累吗？”他自然而然地帮她揉捏着小腿。看到她在看公考面试的资料，柔声说：“我觉得你就不要去面试了，把机会让给别人吧！”
　　“这……”
　　“你要嫁给我了，我们不可能两地分居的。”
　　“这是我爸爸的梦想，他希望他女儿吃公家粮。”
　　“你爸爸已经答应我们的事了，我想他更大的梦想是希望你嫁个好老公。如果你考上，后面再辞职就有些折腾了，而且无意间又挡住了别人的道。”君晟抱着她，手轻抚轻掐着，这就是他多年来冲动想做的事，雪敏眼睛红红地看着君晟，“君晟，我突然好想哭，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顿。”他听到这句话，略有吃惊，“那就哭吧！”……泪水打湿了他的睡衣，“雪敏，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雪敏打开电视调台，正好有一台正在播巜傲慢与偏见》。“雪敏，你和伊丽莎白很像，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成长为独立、坚强、有思想的人。”“我比她幸福，她虽然个性坚强独立，但没有经济基础，她和她姐都在忧虑这件事，爱情和金钱应该选择哪个？要么孤独终老，要么找个相爱的又有经济基础的人？我就没有这个顾虑，我可以养活我自己，我可以和我的爱人一起奋斗。”“这就是社会的进步！你的意思是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谁分得清，一个人的魅力是各种综合素质相加。你和达西一样，有钱有魅力，是所有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达西是因为傲慢被误会被拒绝，那么我是因为什么被拒绝了呢？”“生活作风，还有……。”“还有什么？”“觉得配不上你。”君晟抱了抱雪敏，“你是一个优秀的人，我觉得我很幸运能遇到你。当时你骂我的时候，我是很生气的，冷静之后我进行了反思：大学到国外读书，耳濡目染，在男女关系方面，我有些随意了，当时在我的想法里，觉得成年人，只要你情我愿的，就无所谓了。可是后来我也感觉到，女孩们是爱我的，分开时多多少少都会伤心。也从那一刻起，你驻扎到了我的心里。平时别人都不敢说我，而我妈说我我也不放心上，但是我却愿意听你的话，觉得和你很亲近。”“你有两点让我特别心动：一是知错会改，不端着。二是舍得追我。你知道我是个被动的人，你不努力追求我，我是不会主动的。”“不是舍得追求，是因为爱你爱到没你不行的程度。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过去，我保证以后对你一心一意。”“君晟，我很感谢你舍得追我，你知道的，我也有一段感情，长跑的爱情。长跑，让人很累，而且不管你爱得多深，它给你的感觉永远是生的，是疼的，像温水煮饭一样。而你给我的感觉却是热烈的饱满的，没有阻挡的，香喷喷的。”雪敏也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君晟的拥抱。“雪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想抱就抱，想联系就联系，没有任何顾忌，这种感觉真的太幸福了。”“你呢？”“我觉得你现在话有点多，不酷了。”雪敏狡黠的眼眸让君晟沉迷，智慧又多情……
　　“下周我要出国两个月，你跟我去吗？”
　　“我没有空，我们要去谈个山头种树建养鸡场。”
　　N市的大卖场本来就是送给雪敏的礼物的，但怕吓着她，没跟她说。
　　他递给她一张卡，“这里面有100万，你不是投资要钱吗？”“
　　我不能要你钱。”
　　“算我借给你们的。”
　　“我不要。”突然两人之间有些生份。一个觉得给得理所当然，一个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不劳而获，不能这样做。
　　“这样好吗？明天，我打电话给你爸爸，借给你们投资，你写好欠条，签字，算是我借给你们，可以吗？”他担心他的雪敏为了钱，去低声下气地求别人，雪敏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两人六点钟就起来去观景平台看日出。
　　这个时候的天空已经有了一点淡淡的霞光，群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两人置身于雾气中，感觉飘飘欲仙。
　　天空慢慢呈现出常见的鱼鳞状的朝霞，红红地太阳升起来，世界被一种温情的红晕笼罩着。生命的最初，就是这么的美好。雄鹰迎着朝阳飞翔在天空上！
　　回来吃过早饭，君晟打电话给雪敏爸爸，雪敏的爸爸坚决不同意借君晟钱，“你们宁可去借别人的钱，也不愿借我的钱。让我有些难过。”“你的身份不同，你和雪敏谈男女朋友，钱财的事要弄清，不然以后牵扯不清。俗话说吃人的嘴短，还没结婚就用对方的钱，会被别人看低的，等我们真正成为一家人再说！”“你放心，我们会量力而行的，而且银行也允许我们贷款。”挂了电话，君晟有些沮丧，他不愿意让雪敏去求别人借钱，但是未来岳父的人品如山万丈高，让他钦佩。
　　君晟把雪敏送回县城后也就直飞国外。临行前，君晟一再叮嘱雪敏：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不能动歪心思。“你还不相信我吗？”确实雪敏的人品是母庸置疑的。
　　回到家里，梁果、佳全、父亲正在商讨事情，雪敏突然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佳全把他们讨论的结果告诉她，君晟建议他们从农科院那里引种新品种的甜橘，至于养殖，就养黑山羊，靠山吃山，这里山头植物茂盛，适合养羊，而且前景比较乐观，养其它容易造成供大于求，没有经济效益。梁果这几年出外学习，实战更强，眼界更开阔，确定之后他就负责借款和扶贫补助这一块，就不再干涉他们的工作。他的雪敏不再是他的雪敏了，是他的同学，他的朋友。
　　接下来他们投入到了如火如荼地开垦中，雪敏又回到了最舒服的感觉，这才是她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