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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山里有鬼

作品名称:忆江南      作者:风之铃      发布时间:2021-07-20 13:09:43      字数:5791

  第二天上午八点,张奕轩和所有的兄弟到村后的溪涧边看情况,绛雪也跟着去。一大帮的人穿过一片竹林,来到溪涧边,昨晚张丕轩烧烤的土窑还在,打破窑土,里面用泥土包裹的土鸡完好无损,窑鸡和红薯还带着余温。张丕轩张立轩指着溪涧中间的一排石墩,告诉张奕轩,那个鬼当时就站在那里。瀑布飞流直下,扬起的雾气笼罩着整个溪涧,而月影横斜,使那个“鬼”看得更朦胧。“鬼”出现时是晚上十点半左右,站在瀑布下,离张丕轩等人大概是十五米的距离,张丕轩等人看得真切,生生被吓死。
  张奕轩脱下球鞋,赤着脚走上溪涧中间的石墩,溪涧的水清凉透骨,没上他的小腿,站在光滑的石墩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他走到溪涧中间,转过身,面对着兄弟们。
  “是这个位置吗?”张奕轩问。
  张丕轩几个人慌不迭地点着头。几个人一致承认,看来真的有“鬼”。
  晚上十点,张奕轩叫来胆子大的张驰轩、张自轩、张熙轩,四个人带上手电筒,临出门时,张奕轩转身看着绛雪,微笑地问:“跟我出门吗?”
  绛雪白了眼张奕轩:“去你的,又不是去玩。”
  张奕轩笑说:“去找‘鬼’也是去玩,你别到时说,我自顾自己,不带你出去。”
  绛雪哼了一声,不理张奕轩,转头继续看她的电视。
  张奕轩笑着把铁门关上,带着兄弟朝村后走去。出了村,四周黑魆魆的,一片万籁俱寂,兄弟四人有说有笑,全不把“鬼”当一回事。他们打开手电筒,跨过田埂,穿过竹林朝溪涧方向走去。
  走在竹林中的小径,隐隐听到瀑布的声音。四人来到溪涧边,躲在一处浓密的灌木丛中,盯着溪涧中的那排石墩。
  月亮钻出云层,月光很暗淡,五米外一片黑魆魆。瀑布下水雾茫茫,水汽弥漫,月牙升到山岭巅上,投射下暗弱的月光。溪涧边的温度异常幽冷,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冷,星辰隐没在云层后。
  张奕轩和兄弟三人蜷缩在灌木丛后,时不时抬头望眼溪涧的方向。四人呆了将近一个时辰,没见到异常,四周死一般寂静,水气又阴又冷,还有蚊虫在耳边乱飞,嗡嗡地叫着。四人呆不下去了,站起身走人。就在这时,四个人的身体顿时定住,仿佛天灵盖被人重重敲击,四个人变得像石柱似的,一动不动,牙齿和骨关节却在格格地作响。不远处十米开外,暗淡的月光下,一片水雾迷茫中,一个身材不胖也不瘦,长发飘飘的人影立定在溪涧中的石墩上,似乎面朝着他们在张望着。一阵带着水汽的山风吹过,那个长发飘飘的影子倏然近了几米,已来到岸边。
  “啊——”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张自轩张驰轩吓得抱头鼠窜,飞一般跑进竹林里。张奕轩也吓得扔掉手电筒,拽着已完全变成木头的张熙轩跑进竹林里,四个人连滚带爬地逃回村里,不顾一切地冲进离得最近灯光最亮的张奕轩的宅院里。
  张奕轩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一家人放心不下,都聚在客厅等着人回来。张奕轩四人神色惶遽,丧魂落魄地跌跌撞撞地冲进院里,砰然关上铁门,回到家里。张自轩张驰轩已吓得面色如土,双腿像狂抖的筛子,尿湿了一裤子。张熙轩则像一难烂泥倒在地上,两只鞋跑掉了,双脚全是泥。张奕轩面色苍白喘着大气地立在门后。
  绛雪和公公婆婆、爷爷奶奶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奕轩,四个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半天,等张奕轩气息平稳,绛雪端一杯热水递给老公,小心地问:“看到了?”
  张奕轩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光,平抚了情绪,说道:“真是像丕轩说得那样。太吓人了!”
  “真是鬼?”绛雪也怕了,颤着声问。
  “是个人影,但五官没看清。”张奕轩说,“一眨眼的功夫,从溪涧中飘到岸上,太吓人,感觉心脏都跳了出来。”张奕轩的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颤音,当兵出来的他也被吓成这样子,看来“鬼”是真的存在,全家人被吓倒了。
  当晚,张自轩三人不敢回各自的家,躲在张奕轩的家里过了一夜,灯都不敢熄灭。第二天,上午九点,大太阳的时候,张奕轩和全部兄弟心惊胆战地走进竹林里,找到张熙轩跑掉的一双鞋,在灌木丛里捡回掉落的手电筒。张奕轩站在溪涧边,仍然心有余悸,他不相信鬼,但昨夜确确实实看到鬼,把他吓得不轻。他在附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清澈的水里游动着许多的鱼虾,碧绿的青苔里甚至还游动着娃娃鱼,张奕轩看了一眼,兴趣索然,和兄弟回村。
  “晚上别出来,太危险。”走到村口,张奕轩对众兄弟说。
  尽管张奕轩叮嘱兄弟别在晚上出来,可还是有个别胆大包天的人冒死要见到“鬼”。“鬼”如期出现,不拒见人,把胆大的人个个吓得半死,一时间,张家坪闹鬼的事甚嚣尘上,人心惶惶,一入夜便不敢出门。
  
  太阳慢慢下山,晚霞铺满天际。这天是周末,奕轩的几个兄弟过来聚餐。绛雪把碗筷摆上桌,奕轩端上七菜一汤。爷爷奶奶放下手中的农活,一大家子的人围桌吃饭。
  张奕轩看着乖乖吃饭的绛雪,诧异她在这件“闹鬼”的事上保持着缄默,话都不问多一句:“丑丑,你不是很爱玩吗?怎么村里闹鬼你一声都不吭?”张奕轩问。
  绛雪放下喝汤的碗,说道:“你们一大帮大老爷儿们吓得屁滚尿流的,我再问多一句,你们不是很没面子?”
  绛雪说得幽默,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鬼的事,自古有之,全来自民间传闻,现实中从未遇见。而关于灵魂一事,也是坊间流传,迷信之说。但人们就是喜欢说鬼说灵魂,还说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
  “西方的科学家说,这世上真有灵魂,灵魂还有重量,重二十一克,人之将死时,灵魂就迫出体外了。”张熙轩认真地说。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张自轩说。
  张奕轩问绛雪:“你是学医的,你相信这世间有鬼吗?”
  绛雪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可是去年冬天,我们系的同学在医院实习时,遇到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而事件的目击者却莫明其妙地去世了。我们系里的人都模棱两可。”
  绛雪的话顿时让张氏兄弟大感兴趣,追问她事情的原由。
  圣马利亚医院住院部十二楼,住的病人全是癌症晚期患者。去年圣诞节的前两个晚上,琼斯.方达在值班,住院部一过了晚上十点,便静得可怕,死气沉沉。时针敲过十二点后,护士站的两个护士犯困,仆在台上打盹。琼斯查房回来,走道上的玻璃门推开了,一个穿着住院服的男性病人步履蹒跚地走到琼斯面前,问她六十四号病床在哪间房,琼斯想都没想,指了指走道,告诉病人,右手最后一间就是。
  病人朝走道走去,琼斯望着病人的背影,刚刚她查过房,六十四号床的病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怎么她刚走出来,病人就从大门外走进来,她吓得一激灵,摇醒两个护士,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她们。那两个护士吓得顿时睡意全无,一个叫爱丽斯的护士问琼斯,那个问话的病人是不是白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背在点驼?琼斯点着头,说没错。爱丽斯吓得脸孔失去血色,她说,这个病人是胰腺癌患者,死了五六年了,床号就是六十四号。他是圣诞节前两夜死的,以后每年这一天晚上,十二点一过,他都出现。他走后不久,现在的六十四床病人很快死去。尤其是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后面的事,凡是跟他搭讪过的护士过几日就不来上班了。琼斯吓得差点瘫过去。这时,六十五号床呼叫,护士们赶过去,发现六十四床的病人已经死亡,护士问六十五床,有没有见生人进来,病人说没见到。
  圣诞节那天,琼斯开车赶回得克萨斯州,在加油站加油时,小车突然发生了自燃,琼斯当时坐在车里,被活活烧死了。
  一屋子的人全静下来,脸上的表情都陷入了惊恐之中,绛雪说的故事着实把人吓坏了。
  “那你相信有鬼啰?”张自轩问绛雪。
  绛雪模棱两可地说:“这种灵异事件很诡异的,我也不清楚。我的同事说,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最好相信。晚上过了十一点就不要出门了,查房迫不得已,也得两个人在一起。”
  
  天气异常闷热干燥,太阳在空中放射着炽烈的光芒,天空一丝风都没有。山里的树木纹丝不动,树叶晒得发干,蒸人的暑气令人窒息。小溪流里此时是孩童们的天堂,孩子们在清凉的水里嬉耍,泡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
  张奕轩下班回家,客厅里的吊扇、落地扇不停歇,在呼呼地吹。爷爷奶奶在呼呼的大风里做着农活,尽管有风扇在拚命地吹,还是热得汗流浃背。张奕轩喝了杯水,跑上楼,他推开卧室的门,空调房里一片幽凉惬意,绛雪躺在床上,两脚搭在床尾,看着手机,真是会享受。
  “天真热,下午还要和兄弟进山里收蜜。”张奕轩一边脱着衣裤一边说。
  绛雪转过身,说道:“下午出门最好带上雨衣,今天下午和明后两天山里有特大暴雨。”
  “天气预报说的?”张奕轩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件宽松的齐膝四角裤。
  “对呀。奶奶也说这两天会下大雨,这几十年来山里还没遇到这么热的天气。往年再怎么热都能挺得过去,今年特别热,动一动浑身就出大汗,人变得特别懒,门都不想出了。”
  “天气这么好,应该不会下雨。”张奕轩抱着侥幸的心理说。
  绛雪坐起身,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最好要相信老人说的话。”
  张奕轩忍俊不禁:“瞧你,竟然说有妖了。”
  绛雪也笑说:“村里都闹鬼了,妖肯定是少不了的。”
  张奕轩坐在床边,搂着绛雪,她皮肤白得似雪,冰肌玉骨的让人爱不释手。
  楼下传来奶奶的叫唤,正要进入正题的张奕轩这时才想起他要做午饭,吻了吻绛雪,带上门跑下楼。
  “一上了楼就不想下楼了。”奶奶嘀咕道。
  张奕轩笑了笑,赶紧洗米做饭。
  午饭是红薯粥,配四个菜,两荤两素,两荤是一个焖溪鱼,一个南乳炒梅菜肉。绛雪一看到梅菜肉,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张奕轩,你也会做梅州菜了。”绛雪夸赞道。
  “你太小瞧我了,我还会说梅州客家话。”张奕轩不以为然地说。
  “真的?”绛雪大感意外。
  家公张崇梁笑眯眯地说:“奕轩在惠州当了十二年消防兵,会说客家话也不奇怪。”
  “惠州的客家话跟梅州的客家话有九分像,稍微改变一下口音就行了。”张奕轩说。
  逯文静也笑说:“谁知奕轩会娶一个梅州客家女。”
  绛雪两眼看着张奕轩:“客家女好吗?”
  “好,太好了,好得跟客家的蜜蜂一样,一发脾气又凶又猛,一言不和上来就是一个猛扎,让人痛得不得了。”
  绛雪笑得吃不下粥,直笑到气喘。
  
  吃过午餐,张奕轩和兄弟们背着半人高的竹篓,进山收蜜,走之前,绛雪叮嘱他们带上雨衣。
  阳光依旧爆晒,地面滚烫得像热烘的砖窑。张奕轩停下脚步,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上涔涔的汗水,喝了两口水壶里的水。
  “真是热呀!”兄弟们呲牙咧嘴地说。
  张奕轩说:“丑丑说,事出有因必有妖,天空一定会下大暴雨。”
  兄弟们大笑:“事出有因必有妖?丑丑的话好吓人。”
  “奶奶也这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为好。”张奕轩说。
  张自轩也说:“山里多出妖,这话是不假的。”
  张丕轩叫着:“这山路还没走一半,我就给你们的话吓死了。”
  兄弟们放声大笑,快步向深山里走去。
  翻过几个山头,张奕轩和他的八个兄弟收集到沉甸甸的蜂箱,再把带来的空箱放妥当。大家坐下来休憩片刻,吃着新鲜的蜂蜜,真是大快心意。
  “丑丑说会下雨,我还真不相信。”张奕轩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说。
  天空仿佛在回应着张奕轩的话,突然响起一声爆炸似的轰雷声,这响声惊天动地,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半空中劈下来,打在附近的溪涧水面上,溪水顿时如沸腾的滚水喷溅起来,仿佛炸开了似的,一串串的水柱飞扬到十米开外。这情景被张氏兄弟目睹,大家一时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奕轩站起身,说道:“快走,要下雨了。”
  大家纷纷起身,旱天雷在天际追逐,浓云从天边向中间迅速靠拢,黑沉沉地集结,滚动的沉雷夹带着耀眼的闪电急骤而来,划破天际的闪电撕破重重云层,击落在山岭间,轰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让人心惊胆战。
  张奕轩和兄弟们背着蜂箱,穿上雨衣,在崎岖的山路上快速地奔跑,山巅上雷电交加,天空暗如黑夜,蓝紫色的闪电一次又一次在铅灰色的云缝中游走,雷霆霹雳接二连三轰鸣,形同鬼魅。
  张奕轩带着兄弟们迅速躲进山坳里的一个浅洞里,洞外电闪雷鸣,惊天动地,山洞里不时掉下石块,吓得张氏兄弟几个抱成一团。
  张丕轩声音哆嗦地对张奕轩说:“哥,这雷电好象在跟着咱们似的。”
  年龄最小的张熙轩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说:“《聊斋》里说,雷电跟着人,肯定是有妖。”
  这话一说出来,哥儿们几个吓得不行,牙齿开始打战。
  张奕轩镇定地说:“小说看多了,我不信这个邪。”
  张自轩上牙打着下牙说:“你书有丑丑读得多吗?她都信这个邪,还说事出有因必有妖,说真的,我相信她说得话。”
  张奕轩顿时无语。
  洞外天黑如墨,狂躁的炸雷劈断洞外一棵大树后,急箭似的大雨铺天盖地,洞外雾气腾腾,水注滔天。
  张奕轩脱下雨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此时才是下午四点二十五分,而洞外却黑得像八九点的黑夜。张奕轩叫兄弟们收集洞里的干柴树叶,点火照明。
  在洞口附近拣树枝的张熙轩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他扔下干柴,转身扑进张奕轩怀里,嘴里慌乱地叫着:“鬼啊鬼啊!”
  兄弟们吓得围聚上来,惊恐万状地望着黑暗的洞口。
  张奕轩握着熙轩的肩膀,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张熙轩抬起头,指着洞外,声音颤抖地说:“我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黑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窥我们。”
  “啊——”兄弟们吓得抱成一团,人人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张奕轩咽了口口水,他内心也被吓得不轻,但他必须表现出一个大哥的风范,绝不能被吓倒。他冷静地安慰兄弟们:“别怕,我们这里有火,鬼不敢靠过来。”
  平时素以胆大素称的张熙轩如今被吓得浑身在瑟瑟发抖,紧紧靠着张奕轩,看来他是真地看见“鬼”了。
  “这雨下得有鬼气。”张济轩脸色苍白地说。
  “呀——”张立轩突然两眼睁得滚圆,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指着洞口,头一歪,倒在张自轩身上。
  大家的目光迅速集中望着洞外,一个闪电划过,照亮了混沌如盘的风雨,一棵参天大树后面飞扬起半米长的头发,一双贼亮的眼睛露出来。
  “啊——”
  九个大男人这次真得被吓到了,惊恐地抱在一起,每个人都被吓得全身在剧烈地颤抖,牙齿在格格地响,胆子小的全吓尿了。
  张奕轩不能坐以待毙,他站起身,把拣来的柴禾全投在火里,把篝火烧得旺旺的,他叫兄弟们把洞里的石头收集起来,快速地把洞口堵住,洞口封住了,兄弟们的心这才稍微平定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柴火烧尽,洞里黑暗一片,而此时雷声渐远,倾盆大雨慢慢歇止。张奕轩看了看表,五点半,他壮着胆推开石块,外面已经雨歇风止,天空灰蒙蒙一片。
  “快,我们赶紧离开,在七点之前回到村里。”张奕轩说。
  兄弟们动作迅速地穿上雨衣,背起蜂箱,逃也似地往山外奔去。
  大家不敢往后看,张奕轩时不时停下脚步,叫着兄弟们的名字,怕有个别落在后面。天幕再次漆黑一片,村庄的点点灯光就在不远处。张奕轩和兄弟们以冲刺的速度跑下山,跑到村口,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但也狼狈得够呛,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裤子全湿了。
  回到家,张氏兄弟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全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绛雪给张氏兄弟们倒茶,轻声地问张奕轩:“这回真看到了?”
  张奕轩点着头,喘着气说:“胆都吓破了。”
  绛雪捂着嘴,一脸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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