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动的信号

　　月光皎洁，有些清冷。“发生怎么事了？连我也不可以帮忙吗？”不言语，梁果明白她的难以言说，并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他只好岔开话题，“春天到了，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我们打算包个山头种果树，养鸡养鸽子，我正在设计方案。”春天的晚上还有些冷，梁果把自己的夹克给她披上……准备到住所了，雪敏收起心情，因为他们房子大厅还灯火通明，父亲佳全他们还没睡觉。雪敏要说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心想等下再发短信好了。梁果见灯亮着，也就进去打个招呼，原来他们还在推杯换盏，两个工人，佳全，雪敏的爸爸，这些人梁果都认识，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鹤立鸡群的人，他第一次见到，雪敏吓得怔在那里。大家也愣了一下，还是雪敏爸爸反应，“梁果来了，高兴高兴，过来坐坐，喝几杯。”梁果看见雪敏的表情，醒悟过来，他走过去和雪敏爸握手，“伯父，应该和你们喝几杯的，但今晚和同学们喝多上头了，改天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雪敏的朋友，周……周什么来着。”那个鹤立鸡群的人站了起来，伸手过去，“周君晟，幸会幸会！”“我是雪敏的同学，梁果。”两人对视，心照不宣，两个优秀的男人就在不经意间相见了。雪敏挖空心思，深思熟虑想要表达的内容，就这么轻意地交代了。“雪敏，我回去了。”雪敏这时才回过神，把外套递给梁果。雪敏爸爸让佳全送梁果回去，梁果推辞了一番。“不用了，佳全喝酒了，不宜开车。”佳全因为明天要出车，所以没有喝酒，梁果也就不再推辞。“梁副，没事吧？”佳全关切地问道，“不就和你一样。”“你和我可不一样，我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而你是不珍惜。”“你以为是我的问题吗？我可以为了她继续抗争，而她却不愿意，我的家庭让雪敏望而却步，我又能怎么办呢？雪敏的内心是很脆弱的，她用了一层又一层的钢筋水泥把它围了起来，我害怕的是我的坚持会让她决堤崩溃。”“我明白你，也许这就是有缘无份，今天这男友也很优秀，是她在大都市上班时的老板。”“能让雪敏心动绝非凡人。”梁果心痛的同时也有些释然了。
　　雪敏爸爸叫雪敏坐在君晟旁边教他玩牌喝酒，雪敏心神有些恍惚，而君晟倒泰然自若，在众人面前，两人也就偷偷对视了几眼，教一会儿，君晟就上手了，不过也挨喝了几杯。“今晚你去哪住？我叫佳全帮你订个房。”“都到家了，还去哪住，你给我铺个地睡就行。”一听这话，雪敏爸乐了起来，“对劲，到家，还能去哪睡，今晚喝个尽兴，雪敏，你在我哪屋铺个席梦思就好。”雪敏爸都要乐得唱起来了。
　　见君晟上手了，住宿也解决了，雪敏就回房洗澡。她收到了梁果的信息，“雪敏，祝福你！你不用替我难过！对我们来说，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雪敏的眼泪又来了，梁果的伟大让她心生感激，他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谢谢你！我是个幸运的人！”“老同学，你是一个努力的人！晚安，雪敏！”“晚安！”梁果坐在书桌前，拿出卡片，“她的幸福，是我们关系最好的结局！”
　　君晟和雪敏爸都喝醉了，凌晨两点，洗也不洗就躺下了睡着，鼾声此起彼伏。
　　雪敏难以入眠，想想这十几年的感情，想想自己的未来。
　　清晨，在鸟语花香中，晨光照进了窗户，红彤彤的大阳升起来了，大家开始忙碌起来，佳全和伙伴早就出车了，工人也去地里干活了。雪敏爸醒了，没有叫君晟起来，雪敏和佳全的爱人正在收拾昨天的狼藉。君晟睡到了十点，出房门时空无一人，桌上摆着煮好的面条。凳子上有牙刷丶毛巾丶杯子，杯子下有张字条，“君晟洗漱用品一一雪敏。”他洗了澡，收拾收拾，吃了早餐。这时雪敏爸回来了，告诉他雪敏在前面菜地干活，并建议他骑摩托车去。
　　初春的田野，在煦日的照耀下，新翻泥土的气息充滞在空气中，君晟骑着摩托车停在雪敏旁边，带着草帽，带着白色防晒袖的雪敏正在拢菜畦。见他过来，摘下草帽，放下工具，上到路上来，雪敏的衣服一块湿一块干的，碎发沾湿粘在脸上脖子上，脸颊泛红。“吃早餐了吗？”“吃了，上来，坐我后面，带你兜几圈，惬意得很。”两人兜了一圈，就爬到小山坡上，并排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眼前的江水很长很清，像一条白龙盘旋在小山坡之间。君晟帮雪敏理了理头发，“辛苦吗？”“不辛苦，我现在做得少，只是早上出来活动活动。昨天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来了。”“想你了。要是打招呼，昨晚我就见不到那个人了。”以为他不在乎，其实记在心里了。“人真得很不错！”“我们同学聚会，天黑，他送我回来，我本打算在路上告诉他我们的事。”“说了吗？”“没……没有。”拉住她的手，端详着，“现在也不用说了，我人都到家里来了。”“生气了？”“有点，我千里迢迢来相会，却看见我的女朋友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是什么感受？后来想想我是最后的胜利者，不值得生气，只是还有些妒忌，妒忌他比我早认识你。”“就是天冷了，他让我披一下而已！我就这么一个村姑，又不是什么宝贝，让你这么希罕！”“希罕得很，好了。过去的不说了，等下我们去N市，莫凡他们在那里等我们。”
　　吃完午餐，君晟和雪敏爸谈了和雪敏的计划，因为爷爷的事，明年才能结婚，并介绍自己家里的情况，尽量往低调里说。雪敏爸听到他谈结婚的事，觉得这小子靠谱，乐哈哈就答应了。吃完午饭，两人登上前往N市的快班。
　　原来他们在N市开了个卖场，今天是开业剪彩的日子，见到莫凡还有几个熟人，雪敏快乐地和他们打招呼，莫凡说：“雪敏，看你们两个情投意合的样子，我就放心了，你不在的日子，他把我都惹恼了。”雪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莫凡又凑过头去和君晟说，“没有以前漂亮。”一把犀利眼神扫过来。
　　结束后，莫凡他们就回去了，君晟喜欢这个温宜的城市，也想和雪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呆几天。
　　君晟提议去逛街买衣服鞋子包包。漂亮的春装，高档的新包，买了又买。平时说男人逛街没耐心，而君晟却乐此不疲。“君晟，你肯定是把莫总的话记心里了，是不是？不漂亮就是不漂亮，有什么打紧，再则买再多的行头也只是衣服漂亮又不是人漂亮。”结帐时雪敏抢着要结帐，被他拉到身后。“我爸说，结婚前不能花男人太多钱。”他把嘴凑到耳边。“那你就把帐记着，以后还给我。你不想想，我堂堂一个老板，搂着女朋友，然后让她自己付帐，像话吗？”
　　南方春天的公园，百花齐放，雪敏出门前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人比花艳，君晟看着艳丽女朋友，心神荡漾。两人相拥拍照，累了坐在草地上，让雪敏枕着他大腿。晚饭后，两人又去看电影，看到动情处，两人拥抱亲吻。雪敏感觉自己非常依恋君晟强有力的拥抱，像个小女孩一样。两人订的是两间房，雪敏粘着君晟，不让他回去。“君晟，我现在有点飘了，感觉这都不是真的，儿时的公主梦变成了现实，穿着最漂亮的衣服，亲着最爱的人。”“幸福吗？”“嗯……”君晟把她横抱压到床上，肆无忌惮地亲着摸着，滚汤的双唇迎上，用力抱紧，舌头在纠缠，身体越来越发烫，君晟的手从腰部摩搓往上，手移动到前面，抚摸着，雪敏全身颤抖，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刺激，感受到君晟身体的膨胀。“敏敏，我爱你。”雪敏用力回抱，感觉要互相消融。“敏敏，我回房了，再不回去，我就忍不住了。”低哑的声音在耳边斯磨，敏敏头脑一片空白，抱着他，不让他离开。君晟坐了起来，平息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脸，说:“敏敏，晚安。”
　　君晟回去冲了个冷水澡，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第二天吃早餐时，雪敏一脸憔悴，也不爱说话，问她她也不理。君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房时，雪敏还生气地要把他关在门外，他硬撑着才进得房门。“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伸身要抱她，被拒绝了。“不想理你。”“怎么啦？”“你真的喜欢我吗？”“当然是真的了，我哪方面的表现让你不满意了？”“我……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很不好，所以嫌弃我，觉得抱过亲过后很没意思。”“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那你为什么扔下我不管，昨晚我一直睡不着，好想打电话叫你来陪我，可我又不敢。君晟，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还没有这么好？”“想歪了不是，你也知道，现在不是不合适那个吗？而且我们的第一次我也不想这么随便，在这么简陋的宾馆里？”“我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又不是想要……那个……”君晟动情地把她抱在怀里，“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让人吃的。”“总之晚上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好，今晚我陪你，不让你一个人呆着。”这小女子粘起人来真要命，要命的是她不知道男人晚上陪着她不那个多要命，不过他喜欢眼前这么热情似火的雪敏。“雪敏和他谈这么亲密的话题，脸胀得通红，君晟哪里忍得住，用力吻上，弄得雪敏娇喘吁吁，想想真是太讽刺了：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让女朋友觉得不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