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高地阔 4

　　翌日，曦霞映空，彤日冉冉，早餐在人们欢声笑语里毕了。却说金阁同妹妹喜欣欣地去到了荷塘宽敞的岸堤切磋武功，跟着一溜子人看热闹。金阁说妹妹，自己徒手让她一条九节鞭。
　　金燕不屑一顾道：“哥哥休要以你正统少林功夫轻视妹子的杂学武功，今日定叫分晓。休言宽我，哥你当心着别煞了荷塘风景就是了！”
　　金阁轻蔑道：“妮子自满的了！当初哥所教的一路少林功夫未知你给扔了咋的？”
　　金燕闻此，脸色骤暗，昔日父亲被恶人群殴致残，瘫卧床笫有年，自己学堂读书，深感伤痛，恨恶人歹毒之甚，下了决心，长大发心学武，为父亲报仇雪耻。记得哥哥少林回，教洪拳一套，苦练数载，获取深功。后因俗爱，辍学奔外，受彼捉弄，落魄流浪，遁入武当道家，参研武术，十载有余；又跟峨眉仙姑入山深造武功；后随仙姑昆仑之行，拜多家前辈虚心求教，集众家武术之长与己身，行侠仗义；后回了阔别古永寻仇，不意哥哥却报仇雪恨了！哥哥呀，我的好哥哥，妹妹怎能与您拳脚相向呢？
　　金阁见妹妹犹豫不决的样子，以为憷了，道：“好妹妹，别怕，哥哥自有分寸的，不会伤的，只管狠着劲儿演练吧！”
　　金燕听得耳烧，想哥哥如何如此轻贱人的？今日就教训教训明白个心性的！道：“哥你宁为武痴愚昧之甚了，妹妹真的草芥？”
　　金阁笑笑无语，摆个架子，平淡无奇，乃“白云盖顶”。金燕嗤之以鼻，暗道：“小儿戏！”岂知此招深蕴武家妙理，实乃小洪拳其中的一式。妹妹竟然没有动作，瞧着哥哥只是笑。金阁道：“比量也不敢比量，嗤嗤个啥样意思的？”
　　金燕问：“哥你先说说武当、昆仑、华山的武术如何，再说比试有何不可呢？”
　　金阁听了招路，道：“妹妹你且说说看你的杂学到底有多牛的，哥我洗耳恭听。”金燕便张己能了。
　　武当派的著名拳法分：伏虎拳、龙华拳、太和拳、太极拳。“伏虎拳有65式，是武当山的镇山之拳，又名降龙伏虎拳……手法为主，腿法为辅，主要练习方法有带手、冲拳反腿、三连手等风格特点，柔中有刚……拱项缩头、瞠目龇牙……领会虎神……进攻时迅速准确，防守时密不透风，身法敏捷灵活……一招一式似粗实细，拳、掌、指、爪、劈、打、抓、戳，变化微妙；龙华拳，武当山有南武当和北武当之分，龙华拳属于北武当的拳法，南拳北腿，所以龙华拳以腿法为主……它的青龙出海、黄龙盖顶等动作，充分显现着龙的特点；太和拳，是武当的传统山拳，秘而不传；太极拳……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内外兼修的完整功法；昆仑派的武术功法：以昆仑太极拳法为主，内练精神气，外练筋骨皮，以：松、宽、放、展、蹬、贯、侧、韧八大特点为主……注重散手和实战……规则有三不、九戒。三不：一不得仗势欺人；二不与人比武斗狠；三不参与任何邪教组织，做危害国家、人民利益的事。九戒：一戒偷盗赌博；二戒意气行事；三戒阳奉阴违；四戒不善不孝；五戒背信弃义；六戒狂言傲损；七戒戒设施懒惰；八戒损人利己；九戒邪淫污秽。另外还有五要：一要孝顺父母；二要忠事君师；三要感恩社会；四要见义勇为，维护公道；五要有恩必报，有仇必雪……华山派武术……”金燕不辞辛苦，仍要喋喋不休地白话。
　　金阁摇摇手笑道：“你不是跟手机里鹦鹉学舌吗？跑了一圈儿，就是个嘴皮子功夫！算了，哥哥我不给你比试，你还教你的徒弟花把梢子去吧！”
　　金燕听得恼羞成怒，心恨哥哥怎的不说像样的话呢？猝不及防地出击，给哥哥的下盘一个扫堂。金阁明知却不躲不避挨了一着，笑笑不语，依然而去。她又将不堪入耳的话塞了金阁一心。哥哥回头眼儿一瞪，踅返荷塘岸来，说金燕：“只过五招，输着为败！”兄妹打斗起来，围观的人们个个吃惊不小。
　　再说桂婶子同几个姑娘茶厂里制作荷叶茶，采的新鲜荷叶，几经漂洗晾晒，切丝烘干，大铁锅里焙过少沐清水，捻搓精细，长如柳叶，然后盘曲陀螺之状，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装包装盒里圆满了荷茶的品质。包装盒是桂婶子精心设计的。碧绿的荷叶，粉红的莲花，栩栩如生活跃着包装的精彩。荷茶的制作，一丝儿也不马虎，色香俱全。绿如翡翠，香如茉莉，爽神清心，深得人们的赞誉。奉献的情怀愉悦着工人们的身心。一边干一边有说有笑。荷塘里的清波涟漪，荷花含苞待放。鱼儿跳跃，晶莹的珠子，荷叶里滚动着闪闪的银辉，蜻蜓落在花蕾里得意着翘尾巴好似述说着满意的心情。微风轻拂，岸边垂柳袅袅，飘落的美丽黄鹂随着枝条摆动着身子婉转鸣唱。
　　阿兰若匆匆忙忙地奔到制茶室里上气不接下气道：“桂奶奶，桂奶奶……”
　　姑娘们都笑了起来，有个说：“桂婶子多大年纪了，成了你的奶奶？”
　　桂婶子熊了大伙儿一顿说阿兰若道：“不要慌张，事儿慢慢地说！”阿兰若拽着桂婶子的胳臂急外走，众姑娘跟着看热闹。
　　荷塘里见到金阁金燕打起架了，这还了得！金阁你身为济贫院的老总，怎的和你妹妹一样儿的？她年轻，言差错语的好在让着，不能说打就打起来了，招致那么多的人们看笑话！人要是一急就没了理智，比武的当成了揪抓。桂婶子一不留神，给石头蛋子绊倒了，姑娘们急扶。兄妹俩看见，不比了，奔了过去。
　　桂婶子崴着脚脖子，瘸着腿“哎呀”一声站起来。
　　金燕道：“娘你怎么的摔倒了？”
　　桂婶子脸子不是脸子，不是劲儿地怪道：“你兄妹不是比武的，却似打架一般，这是为啥的？”
　　金阁慰抚道：“娘啊娘您好这样想？我和妹妹早已不是小孩子，怎好不明事理的掐拽？因边境近来不安全，故比量武术过关了参加缉毒的。”
　　当娘的忖道：“比量武术？怎不和娘明了去？惊煞为娘了！瞧瞧海片似的人，看笑话的。”
　　老刘走了过来说桂花：“从没有看见过你的智商低得寒碜，孩子比个武就说是打架？这好了，自找苦吃！”
　　桂婶子觉得没趣儿，说：“兄长说的极是，今儿个忙得头昏了，弄不清孩子们的名堂！”金阁兄妹搀着娘去诊所拾掇脚脖去了。
　　桂江得知姐姐受伤了，特意去黑山镇一家祖传伤科膏药小店买几贴。店掌柜见是乡委书记，就免费赠送了。桂江熊了老板一顿，说他：“行贿腐蚀干部！”就加一倍二付了费用，回诊所里给姐姐贴了伤处。别说，膏药灵验无比，不到一天，桂婶子的脚脖伶俐如常，驾着船儿采荷花了。
　　金燕也是认死理的角儿，趁娘忙的，找哥哥说还要比试比试，到来凤山山顶清静，就是输得再惨也无人知晓的。不想得到的是哥哥的一顿臭白。
　　金燕气溜溜地赌气：“天你不顺我！到了边防缉毒关键里我一定参加！”
　　金阁笑笑说句：“好的！”往会议室走去。
　　小董急急忙忙地快步来到了跟前，说：“任总，事情不妙了！”
　　任总以为他发癔症，问：“你怎的不妙了？膝盖还没有好的么？”
　　小董说自己的关节没大害了，就边一挥手指着北面的道：“仔细瞧瞧那个是谁？”
　　金阁忙里转头讶异：“哎，这不是那个毒枭啥啥啥风吗？怎么法律没收拾他，囫囵着跑出来了？”
　　董更是惊讶道：“可不二风吗！怎的逍遥法外了？我也一头雾水，就给您说的。”
　　刘伯伯赶来道：“可别胡乱嚼！这里面有弯弯儿的。也许他立功减刑提前释放也未可知的。”
　　杨队凑趣道：“我截着去看端的，果若毒枭，按到车里拉到伟光水库喂鱼算了！”
　　老刘斥道：“消停了小杨！”便自己“噌噌”地走了去。果然见得不是别人，真是二风，未及询问，二风“噗通”跪下开口诉说来龙去脉。
　　还没出言，公安局的警车来了。老刘说：“装！装！不老实伏法，越狱潜逃，公安局又追捕你的！”
　　二风说：“不是的，不是的，既然释放，又怎追捕？”
　　话毕了，警车“嘎吱”一声停到面前。李局下车，手拿批文说：“刘叔叔，局里太忙，二风的准释证拉下了，特地送了来。希望济贫院能够接受他，这孩子悔改挺快，觉悟挺高，是可堪造就良才。”老刘接过证件，未及道好，李局上车急速离去了。
　　二风是因自告密了嘉祥、阿兰、苏梅越狱逃跑几个毒枭被武警击毙，着实立了一功，死刑改为无期。监狱的囚犯对他的看法都不怎的，以为二风不忠不义，出卖朋友，屡屡刁难与他。二风不言不语。
　　有个都称之为老大的货子，名叫野驴，体格野橛，乱须虬髯，面容疙瘩琉球地没个样子。他进来之前，因下头张狂致死多女人性命被公安局破了多年无果，因他的弟弟举报在山洞正在掐着受害者的脖子强奸被逮个整着，判了死刑，却不知何故，也给个缓期执行。仗着几路拳脚，无辜找岔子欺负二风，二风并不还手躲躲闪闪，那货子却摸不到二风衣服边儿。
　　夜更深人静，野驴张狂劲儿悄悄泛滥，竟然与年小囚犯弄故儿的。不想年轻的有痔，无法忍耐，哀之。野驴凶得没治，卡着受害的脖子，穷兵黩武！满屋里囚犯吓得不敢作声。受害的无了声音，只有野驴拼命抖动地啪啪作响着（族弟服狱所述事实儿）。
　　二风意识到大事不好了，这野驴畜生死到临头比畜生还更畜生的！脚一跺，飞了过去，照着野驴的不雅斜了狠狠一脚，痛得野驴大叫不止，赤裸裸同二风死拼起来，还不住叫嚷二风坏了他的好事儿！报警器蓝光闪闪。二风飞起一脚踢到野驴两胯之间，野驴“娘啊”一声倒在一旁暂时无了声息。
　　二风看看受害者的惨状，接二连三按动了报警器。狱长不知何故，隔着铁窗训斥一顿，就要困觉。二风攥着拳头把个铁门擂得“咣咣”地震耳。狱长开门，见得受害的屁股如同着火，鲜血汩汩泉涌，面色蜡白，随时就有生命危险。又见得那个野驴，白亮亮裸体，不堪入目的……鸡奸凶得没治，活生生地弄死了人的！紧接着打了120抢救……
　　这是二风二次立功。
　　第三次，有几个毒贩合谋着弄到铁器，夜半打死狱长，好顺利逃出监狱。二风也是消息灵通人士，秘密告知狱长，后来将计就计，毒贩掉入陷阱，提前正法了。狱长给上级的汇报里，将二风的功绩增加了分量，得到领导的批准，减刑提前释放了。
　　大家得知二风的积极表现，弘扬正气、打击邪恶的精神，无不深受感动。坏人一旦觉悟，就是最大的好人；好人一旦私欲蒙蔽，就是罪恶的坏人。相对的世界里好坏没有一成不变的。救苦济贫院特意为二风的改恶从善接风洗罪，皆大欢喜中接受了二风。后来的日子里，金阁、金燕、穆熙、罗田、小董不断地切磋武功，立志为边疆的缉毒贡献力量。欲知后来如何，且听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