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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松涛牺牲茶庄歇业祭奠,真如沦陷中日淞沪停战

作品名称:仰望苍天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21-09-13 13:54:54      字数:6703

  “日军‘出云号’巡洋舰被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激动而兴奋的上海人奔走相告。虽然,“出云号”巡洋舰只是被轻微炸伤,但这一举动极大地鼓舞着上海各界,抗日热情持续高涨。
  尽管外面已是十分喧闹,但此时的高府大院却大门紧闭,院内十分安静。此时的高雪林被高步云勒令呆在家中,不得离开院子去晨跑,因此,他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做着他的春秋梦呢。躺在他旁边的小轩轩刚刚睡醒,他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用稚嫩的小手轻轻地推着高雪林。高雪林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小轩轩继续睡,小轩轩不甘心,就爬到高雪林的身上,用小手指去捏高雪林的鼻孔,一边捏一边说:“哥哥,我要尿尿。”
  高雪林一把推开了小轩轩伸过来的小手,对他说:“要尿尿,自己去。”
  “不嘛,就要你带我去。”没想到,三岁的小轩轩人小鬼大,竟然威胁高雪林来,“不然,我就尿在床上。”
  “好,好,哥哥带你去。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小家伙了。”就这样,高雪林被小轩轩弄醒了,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带着小轩轩来到卫生间。
  院子里内坪的草地上,经过一冬的沉睡,春风拂过,沉睡的大地慢慢苏醒醒,首先拱破泥土的是毫不起眼的草籽,它慢慢地发芽,不屈不挠地生长,嫩嫩的、绿绿的,给这个硝烟弥漫的世界以清新,以温暖。
  高步云手持一柄花梨木剑鞘的太极剑走了过来,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练功服,十分精神,他健步来到后院的草坪后,就将太极剑放在树下那张白色的圆桌上,然后就开始了每天必修的功课——晨练。立定后,只见高步云不紧不慢地放下双手,迈开左腿,一段陈氏太极拳起势之后,高步云的动作时快时慢,时刚时柔,快慢相间,刚柔相济,缠绕折叠,松活弹抖,连绵不断,一气呵成。他的动作在快慢、刚柔、开合、曲直中相互依存、互相转化。如滔滔江河奔腾不息,气势恢弘,又似游龙戏水怡然自得。只要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习惯早起的高步云都会来到院子里,练上打上一段太极拳,一段陈氏太极剑。
  “爷爷的舞跳得真好。”小轩轩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尿完尿的他吵着要高雪林带他到院子来玩。
  “爷爷不是在跳舞,是在打太极。”高雪林纠正小轩轩说。
  “爷爷跳的就是舞嘛。”小轩轩不高兴,嘟起小嘴坚持自己的想法。
  “是的,爷爷跳的就是一种叫太极的舞。”高步云蹲下身子,握住小轩轩的手说,“想不想跟爷爷一起跳太极舞。”
  “想。”小轩轩高兴得使劲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曹福泉提着一篮子菜进来了,刚一踏进高府的侧门,正准备前往厨房,恰好遇上刚练完太极拳的高步云,就兴奋地对高步云说:“早,老爷。早,三少爷。”
  “曹叔,早。”高雪林十分礼貌地
  “老爷,炸了。”曹福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高步云和高雪林都莫名其妙的话。
  “炸了?什么炸了?”高步云满脸疑惑地问道。
  “‘出云号’被炸了!日寇的巡洋舰昨夜被炸了!”于是,曹福泉将一大早在菜市场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步云。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高步云内心虽十分高兴,但他依然镇定地批评曹福泉说。
  “嘿嘿……”曹福泉被高步云这么一说,感觉很不好意思,就只好傻笑着。
  “‘出云号’被炸,可只是轻微伤,没有被炸沉,日寇的报复行动很快就会展开的。”高步云无不担忧地说,“你告诉大伙,这几天要特别注意安全,没事就不要到外面乱窜,特别是给我将雪林盯紧了。”
  “噢,老爷。”曹福泉应承道,随即朝厨房走去,刚走出两步就收回脚步,停下来转身对高步云说,“还有一件更令人感动的事情,忘记跟您说了?”
  “是关于雪峰的吗?”高步云问。趁着高步云与曹福泉谈话之际,高雪林悄悄地从侧门溜出去了,临走时,还对小轩轩做了一个鬼脸。
  “不是。”曹福泉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回来的路上,听说了有个年轻的货车司机将一车的日寇和武器弹药开进了黄浦江,同归于尽了,据说此人是铁血敢死队的队员。”
  “唉,可惜了,多好的后生就这样牺牲了。”高步云替牺牲的货车司机惋惜而发出沉重的感慨叹息声。
  “不过,这件事恐怕与咱们高府有关。”曹福泉压低了一点声音说。
  “此话怎讲?”
  “整个晚上,小林子和他的卡车都没有回来。”曹福泉说。
  “林松涛?”高步云心头一震,他反问道,“昨夜他没有回来?”
  “是的。”曹福泉说,“我还打电话去问了,步云衢茶庄的人说他送了货就返回了,可到现在还不见小林子人和车回来。”
  “小少爷呢?”高步云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就随口问道。
  “哥哥从那个门出去了。”小轩轩手指着侧门说。
  就在这时,俞慧敏急匆匆地走过高步云身边,朝院内车库快步走去,她被高步云叫住道:“慧敏,林松涛的事情你知道不?”
  俞慧敏收拢脚步回答说:“茶庄的人打电话来,说是林松涛出事了,我这就过去落实一下。”
  “如果真是小林子,慧敏,务必要告知我。”高步云再三叮嘱俞慧敏说,“但愿不是……”
  俞慧敏点了点头,就驾驶着黑色的小轿车离开了高府,直奔“步云衢茶庄”而去……
  当俞慧敏驱车赶到步云衢茶庄时,茶庄门口围了不少人,人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见俞慧敏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自觉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俞慧敏径直走进步云衢茶庄,茶庄领班黄雁迎了上来,对俞慧敏毕恭毕敬地说:“俞总,林司机出事了。”
  “谁能证实这件事?”俞慧敏问道。
  “我能证实。”茶艺师孟小波从人群中走上前说,“昨天晚上,我正从北四川路往回家的路上走,突然看见一队日本兵开来,就连忙躲进了路旁的一间废墟房内,透过缝隙看到日军强行拦下了林松涛的卡车,用枪逼着林松涛为他们开车,车子朝闸北方向开走后,我才敢从废墟中走出来。后来,就听人说一辆卡车满载日寇和武器弹药飞进了黄浦江……”
  许久,俞慧敏都没有说话,听了孟晓波讲述事情的经过后,俞慧敏内心震撼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为“步云衢茶庄”拥有这样的英雄感到自豪和骄傲。“从即日起,茶庄歇业三天,祭奠步云衢的英雄林松涛。”突然,俞慧敏对在场的员工下了一道命令。
  
  海军第三舰队旗舰“出云号”,被中国民间铁血敢死队利用潜水方式炸伤,消息传到日本,日本举国震动,日本内阁和军部高级人员一起紧急召开了内阁会议,会议一致认为:战事应速战速决,以免劳师动众,过多消耗国力。会议决定,成立上海派遣军司令部,由田中内阁陆相白川义则大将接替植田谦吉,火速派遣陆军增援。于是,日本参谋本部决定增派第十一师团(师团长厚东都大郎中将)、第十四师团(师团长松木直亮中将)和飞机一百多架来华,为在上海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做好充分准备。
  自2月23日起,经过多次增兵,至2月底,白川义则统率下的上海日军兵力已达9万余人、军舰80艘、飞机300架,战斗力骤增。
  “真如!真如!”白川义则对着参会的日军众将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拿下真如,占领上海!”
  白川义则口中的“真如”指的便是十九路军前敌临时总指挥部设于真如站范庄。“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的当夜,驻防上海的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将领蔡廷锴、蒋光鼐接到报告后,就与上海警备司令戴戟连夜冒雪赶往真如站,佛晓前到达真如镇范庄,并在此设立前敌临时总指挥部,率领十九路军奋起抗击。范庄距真如镇三里不到,处桃浦河东畔,系广东富商范肖于1920年所建的别墅,为两幢西式平房,每幢建筑面积约100平方米。整个庄园被篱笆所围。园内茅亭花影,曲沼柳明,犹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正如庑下一联所云:“把酒涤烦襟,任世界变乱纷乘,地似桃源湛息影;凭栏舒画眼,喜风月留连共话,园非金谷也陶情。”然而,一二八事变的日军炮火,打破了这里的“世外桃源”,让真如成为了世人瞩目的焦点。
  “真如”,佛教术语,即非真如,假名真如,真如无我,无我一切皆真如。真如者,非实非虚,非真非妄,非有非无,非是非非,非生非灭,非增非减,非垢非净,非大非小,非子非母,非方非圆,等等不可尽说。
  真如之地,约成陆于五、六世纪,古称桃溪,因桃浦得名。元代迁建真如寺庙,真如寺迁建以后,因香火旺盛,寺前出现市集,缘寺发展,于是得名真如。南宋嘉定年间(1208-1224年),和尚永安改院为寺。元延祐七年(1320年),妙心和尚将其移至桃浦、梨园浜交汇处东北侧今址,改名为真如寺。寺名乃取自佛经《成唯识论》里的解释:“真,谓真实,显非虚妄;如,谓如常,表无变易。谓此真如,于一切位,常如其性,故曰真如。”寺内横梁对联有“佛日增辉崇盛世群咸悟真如”之句,也点出了寺名的来历。
  “一·二八事变”爆发后,“真如”这个地方便成为了世界瞩目的焦点,历经战火一个多月的苦战,中国守军伤亡惨重,总兵力已不足5万,装备又差,加之蒋介石妄图借助“国联”调解,欲与日方达成妥协,所以未能积极抗战,在这种情况下,十九路军和第五军已成孤军抗战之势,战争的天平逐渐向日军倾斜了。
  白川义则发现了中国守军左侧太仓浏河地区的江防薄弱,就吸取前三任指挥官正面进攻失利的教训,决定从翼侧浏河登陆,两面夹击淞沪守军。
  3月1日凌晨,白川义则指挥第9师团等部正面进攻,在闹北、江湾、庙行各方面都发动了进攻,用重炮、野炮、钢炮以及飞机连续轰炸,步兵则乘势进击,白刃相搏,双方伤亡均重;与此同时,白川义则密令第3舰队护送第11师团,利用浏河方面中国兵力单薄的弱点,驶入长江口,从浏河口、杨林口、七丫口等口岸突然强行登陆,侵占浏河,疾速包抄中国守军的后路。
  “剑虹老弟,师长命令我部殿后,负责阻击日军追兵,确保主力撤离。”电话那头传来旅长邓志才的声音,“你部负责扼守八字桥一带,在主力部队撤离之前绝不可放过日寇一兵一卒。”
  剑虹是156旅第5团团长梁佐勋的字,梁佐勋(1901—1938),1901年出生于广东省新兴县稔村镇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梁佐勋自幼聪明好学,喜欢诗文,勤习书法,但因家贫,只读了3年多私塾的梁佐勋,便辍学到稔村圩的商铺做杂工。20岁那年,经人介绍,去了商埠鹤山县沙坪镇山货店当掌柜。老板见梁佐勋将店铺管理得井井有条,就官瘾大发,贿赂当地民军头目,买了个排长职位来过瘾。没过多久,老板就因为不懂军事,且指挥无方,大多数士兵不服他管理,加之经常出练,又苦又累,后悔的他,便提出将排长职位让给梁佐勋。
  梁佐勋推托不了,只好接过了排长之位。上任伊始,他就发觉民军的管理十分混乱,士兵鱼龙混杂,手持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民军头目平日抽烟好赌,设关收税,鱼肉乡民,危害一方。
  不愿危害乡民的梁佐勋便伺机率领全排士兵,借出操之名投奔了驻防肇庆的邓仲元担任师长的粤军第1师第4团,时任团长为陈铭枢,而蔡廷锴军长那时仅为陈铭枢团某连担任连长一职。
  北伐战争期间,梁佐勋随蔡廷锴参加了汀泗桥、蛇山等战役,在战斗中,他屡建战功,不断升职。1931年蔡廷锴出任19路军军长时,梁佐勋任第60师第120旅第5团团长,驻防上海。
  “是!桥在人在,桥毁人亡。”梁佐勋坚定地回答道,声音铿锵有力。自2月3日梁佐勋团长率120旅第5团接替伤亡惨重的第120旅第6团防守在八字桥至江湾一线起,与日军相持二十余天,交战十余次,虽有攻防,但始终未让日军完全占领八字桥。
  “剑虹,你给我听好了,即使桥毁了,你也必须给我活着回来,活着回来,听到了没有?”邓志才旅长不容分说地说。
  “旅长,一切听您的,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活着回来。”梁佐勋向旅长邓志才信誓旦旦地承诺说。
  八字桥,位于今虹口区水电路、柳营路交接处,原名“宝安桥”,最早建于民国初年,八字桥其实是东八字桥和西八字桥两座桥的共称,两座桥均为木质结构。由于平面呈八字形排列,故得名“八字桥”。它是沟通虹口和闸北的要隘,距离日本海军陆战队本部、上海火车北站非常近。
  自“一二八事变”爆发起,八字桥就成为两军争夺的焦点阵地,时至3月1日中日两军在八字桥相持月余,战火焚毁了东八字桥,周边几无一间完整房屋,沿途也是断垣焦土,灰烬之物堆积如埠。
  “轰隆!”
  “轰隆!”
  一发又一发炮弹呼啸而至,砸在十九路军第60师第120旅第5团守卫的八字桥阵地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弹片、爆炸掀起的气浪、崩塌的泥土以及被炸飞的残肢,弥漫在空中,一个又一个国军士兵或被炸伤,或被炸死,或被泥土掩埋。
  “隐蔽!”
  “快隐蔽!”
  一名看上去有点年纪老兵在战壕中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然而,一颗炮弹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轰隆!”巨大的爆炸声之后,老兵的肉体被炸得支离破碎,他壮烈牺牲了。
  猛烈的炮火之后,日军就跟在数辆铁甲车后面倾巢而动,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嚎叫着向八字桥这边冲来。
  “敌人上来了。”在战壕中观察的哨兵突然大声喊道。
  “快,快!投入战斗!”
  一个个躲在掩体的士兵迅速奔向自己的岗位,鼓起精神,瞪着双眼,警惕着来犯的日寇。
  “打!”眼看日寇越来越近,团长梁佐勋一声令下,作为一团之长的梁佐勋本应呆在后面的指挥所里观察,但是由于持续的战斗,部队伤亡太多,此刻,他已顾不上自身的安全了,就带着身边的警卫队来到阵地上,直接参与了战斗。顿时,机枪连珠射击声、长短枪的射击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声声大作,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日本兵被一下子撂倒了,吓得紧随其后的日本兵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他们躲在铁甲车后面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而在八字桥的左侧,为了在3月3日国际联盟大会之前解决战局,并且策应前来增援的第十一师团登陆,迫使国民政府接受《停战协定》,日本第九师团发起了第三次总攻。2月29日,日军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中将就第三次总攻向部下训示:“第三次攻击对内外关系都有着重大意义,成果如何,影响极大,希望全体官兵以必胜的信念勇敢战斗。”
  早晨6时30分,日军海军航空兵的飞机即对左翼队正面的中国军队阵地进行了空袭。空袭之后,日军炮兵部队又集中轰击左翼队正面的中国军队阵地,顿时,阵地上烟尘弥漫,及至上午11时,日军炮兵停止集中的炮击之后,步兵进攻开始。林大八率领步兵第七联队作为“左翼队中央联队”,以铁甲车为先导,向江湾镇一带发起了突击,进攻方向在麦王宅、陆家宅一线。林大八率部进攻刚刚开始时,就受到中国军队坚决抵抗,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腹部,林大八应声倒地。他一只手按住腹部,一只手指向前方竭力咆哮道:“联队旗,前进!”
  很快,人事不省的林大八被送往后方救治,但至下午13时,因救治无效,林大八毙命,死后,他被日本追赠为陆军少将,是“九·一八”事变后第一位死在中国军队手中的日军将领。林大八被击毙的这一切,恰巧被登上江湾赛马场的钟楼而瞭望战场全景的日军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则亲眼所见。尽管日军随后又进行了疯狂而猛烈的空袭和炮击,但是仍压不倒坚守阵地的中国军队。
  血战3小时后,为避免牺牲,保存战斗力,旅长邓志才指挥部队边打边撤,撤退过程中,遇上蔡廷锴派来的援军,梁佐勋团长立即组织部队反攻,重新占领八字桥。这一天,中国军队与日军反复争夺八字桥阵地,来回进退5次,歼灭了大量日军,但我军也伤亡惨重,死伤过半。
  战斗持续到晚上9时,由于日军在太仓浏河登陆成功,中国军队面临腹背受敌的严重威胁,于是,十九路军和第五军不得不由守转退。
  “剑虹老弟,退守第二道防线的命令早已下达,你部怎么还没有撤下来啊?”邓志才旅长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是夜晚10时,他还没有得到梁佐勋部撤下来的消息,就打电话给梁佐勋。
  “报告旅长,我团负责殿后,收容散兵,现已撤至真如站,正与日军激战。”梁佐勋。
  “伤亡情况如何?”邓志才关切地问。
  “伤亡重大,连长及以下士官全部战亡,两个营长也都牺牲了。”梁佐勋伤感地回答说。
  “保存实力,不要恋战,立刻给我撤到江桥一线。”邓志才一半是担忧梁佐勋团被日寇围剿,一半是担忧梁佐勋个人的安慰。
  “是。即刻撤出战场,退守至江桥一线。”
  说完,梁佐勋命令全团一边阻击日军追击部队,掩护主力撤退,一边做好撤退准备,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伤亡惨烈的第5团在梁佐勋率领下退至江桥。后来,蔡廷锴将军在其自述中,对此有记载:“是晚九时,接沈师长电话:今日我师在真如车站与敌‘追击队’激战甚烈,我梁佐勋团伤亡甚重,刻已撤至江桥。”
  3月1日晚11时,十九路军和第五军退出真如防区,退守至第二道防线(即嘉定、黄渡之线)。3月2日,日寇铁蹄践踏真如,四乡百姓惨遭灾难,哀鸿遍野。蒋介石致电指示蒋光鼐:“现军既移至南翔、嘉定、太仓一带,为便于长期抵抗起见,急应构筑预备阵地,以资准备。”
  3月3日,日军司令官白川义则根据其参谋总长的电示,发表停战声明。同日,国联决议时,经英、美等国调停,中日双方下令停战。
  3月24日,在英领署,中日双方代表举行正式停战会议,商谈停战协定。
  5月5日,蒋介石代表的国民政府耻辱地接受了《中日上海停战协定》,主要不公平内容为:1、中国军队撤退到昆山一线,上海划为“非军事区”,中国主权地区遭到“非军事化”;2、日本军队撤退至公共租界暨虹口方面之越界筑路区,事实上承认了日军在上海虹口一带的驻军权。这些条款,为后来抗战全面爆发时日军从上海再次发难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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