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高地阔 3

　　话说老王仔细端详精细之物，知其事关重要，遂送情报室里以究秘密。打开瞧了，乃一黄褐色胶卷；至电脑扩之，出现一行字迹，那字道：“李瑶微农历十二月勾匪越境。毒！”见此心弦骤紧，不料歹毒猖獗之甚！为时不多刻不容缓。表情依然镇静地离了。
　　回办公室，然后，瞧了腕时已近午刻，谓大家：“迢迢路程，想必该是枵腹难耐了，餐厅就餐吧！”
　　老刘笑了起来，说朋友：“道里已经打尖，所以没有饥饿之感，不若正传的好了。”
　　老王就说警卫员：“食堂里取四份午餐的好了。”
　　餐厅在一楼，电梯下去了。少顷四份午饭上来了，边吃边聊。王厅长忽然释箸，门外寻看一遍，至坐压低声音将胶卷重大事儿复述一遭，道：“情况，因武警加国际维和去了，边境的治安有些变动。也是啥事儿赶得不巧，毒枭又要死灰复燃，计谋犯境，祸害人民的。尝闻救苦济贫院任总曾少林习武有年，也必光阳武功。故请武功高深志士同地方群众提高警惕协助边防绝不让流毒渗透我地。”
　　金阁赶忙把饭扒完，似笑非笑道：“王老擂主乎？伟哉雄壮！为民大利，社会安宁，不计见笑，愿率领弟子一试能否堪当重任。”
　　王厅长没笑，道：“岁月无情，年迈老朽，没甚作为了，悲哉！”
　　老刘却大笑道：“消极的个什么？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人家黄忠八十岁仍然挥刀上阵，英勇无比的！你哪到哪呀？”
　　老王闻得此言，道：“老弟激我？”遂离座至空处，踢腿拔筋，纵身一跳，离地五尺多高，身子空里旋个圈子，落地无声，一字双叉，闪一闪，跳起来抱拳道，“还能凑乎！”
　　金阁“岁老人不老”，即刻打躬作揖道：“弟子有礼了！”
　　老王道：“不敢当，不敢当，你认识康定吗？”
　　李局翘指道：“康定好样的！崇高的国际主义革命觉悟，为边境的缉毒屡立战功，当之无愧的英雄！”
　　金阁笑道：“怪怪的，还有雇佣兵的？”
　　老王道：“胡扯八道，战争年代，加拿大的白求恩帮助我国的解放事业难道就是雇佣兵？那乱时就没雇佣的，和平里敢说雇佣兵？真是水得不行了。康定饱受毒品的祸害，所以帮助我边防的缉毒，获得了准确的情报。只顾唠的，吃饭吃饭，快凉了！”又喊，“警卫员取一瓶好酒，为朋友和客人的到来接风洗尘！”
　　老刘笑起来道：“脑子厉害！锣罢鼓罢的接啥风洗啥啥尘？开车不能吃酒迷糊性子，扣分罚款的！”
　　老王说自己高兴得忘了：“以茶代酒吧！”直到日落星出，散了去。
　　老王还挽留大家欣赏春城的夜景。老李婉辞说：“忙得不可开交，夜静车少正好赶路。”
　　老刘给李局悄悄一阵。李局就请示王厅长一个重要事情，道：“鉴于救苦济贫院众多青壮年学习毛著，革命觉悟甚高，组织一支保护安全的队伍，急需掌握枪械，为捍卫边境的治安贡献力量！”
　　老刘笑李局啰嗦嘴子，道：“朋友之间，开门见山，无需弯弯绕的费时间。主要请求公安支援济贫院枪支弹药，练习军训打靶，掌握本领，惩恶扬善，保卫边疆平安！”
　　王厅长沉思许久，道：“不行！‘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固然是好。现在不一样了，枪支控管极其严格。近年啥时候见过部队教老百姓军训的！过去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军事领域的武器升级了，激光声控，神妙无比；原子弹、导弹、氢弹可打到几万里远，摧毁对方轻易而举的。因之好好练习武术，继承传统的冷兵器，捍卫正义，惩恶扬善，做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无量功德！时间紧迫，不便挽留了！”相辞而去。
　　月光似水，星斗闪烁。到了高速公路怒江路段，往来的车辆显然见少。怒江大桥，横跨崇山峻岭。怒江、澜沧江那闪闪的灯光，是江面发电站的光芒。车速达到了极限，夜半到了宝山，月亮落了，城市里灯光稀疏，高楼大厦苍茫里沉浸着人们的梦乡。
　　众等也感到了疲劳，在车里困了一大觉。天明赶到了来凤山下的救苦济贫院。
　　桂江同了姚石头早早起来打扫卫生。
　　公园里，金燕正在训练几十个青年的武术，呯呯嚓嚓响个不停。
　　金阁疾步而来。
　　金燕见哥哥，便停了动作，问：“哥，刘伯伯你们去哪里了？”金阁回：“你先别问这个。我来问你的，罗田你俩是不是闹僵了，不辞而别个没信儿，竟是为何的？”金燕恍悟愧道：“哎呀哎呀，如何此事儿脑后丢了呢？家有重急的事儿，未及告诉，有我代明，因杂事儿扰心，忘记了。唉，真是的！”金阁闻得蹊跷道：“何等这样地匆忙？”金燕道：“梦母亲故，哭着走了。”金阁道：“哥也是马虎，打交的朋友一个也不说住处，自己也不打听，谁搁哪住就不晓得。就一个姓孙的也摸不清和究竟是河北河南的。罗田就没说过家有母亲，只说他一个人儿的，半天是这……唉！”
　　其实金阁交的朋友之所以不说住处，因各自以为混得缺个人样儿，怕丢本土老人脸，避而不谈的，就如此的了个没意义的。罗田也是河南太行山里小山村人，小时候悬得寒碜，跟劁师学不着调的艺儿。父亲避讳劁，以为坏根丧德，阻之不听，后因生气鼓胀而死；其母艰辛教子从学，忤逆，凭所学劁技闯荡耍子，后与武师缘于武术，有年，学得本领，甚为得意，呼呼嗨嗨流浪江湖，与金阁事友，耿耿不变，胜亲兄弟。自打与金燕结为连理，忽思慈母，思念过甚，夜梦母亡，痛哭一夜。为免朋友悲伤，不辞而去。到家，村人所剩无几，皆外打工为钱苦，所余老弱病残了。有翁多病，加之年高，忽得急疾，喘气艰难。其母略知医，寻得大补草药为疗，不意适得其反，补于下焦不通而喘者，祸不旋踵，须臾呜呼。其母悔愤而殁，葬于附近。到家寻其详情，没奈他何，悲伤至极，倒在坟墓，痛哭一顿，匆匆而返了。
　　金燕见状，问：“去也匆匆，回也匆匆，耍子的？”罗田泪痕未了，强笑：“梦是颠倒，母甚健，无病无灾，令我速回，故此。”金阁闻得亦欢，赐予巨资，以供山村暮年孤老颐养天年。罗田无奈，方告以实情。金阁听得怒起，道：“一肚子两肋巴瞎话，怎么得了？脚耳巴子扇你！”罗田欲跪求罚。金燕薅起来丈夫笑道：“傻透气了不是？哥哥怎好扇他宝贝的妹夫，是不哥哥？”金阁心里有事儿端问罗田：“所学何等武术？”罗田道：“舅哥儿的，少时跟没名没堂地出家人胡乱八字的玩艺儿，一人能打十人之多曾救过几起命险。深感欣慰，没白习武一场了。舅哥所问，依我忖度，莫非赛一如何的？”金阁道：“不打紧！怎的？”
　　金燕瞅着罗田有没有憷，说：“赛！不是擂台，朋友加亲亲，又能怎样？”罗田笑嘻嘻地从了。
　　公园的宽阔地带，击打沙袋，翻单杠双杠的，悬空倒装的，长拳对击的，跑梅花桩的，劈刀耍剑，九节鞭，大铜锤，疯魔棍，花样层出不穷。
　　金阁瞧瞧妹妹，心说：“小燕子原来开杂货铺的，路数真的不少了！”道，“就在此处？”金燕说句：“不妥，切切不要搅扰了徒儿们的练功！”就建议到荷花池塘的岸场一决雌雄。
　　刚要迈步时，老刘道：“任总，你还记得对我所言的老孙曾给你说的，1965年秋，咱们中国大陆和台湾关系紧张，他们全村的老百姓接到公安局的命令，保护一道从云南大山到河南云阳的沥青杆的电话线。那是军事秘密电话，严防阶级敌人窃听机密，所经之地，电话杆被人们死死抱着，不叫任何人爬上去犯法。两千公里的军事电线两千公里的群众，铸成了铜墙铁壁彻底粉碎了敌特的阴谋诡计，保着了国家机密。所以，若在非常时期，我们必须义不容辞地协助边防战士消灭胆敢来犯的毒枭，确保社会平安。”
　　正说时有个看样子能有不惑之年的军人，高耸耸地一脸威严，就是当初缉捕大毒枭阿兰、嘉祥、苏梅、二风的罗营长，因虽缉毒没少吃苦头，历尽危险，但没有完成部队交给的任务，因以前屡立战功，故此也没受到处分降职，还是营长的原职。曾经二十多岁英姿焕发的英雄如今成了满脸皱纹的不惑汉子了，也快戎马暮年了。
　　罗营长下了摩托来到众人面前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说明了来意。因知金阁武功厉害，边防战士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术比赛，邀他参加赛事。金阁怕耽误了练功的时间，借故拒辞了。罗营长说句“欢迎参加”就回。金阁客气请老罗到屋用茶少憩，老罗摇摇头走了。
　　刘伯伯因知毒枭妄图又要越境作孽，甚为焦急，催促金阁、金燕、罗田、小董，刻苦练习武功，以备应急之需。必须以实战的心态，从事竞赛。在互相切磋交流中，一拳一腿，一招一式在金阁的绝情的搏击里，都发起了狠劲儿，真的对敌人实战一样，各拿真实的功夫搏击对打。
　　乐得老刘啧啧称赞，频频鼓掌。
　　杨队埋怨老刘是个变态狂，出了人命能狂催个啥好处的？心里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东西”！
　　老刘眼毒，洞穿了杨队的心思，道：“小杨你别心里骂我了。假若这些武家和真正的敌人搏击如何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情可讲吗？”老雷点点头认可。杨队心里就承认了，嘴里无话可言。
　　突然，金燕竟然一个铁拐脚好似电光影里斩春风之速，扫到了罗田的下路，凶狠地没一丝儿的情。金阁大惊，凌空欺身捉着罗田的左臂，离地数尺。罗田躲过了一劫，吓得一头冷汗，大叫：“燕子，怎么个着？我乃你老公！不用了？”
　　金燕道：“迷糊个头！这一会子你我是敌人，生死不容！”罗田怒了冒火儿，暗骂：“小妖怪！不晓天高地厚货子，留个情儿毒起来！教训不了你！”便一个鹞子抓鸡，扑了去。
　　金燕溜地蜥蜴箭似弹过。罗田空来，反遭金燕似刀劈掌一着，如锤砸茅刺般地忍受不着，头一仄歪，没了知觉。金阁大惊收了势力，抱起妹夫求急症所穆熙抢救去了。而小董不为所动竟然跟阿兰若动起手来。兰若满打满算跟金燕师学年余，轻功差候，“重功”是有大根基。二人一来一往端的路数大异。
　　老刘知罗田伤重了，说金燕：“何不去瞧瞧伤得怎的，还意怔里？”金燕说：“伯伯不怕，我有约摸的，一会子就无事儿的！”
　　穆熙揣摩罗田的脖颈，笑道：“不老实的蛋子，装死！”使着劲儿捏着他的鼻端，憋得个罗田张开大嘴喷气儿，挣来了道：“耍子的，要捏死了的！”
　　金阁抬脚踢罗田一屁股，道：“混妹夫，滑得没治！先上来绝不如此的，回家几日，脱胎换骨了？走，比武去！”二人就在当院赛起来。
　　二人就在当院赛起来。老孙也看不出路数，只狂喊：“加油！加油！”
　　幸甚今个儿所患实稀，穆熙出外观瞧，觉得二人功力不错，金阁更胜一筹。目不及瞬，也没见金阁耀武扬威，罗田这次装不得死了，仰摆四叉，倒在孔子面前，呻吟着极其痛苦的样子哀道：“好歹作你妹夫的怎的下脚好狠的？”
　　金阁扶起了他，道：“连三分力道也没，为之你是纸扎人了？”老孙荡灌道：“不怎的，与电视剧里的武打何止差了千万，逊色！”
　　穆熙摸摸罗田肋骨道：“不打紧！肋巴筋膜严重受损，不过离回姥姥家孙悟空的筋斗还得几个来回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又说，“老孙樟脑酒取了来擦擦活血行气，提前愈合的好。”便哼了嗨的捂着右赖巴，老孙搀到诊所的病床暂且养息着。
　　那边小董同了阿兰若打得甚烈，拳脚不相上下，足足两个小时，还是定不出输赢。金燕一旁提醒阿兰若。小若卖个破绽，小董不知是计，向虚里发功，结果也被打出个翻花倒地，捂着膝盖连连“啊哟”地呻吟开了，金燕扶起来往诊所去了。老孙摸摸那半月板已损害了七八分，包扎毕了，取出复原活血丸配黄瓜籽粉调养着了。再说金阁与穆熙交手数百回合，胜负难辨，金燕欲助力，金阁喝退了又较量几回，最后穆熙因心脏问题败下阵来，顺手捂着心口，屋里喘息去了。所有的人都赞金阁武术了得，金燕不服，次日二人决斗荷花畔上。欲知谁输谁赢，慢慢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