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呕心沥血圆路梦 票箱迸出当家人

　　大山村是全乡最偏僻、最贫困、最边远的“最穷”村，是全县最后一个没有通公路的村。
　　村里有几条坎坷不平、弯曲窄小的小毛路，连接着县城公路边，串通邻村近寨。
　　这里，到乡政府有30余公里，到县城100多公里，离县城公路最近的地方也有10多公里。
　　公路不通成了大山老百姓心头的一块心病，交通不便让大山人受尽了不少的折磨。
　　这里的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因公路不通造成的一幕幕悲剧。
　　一次，是土地刚承包到户的次年春播时节。大山村王家寨一位名叫王能正的年轻小伙子，帮姐姐王能仙家栽秧子，中午吃了不易消化的糯米粑后，就急忙下田插秧，得了急性胃炎，痛得在田埂上打滚。姐姐一家人赶忙找人把他抬回家中，然后又立马将弟弟送往县医院救治。
　　山路崎岖，路途遥远，在送往医院途中，王能正没能挺得过去，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死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真是死不瞑目啊。
　　又一次，对门寨子一位名叫苟灯宝的30来岁的中年人，好不容易才娶了一个媳妇，名叫张明英。
　　一年多后，张明英怀孕了，一家人高兴得不得了，什么活都不要张明英做。可没料到张明英在生育小孩时是难产，痛了一晚上都生不出来。
　　一家人着急了，急忙把把张明英抬到乡卫生院。但因路远难行，剧烈颠簸，刚到乡卫生院门口，大人、孩子就命丧黄泉。
　　事情发生后，全家人悲痛万分，丈夫苟灯宝因丧妻失子，悲哀过度，从此变得疯疯癫癫。
　　像这样因交通不便，贻误治病时机而造成的悲剧不断重演，时有发生。
　　这里的祖祖辈辈因交通闭塞，贫穷落后，种出的粮食一年不够半年吃，穷得舀水不沾瓢。看到别的村寨公路通了，群众富起来了。大山村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们下决心要修一条属于自己的公路。
　　于是，大山村村民多次选派群众代表到县、乡反映，申请修一条进大山村的公路。可县、乡财力困难，一时解决不了所需资金。
　　大山村村民没有气馁，他们痛下决心，齐心协力，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路修通。
　　天降奇缘，要子远方亲戚解决了村民们燃眉之急，给了他们莫大的支持和鼓舞。
　　又说刚送孩子上学回来的要子回到家中后，屁股还没落地，就急里忙慌地叫上村民组长王小路去找村支书。
　　一路上，王小路告诉要子，这几天村里都开了几次会了，研究讨论了大山村修路事宜，这次算是有望头了。
　　刘爱民支书在召开的村支两委会上，要求各小组长回去后，要以组为单位召开村民会议，做好村民的思想动员，要求村民们向王要子那样，为修通家乡公路，有钱出钱，有物出物，有力出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要子和王小路到了支书家后，村支书为村里有要子这么热心肠的人而高兴，把村里的打算告诉了要子，并立马派出村干部到县里请交通公路所技术人员来测路。
　　县里立马派出技术人员，经过数天的实地勘察，设计出了大山村修建公路的详细图纸。
　　说干就干，大山村男男女女，撸起袖子，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兴修公路中。
　　好事多磨，阻力多多。
　　刚动工修路没几天，对门寨一个名叫马盛强的人，从外地打工回来后，不问青红皂白，就带着一家妻儿老小跳出来阻工，要求村里赔偿修公路占他家的1亩多荒坡地，提出补偿款不到位，就不准动工。
　　他家的那块荒坡地多年来荒芜，从不耕种，听说这次修路要占，就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家中，带着一家人到工地上堵工来了。
　　马盛强还在私下里对村民说：“狗日的王要子想修路，是因为他家再也生不到儿子，无望了。这路要是修通了，抓计划生育的岂不是开着车就进来抓人了，不就更方便了吗？他哪是为我们着想，他是巴不得我们都想像他那样，成断‘尾巴的牛’。”
　　在马盛强的煽动下，有两户村民思想也开始动摇了，认为马盛强长期在外，见多识广，讲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就窝在家里不出工了。
　　村支书刘爱民知道这个情况后，及时带着村、组干部到马盛强家，给他做思想工作。
　　“强子，你外出打工，看到外面交通多方便，发展多好啊。难道你就愿意看到家乡父老一辈子受苦挨穷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那荒坡是我家承包的，承包合同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是补偿达不到要求，就不准动工。”
　　费了很多口舌，好说歹说，马盛强就三个字：“不同意。”
　　要子听说后，厚着脸皮，提着2斤白酒来到了马盛强家，压着心里的怒火给他做工作。
　　“盛强弟，今天我来你家，我们俩喝两盅，交交心，听一下你对修路有啥意见，对我有啥想法。据说你讲的，我想把路修通，是帮计生干部的忙，让他们来抓计生方便一点，是吧？”
　　“王要子，我可没那么说哈，别听别人瞎扯。”马盛强知道自己信口雌黄错了，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那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就当着我的面说一下为什么要阻挡修路的理由吧。”
　　“我要补偿款，给了补偿款，随你怎么修。”马盛强气呼呼地回答说。
　　“要多少呢？”要子问。
　　“1亩至少得给10万元，占多少算多少。”
　　“荒坡补偿，国家是有政策的，是按区域地价和土地的类别补偿的，不是你想要多少就多少。何况村里涉及公路占地的其他人家一分钱的补偿都不要，还要投工投劳，而你呢？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家中父母老了，妻子又体弱多病，孩子们都在上学读书，你又外出打工，现在一分钱未出，一天工也没有投，还要阻挡修路，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还好意思提出要补偿款，这路修好了对你家来说是肉烂在自家汤锅里，你也不吃亏。”
　　“哎呀，昨天刘支书才带着一帮子人来我家了，给我说得够多了，我要听的话，早就听支书的了。再说过去你躲计划生育，这么多人来给你做工作，你还不是没听。我管不了那么多，不要叫花子烧钱纸，钱少话多。”
　　马盛强真是四季豆不进油盐。
　　要子真想揍他一顿，可一想自己曾经犯过计生的错，不能再犯错了，只好生着闷气走了。
　　从马盛强家出来后，要子对直去了刘爱民支书家。遇到刘支书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支书，我想马盛强那点就不忙动，‘船到桥头自会直’，先动其他地方的，万不得已，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来解决。”
　　“我再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就报乡政府。请求上级派人来解决，我同意你的想法，先动其他地方。另外，他私下乱说，动摇民心，我也给他打招呼，受他蛊惑的那两户人家这两天都上工地了。”
　　刘支书停了一下又说：“要子啊，办任何一件事，都会有人反对，这不足为奇，你要想通点，不要生气，我还会想办法给他做工作，我相信他会转过弯来的。”
　　“我刚去过他家，他净是说气话，我懒得跟他计较。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要子对刘支书说。
　　刘爱民左思右想，想到了马盛强家在县城读高中的大女儿。他知道马盛强最爱听他女儿的话了。
　　刘爱民专程去了一趟县城关中学，在中午时间找到了马盛强的大女儿马明琴。
　　马明琴听了后，很明事理地说：“刘伯伯，我星期天就回家做爸爸的工作，我爸爸那死脑筋，给你们修路添堵，实在对不起，你们要多多见谅。”
　　星期天，马明琴果真回到了家中，家门未进，就去路上找到了坐在荒坡石头上阻工的爸爸，不由分说，拉着爸爸回了家。
　　回家后，女儿劝着爸爸说：“爸爸，你好糊涂啊，我们祖祖辈辈吃尽了不通公路的苦头，您怎么不明事理呢？您看，别的不说，就我读书回家要走几十里山路，别的同学回家，直接坐中巴车就到家门口。再说，公路不通，我们就会守着这穷山恶水，一直过穷苦日子。你看，人家要子叔，除了远方朋友捐了那么一大笔钱外，还把自己家省吃俭用的几万元钱都捐了出来，成天巴心巴意地为修公路操心吃苦，可您呢？四处乱讲，说什么他修路是为了方便来村里抓计划生育，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路不通，这村里的人就能敞开生吗？爸爸，醒醒吧，我们的思想要往前想，眼光要往前看，怎能这么自私、落后呢？你要这样，我不读书了，我回家来参加修公路。”
　　看到女儿满脸气愤的样子，听了女儿句句在理、掷地有声的心里话，马盛强知道自己理亏，不再闹了，表态不要补偿款了，还积极投入到了修路中。
　　无独有偶。没隔几天，许家湾子组有一个绰号叫许赖子的村民，在修路中，不小心脚被石头擦破了一点皮，受了点轻伤，就跑去村民组长家躺着，借此机会要补偿费，说他是因公负伤。村干部带他去医院上药，可他死活不去，硬是要钱。
　　王要子知情后，急了，心想这个许赖子，伤得又不重，真是蚕豆开花，黑心，有意讹人，就对他说：“你受伤了，上点药，回家去休息两天就好了，怎能这样呢？”但许赖子可不吃这一套，就躺在组长家耍赖。
　　后来，经过乡派出所民警对他警示教育后，才平息了这件事。
　　修路的那些日子里，要子不分白天黑夜地操劳着，他担任了修路物资采购员，要去购买修路所需的炸药、工具，还要上工地干活，无私的付出和奉献，村民们看在眼里，铭记心头。
　　在修建公路中，炸药紧缺，他就和村民们一道一锤一锤地打，一锄一锄地挖，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砌。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山村村民苦战了一年多，终于把一条30多公里，6米多宽连接乡政府的公路修通了。
　　一路飞山外，天埑变通途。
　　初冬的一天，红通通的太阳柔软温和，树上落叶铺在地下，一片金黄，满山遍野的小草像婴儿一样躺在软软的地下熟睡，小河里的鱼儿在水底游荡，悠闲自得。全村人穿着新衣，敲锣打鼓，喜笑颜开，欢呼雀跃，望山乡大山村公路竣工典礼在王家寨举行。
　　在竣工典礼上，村党支部书记刘爱民开口就说：“各位村民，我们这条公路能修通要多亏王要子远方亲戚慷慨解囊，民心夫妇和她弟弟明建、弟媳郝佳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全村老百姓要饮水不忘挖井人啊！还有王要子，捐的钱最多，劳苦功高，值得我们敬佩。”
　　竣工典礼后，刘爱民特意叮嘱王要子夫妇给蒋民心一家人写一封信，告诉她，大山村的公路修通了，并一同把村支两委写的感谢信寄给他们。
　　在寨子门口的公路边，大山人搬来一块大石，在上面刻上了“民心路”三个字，用油漆描得亮亮的，格外醒目。
　　就在公路修通的那年底，正遇村委会换届。
　　无记名投票选举后，一验票，王要子在另选栏里几乎获得了全票。
　　这可难坏了村支书刘爱民。毕竟要子曾多年逃躲计划生育、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是犯过错误的人。
　　王要子也明白自己为了传宗接代，四处躲生，成了县里、乡里有名的计划生育“钉子户”、“顽固派”、“抵门杠”，还有什么资格当啥子村委会主任啊！
　　于是，他找了村支书刘爱民。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支书，我从没有想到当什么主任，也没有想过村民们会投我的票，我清楚我没资格当这个村委会主任。我特意来给你作个说明。”
　　刘爱民回答说：“要子，我们村公路能够这么快就修通，你做出了特大贡献。老百姓选你，是看中你办事有责任心，有担当精神，我当了10多年的支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至于能不能当，我请示一下上级再说吧。”
　　刘爱民及时给乡里报告了此事，乡里又及时报告了县有关部门。
　　县委分管副书记蒙卫达组织召开了专题会议，征求了县法制办、县民政局、县人口与计划生育局等有关部门的意见。
　　会上，己任县人口与计划生育局局长的平德玉首先发了言：
　　“提起王要子，我最有发言权，我在望山乡当计生办主任时，他是计划生育的‘老大难’户。为了抓他办理计划生育，我可吃尽了千般苦头。但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应该允许他改正错误，给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认为民众意见我们应该要尊重。再说也巧，王要子外出躲生期间，把坏事变成了好事，结识了一户有爱心的人家，这家人虽不是要子家亲戚，但胜过亲戚。他们到要子家玩耍时，看到大山村不通公路，那家外嫁台湾又回大陆投资办企业的女儿、女婿，还有上班的二儿子、儿媳触景生情，捐了100多万给大山村修路，成了老百姓的‘救世主’、‘活菩萨’，大家是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
　　平德玉又说：“按有关法规，违反计生政策是应该‘一票否决’，但在那么边远贫穷的村寨，实在是要有一个既实干又有头脑的能人当家，才能改变那贫困的旧貌。再说要子还可用自己的切身经历作为反面典型来教育村里的群众，今后更有利于计生工作的开展。”
　　县民政局局长郑义发言说：“大山村村委会换届提出候选人阶段，就有村民联名提出来，把王要子作为候选人，村选举委员会和乡选举指导小组因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已做工作取消其候选人资格。正式选举结果出来后，我们派人去大山村查验了选票，了解选举情况，结果是全村除去王要子家4票外，他在另选意见栏内，获得全票。另选人内所画的圈都是圆圆的、大大的、清清楚楚的，就连在修路中扯皮的马盛强，绰号叫许赖子的选民都投了他的赞成票。我们了解下来，在选举期间，王要子在自己果园里劳动，连门都未出，选举结果公布后，他知道了，又去村支书家说自己曾经违反了计生政策，没有资格当这个主任的。我认为，这是纯粹的民意，我们应该尊重。”
　　司法局副局长杨阳发言说：“王要子违反计生法，是不可争的事实，但他没有被剥削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这个选举是合法的，王要子当选也应该是合法的，我个人意见，这件事我们不能行政干预，应尊重法律，尊重民愿。”
　　最后，蒙副书记总结说：“王要子在没有任何外力情况下被选了出来，几乎全票当选，这在我县历史上村委会换届中前所未有，是一个奇迹。充分说明老百姓的眼睛雪亮的，谁有能力当这个当家人，他们心里‘有杆秤’。既然如此，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村支两委也十分明白，村民们把信任票投给了要子，是因为他们穷怕了，他们是在修路中，看到了他为民办事的情怀和责任心，也从要子身上看到了未来发展的曙光。他们相信，他们的眼光不会看错，他们的票不会白投，要子一定有魅力、有头脑带领他们摆脱贫困，奔向富裕的明天。
　　村党支部书记刘爱民宣布要子当村委主任的那晚，要子夫妇深感身上的担子沉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今后的路怎么走？
　　爱儿若有所思地说：“要子，村民们这样相信你，你可要对得住大家伙啊。”
　　要子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近期就去请县、乡农推站的技术员来我们村里问诊把脉。为贫困的村民多办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
　　要子和村里的其他干部一道谋划着今冬明春村里的工作，把自己不够成熟的打算告诉了爱儿，爱儿给他提了很多好的建议。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天一大早，要子就去县、乡农推站请技术员。
　　没隔几天，县、乡技术员实地对大山村土壤、气候、环境进行了考察分析。在技术人员的帮助指导下，村委会就组织村民于当年冬春利用荒坡、荒土等，连片种植了几个山头的近千亩的葡萄和上千亩的核桃、枇杷。
　　一年后，村民们种的葡萄藤已经发芽生条，顺着葡萄架生长，长势良好。可樱桃、枇杷像生病的人一样，没有精神，奄巴巴的。要子跑到乡里，请农林专家现场诊断，原来是果树所需肥料不足，还有部分果树根部遭受病虫害，虫深藏在土里，看不出来。
　　村民们按照农技人员的要求，及时给果树进行了松土、施肥、治病。
　　为了解决今后长久的种植技术问题，要子还在村里挑选了5个有一定文化知识的年轻村民到省农科院进行培训。这些村民通过三个多月的学习实践，成了村里果树管理的骨干。
　　三年多后，大山村果树长势甚好，开始结果了。要子联系了县的新闻媒体中心和县电视广播站到村里摄像，在全县进行了宣传报道。
　　水果成熟季节，城里的人闻讯开着车来到大山村，自个在果树林里采摘果子，平静的山村变得热闹了。
　　又说蒋旺好老人和蒋民心收到要子寄出的感谢信后，回信说过一段时间，要亲自来看看要子哥家乡的路和村子里热情好客的人们。
　　转眼三年多，一家人才抽出时间，开着一辆商务车，奔要子家来了。
　　在路上跑了三天，蒋老伯一家人把车开进了王家寨要子家门口，第二次来到了要子家。
　　“老伯、老妈、妹子，您们一路辛苦了。”车刚停稳，要子夫妇迎了上去。
　　“哎呀！太好了，现今能直接把车开到了家门口，再不用坐‘11号单车’了，有啥子苦嘛。”年逾古稀的蒋旺好老人还是那么硬朗，一下车就拉着要子、爱儿的手说。
　　第一次来这里，仅间隔3年多时间，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秋天里，大山村果园里那橙色的桔子，圆润光泽，逗人喜爱，还有水泥架上那晶莹剔透的一窜窜葡萄，枇杷树、核桃树上缀满枝头的饱满果实，田野熟透的稻谷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微风吹来，掀起一片金色的巨浪，丰收的景象写在人们的脸上，笑在人们心头，让人好羡慕啊。
　　听说要子家远方的蒋老爷子一家人，还有那有功之臣的妹妹蒋民心一行来了，村里的人们提着土鸡蛋、花生、核桃等来到了要子家，送来一腔满满的情意。
　　上次来要子哥家，民心妹打心眼里就看好了这地方是一块处女地，发展潜力很大，有很好的开发价值，这次来到要子哥家，看到满山遍野的果树，民心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一双慧眼，已经把大山村未来的远景看得很清楚、很清晰。
　　旺好老人听说在前不久村委第二轮换届时，要子又全票当选村委主任后，一直夸要子：“要儿，你真有出息了，但你要记住你是犯过错的人啊。乡亲父老还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要骄傲，要一如既往为老百姓办好事实事，当好这个家哈。”
　　要子笑而不答，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他傻傻地冲着妹子蒋民心笑了笑，说出了想在大山村办一个加工厂，再搞一个外贸公司的“一厂一司”的打算，把老百姓种出的土特产进行包装，把山货运出去，让外地人情愿把包里的钱掏出来。
　　蒋民心知道哥哥在她面前唠唠叨叨的意图，对着要子说：“要子哥，大山村的老百姓再次选你当这个家，可真没有看走眼啊。”
　　摆谈中，民心妹答应帮大山村建厂、办货运公司，帮助他们把村级集体经济发展壮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