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不该发生的

　　《岸边小景》
　　一浆一橹一轻舟，一个老叟一条钩，
　　一线一甩一守望，一次收获一江秋。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自从良秋婉住进史姑娘家几天里，史姑娘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也有个怕人笑话的时候，是怕良秋婉姐笑话她是个懒虫。
　　平时家里没外人时候，早上是妈妈做好早饭，不喊她洗漱不起床。
　　妈妈常说：女人为闺女阶段，是一生最幸福时期。等嫁人结婚后，就失去了好多自由。所以，我的竹儿不必过早的操持家务。
　　三个人的早餐，她刚刚弄好时，秋婉姐起床洗漱完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青竹妹子不光是美女、才女、勤劳女，还够得上标准家庭主妇。这一套业务下来，得有二三年基本功吧？”
　　她看着良主任笑着说：“秋婉姐的夸奖我不敢当，美女我配吗？有秋婉姐在场，青竹自知暗淡无光。才女更不敢当，和我史青竹一点都不沾边。我在家从来不做家务，妈妈不让做。秋婉姐，我史青竹做饭就这几天早晨。妈妈从来不让我伸手做家务。妈妈说：‘女人最好的一段时光就是做闺女这段，姑娘一结婚以后的烦心事好多，就这一套家务下来，有人会吃不消的。’秋婉姐，您看您的夸奖还能站住脚吗？”
　　“青竹妹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呀。你要是做播音员准行，思维能力，应变反应真了得。刚才的一串辩解，准够才女材料。竹妹子，姐问个题外话，近几天我和张社长在东屯，这屯的陶冶弄的怎样了？”
　　史姑娘又笑着解释：“秋婉姐，陶冶这个家伙太可恶，也太烦人。另外，陶冶也太没水平。在众人面前丢丑，也不知道他的大学生是真是假，没两下子就别去挑衅。把李弘文惹烦了，让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十几岁男孩儿，给弄的险些出不去屋。”
　　“竹妹子啊，这个时间咱不谈工作上的事，说说陶冶吧。他对你可是信心百倍呀。永加公社院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你史姑娘是陶副社长的女友。你是啥态度啊？看着陶冶喜笑颜开地为你锁车子，推车子那股认真劲，都认为你们答成协议了，是真的吗？反正咱那些同事都传开了。”
　　“秋婉姐，起初阶段我受不了这些。后来，我表弟李弘文和我说：‘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向你求爱，那是人家的权利。也证明姐是有魅力的姑娘。假如您不愿意，给人家明示，千万不可模棱两可，会误人家大事的。’秋婉姐，您说，我按我表弟说的做了。也明确告诉了陶冶，我有男朋友，他这人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竹妹子，你几次提到的表弟是做什么的，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秋婉姐，我表弟是二小队会计，今晚上我把他约来介绍给您。别看是山旮旯的农民，尽管小学没毕业，《中华通史年鉴》基本读通。
　　“文学修养在我之上，昨天陶冶不知深浅。把他逼的没办法，和他在文学方面交上火了。弄的陶冶好没面子。后来，我动用了权力，把李弘文圧住了事，算是给陶冶一个面子。陶冶还不知好歹往前赶，弘文又递出一句，把大家逗笑了，把陶冶气哭了。我当众打了弘文表弟一个大耳刮子说：‘小弟，你念几天书哇？怎这般不知深浅？陶副社长是大学生，你小学都没毕业，人家让着你，怎还往前赶呢？’像有修养的人，到这份上应该终止一切丑陋行为。哎，该死的陶冶又弄出点节外生枝来。我一看不好，没等有结果呢，让我把李弘文拽出去送回家算了事。”
　　“青竹妹子，我听东屯社员说，公社来个草包副社长，和小会讨论上三国、西游、红楼梦，还有论语中的章节。最后败在唐宋词鉴赏上。社长不服气，女干部把小会计打个大嘴巴。当官的向着当官的，动手打社员，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陶冶弄的什么节外生枝呢？竹妹子能告诉我吗？”
　　史姑娘又叹了口气说：“秋婉姐，其实也不算个啥大事，陶冶说：‘李弘文你给我听好，你别觉着整顿干部作风没你事儿，你的问题严重着呢！判刑都够条件。我现在没时间，等我做完整风专门来整你。做好准备吧。’这下子把弘文激怒了。李弘文不紧不慢地说：‘君子坦荡荡，干吗要见不得天日？下手对付百姓你算哪路干部？姓陶的，只要让我说话，我李弘文可以在任何地方，解释任何问题。弄歪的、玩邪的我指定是弄不过你，因为你爸是农林局长。敢当众说出我哪点不对吗？’唉，秋婉姐，我这表弟太不懂事了。”
　　“怎么样？竹妹子，陶冶露出马脚来了吧，还和他交往吗？”
　　李弘文昨天在社员代表会上，给支书大队长小队长找差距。提问题休息时，和一伙人闲聊天，提起名著的作者时候。陶副社长以一副学者姿态，给小会计纠正错误。
　　后来说到深处，陶冶有些词穷，用下流语言挖苦李弘文说：“算个什么东西，山里的耗子井底蛙，你见过什么？敢和我比？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看你农民祖上有几个懂知识的？我听说过你李弘文，敢和我比试，你行吗？”
　　李弘文不知好歹又对付两句说：“喂，咱是学术上的互相探讨，并不是比爹，你能上大学、当高官，是你爹给的，那不是你的本事。这一点无懈可击，就凭你这几句话，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和你争论这些，真显得我有些逊色。因为我爹是农民，还提前下世了。在世时候，也沒有你爹本事大，这一点在座的都知道，你也不算怎么能，你不是山里耗子，不见得比山里耗子见的老虎多。你不是井底青蛙，所以你更不比井底青蛙知道的井水有多深。有的人爹比你爹强，我就从来没见她显摆过。”
　　弘文说到这里，我是怕他往下再说，李弘文没防备时，我打他个嘴巴说：“住嘴！小弟，这么不知好歹呢。和谁你都敢对付，他是永加公社副社长。”
　　我这个表弟真不知深浅，又给我递回一句不软不硬的话说：“姐，我知道镀金走过程，回县里能当副县长。唉！可惜呀！他遇见个不会溜须拍马的社员群众。当多大官，对这种类型百姓，没用。”
　　她已经是给陶副社长争个面子了，可是这个陶冶也太没修养，非弄那几句节外生枝的话，又让她这位表弟好顿掰。把陶冶气哭了，两只手捂着脸跑回公社去找王书记告状去了。这不就把这里的整顿撂下一个晚上，真不该发生的事，我的表弟也是太不知好歹，一个社员百姓，和国家干部弄成这样，不想后果。”
　　“竹妹子，你真行啊，‘事前缺三思，麻烦保证来’。你把你表弟打个大耳刮子倒是沒事了，传到东屯可就变味了。‘国家女干部，下乡打社员’我看哪，说不准哪天社员报上又见史青竹大名了。东屯有两个社员是《红色社员报》通讯员。
　　“你去年的好事儿是他俩投上去的，今年你又弄这一出，写稿人能捧你也能摔你。”
　　史姑娘惊恐地看着良主任说：“不会吧？秋婉姐，我那是怕他们把事闹大。我那表弟我知道，他也向《红色社员报》报社投稿，他不能投稿埋汰我。我真没想到东屯那二位，他俩我认识，事先我想过的。秋婉姐，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别怕竹妹子，没事的，这个事我给小杨说了，他不会摔你的。竹妹子，你还没告诉我，陶冶的节外生枝是怎回事呢？”
　　“其实，秋婉姐，这件事您也许听说过，从王半仙王长林口中传出的谣言，说我是观世音的后代，李弘文是上方派下的护花使者转世。这事在苍翠庄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所共知的，一年来在群众中，就这样真真假假的传着。
　　“陶副社长说：‘你李弘文煽动群众，宣传迷信，自己封自己是神仙。凭这一条，我就可以抓你，判你徒刑你信不信？’
　　“陶副社长一说，李弘文仰头大笑说：‘哈哈哈哈！唉呀，这条谣言原来出自你这里呀，责任姑切不去追究了，反正你也没给我造成太大负面影响，算了吧。不过有件事我得问你，你有多大权利说抓人就抓人？说判刑就判刑，公检法是你家的？我听说这不归农林局管，姓陶的，把中国宪法学两遍再下乡，别给共产党丢人陷眼了。’弘文就说到这里，陶冶好像有点接受不了，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捂着脸跑出大队部，一直跑去公社。中午王书记打来电话。大队会计周殿祥，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向公社书记学了一遍。
　　“秋婉姐，我这表弟李弘文像个没事人似的，去和社员收拾场院去了。把我和小李子撂到队部不管了。秋婉姐，您看，我这表弟也太目无领导了？”
　　“竹妹子，你这表弟我真得看看，真像你说的这样，才十八岁，建议王书记调上去培养出来准是个栋梁之材，做社员是一大浪费。”
　　“秋婉姐，王书记调过，午达之不放。”
　　“竹妹子，这次整风完了，午达之该挡不住了吧？真是个好机会。”
　　“秋婉姐，午达之不挡他也不能去，李弘文很怪，不愿在官场上混。除非是……唉，和陶冶弄成这样，这么一来呀，他就更不能去了。”
　　苍翠庄整风工作队副队长陶冶，在休息时和小队会计李弘文，探讨文学中发生争执，陶冶说了错话，让李弘文给评哭后，跑回公社。向王书记反映了李弘文大搞封建迷信，宣扬神佛学说。
　　王书记电话询问了大队会计周殿祥，虽然周会计一贯和稀泥，但这次是如实反映情况。因为，事发的起止他都在办公室。周会计当场只是笑，不说谁对谁错。但他心里明白，搬弄文学上的是非，陶副社长别看是大学生，不一定是弘文对手。可王书记的电话调查结果，让陶冶去给李弘文道歉，陶冶真是想不明白。
　　在那激情燃烧岁月，李弘文自强不息攻读文学、物理学，用勤劳颠覆自己知识人生。虽然小学没毕业，坚持不懈读写；又巧遇下放高干史老、卜老两位高知，已经辅导他一年多高二、高三文理科。在知识领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在社会阅历中还很欠火候。
　　所以，也是他年轻气盛，加之史姑娘近日经常提到陶冶的劣迹昭彰。
　　自从工作队来苍翠庄那天起，陶冶副社长在会议中每句话他都注意。尤其在引用古人云等项，由于陶冶的不谨慎，所以漏洞百出，每当这时，李弘文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偏要去给纠正，陶冶副社长心里很难承受。
　　其实，陶冶副社长还是修养上欠缺，有涵养也可以避免发生口角，由此看来，陶冶还真缺乏修养。那次发生的口角，传遍了苍翠大队，社员们也方才了解二小队会计李弘文的学识，但是，由此也给他带来一些不必的麻烦；后来，新任支书和大队长，事事防着他，唯恐他给大队干部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