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春回大地 9

　　得知毒枭流窜救苦济贫院，给人们的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桂婶子、老刘、杨队等人，心弦绷得紧紧的，要立刻报告公安局的前来缉拿归案。
　　老刘掏出手机拨打“110”，金阁连忙制止道：“伯伯，不可！这不是一般的罪犯，武功高强，身怀绝技，断然非轻而易举之事。那警车呜儿呜儿的耍威，毒贩何等敏锐？不拿命相搏，夺路而逃才怪的。依我之见，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稳定他们的野性，再叫孙医生以到腾冲出诊为名，去公安局找和他关系不错的李局透出案情，武警战士前来围剿才能一举抓获！不然的话，就可能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也未必制服毒贩的。”
　　听得金阁所谋甚合情理，安全第一，众等赞同。事不宜迟，立即行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伙恶贯满盈的毒枭做梦也料不到走上了恶有恶报的人生终点。
　　金阁来到诊所，果见几个生面衣着寒碜乞丐一般，容貌端的不俗却透着一股杀气。
　　见得金阁来，毒枭表情顿然紧张了起来。小董宽慰道：“不妨！这位就是救苦济贫院的任总，得知弟兄姐妹光临，好心好意，忙得脚打锣似的，特腾了个空闲欢迎大家的！”听得如此善言善语，个个放松心弦，坦然情绪了。
　　任总满面微笑打躬抱拳客气得无以复加：“善哉，善哉！既然诸位兄弟妹妹迢迢而至，饱受尘劳，屈驾舍福，辛苦辛苦！实乃我等之幸甚！”又谓小董，“快去库房速取衣服裙装，兄弟妹妹去澡堂洗浴更衣，以解风尘之劳。”小董应着“是是”去了。复道，“既来之，则安之。落下心地，宽限日月。若得身心适宜，大可以此为家，定居永远为善！”
　　众等起身，抱拳谢礼齐声乐道：“多谢老大宽宏！君子大德，不弃贫贱！”
　　言讫复坐用茶，金阁频添，更张仁爱之怀。
　　少顷，金阁说孙大夫：“迟会儿腾冲有患者家人来请出诊了。已经电话明了。”孙说个“好好”便出去了。半支烟的工夫复至诊所候请着。须臾，老丑和金燕一前一后跟着来到了诊所里。金阁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老孙肯定跑了气儿，不然叔叔与妹妹如何这般整齐地来了？问二人有何事宜。老丑便说自己：“肚里好似有物旋转，极其难受的，故此来求穆熙·爱尔寻专家用X光照一下到底什么东西在肚子里作怪。你婶娘不放心，但忙于制茶，叫金燕护着来了。”说着频频眨起眼来透着暗示。
　　其实，老丑实属捏弯弯儿的。也是老孙多了心眼儿，啥事儿多有可能出其不意的变化，所以悄然找来武术高深的老丑和金燕前来监视毒枭的动静。
　　穆熙·爱尔寻做完最后一个手术，净过手脸，热情招呼老丑道：“快到手术室里检查，假若肿瘤，又得手术的。”说着仔细瞧着老丑的气色，不像有不好的病，也许有别的隐忧。来到手术室，老丑对穆熙耳语了一阵，穆熙惊了一吓，凭着自己特殊的拳脚就控制不着情绪，要冲出去制服毒枭。老丑拽着他低声道：“毒枭武功个个厉害无比，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只有智取方为上策。”就磨蹭了一阵子。电动开了门，二人出来。
　　穆熙闪着神秘的眼神，故意说：“金阁，你叔叔是良性肿瘤早期，观察一段时日，不行了再切除。”
　　刚一言罢，叮叮当当的铃响和着“嘚儿嘚儿”的声音往诊所跑来了，一驾驴拉车停在门口儿。
　　老孙打眼一瞧，赶车的竟然是大麻子。大麻子持着皮鞭，“噼啪”一声，驴子乖乖地止步，接着“吭叽吭叽”叫了几声，似乎是表达一种心情似的。
　　老孙说：“麻子哥，你这是上哪儿拉粪的？驴子有病了？是动手术是号脉的？”这会儿风趣得没治，几个大毒枭也咧开了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麻子佯装不悦道：“拉你出诊的，寻龙笔心脏病犯了，动不得，请你开中药吃的，宜早不宜晚，快上车！”
　　老孙想不晚不早，毒枭现身就来请我瞧病，真会算计的。其实，大麻子真的不会计谋毒枭的事儿，还是金阁和按摩阁的小乌和的计谋密告了麻子。麻子对贩毒怀恨在心，因自己的弟弟吸毒死于非命，使之终生记仇难忘，就依计而行了。老孙一脚踏着车帮，一脚还在地上，准备出诊。
　　此时，不巧的事儿发生了。炊事班的梅兰因切菜不小心伤了指头，她捏着流血的指头，来诊所包扎。老孙只好停着脚回诊室里给梅兰拾掇伤处。她见几个生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阵，魂就吓破了，拔腿逃命似的窜了，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大毒枭又要祸害我来了……”室内空气突然爆炸了。
　　原来这梅兰本是金三角人。父亲梅大，标致的男儿，二十岁娶体貌端丽的方莹为妻，次年生了梅兰。梅大，除了种植罂粟，另外给制毒黑道制造毒品，还染指了贩毒的勾当。
　　在一次交易里，阿兰看上了梅大，嘉祥却迷着了方莹。那时的梅兰才十一二岁。
　　梅大被阿兰强制性地弄到手里关进了地下室，从事自己的爱好。梅大虽然邪着毒品，但在性里上非常正派，始终如一忠于自己的妻子。也曾跟黑道学过几招武功，终不是阿兰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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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阿兰色魔迷心要祸害有妇之夫；那梅大忠贞不二，绝不品尝墙外红桃。
　　阿兰面带微笑，出手留情；梅大却怒火冲天，腿脚凶狠。一个铁腿扫堂，一定要阿兰性命。阿兰见得对方恶了，不由发起狠，一个毒蛇出信，直取梅大眼睛，梅大躲躲闪闪像个胆怯的猴子。阿兰身轻如燕挥舞着恶毒的手指，直叫梅大眼花缭乱，一时里没了明净，头儿一摆，也没摆脱眼睛被挖的痛苦！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在阿兰手心里似乎还在弹跳，阿兰得意地狂笑着。梅大撕心裂肺惨叫着一头栽倒在猩红地毯上血流如注。阿兰取出止血药粉填平了空洞的眼眶里，把昏迷的梅大抱到床上，要进行梦寐以求的受活。谁知痛苦里能使男人的“本事”垂头丧气，一蹶不振。阿兰恼羞成怒，竟然利刃割掉“本钱”，将一根血肉模糊的男性器官放到锅里，硬是煮熟吃了。尸体抛到湄公河里喂了鳄鱼。
　　再说嘉祥，色劲十足，将母女二人，连携带抱，弄到了自己的密室里，在性的世界里穷兵黩武。方莹也是品节刚正的女人，说什么绝不受嘉祥的摆布。嘉祥耐着性情，先上来百般劝慰，说如若依了自己“戴不尽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游览不尽的人间美景……”
　　不料自己苦苦的一番好心好意，结果是劈头盖脑的痛骂：“好你个杀父奸母的禽兽不如的畜生！天打雷劈的淫贼！早晚不得好死！”
　　嘉祥被骂得七窍喷火，恶从心生。一个弱女子在他手里根本不在话下，三下五去二扒光方莹，寸丝不挂。吓得小梅兰躲到一旁大声哭叫：“叔叔呀，求求你放过我的妈妈吧！我妈有我父亲的，你不可霸占有男人的女人……”
　　嘉祥哪管小孩子的求救？把自己也削了个赤条条。梅兰吓得闭着眼睛哭得更凶。嘉祥烦了，霹雷也似的一声：“再哭杀了你！”就再也不敢哭了。眼睁睁看着母亲白白被强奸了。
　　方莹被污之后，万念俱灰，见得桌子有把水果刀，冷不丁地抓了起来，猝不及防给嘉祥胳臂刺了一刀，然后自己抹颈自尽了。他捂着流血的胳臂去卫生所包扎去了。
　　梅兰鼓起胆子，悄悄地从暗道里逃跑，开始了流浪街头的生活，后来被越南的缉毒英雄阮同志（见《疯狂的鞋子》）收养了。十八岁那年，阮同志在协助我国边防军边境追捕贩毒团伙的战斗中不幸中弹身亡。孤独无靠的梅兰流浪到腾冲被救苦济贫院的老丑收留，分配到炊事班里做洗碗切菜的活儿。今天一不留神，伤着指头，到诊所包扎，却看见了祸害自己父母的毒枭来到了这里，吓得心惊肉跳呼喊着逃了。
　　救苦济贫院的人们听着梅兰震天动地的喊叫，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都跑了出来。梅兰指着卫生所声音嘶哑道：“大毒枭，大毒枭，快叫公安局抓了他们杀死！”老刘火急拨通报警电话。
　　毒贩们见了自己的真相败露，拔出暗藏的凶器，妄想杀开一条血路，逃之夭夭，结果事与愿违。
　　驴子见事不妙拉着架子车，“吭吭”地狂叫往腾冲猛窜。
　　小董捧着崭新的衣服裙子，回到诊所。见金阁、老丑、金燕，还有穆熙，勇猛地同毒枭搏斗，扔掉衣服，拽出腰里的九节钢鞭虎虎生风地投入了搏击中。
　　嘉祥虽然武术厉害，毕竟不是正统所学，只是跟着旁门左道学得了杂烩汤没个真正的路数，比不得金阁少林寺的正宗的功夫。
　　小董缠着二风死死不放一拼高下。
　　金燕手疾眼快，腿脚翻飞，扰乱阿兰的视力。
　　穆熙武极其厉害，手脚凌厉，苏梅只能招架，不能还手。
　　老孙挥着药杵，对着二风乱砸乱打。
　　阿兰若举着输液的铁架子，向阿兰下肢打去。
　　大麻子挥着皮鞭，对着嘉祥的头颅连连出击，霹雳巴拉，很是刺激。嘉祥大鹏展翅，飞到当院，伺机逃窜。金阁紧追不放，一个泰山压顶，双脚踏着嘉祥的两个肩膀，痛得嘉祥咧开嘴巴不停呻吟，一个鲤鱼打挺，破解金阁的招数。金阁将身一纵化解一折。嘉祥拼着气力，一个鹞子钻天，往东南逃去。金阁施展轻功绝活，瞬间拦着了歹徒的去路。附近有一棵碗口粗的冲天杨，嘉祥窜个数丈高，抱着树干对着下面的金阁发出阵阵冷笑以为莫奈他何了。金阁仰面说：“嘉祥，你吸毒贩毒，嫖娼妇女，无恶不作！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下来投案自首，交代自己的罪恶，或许有一丝的希望！我不愿毁坏一棵生长不易的杨树！”
　　嘉祥怒道：“老子只有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再放无用的屁，老子洒尿浇死你！”
　　金阁二话不说攒着功夫，竭筋捋膀，抡开手臂，向树砍去。只听“咔嚓”一声，参天的杨树拦腰折断。嘉祥随着断下的树冠狗吃屎般地栽到地上，金阁闪电般地抬起左腿，死死踏着嘉祥的后背动弹不得。
　　那个二风，虽然轻功厉害，小董怀着当年被夺走“古董”仇恨的烂缠头，轻功不可避免逊色了。不可开交地打斗半个时辰，不分胜负。二风的利刃瞬间刺向小董的肋间。小董自知钢鞭在轻功上毫无用处，早就裹在了腰里。利刃刺中了钢鞭，震得二风手腕发麻，刀子掉在地上，身子反而飘然而去。小董暗暗叫苦：糟了，这货子的轻功自己可赶不上，就这样逃跑了？恰巧老丑赶到见得此情，身子凌空窜起，双手抓着了二风的双脚，往下狠力一拽，二风因用力太过，眼睛一黑，坠落在地，被逮个正着。
　　阿兰是个狠毒的家伙，她对金燕连连发射毒镖。那毒镖是用七十二般的剧毒浸泡而成，其毒性举世罕见，闻所未闻，别说射着人了，就是擦伤皮肤，也是无药可治，很快死亡的。最后一支毒镖，依然没有射中金燕。谁知命多是该着的，毒镖从金燕下肢的空隙里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钉上了老丑的后背，连一个呼吸就来不及，当即口吐黑血，一命呜呼了。苦尽甜来的人生结束在阿兰的手里了。
　　苏梅的武功并不怎样，一对剧毒的拳头大的流星锤早被穆熙的铁器打个烂翻，大麻子的皮鞭缠着苏梅下肢，穆熙逮着绳索绑在柱子上又被大麻子乱抽一顿。苏梅运着鬼心眼儿求饶道：“手下饶命，我愿嫁你当老婆！”麻子哈哈大笑道：“毒娘们，你连老母鸡也不如！再贱，我抽烂你的灯台碗子！”
　　穆熙说麻子：“没教养的伙子，出言毫不文明，滚！”麻子咧咧嘴，回腾冲找驴车去了。
　　此时，六七辆警车红灯闪闪呜儿呜儿鸣着来到了，十几个公安干警荷枪实弹，把大毒枭全部包围，脚镣手铐将罪恶的毒贩铐上警车，去到了应该去的地方受到了严惩。
　　省公安厅对于救苦济贫院的英雄们奋战歹徒，协助公安战士将毒枭捉拿归案的英勇事迹给予高度表扬，使十多年无法破获的重大要案，画出了成功的句号；为人民除害，为国家立下大功。对牺牲的勇士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在成千上万群众的赞颂与哀泣里，英雄屹立在来凤山峰，永远保护着救苦济贫院和社会的平安。原来灿烂的春光是英雄的鲜血铸造的。欲知后来，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