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巧遇梦中人

　　《随笔》
　　把曾青色纯情的自己，放在春意大自然中去。
　　让心沐浴着阳光雨露，让灵魂皈依素雅清香。
　　让生命回归本真自然，在大自然中找到自我。
　　把心装进最静谧信封，把情裱进最动人风景，开启幸福甜蜜的纯情。
　　西江月罢•书归正文
　　石华剑把李弘文的住房登记退掉，两人并肩往家属住宅区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聊着。一贯爱说的石华剑，笑着对弘文说：“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工作了啊。小弟啊，你和你姐一个德行。两人思念不减，互相就这么抻着，谁也不给谁写信。思念这根神经还总也掐不断开，你姐一想你就看她那宝贝盒子。唉！小弟，你想你姐时有的看吗？没听你姐说起过给你留过什么纪念品？”
　　李弘文看着石华剑，只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再仔细想想，只是五年前听青竹姐说过。描绘过石华剑的外表特征，在脑海中形成影像概念。加之几年中在思念姐姐时，总要把石华剑的影像翻捣出来的原故。没见过，根本没见过。
　　听石华剑唠唠叨叨的说起沒完，李弘文打消了警戒心，轻笑一声说：“别见笑姐夫，八年前我们都是孩子级呢，和我姐都不满十六周岁，那种友谊可用天真无邪去比喻。那是一九六零农历八月十二，我姐的生日。不怕姐夫笑话，在那个年月，我家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想要的物品。头一天我想了一夜，也只能到北山采些野花做个花束，给姐姐送上一片心吧。不能算礼品，就是这一束野花，我姐说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生日贺礼。我姐把它做成干花，并用珍贵的礼品盒装起来，想不到我姐还留着它。”
　　“小弟，你姐可不是光留着它，每天都看着它。”
　　“嗯，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又过了三天，是中秋节也是我的生日。我姐给我一个日记本，在霏页上赋散文诗一首，我想我姐就背一遍。现在，我倒着背也一字不差。诗里边的标点符号，都记的清清楚楚。”
　　两人说说唠唠地到了家。石华剑打开房门，和李弘文走进到客厅。
　　发现史青竹在床上斜卧着正在梦香，梦里正想着眼前两个男人。两人说话声惊醒了她。醒后她看到弘文就站在她眼前。她有些失态，顾不得丈夫在场，抱着弘文放声大哭起来。
　　像在梦里一样，偶然间睁开睡惺朦胧两眼。定了定神，真是她日思夜想的弘文小弟。当完全清醒过来知道不是做梦时，说不准当时心态是喜是忧，还是过于激动，有那么瞬间失态，是来自于日久的思念。在久久占据心房一角，情中友人的突然出现。
　　那一刹间，也看到了石华剑就在身边。把五年来堆积情怀中的泪水，实在控制不住的一刻，如飞瀑般一倾而泻。
　　
　　李弘文还像五年前那样，稳重大方地拍着青竹姐的后背。声音低低地说：“姐，别这样子啊，会让姐夫笑话的。我姐夫回来路上都说了，咱唠他三天三夜，把一切的都倾吐出来。好了，姐，小弟这不是又站在你身边了吗？高兴起来吧！”
　　史青竹收住了不知是来自哪方因素泪水，即刻破涕为笑说：“小弟，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我在这里工作的消息没向外人泄露过。给江西二老去信告诉过，千万不要把我的通信地址告诉你。姐不知道你和谁组建了家庭？更不知道你爱人的性情与忌妒心是否强？姐怕打扰你的平静生活。咱姐弟俩互相间思念，姐想让时间一点点去淡化它。最终达到掩埋咱姐弟情缘。真没想到，时间越长，这种思念情怀不但没有淡化，反而越来越强。快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姐在白城市的？”
　　李弘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史青竹的问话。他把脸转向石华剑，诚恳地道歉说：“姐夫，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姐对我刚才的过份行为。我们姐弟情怀，真是清彻透明到不加掩饰地步。希望姐夫理解，千万别忌恨在心”
　　石华剑大笑说：“哈哈哈哈，这姐俩儿真是一个徳行，又倔又犟。我问你弘文小弟，为什么不给我们来信？既然两相思，为什么不能早相见？另外小弟，让我原谅你姐。原来你姐也没有哪点不对，我原谅她又从何说起呢？要我原谅她什么？姐弟失散多年、喜相逢是上苍赐于机缘，我石华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弟，你姐终于把相思泪洒落双腮。我又见到了雨后复斜阳，才有彩虹挂云天。我终于见到你姐久违的笑容了。唉，光顾着说话了，你和你姐先聊着。我马上做两道好菜，咱三人好好庆祝一下久别重逢。不要着急，马上做得。”
　　石华剑去厨房忙着，史青竹和他弘文小弟坐在沙发上问起：“小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是谁告诉你我的工作单位地址啊？”
　　“姐，说来话长，等一会儿我姐夫有空时我再细说。先吿诉您，我今天能坐到姐姐家里，纯属是巧合、也真是天意。小弟是出差来实验站，一是了解一下杨树家族都有哪些分支；二是到这里来寻求新品种援助。弄点种苗插条，回苍翠大队搞繁育。把苍翠大队几处荒山都栽满杨树，也了却一份心愿。小弟我真不知道姐在这里工作。我是在招待所准备住下和吃饭时候，被姐夫发现盘问才知道姐就在这里工作。”
　　石华剑的厨艺好，手脚也快。不到半小时，餐厅桌上摆上了几样小菜和一壶老白干。华剑笑嘻嘻地到客厅说：“小弟饿坏了，青竹，咱陪小弟边吃饭边聊天。走吧，一切都做得了，欢迎二位用餐。”
　　李弘文还是和五年前在长春市一样，彬彬有礼地让着他青竹姐先落座。弘文五年前不饮酒，现在还是滴酒不沾。青竹也一点没有食欲，只是为坐在弘文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填肚子。华剑一壶白干没用完。
　　弘文掏出手绢擦擦嘴笑着说：“姐夫您慢用，我先回客厅小睡一会儿。昨天坐了一天火车晚上住在白诚市宾馆还没等入睡时，市里红卫兵团的两派宣传车上的高音喇叭，互相指责声，吵的人心都要蹦了出来。”
　　“小弟，去睡吧，姐坐在你身旁看着你，姐要珍惜这次上苍赐予我的礼物，让我再好好看看我的亲表弟……”
　　史青竹看到李弘文睡熟时，她和华剑坐在沙发上，两人静静地看着李弘文恬静的酣睡姿。从华剑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对李弘文有崇拜表情，沒看出有一点忌恨心理。
　　史青竹在李弘文鼾声大作那一刻，她看着石华剑略带不好意思表情说：“华剑，感谢你对小弟的真诚。我在刚才和小弟见面时的一幕，不是没把你放在心里。而我是觉得你平常对我和小弟之间友情，不掺杂任何疑点和戒心，我才敢那样放肆。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再那么肆无忌惮的释怀了，让你心里不好受。这样事传出去，不会被众人理解，像弘文这样男孩毕竟是少数，占不上万分之一。这一点我心里明白，一个成年男人看到自己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不会容忍的。其实你也看到了，弘文也很为难。他知道这种行为一旦传出去，我会身败名裂，成为众人笑柄。在这里不比……”
　　还没等史青竹说完，石华剑又是一笑说：“青竹，别往下说了好吗？我可没有醋意大发和心里不好受啊？刚才我看到的精彩一幕，不是人人都可以亲眼目睹、身在其中的。是我石华剑有眼福才看到的，是特定气氛才会有的场面，特意去刻画达不到的真实性。”
　　“华剑，我今生没白活，逆境中遇见个好弟弟，否则，我现在估计会是两个孩子妈妈了。”
　　“青竹，人间应有真情在的场面，只有我石华剑有幸目睹。这可不是一般的说说那样精彩，这是人间罕见的真情。他比影片中人为的要真实百倍。咱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我夫妻几年，我心里最明白。事实还用细解释吗？”
　　“华剑，我沒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说实情而已。”
　　“不用说实情，李弘文和你史青竹在一起五年多，你那么爱他，他仅把你的这份爱深藏心底化作母爱。这些年你没少说，我从来没怀疑过啊？”
　　“华剑，你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我信。”
　　“青竹，这个事实只有我石华剑有资格说，你们无血缘关系姐弟俩相处那些年，亲密无间日夜厮守一起是清白的。因为到我们新婚洞房花烛夜时刻，你史青竹还是一位姑娘身。还用我表白吗？别人说什么，我都没理由去怀疑你们姐弟俩纯情的真实性。青竹，说你贞洁的人，我石华剑最有资格。”
　　当今天史青竹见到李弘文那一刻，他给她的感觉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信任的男人。
　　石华剑把李弘文选择为做人的偶像，史青竹认为他的选择没有错。他不亲眼看到李弘文时，他也没有对她们之间纯贞友谊怀疑过。今日一幕，她以前说过的让他心动。证实了，千真万确。难怪她讲过的他和苍翠大队二小队那些姑娘，一段争夺中的角逐那么真实。
　　石华剑一笑又对史青竹说：“我要是姑娘，当时也在你们之中，我也想占有他。我这样比喻虽然不恰当，青竹，可我就是这样想的。”
　　“华剑，以前我真没想到，你的胸怀能达到如此宽容。以前听你说过时，我总觉得你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今天证实了你所说过的一切，没有一句谎言。我庆幸自己命运不错，虽然前些年人生路程有些坎坷，但是，遇到弘文这样异性好友。在生活中将错就错地扮演护花使者，才使我在逆境中一生清白做人。否则，我史青竹在农村的那些年，也难逃厄运。”
　　“青竹，你说的这一点是极其正确的。”
　　“华剑，我的爱情篇章中最突出的一点，是选对陪伴我一生的你。有个知情达理的爱人、善于理解人、懂得人间也有真情在，我的人生也算得上丰富多彩了。”
　　李弘文在史青竹和石华剑说话中，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一翻身醒了过来，坐起来笑着看着青竹和石华剑说：“哎哟我的天呐，昨天一夜把人真魂都惊的出窍了。这座城市两派武斗竟然会达到用机枪打高音喇叭！我睡这一觉中惊魂未定。真想不到姐这里还有一处世外桃源。这个地方太安静了，比乡下老家安静的多。”
　　石华剑没等李弘文把话说完，急着抢过去问道：“唉！小弟，饭也吃了，觉也睡的差不多了，说说吧！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到底干什么来了？如实招来！我和你姐等不急了，快说吧！”
　　李弘文伸伸懒腰说：“唉！我姐知道我干啥来了。你不知道也别急。我的来比你们复杂，要说也得从头来。”
　　石华剑急着说：“别从头来，先告诉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从头说的放后面，咱有的是时间，漫漫长夜正好拿你填补空白。”
　　李弘文露出少有笑容说：“太巧了，我在大队国合造林一百公顷，到县林业局报机耕费和苗木款。结束后和局领导杨局长聊天时，局领导无意中说他同学是研究杨树的。我惊奇，杨树有什么好硏究的？局长才透露出这块宝地世外桃源。听到杨树家族有这么多速生抗干旱好品种。和局领导一说，就这么简单跑到战火纷飞的白诚市来，昨一夜到现在惊魂未定。是天意，让我和我姐又相逢，也目暏了姐夫尊容。怎么样？是不是天意？”
　　华剑点头承认说：“啊是天意，太巧了！没有杨树牵线，你们姐俩今生见面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