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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雨微风渐

作品名称:风之候鸟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11-23 14:02:44      字数:5934

  吃过晚饭,全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吃开心果和腰果。安懿与宛贝儿最喜欢吃开心果,两人捧着装着满满的烘烤得香香的开心果的果盆,有滋有味地嗑着。
  宛贝儿用肘部轻轻碰了碰安懿,悄声问她:“那件事团长怎么说?”
  安懿愣了一下,也悄声说:“团长叮嘱我,以后外出琵琶不能离身,以防小人得逞。”
  “我怀疑这事跟方子娆和卞尚婕有关,方子娆嫌疑最大。”
  “可惜没有证据,也没有目击者。”
  “熊小小跟我说,她看到方子娆和卞尚婕聊天,方子娆说她的未婚夫和她在电话里吵得可厉害了。她的未婚夫骂方子娆做人不地道,说她们在旅游时,她时时针对你,你被洪水冲走,她的未婚夫心痛到死,你回来后没一个人告诉他,他以为你真的死了。”
  “都过去了,还提这事干什么?”
  “大家都在猜,方子娆是不是从你手里把你的男朋友抢走的。有人说,方子娆的未婚夫在读大学时一直在追你。”
  “别说了,都过去了。”安懿不耐烦地说。
  “我还没说完呢。听说昨天中午,方子娆的未婚夫来咱们乐团找过你,可你不在。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懿愕然地看着宛贝儿,她压根不知道宣宜宾来找过她:“你见到宣宜宾了?”
  “什么?宣宜宾?我没见到。你的前男友是宣宜宾?”宛贝儿一副惊呆的表情。
  “唉,什么前男友不前男友的,没那事儿。别说了。”安懿说。
  “怪不得,这两天每个人都在背后嘀咕,原来是因为宣宜宾。方子娆在会所干的事全团人都知道了,团长找她谈过话,她却把矛头指向你,说你可以赚外块,她为什么不可以?团长说你是积极向上的,而她不同。不知道宣宜宾知不知道这事儿?”宛贝儿唠叨个不停。
  安懿说:“宣宜宾可能不知道。在山里,方子娆恨不得我死,追宣宜宾追得紧。看着我被洪水冲走,她心里比谁都高兴。我回来时得知她抢了我的一席位置,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夺回我的一席位置。看着我夺回了一席,她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我很清楚,她在等时机,我不会给她机会的。”
  宛贝儿瞪圆大眼睛,一脸的震惊:“天,说不定这是他们策划好的谋杀案。”
  安懿愣了一下,微笑说:“别说得那么夸张,这完全是巧合。毕业考试,我的等级和考分都比方子娆高,乐团一来就定下我了。其实我不在乎一席的位置,偏是方子娆抢了我的,我就不服这口气。换是其他比我强的人,我拱手相让。”
  宛贝儿说:“这个方子娆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抢了你的宣宜宾,还抢你的位置,这人好可怕,十足的心机婊。”
  “哎呀,我当时并没有答应宣宜宾。方子娆这个人,我会防着她的。”安懿说。
  不知什么时候,客厅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电视里邓丽君的歌声在客厅里回荡。音乐电视切换到下一个节目,是东南亚的艺术表演。画面定格在一位二胡演奏家的表演画面上。
  宛贝儿这时全身定住了,嘴里忙不迭地叫着:“宣宜宾,天,是宣宜宾。哇,他好帅呀,文质彬彬气质高雅!难怪方子娆千方百计要从你手里夺到他。”
  安懿不耐烦地站起身,进厨房倒垃圾。
  回出租屋的路上,宁冠初专注地开着电动车,一声都不吭。路过甜品店,安懿突然想吃双皮奶,她叫宁冠初停车,她进店买两杯双皮奶。回到家,安懿把双皮奶放进冰箱里存放一会儿,洗了澡再吃。
  一晚上,宁冠初忽然变得话少了,洗了澡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安懿吹干头发,打开冰箱,取出双皮奶,递一杯给他,他却不接。
  “宁冠初,你吃不吃?很好吃的。”安懿说。
  “不吃,没胃口,晚上从不吃甜食。”宁冠初说。
  安懿瞧出了端倪,她把双皮奶重新放回冰箱,坐在宁冠初身边,搂着他的腰,娇柔地说:“怎么了?无端端地生什么气?”
  宁冠初转头看着安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安懿,你心里真的要和方子娆斗下去吗?”
  安懿惊愕地看着宁冠初,他的话里还带着另一层意思,影射宣宜宾。她与宛贝儿的悄声谈话他全听进去了。
  她说:“我夺回我的位置就行了。”
  “不去想了吗?”宁冠初打心眼里忌讳说宣宜宾的名字。
  “都过去了。我都死过一次了,早就不想了。我现在只为一个叫宁冠初的男人活着。”安懿何其聪颖,清楚宁冠初在想什么。
  “安懿。”宁冠初激动地叫了一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你要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只属于我宁冠初一个人的!”
  好自私。安懿笑了,抚摸着他的嘴唇和下巴:“你爸爸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有缘人,我姓安,你姓宁,合起来就是安宁。这辈子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你不嫌我是山里人吗?不嫌我是没文化的人吗?”宁冠初两眼紧盯着安懿。
  安懿笑说:“我嫌你吃得太差,你把鸡腿鸡翅全让我吃,你吃没肉的地方。你把鱼肚、鱼多肉的地方让给我吃,你吃鱼尾。水果你让我吃最大最好的,你吃最小的。我讨厌你!”
  安懿的话一落音,宁冠初的唇紧紧压在她唇上,深深地吻着。
  
  安懿说在山里办作坊的事,宜早不宜迟。宁泰华对这方面的业务不熟悉,无从下手。宁冠初把店铺交给安平管理,他赶回山里操作此事。而且自商贸公司开业以来,宁冠初还没有回去看过。这次回去有必要视察一番。
  清晨出发,第二天回到吉寨坡是下午四点半。宁冠初顺路到小学找宁泰华。山里的小学校舍桌椅及一些设施,经过宁泰华的努力,已经变得有模有样,整洁而焕然一新。水泥操场上,高高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听着宁泰华标准的抑扬顿挫的普通话,宁冠初站在窗边,满怀深情地看着在讲台上上课的父亲。时光仿佛回到过去,他坐在台下,仰望着父亲,他是父亲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父亲依旧精神抖擞地站在三尺讲台上,兢兢业业地授课解惑,培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山里娃走出大山。
  放学后,父子俩肩并肩走在依旧绿意盎然的山路上。宁冠初揽着父亲,父子俩有说有笑,好像兄弟似的。一路上,宁泰华关切地询问儿子在城里的生活和工作,得知一切安好,极为欣慰。
  翻过一座山,来到大桥旁,遇到周末回来的冠锦。冠祺小升初,在镇上的普通中学读书,宁冠锦搭着弟弟踩着新买的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回家。远远地看到宁冠初,姐弟俩又惊又喜,跳下车奔向大哥。宁冠初张开双臂,把小妹小弟紧紧抱在怀里。
  “哥,你和安懿真的登记了?带结婚证回来了吗?”冠锦搂着大哥的臂膀问。
  宁冠初捏了捏妹妹的脸蛋:“就关心这个事。”
  “这是全家人最关心的事。”冠锦说,“你一人在外省他乡,我们不放心。”
  宁冠初牵着小弟的手,对冠锦也对父亲说:“我和安懿已经登记,是夫妻了。她的家人对我很好,我在扬州过得很不错。”
  宁冠初走进自家大门,吉娟娅站在院子里收白天晾晒的豆角干、头菜、花菇和竹荪。宁冠初放轻脚步,走到尚未觉察的吉娟娅身后,轻轻叫了声:“阿妈。”
  吉娟娅惊得手一抖,簸箕掉在地上,她转过身,蓦然见到儿子出现在眼前,又惊又喜,大叫一声,紧紧拥抱着儿子。阿婆闻讯从厨房出来,与宁冠初紧紧相拥着。
  一家人团聚,喜气洋洋。冠锦吵着看大哥的结婚登记证,宁冠初拗不过妹妹,从行李箱里取出那本全家盼望的红本本。端详着相片里神采飞扬的宁冠初和婉约美丽的安懿,全家人乐得合不拢嘴。
  冠锦笑说:“哥,到时填志愿,我要报考那里的大学。”
  宁冠初鼓励道:“好,到时就跟我们一起生活。”
  冠祺一听,也跟着大叫:“我也要到扬州。”
  吉娟娅说:“你还早着呢。”
  夜幕降临,吉娟娅和母亲端上一盘盘的鸡肉鸭肉鱼肉,八个菜一个汤摆得满满一大桌,冠锦冠祺摆碗筷盛饭,冠初倒酒。一家人围坐桌旁,准备开饭动筷。铁门外传来冠绣的叫唤声,冠祺跑去开门,大姐一家人过来吃饭。
  冠锦对大哥说:“自从咱家过得好了,大姐几乎每天都拖家带口的来蹭饭吃。”
  冠绣笑说:“阿妹,快别这么说。阿弟在扬州,你在镇上读高中,一周回来一次,小弟也读初一了,家里冷清,是阿妈阿爸叫我回来吃饭的。”
  宁泰华说:“日子过得好了,全家人更应该在一起,生活快乐,有家庭凝聚力。”
  吉娟娅也说:“你们阿姐又要管公司,又要带孩子,很忙,没多少时间做饭。阿妈就叫她过来一起吃饭,这样她婆家人就不敢小看她。”
  说到公司,宁冠初问起了公司的运作和业绩,一家人边吃边聊。屋外夜色浓重,而灯光明亮的厨房里,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如流水流淌进漆黑的夜色里,温暖了山里幽凉的黑夜。
  
  第二天上午八点,宁冠初到公司视察,公司虽小,但每个职能部门都有人坚守。宁冠初把员工招集起来开了个会,他要把公司做大做强,开工厂招工人。
  接下来的工作是选址建厂。宁冠初和宁泰华在村寨附近走了一遍,看中大桥对面一块较平坦的山地,决定在此建几栋平房做为工厂。厂址确定下来,宁泰华找村长办相关证件,宁冠初到镇上政府部门办理开办工厂的执照。
  宁冠初抓紧时间办理建厂事宜,与过去打过交道的施工队联系,寂寞的山岭又开始热闹起来。宁冠初的每一次动作都能在山里引起轰动效应,商贸公司招工的消息一放出去,仿佛一股强劲的山头风吹遍大山每个角落,方圆几十里的中轻年人迅速来找宁冠初,把公司的门槛儿都踩塌了。晚上吃饭也没空,寨里许多的小伙子们大姑娘们逐一找上家门,无论如何都要进工厂工作。
  施工队在加班加点开凿土方施工时,宁冠初开着摩托车在镇上联系有业务相关的供货商家,而机器供应商要到市里联系,宁冠初四处奔波,半个月下来,人都晒黑了许多。
  商谈好业务,回到吉寨坡,宁冠初又困又累。他洗了澡,简单地吃了碗红薯粥,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回屋先休息。
  吉娟娅用钥匙打开大儿子的房门,在门槛外脱鞋,方才迈入屋内。自从建好了房子,屋里铺了洁白的瓷砖,除了厨房冲凉房卫生间外,每间卧室包括客厅,都得脱鞋进屋,这是宁泰华要求的。吉娟娅穿上屋内专用的拖鞋,走到宁冠初的床边,儿子已经熟睡,发出均匀的鼾声。吉娟娅给儿子掖好被子,轻轻地退出屋。
  客厅里,冠绣抱着小女儿和宁泰华、吉富强坐在沙发上,大丫二丫和阿婆在挑拣各种坚果。
  “睡得可熟了。”吉娟娅轻声说。
  宁泰华说:“太累了,这件事等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清早,宁冠初睡足起床,在屋门口舒展臂膀,做了几个健身动作。家里人都还没睡醒,他换上运动服,漱洗后,走出院子,关上铁门,沿着整洁的村路慢跑。
  寨子里的吊脚楼下鸡鸣猪叫,羊群也在咩咩地闹。晨起的村民牵着水牛慢慢地向村寨外的梯田走去,一边和宁冠初打着招呼。
  山岭间水乳般的晨雾慢慢飘散,奔腾的河面上浪花飞溅,汹涌澎湃地拍打着矗立在水中坚固不可动摇的桥墩。宁冠初站在桥面上,极目远眺烟波浩淼的大河,思绪带着他回到与安懿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一想到安懿,他内心泛起水波一样的思念。他取出手机,摁着那熟悉的号码,铃声响了几响,听到了一声睡意朦胧娇柔慵懒的声音。
  “喂,宁冠初,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是吗?”宁冠初柔声问。
  “想你早上做的糕粑稀饭、油条灌汤包,中午做的酸汤鱼、米豆腐、丝娃娃,晚上做的口水牛肉、锅巴盖肉、蒜香排骨。还有玫瑰冰粉,甜酒粑,西红柿酱卷皮。宁冠初,我离不开你。”安懿的声音如蜜似糖,让宁冠初彻底酥软,恨不得立即回到她身边。
  “宝贝,你都成大吃货了。”宁冠初深情地说。
  “民以食为天嘛。再说了,谁要你那么会做菜,我的胃只认你做的菜。”安懿撒娇地说。
  宁冠初笑了,疼安懿疼到骨子里:“宝贝,山里的事一办完,我就回家陪你。”
  两人在手机里情话不断,宁冠初挂上手机,这才发现太阳已跃上山头,青山显翠。桥头的人流已是熙熙攘攘,各族山民已络绎不绝地赶圩而来。
  宁冠初回到家,阿婆和母亲已做好了早餐,桌上还放着一大盘的红糖糍粑。全家人都在等宁冠初回来。
  “这么晚才回来。”吉娟娅把一大碗水晶粉端到儿子面前。
  “跟安懿通电话。”
  “想老婆了,是吧?”冠锦笑着打趣。
  “那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一家人放声大笑,宁泰华语重心长地对冠初说:“姻缘难得,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终身托付,更要承担那份担当与责任。”
  “阿爸的话我记住了。”宁冠初点着头说。
  宁泰华说:“有件事昨天原想跟你说,但你太累了,先让你好好休息。”
  “什么事?”宁冠初边吃红糖糍粑边问。
  “财务部要招收两名财务人员,吉绍媛、吉绍姈、薄秀媱、吉平凡都想进财务部。我们纠结了一天,不知该怎么办?你是法人,你来做决定。”宁泰华说。
  宁冠初把一大碗水晶粉吃完,又吃了两块糍粑,从纸盒里抽出一张抽纸巾,说道:“搞财务来不得半点儿戏,做账对账得认真仔细。绍媛、平凡都是初中毕业,她们读书时数学就学得很好。”
  吉娟娅说:“你的意思是让绍媛和平凡进财务部?绍姈可是大舅的女儿,你不用她,大舅那边怎么说得过去?秀媱是我好姐妹的女儿,工厂还没招人时,我那姐妹就第一个跟我打招呼了,你现在不用秀媱,我还怎么跟姐妹交代?”
  宁冠初说:“绍姈初中都没读完,我怎么能让她进财务部?就让她在行政部工作,那份工作没那么复杂。至于秀媱,她只读到小学五年级,字都写不好,一点文化都没有,安排在办公室,我的工厂我的生意还做不做?”
  宁泰华说:“这样吧,就让薄秀媱在车间工作,她手巧,做个车间管理员还是可以的。”
  宁冠初认同这个办法。
  建厂的相关手续和证件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办妥,工厂占地二十余亩,两个月后,六栋三面合围的厂房办公室整齐大方地呈现于眼前,厂区设有大门,传达室。一条水泥大道直通到山外的盘山公路。机器按部就班地进入厂房,全体员工上岗就位。上午八点半,宁冠初在吉德贵、吉富强的陪同下,走进厂房大门,宽敞的场子中,五十多名员工穿着制服,整齐有序地列着队,吉娟娅、宁冠绣、吉平凡、吉作智、吉绍媛、吉绍姈、薄秀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宁冠初走到队列前,用当地方言开了个重要的会议。在会上,宁冠初着重宣扬公司的纪律及工作态度,工作上恪守职责,实事求是,齐心协力,不许拉帮结派,拈轻怕重,玩忽职守,否则做开除处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纪律与态度是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商品质量是提高效益的前提保障,两者是维系公司运作的基本。你们进入公司,就要把公司视为一个大家。要积极肯干,任劳任怨,效益提高,工资奖金也就水涨船高。”宁冠初坚定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场院上空,飘荡在鸟语花香的山岭间。
  
  下午一时,物流重卡停靠在安宁店门前,物流搬运工从车上搬下几十件大纸箱。
  安燊和小呙、小司把一箱箱纸箱码放好,安平当即与物流结账。安懿和萧菱悠闲地坐在小餐桌旁吃饭,这两个月,萧菱到店里做厨师,负责安平和孩子的一日两餐。
  安燊打开一件大纸箱,里面摆放着的十包包装精美的山珍。
  “来自深山中,产于清水间。安宁牌山珍,萃取山水日月精华,放心畅享山中极品。”安燊大声地宣读包装上的每个字,富有感情的声音把大家都逗乐了。
  “我这妹夫太有实干精神了,进山两个月,把成绩做出来了!”安燊笑说。
  安平笑眯眯地说:“冠初可是军人出身,身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那是因为背后有安安的鼎力支持。”安燊说。
  在大家的笑声中,隔壁的房东走进安宁店,告诉安平,隔壁店租期到了,不想续租,租金降低三百,问安平是否有意向跟房东租房。安平转头看了眼女儿,父女俩低声交流了两句,安平同意跟房东租房,所租的房屋用做仓库。
  萧菱笑眯眯地对儿子说:“你这个妹夫虽说是山里人,文化不高,但是会挣钱,会做人。妈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安燊对母亲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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