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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送别情意浓

作品名称:苍翠子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1-05-13 10:45:01      字数:4188

  《忆童年》
  每逢独酌最动心,人生宝贵是童真。
  永记携手笑中语,难忘沙地燕窝韵。
  鹰抓鸡雏扯成串,一场游戏更多人。
  弹指匆过万千日,何时佳期梦里寻。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李弘文还在延续他的大块演说:“姐,你我的姐弟情缘是建立在双方自觉守诺之中,已经清纯如泉水,咱姐弟俩没有血缘关系,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姐,让咱的情缘超出古人‘关羽保皇嫂’是为一个义字,在坚守着义的范畴等范例,像陈玄奘(唐僧)是为一个佛学信念而不尽女色,这些例子太多太多……”
  史姑娘还在醉态中点头应声:“小弟,其实姐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圣洁,但偏偏遇上圣洁几乎纤尘不染的弟弟,让小弟见笑了。”
  李弘文摇头说:“姐,而你我姐弟俩,小弟是为心中姐姐的圣洁,姐姐的美好形象,永远光鲜亮丽记忆在我心中,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任何艰难险阻。想起姐姐的光辉形象,定会产生巨大无形力量。我想,会无艰而不克。姐,我并不是圣贤,只从叫你第一声姐姐那一刻起,您对小弟付出的爱,在我内心中升腾一股如母爱的情怀。母爱是伟大的、圣洁的、也是不可亵渎的。小弟只是遵守已有的诺言,和最初的约定,这是一个男人一生的诚信。姐,我不知道我的观点对不对。像咱姐弟俩的友谊,如一件美玉工艺品,很美观、也奈人欣赏。但是要小心翼翼地去爱护它,稍不留意,会被打碎。破碎的工艺品,是一纹不值的。既使修补如初,在行家眼睛里是大打折扣的。姐,小弟虽然胡说八道,但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我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异性交往也有贞洁在,并不是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您看,小弟我还说起没完了,姐别生气,小弟总爱在姐面前班门弄斧。”
  “弘文,你看姐像生气吗?姐总也听不够你的高谈阔论。小弟的境界早已超出姐的思维范畴,到了今天,姐该向你检讨。姐的灵魂深处并不清纯,亏得是遇到知情达理的弘文小弟。否则姐的今天也说不好怎样?也许是准村妇、也许是两个娃的母亲。好了小弟,咱走吧。你的老师还等着临别一见呢。咱边走边说吧,姐先给你交待一下,姓佟的是农业厅农村工作部秘书,是何县长的战友。姓白的是我妈第一任恋人,爸爸一点也不忌讳这些。在长春市时也是我们家常客,现在也是妈妈的好朋友,是省教育厅厅长。
  “王曰美书记、张秘书你都认识,还有一位何县长,不知道你是否认识。反正一个屋里这几个人,没人介绍时你自己一个个去对号吧。司机不和这些官僚搅在一起,他们俩在一旁闲扯呢。”
  史姑娘和李弘文说着,说不尽将要离别后的思念,漫歩在苍翠庄这条古老而熟悉的屯路上,来到史姑娘居住过的第二个家……
  傍晩时分,一大一小两辆京吉普车,缓缓离开苍翠庄。村口有几十口送行,乡亲们已守候多时。是这些乡亲捧着史老一家,三年多里不断柴烧,有人挑水。是这些憨厚诚实的庄稼人,不用领导批准,闲下来的举手之劳。
  在苍翠庄度过三年多生涯;春秋抹房子、一年的烧柴,样样都是这些乡亲们想在前头、做在其中,没有任何怨言。今天在这种场合相见,有的只是洒泪,一切尽在无言中。
  这些农民老少乡亲们,若不是听支部书记嚷嚷着让某某接任小队会计,乡亲们还不知道史老要离开苍翠庄的消息。
  史姑娘此刻被乡亲们浓厚情谊所感动。来村口送行者,多是给过史家帮助的人,也是妈妈逢年过节去撒过善款、施舍衣物人家。
  也有一些人,是信奉神说佛学的长者。对史姑娘有一种瞻仰仪容的期望。有几位老者,在路旁沉首合揖的默念着他们心中的祝愿或祈祷。那一幕在车中人等,妈妈知道内情,因弘文曾不止一次说过。
  爸爸也了了知道一些,可是佟秘书和白局长根本不知内情。佟秘书问爸爸说:“凤来,北大荒的民俗有点怪啊?送行人群没语言,作揖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表达什么意思?”
  史姑娘打开车窗摆手向乡亲们致意。可是这些可爱的老人,既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余光偷偷地瞟着史姑娘,嘴唇上下动着像默念。来时一路风尘,别时悄悄离去,有多少乡愁展现眼前,也有几滴难割难舍泪,说不出来的一股对乡村浓浓恋情。
  一生视书如命的爸爸妈妈,在收拾行装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各类稿件书籍分门别类打包。捆好并写上标签,妈妈做起事来看着麻烦。
  而史姑娘第一件事,把精美的小木盒擦了又擦,用一条干净的枕巾包好,告诉妈妈一遍又一遍说:“妈妈,我上学走后,这个小木盒千万给我保管好,这是弘文小弟的心,是你女儿的命。注意别发霉,防虫蛀。记住了吗妈妈?”
  妈妈接过木盒包包,又打开玻璃盖子,找来几支手套,依在花束捆绑部位说:“竹儿,做事不细心哪行?这束干花的重要妈知道,但你没把它在盒子里定好位。车子行驶中的颠簸与发动机的震动,等到家它怕是要变成粉末了。只知道让妈注意,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总嫌妈妈做事麻烦,这叫‘事前三思,免去后悔’只有这条真理做到了,一生中错事就少去许多。”
  车子行至村外一拐弯处,发现晨路与竹兰小夫妻俩,站在路边无人看得见地方,看样子站立多时了。史姑娘小声说:“小王师傅,到前面两人身旁稍停一会儿,那是我下乡的农村执友,她可能有话说。”
  竹兰提着小柳条筐,装满煮熟的鸡蛋,粉红小脸笑盈盈地说:“青竹姐,这小筐里是煮熟的鸡蛋,带着路上饿了吃吧。
  “史叔卜姨您保重,二老赠衣之恩兰子记着呢。大恩大徳俺俩今生难忘,往后有闲空到咱庄稼院儿来,我们喜欢你们一家人。”
  两人说完把筐递到车内,跪地三叩首后起身走开。史姑娘和爸爸走下车时,竹兰与晨路两人早已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屯子里走去。爸爸落泪,妈妈早为竹兰对史青竹恩重感动湿了衣襟。
  小王师傅把车子开的很慢,史姑娘把头探出车窗外,怀着重重心事,浏览着一点点在缩小的苍翠庄轮廓。已经见不到低矮的建筑物,只能看见最喜欢的高大杨树墙。
  它迎風雨昂然挺立于天地间,可与人类有大家风度比拟。高大杨树把苍翠庄围得严严实实,它葱绿参天婆娑身姿,一千米外看它,恰似组成的绿色长城。冬挡凛冽寒风,夏遮炎炎烈日。成双成对中青年男女在树林中乘涼,那是史姑娘和李弘文最留恋的地方。
  车子越过一道土岭,土岗遮住了后面视线,史姑娘撤进车内,小王师傅心领神会的把车速提了起来。妈妈看到青竹有些忧伤的样子,安慰她说:“竹儿,别这样子,妈知道你扔不下弘文,他不是答应了吗。五天后一定到,何必要有忧伤呢?”
  她的眼泪险些流了出来,抬起头和妈妈说:“我不是为的弘文所忧,妈妈,您想想,一个十六七岁花季少女,从各方面条件都比较优越的大城市,突然间来到荒凉不见一点文化气息的偏僻山村,一待就是三年多,在此间没踏出半步。现在,在返回路上让我想到的是,我把花样年华,似流水般的荒废在这里。我联想很多,流金岁月如烟,把我打磨成一位村姑。在中学的好多同学来信,有的己是大二大三学生,有的走上工作岗位。可是我的青春时代,插进这三年多两个月的农村实践,改变了我很多初衷。沒有这段农村生活实践,我绝不会报考林学院,没有这段经历,也不能把情感投到一个农村青年身上。他深深地占领了我心房重地,今生难以割去。”
  妈妈打断她诉说,小声问:“弘文答应你了吗?”
  她诚恳告诉妈妈:“他能做我一辈子弟弟不变心,别的我只是妄想。”
  三十八个月前,爸爸带着妈妈和史姑娘一家三口,从熟悉城市匆忙离开。她从学校回到家门口,连看一眼住过卧室的机会都没有。被爸爸妈妈劝着上了那辆老掉牙的,第一代木制车大梁、车大箱的老一代解放。
  一路扭扭搭搭,去了一个地图上找不到地方。爸爸大获收成,给决策人递上基础真实材料。给一九六四年东北乃至全国农村,农业改革做了一份贡献,尽一民族分子之义务。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们一家又回到阔别三载的长春市,住进省委家属住宅区。
  早一周就给安排好的新建公寓楼,一切都是新的。她家在农村带回来的被褥,只好放在传达室东侧的大仓库里,也只能在这里等待再发往农村救灾。
  她被突然一切应有尽有的条件,把一家三口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到这步说是欣喜若狂,可是一点都不为过。真像今天和三十八个月前走的一天是连接的,三十八个月也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待到客人都走后,史姑娘去了自己的书房兼卧室。躺在久违的钢丝床上,倍感舒服同时,也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史姑娘稍稍闲下来就会浮想联翩。
  此刻她满脑子竟是弘文的轻吻,那一阵周身燥热的感觉,稍一安静下来,就会反复的出现。客厅里,妈妈把留声机打开了,选择一支圆舞曲唱片。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不佳,在史姑娘的卧室里可清晰的听见。客厅里传过来的是欢快美妙的轻音乐,爸爸和妈妈一晃大概也有五年没跳舞了。
  两人又找回以前的感觉,高兴地跳起了舞。史姑娘只在新家住了两天,两天里她四处打听和寻找原来儿时好友。可是她费尽心机,还是一个都没找到,都不见了。
  搬家调走、当兵入伍、在校就读,一个好友也没联系到。原打算找一下老同学聚一聚,临来时李宏文一再告诉她,找一下朋友老同学,用这种方式去覆盖对他的思念,一定会冲淡一些的。可是,按照他的思路做了,没收获,更加重了对弘文的思念。其实,才一天多没见到他,以前也有过三五天不见面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反应。
  今天史姑娘是怎的了啊?也许是前天不该有的要求,引起心理不正常反应,得到的并未满足所至吧?她想他会出格地亲她的全身,他轻轻地,象征性亲到额部位戛然而止,那一刻她有一种强烈失落,险些失态。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爸爸和妈妈在客厅跳舞的动作声,夾杂在轻音乐里,让她的心里更加烦乱。
  索性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在朦胧中睡去,梦里都是弘文铺天盖地的双唇。梦里弘文的吻,他驻足只观望,她急醒了……
  在舒适新家只住了两夜,第三天早晨,她又踏进北行列车,赴东北林学院入学。重返校园生活,她也说不好是一种怎样心情,和在1085中学时所想象的所谓的理想,根本找不到了那种渴望可求的感觉。
  只剩下一点个人喜欢事业的那一点点火花。到班上,一般的男生都比她小三岁两岁,女生和她同龄的好像也没几人。她是比别人早到一天,分班时把她分到新一A班。辅导员见她比别人成熟,又口头命为班长。大学里的学生头头,比起中学时的好做的多。
  在长春市1085中学时也是班里头头,中学时的同学因正在天不怕地不怕阶段,到高中就好的多。大学时同学们年龄,都在二十来岁,怎样做人基本都打好了底色。
  所以说在大学里的头头,准确地说就是个传令兵,传达校方的通知,组织集会等等。
  一周后,同学们彼此都熟悉的差不多,大部分姓名都叫得来。尤其像她这样外体形人,准确地说是大城市来的村姑,都觉得她很乍眼,又一副成熟女人的作派。
  在班里那些滑稽毛头小子们,起哄叫她班姐;再后来这些小师弟们又给她升了一级,叫她校姐。这些小师弟顽皮可爱,打不得骂不得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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