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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高地阔 2

作品名称:风雨人生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1-05-09 20:53:18      字数:5958

  话说任总忙里接过报纸,这是云南省《体育健身报》。说:“李局,我们救苦济贫院天天喜事连连。你日理万机,又如何给我拿喜来!”
  李局想这金阁如何不留意上面的信息呢?回:“仔细头条新闻的好了。”
  金阁展开报纸,见红字醒目,骇然标出:“云南武术学校为了交流武术,互相学习,特设比赛擂台。欢迎各界武术爱好者踊跃参加,切磋技艺!”细细读了一回,笑道:“与咱慈善事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咱们习武完全强健身体的,他们擂台比赛定有其它说道,真的没啥可喜的。”就把报纸丢给了李局。
  李局不悦道:“这里面的事儿,你还没有弄明白。”就拍拍金阁和老刘,向车子走去。
  二人心里纳闷,堂堂一个公安局局长,提的哪壶酒啊?醉醺醺地迷人?
  李局打开车门,恭敬有加弓腰摆手道:“请!”
  金阁大为不解,笑问:“请我们做什么去?”
  李局道:“廓清心境,到了明白。”
  老刘年高阅广,心里有数,微笑不语,拉着金阁到车里了。一声喇叭,轿车启动了。老刘发话:“李局,你这车速度慢,还是我的浮悬红旗车快,纵然路途遥远,须臾就到。”
  金阁想,难道李局也要去非洲大同村旅游观光的?听得李局道:“二位平时为救苦院操劳辛苦,特意邀请你们游玩散心的。速度缓慢正好欣赏沿途风光。”
  金阁暗道:“身为公安领导,哪有得闲心玩?这不是你的修为。”说:“停车,谁有时间陪你玩?”
  老刘劝道:“任总,事儿你得动脑子!公安局长能有时间带咱耍子的?啥妙儿不晓得?”
  金阁就释然无话了。很快到了高速公路,望着云雾漫漫的西北方向挺进。一种特殊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不管他,念佛好了。
  再说大毒枭,阿兰、嘉祥、苏梅、二风被公安局抓捕归案之后,经过多方面落实,证据确凿,实属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判了死刑,缓期执行枪决。分别关押在重大罪犯的牢房里,饱受铁窗之苦的煎熬。这对几个毒枭来说,是料想不到的事情。
  放风的时候,狱长把罪犯们集合到电网密布的大院里,苦口婆心开示贩毒:“吸毒严重地危害社会和人民的生命财产!父母生养我们一场,受尽劬苦,无怨无悔,培养我们上学,希望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光宗耀祖,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结果呢?你们因自私自利,忘记了父母,忘记了道德良心,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扪着自己的胸口好好醒醒,生命只有一次,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抛掉人性伤害无辜的生命,破坏无数的家庭,于心何忍?难道不会将心比心吗?假若受害的是你们的父母兄妹,你们又是如何的感受?难道你们为了满足私欲自敢坠落,贩毒吸毒,为非作歹,杀人越货吗?难道别人的命不是命,你们自己的命才是命吗?难道你们没有父母,是从妖魔鬼怪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杀害人命不以为然,剁你们个指头就舍不得!你们是什么?比魑魅魍魉还要凶恶,简直是枭獍!你们知道枭獍是什么吗?再凶恶的魔鬼也无法与之相比。枭獍一出生知道吃什么吗?首先是吃掉自己的父母!你们这些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就是名副其实的枭獍!根本没受人道的教育,成了渣怪!触犯法律,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吸毒贩毒多数是无期徒刑,只有少数的毒贩命案极重,处以死刑缓期执行!让你们在有限的空间里再存活几天!阳光灿来的世界就把害人的东西扔到黑暗的地狱里永远被良心谴责!”
  不少的罪犯深受感动流出了忏悔之泪,二风也哭了。
  突然有几个罪犯毒瘾复发了,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发疯地喊叫。狱警立即通知戒毒所把他们装车拉走戒毒去了。
  其实二风的事儿很复杂。当初苏梅出卖了阿兰逃了,二风自告奋勇给阿兰保证自己一定逮着苏梅交给阿兰处置并立下了“军令状”。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苏梅的头发也没见,知道“军令”难容,就是逃跑也逃不出阿兰的手心,就遇着和自己长貌极似的人,掏高价顾了替身,穿了防弹服贴着几袋人造血,见了大首领。阿兰见“二风”无功而返,一言不发,拔枪射杀了。“二风”倒在地上,血流泉涌,瞪着黑桃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后来在金三角和二风相见,阿兰很是吓了一跳,以为有鬼;待弄清来路,更是怒火中烧,发誓一定让二风从地球消失,方解心头之恨。嘉祥苦苦相劝,才保着了二风一条性命。平心而论,二风十分痛恨阿兰,她是人面兽心、翻脸无情的冷血动物,假若自己武功高强早已把阿兰弄死了。
  放风结束了。阿兰和苏梅胆子真大,竟然趁其不注意里跑到了嘉祥的监狱里想说说话儿的。二风说:“嘉祥哥哥,听完狱长的话,我真的后悔,不该走上贩毒的犯法之路,咱们如此飚凶不是自找死亡是什么?阿兰姐姐,我真恨你!当初你把我从丽都俘虏到黑山村里对我爱得如痴如酲,满以为是和我结为夫妻白头到老的,不想你……唉,真的没法说!”嘉祥和苏梅“嘀嘀”笑个不停。阿兰骂道:“你妈个买X二风!你再吣不着调的,别看老娘脚镣手铐,同样干死你!”边骂边身子陡然一斜,双腿朝二风蹬去。如果二风中了,不筋断骨折,也是半身残废,阿兰超级毒辣!嘉祥厉声喝道:“阿兰,啥时候了还毒得没治!”阿兰一分心,力量就减少几成。前面交代二风轻功厉害。此时二风轻轻一弹,跳到二梁上,看着阿兰笑个不停。阿兰双脚却击中了苏梅。苏梅一个趔趄,嘉祥赶紧抱着了苏梅。苏梅来了胆子骂阿兰:“浪劲来了,也不分分场所,谁也不敢操你,瞎浪!”
  监狱看守对贩毒的也是恨之入骨,听见喳喳轰轰不由得叱责:“天杀的货子!嫌死慢是不?老子提前毙了你们!”紧接着监狱的锁子呼呼啦啦响了起来,女狱长打开牢门瞪着眼睛熊道:“阿兰,苏梅,出来!私自跑进男狱里做什么?不老实!”将她们押压回了女监狱。
  复表李局长开车载老刘、金阁二人趁着沿途车稀,油门一踩到底,竟然下了高速,在蓝天白云下丛山密林中起伏落差极大的公路上窜腾。
  金阁奇道:“怎的舍宽直而走窄曲?这是哪到哪呀?闷葫芦子儿!”
  李局瞪大眼珠子,为了安全,很是谨慎,不敢言语,好似警惕山精水怪,吊着心儿的。
  老刘道:“旅游!”
  金阁急道:“李局怎的学个调理人了?”
  李局无语见怒江展现眼下,松了心弦,道:“实非旅游的。不走高速,另有原因的。”
  怒江自然地势没有变化,就是江面有了拦水坝,建设了发电厂,电网越过深山峡谷通到城市村镇里闪出光耀。到了第四个拦水坝处,李局陡然减速,一下子刹着车子,众人来到了发电厂。一个楞高的青年头戴鸭舌帽,颧高鼻凹,嘴巴宽大嘴角上翘,枣红脸,没有胡须,眉目有些特别;TV衫,大裤衩,脚蹬黑色凉鞋,非常客气地迎了出来。中国话说得挺流利,但貌相却是个洋货子了。这李局如何结交这般模样的人必定有说道。
  李局说那青年:“康丁,我接到省局电话就风急火烧地赶来了,没误时吧?”康丁笑说:“准确无误!”
  原来康丁是边境缉毒监视站的主要眼线,是缅北人,胸怀正义,武功高深,反对贩毒吸毒、坚持不懈同走私贩毒英勇战斗,帮助我边境缉毒破获不少的贩毒的大案要案,是名副其实的缉毒英雄。来到机电室,嗡嗡旋转的发电涡轮一下子静止了,涡轮仍在不停地转动。靠南墙有两张玻璃钢桌子、两台电脑,两个秀气的青年坐在桌子前,聚精会神地用手指快速敲打键盘,好像在发送什么机密似的。他二人大约二十来岁,身着蓝色的工作服,个旧人,武警学校毕业。稍微胖的名叫薛健;面容俊俏的名叫张荣来。经上级研究,便分配这里依发电站工人的身份监视边境贩毒集团的动向时时向边防公安及时报告,属于保密工作。
  康丁道:“经过我方安插在L国的内探返回的情报,毒枭李瑶微,纠结一帮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持有枪支弹药,计谋通过边境向我国内走私大量毒品……”
  金阁听得李瑶微的名字,便想起姚石头的检验宝石的“透光仪”就是李瑶微的家当,笑道:“什么L国的,缅甸的货子,老早就听说他了。姚石头深受毒品的残害,就是李瑶微搞的鬼。”
  康丁说:“最好不提过国名,代号代之。别的事情不必多讲,到省公安厅自然明白。”说着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精细的物件交给李局道,“交给领导,机密重大!别不多说越快越好!”大家上车,出了怒江沿岸的肠子公路,若不是往来的车辆,就可以放开手脚达到速度的极限了。
  金阁心里已经晓得了几分事儿了,道:“李局,我替你开会儿!”李局不放心地说:“你行?”老刘笑道:“我这侄娃子曾开着XO神车到月球采过月岩。你说行不行?”李局见老刘满脸严肃,没有惑疑的理由,让任总握起了方向盘。用起真功夫打到速度极限,超越了许多车辆。在李局的胆战心惊里,不到一支烟的工夫,来到了昆明。李局心里暗暗觉着任总的车技太神了,也不便问。金阁将座位还给了李局。喇叭不停鸣着,左转右拐,穿过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多时来到了宽敞的大院里,一座银光闪闪的高楼耸立在人们的眸子里。旋转的玻璃钢大门不停地转动。大门的右边挂着两个牌子,白底红字“云南省公安厅”“边防武警总队”闪射着威严,异常醒目。在警卫热情的引导中泊了车位。三人下车到警卫室登了记,往大厅里走去。
  再说腾冲关押重贩毒监狱。阿兰这货子,真个的绝顶聪明,谁也不知她用的什么鬼方法,一根不起眼的小铁钉,居然能打开脚镣手铐。她欣喜万分,成功越狱有望了!看守监狱的笨蛋们,叫你等见识见识老娘大显神通吧!这些铁钉是她用功夫在墙缝里拔出来的,在深更夜半,磨搓成了锐利的器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又到了放风时间。阿兰将两根铁钉暗暗给了二风,耳语一阵,道出了其中的秘密。嘉祥得到“宝贝”,心里乐开了花,秘密串通了越狱的时间。虽然有电网,他们凭借着高超的功夫,根本不在话下,就选择遇到风雨交加之夜,逃之夭夭,继续为非作歹,祸害无辜。二风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绝不能让越狱得逞。捡了个铅笔头儿,在废纸上写出“风雨越狱”的字样,悄悄藏到鞋子里。眼儿乜斜着狱长去卫生间的时候,二风智慧开了,捂着肚子说:“急性肠炎犯了,滴溜轱辘肚子痛得没治……哎吆哎吆……”别的管事的熊道:“哎吆个什么,快去卫生间拉去!”二风火急来到厕所,将废纸忙给狱长,耳语几句。狱长仔细听着二风的耳语,翘起大拇指,赞句“回头是岸”,就出去了。
  狱长吹着哨子叫大家集合,又善意开导了一会,就到了开饭的时间。炊事员提着饭桶隔着铁栅子给毒贩送食。罪犯拿着洋铁碗排着队,领取各自的一份。监狱政策比以前较宽大了,囚犯方便时,在看守同志监视里到卫生间解决问题。
  午后的阳光渐渐暗淡,乌云弥漫了天空,嘉祥心里乐开了花,以为上苍佑护,心想事成。那阿兰和苏梅也是同样的心情。二风心里清楚,只要胆敢越狱,等待的就是正义的子弹结束他们的罪恶生命。二风不敢劝告,更不能阻拦,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只见嘉祥对着窗户显出志在必得的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二风贴着他的耳朵密语:“哥,算了吧,我怕!”嘉祥拿指头点着二风的额头怒道:“平时胆小怕事不是你的样子,今个怎么的了?难道你告密了不成?我整死你!”说着,卡着了二风的脖子。
  二风非常清楚老二平时疑神疑鬼的心机,此时更是提心吊胆说:“哥怎好这样冤弟弟啊?出生入死十几年了,就是立即枪毙绝不背叛朋友的义气!”嘉祥丢了二风,说:“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别再胡说了,翱翔蓝天就在今晚。做好准备!”
  言犹未了,天黑得鏊子底一般,大风骤起,雷闪暴烈,瓢泼大雨哗哗叫着。屋里的电灯陡然熄灭,嘉祥乘人不备拉了电闸,伸手不见五指。
  监狱外边的树林里,潜伏了十多个武警战士,荷枪实弹,匍匐在风雨交加的草丛里,等待猎物的出现。时间一秒秒流失了,避雷针上蓝光闪闪,雷电的威力影响不了电网的正常运行。全神贯注监狱的动静。楼顶的电子钟到了午夜的时刻,在闪电的照射里,突然几个清晰的人影“嗖嗖”地越过电网五尺多高,轻轻落地,猫着腰儿逃窜。他们只想着成功,万万不知大风大雨里人民武警等待罪犯的出现。“哒哒哒……”在密集子弹的扫射里,恶贯满盈的毒枭梦幻破灭,结束了罪恶的一生,社会多了一份安全。
  听到激烈的枪声,二风止不着呜呜地哭了起来,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恨还是爱……
  雨后的天空蔚蓝如洗,水灵灵的阳光照耀着美丽的昆明。昆明又叫春城,历史悠久,“在三万年前‘昆明人’就在滇池周围生息繁衍。三万年间昆明的历史绚烂多彩,文化代代传承……公元765年,南诏国筑拓东城,为昆明建城之始。(名之为大理)大理国时称鄯阐城。拓东城、鄯阐城分别为南诏国、大理国的东京。公元937年,大理段氏夺取南诏政权,建立了大理国,统一了云南,在拓东城的基础上设立了鄯阐府,为大理国八府之一……鄯阐府的城市规模进一步扩大,繁华的市中心逐渐移至盘龙江以西(今天的金碧路、三市街)一带,大理国国王也经常住节于此……昆明是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城市,世居26个民族,形成聚居村或混居村街的有汉、彝、回、白、苗、哈尼、壮、傣、傈傈等民族……各民族同胞热情好客,能歌善舞,民风淳厚,无论是待人接物的礼仪、风味独特的饮食、绚丽多彩的服饰,还是风格各异的民居建筑、妙趣横生的婚嫁,都能使人感受到鲜明的民族特色……(网络·《昆明的历史》)”透过漫长的历史沧桑,经历了历朝历代战争的硝烟兵燹民乱,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赶跑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打倒了国民党反动派,消灭了剥削阶级,建立了新中国。昆明像一颗璀璨宝珠,在祖国的南疆烨烨放光。
  再说云南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在六楼。三人乘着电梯直接见到厅长。厅长身材魁梧,七尺有余,方楞方正的脸庞,满面红光,宽宽额头,鬓发如雪,一对长寿眉铺展宽阔的印堂两边,鼻梁端直双目炯炯,一撇八字胡展在挺有福气的上唇,显示着英雄的气质。警服警帽,威风凛凛。见到来者,热情迎道:“小李,贵客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快坐快坐。”说着就斟了几杯清茶,然后接满了一盆温水。众人洗了汗渍,坐下品茶。厅长看着任总,问小李道:“这位年轻的就是任金阁吧?”金阁站起身:“首长好,我就是金阁!”厅长握着对方的手微笑道:“看电视新闻报道,你不仅是慈善工程的老总,还是功夫高强的武术家!”金阁谦虚了一阵子。老刘忽然站起来,绕着厅长转了一圈,好像寻找什么秘密似的。
  厅长感到奇怪,未及发话,老刘猝不及防给厅长后背拍了一掌,大声道:“好你个王存旭,装得挺像,不认识老兄我了!”
  不错,厅长正是王存旭,比老刘大两岁。当年中越自卫反击战,担任第九团的团长,是老刘的上司。在一次作战部署的会议上连级干部都必须参加合谋作战计划,老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团长经过认真分析,得到认可,结果大获全胜。因此老刘得到了团长的器重,提到团部当参谋,计谋精密,作战屡屡得胜。他们之间的感情日益加深,成了朋友。不久中越战争胜利地结束了,各奔东西,一晃数十年未曾谋面,消息闭塞,不想今日重逢,感慨万千。老王仔细端详着对方,回想起当年的小刘音容笑貌,左脸的曾经被子弹擦破的疤痕依然存在,这是朋友的标记。正是当年的小刘,如今岁月给他面容开垦许多沟壑,依然没有消减当年刚毅的精神!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抱着了老刘,抱着了硝烟滚滚的岁月,耳际仿佛充满了隆隆的大炮的轰鸣和机枪的哒哒声。寒暄久别之后的思念之情,就赶紧言归正传。李局从腰里取出了那精细的物件双手交给了王厅长。欲知何等之物,继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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