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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陶冶的紧追

作品名称:苍翠子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1-05-09 09:52:44      字数:4151

  《枫叶叹》
  初寒严霜显精神,百花解时叶红晕。
  凭借耐力展风景,如花似火惹众人。
  虽然三秋无硕果,夏秋幼苗满山林。
  年复一年日复日,只盼霜叶献神韵。
  西江月罢•书归正文
  张令社长是原西岭(化名)大队长,在土改期间是区政府的基干民兵营长;因失手打死富农分子和打残地主子弟后,被双辽县、第六区人民政府解除了职务,又下放回西岭村做村长。人民公社成立时节,他又混进公社领导岗位。在永加公社做副社长的三年中,日常工作有王书记这样一把手给掌舵,真没出过大岔子。
  今天要是真去砸骆家场子,估计骆家院里这些外地来的山东老乡,好像不一定买他张副社长的帐。来的人里也有公社社长,还有县属局级干部。
  要是闹起来,这场闹剧真不知道咋收场。俗话说“生姜断不了辣味”。这位张副社长现在遇到一点点事,还忘不掉打土豪分田地的工作作风,总是要把小事弄大、大事弄的它自然乱起来,然后他用手里那点权力摆平,方显出他才是真的革命家。
  张令副社长和午达之是土改那时的战友,会从斗争中从中得到快乐,也显示了他的权威。这方面,张副社长和苍翠庄的午达之倒像是一丘之貉。
  今天王书记的一番话,在他火旺冲天时,如浇上一瓢冷水,多少还是降下温度来。
  
  苍翠庄骆支书家的大院里热闹非凡,在院子的西北角里站着一伙人。有四个小队的四队长滕甲林队长、三队李景荣队长、二队吴队长和一队董春海队长,还有大队长午达之。
  大队会计周殿祥是位老好人,从不参与小集团勾心斗角,他和未来亲家高德贵、支部副书记靳国臣三人在一起聊天。
  周会计知道今天骆支书家要有热闹看,他借口值班,回了大队在办公室守在电话旁。八位小队长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只是听大队长说的,要大家一定要耐心等着公社马上会来人,处理一些重要事,并有重要决定。队长们心里忐忑不安,怕是刚刚给社员的自留地、自留山再收回集体。对午达之所说的一切,只有大队会计周殿祥心里最清楚,但他不参与。
  苍翠庄大队的要员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骆支书大院一个角落里焦灼的煎熬着,翘首以待上司要员来,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史姑娘那天在骆家主持完给毛主席像行礼后,和弘文说了一声,不得不去永加公社上班。她是昨天晚上和李弘文小弟讲过的一个新事发生,公社新来的挂职社长自我介绍说:“史青竹同志,我叫陶冶,今年二十二岁,是去年农学院毕业大学生。下来是挂职锻练,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史姑娘只是咧咧嘴并没笑出来,心里激灵灵打个冷颤,双眉紧锁。在昨天下班前,这位陶冶又递过一封信,真让她哭笑不得。出于礼貌,她把那封信放在包里,郑重地和陶冶说:“陶冶同志,真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想这些。我正在复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准备上大学,在大学毕业分配之前,我不能谈恋爱或交朋友,陶副社长,让你失望了……”
  
  史姑娘从骆丰君的婚礼现场退出来,把弘文从人群中找到。拉到一处清静地方,她把昨天公社陶冶的行为,和弘文又说了一个大概。
  今天她是向弘文小弟请教,她该怎么办才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弟,你看姐该怎么办?我已经和他说的明明白白的,我要参加高考,让他失望了。可是陶冶说:‘青竹同志,先别急于回答行与不行,我给你时间考虑,明天上午必须回答我。请你记住,我是有耐心的,慢慢你会主动找我的。’看样子陶冶要拿出耐心来缠着我,我怕他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小弟,这个陶冶是挂职副社长,听说他县里很有根子,陶冶其人的长相也太难看了。人干瘦干瘦的,长的老老干干的,远看像没长开的瘪葫芦,太闹人。小弟啊,人到啥时候才能总也赶不上烦心事呢?你看姐遇到了这种烦心事该怎么办?这一夜里我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回答陶冶,快给姐拿个主意吧。我今天得马上去公社,书记那里有事。那位陶副社长还得问我结果,小弟,你说姐该怎么回答他陶冶啊?”
  李弘文抬手挠着头皮,一脸无奈的样子说:“姐,这种事以后您会经常遇到的,除非您身边有男朋友天天陪着您,别的男孩子会自动退避三舍。否则,像姐这样外在条件,男孩子总是要动真情的。我没见过陶冶何许人也,不敢妄加结论,真是好男孩儿,姐可以考虑。姐您得要看自己是否看好陶冶,别给自己留下遗憾与悔悟,世上没有后悔药。另外,去高考之前不能想这些,会影响考试的。不打算和人家交往,必须把话说尽,别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小弟认为您才十八岁,晚两年想终身大事,也不是坏事。”
  史姑娘听完李弘文一席话,他没明说让她答应他和不答应他,听后觉得心里敞亮多了。说了一声谢谢小弟,看看四周没人,又抓紧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算是给弘文小弟付出的酬劳吧。
  她离开弘文身旁,独自去往公社路上,有思想负担时没有李弘之在身边,觉得后脊梁嗖嗖冒凉风。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在孤寂荒原一人独立存在,没有靠山的感觉。可是在骆家后院,听完弘文给出的主意,身体血液像似沸腾一样,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心里也有了底气。
  史姑娘的双脚刚踏进公社院子,陶冶便主动走到她身边,和她靠得很近,笑盈盈地说:“我在院里等你多时了,怎么?家里有事吗?晚到了一个小时呢。我真是等的心急如焚,想出去接你一段,又怕给你造成负面影响。”
  史姑娘一本严肃态度说:“陶副社长,昨天我已经告诉说让你失望了,以后就不必煞费苦心。我明确告诉你吧,我早就有朋友了,不会考虑别人的。”
  陶冶並不急不躁,仍然笑着说:“青竹,我给你的信你可能没看吧?你那位李弘文连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和你般配呢?你不说我也晓得,全公社都传开了,尤其是你家那个苍翠大队,甚至家喻户晓,达到人人皆知了吧?青竹同志请你相信,总有一天我要会会这位护花使者,我会让他自己揭穿自己的阴谋诡计,用迷信手段,骗取他人感情。青竹同志,我能让他李弘文变的臭不可闻,你信不信青竹?这位李弘文,不知深浅。换句话说,他也太不知好歹了,还真拿自己当神仙了。”
  史姑娘有些急躁地喊了起来:“陶副社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陶冶同志,你要对你刚才的讲话负责任。李弘文是我表弟,请您放尊重些,别用那种下流手段对付我表弟,也别用不光彩手段对付任何人。另外,我请您记住,李弘文不是我男朋友,我的男友是长春市一位要员儿子,想知道吗?去长春市市府有关人问一下,一切都知道了。我们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干吗?别太霸道了好吗?以后不准你用那种不光彩手段对我表弟,他比你有修养,别看他小学没毕业,他是我大学教授父母的得意学生!”
  也不知道史姑娘是什么时候,她也学会说谎了,为了保全,不得不采取一点手段。陶冶並没有发火,一副无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姿态说:“青竹同志,别激动。我们有时间去互相了解,你的事我最清楚。咱都不用急着说什么,今天什么都不用细讲,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看懂我陶冶是何许人。”
  陶冶一副坦蕩蕩的样子,让史姑娘好生心里烦乱,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同事。此刻她又想起弘文,他要在他身边一定会给她出主意。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摆脱这位死心塌地求爱者?
  史姑娘和陶冶在公社院里的大喊大叫,惊动了秘书室内几位同事。他们并没有出来劝解,在这之前一段日子里,陶冶和公社一般干部说过,他一定要追到她。
  妇女干部良主任前天曾向她透露过:“有一天陶副社长和她下乡时,亲口对她说过,他一定要把史姑娘追到他自己身边做女友。”
  并向良主任说出,史姑娘有很多优点适合他,有别的女孩子不具备的素质。陶冶的话题先放一放,故事再转回到苍翠大队。
  骆丰君的婚礼在一九六一年时令,办的是出点格,由此而惹来一大堆麻烦,骆敬芳的死对头午达之,觉得这是个极好机会,联合各小队队长,一定能搬倒骆敬芳,以后的支书就是他的了。他把最重要一条忘了,党支部书记是党内产生,必须是党员,可他在打土豪分田地那时就从来沒想入党,怕还乡团杀他头。
  近几年他才知道,地方官是支书说了算,所以他到处煽风点火,最后夺取支书位置。他唯恐天下不乱,其目地是推倒骆敬芳,他能一手遮天。骆婶的主张也有道理,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去年就开始给儿子办喜事做准备。养猪种小片荒的目地,就是为了给儿子办喜事风风光光的。
  骆婶说:“咱怕啥?粮是自己种的,猪是自己养的,不偷不抢咱怕啥?他谁爱咋说随他去,大不了你的支书不做,反到省心了。腾出时间多刨点小片荒,多收一把粮比啥都强。”
  骆家二老的争吵,骆支书在家里并没有决定权,骆婶说啥也要风光的办。骆支书的意见不被老伴采纳,一赌气扬长而去,到连襟家躲了起来。
  人是躲出去了,事儿是你骆支书家所为,午达之等人几年里给骆支书没少凑材料。真没想到,骆支书自己给自己凑上一条。骆家从杀猪那天起,午达之和公社张副社长就有一个说两个的,狠狠地在张副社长面前口述参了一本。
  晚上史姑娘下班刚刚吃过晚饭,李弘文就啍唱:西部歌王王络宾的大作,走进史家院子。因二老都刚出去,李弘文进屋后,史姑娘像受了天大委屈那样,一下扑到他怀里,趴在他肩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史姑娘的哭声把李弘文吓了一大跳。他忙扶起她,惊诧地问:“怎么了啊?姐,是谁欺负您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坏话了啊?别哭哇!您是姐,小弟应该由您哄着才对,您看,哪有弟弟哄姐的啊?”
  让李弘文这一说,史姑娘破涕为笑说:“咯咯咯,小弟,你看姐只是比你大三天,但是毕竟还是个女孩子,遇到一点事,眼泪倒是挺方便,其实也没多大个事。”
  她把在公社遇到陶冶的详细经过,和弘文说完,觉得心里敞亮许多。弘文一声冷笑说:“呵呵,姐,在机关,在单位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发生的,除了陶冶、还有张冶、李冶,一直到您有个男朋友为止。再除非就是你毁了容,成了丑八怪,也许没人追您了。那您的生命就如盒子里那束花一样。”弘文用手指着那束干野花说,“花干枯了,还有留下纪念意义,人要是没人敢看,我想也该是没人敢要。姐,想想看,没人追、没人爱的女孩子,该多可怜?换句话说:那该多可怕呀?我还是那个观点,没一点别的可选择。我今晚是来找您,咱俩再一同找桂金,到新郎新娘那里去闹洞房。可不是来听陶冶那个混蛋所为的。”
  弘文告诉桂金和青竹说:“姐,您和桂金必须要给新娘子说些笑话,但是不要太过了,一切点到为是,东北在咱这一带兴这个,新婚之夜要有女人闹洞房,人越多越好,就这一夜最热闹,这一夜闹洞房的人多,证明新娘子人缘好。
  “一般不准许男性进入洞房胡闹,男性长辈更要自尊,不分大小长幼尊卑,都是指女性之间。过了今夜,你们俩中的青竹姐,千万可不许再和弟妹取笑。桂金可以、你不行。‘大姑姐身价如婆母’在咱这地方民俗讲究这些,你看我还在青竹姐面前说起这些来,真是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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