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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二十)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6-25 15:14:57      字数:6921

探监出来,李氏在门口意外地碰到了灶火娘,这令她大吃一惊,担心灶火娘穿帮漏了馅,忙迎上去,笑着说:“老姐姐,你咋赶过来了,走,咱回家去。”说着挽起灶火娘就往外走。
灶火娘咋来了呢,她一见发了大水,等儿子不到,是乡亲们强拉着她逃了出来,进城后就心急火燎地打听儿子的下落,不知道儿子逃出来没有。忽然有一天,一个乡亲对她说,见官兵押着灶火游街来着,不知道犯了啥事,听说关在大牢里。灶火娘一听着了急,一路打听着来到监牢,正巧看到春生娘李氏从里面出来。
一开始她没认出李氏来,等李氏笑着跟她说话,并挽她离开时才认出来。一看到李氏她就没好气,拧着身子说:“谁跟你回家去,少在这儿跟俺套近乎,你娘儿们是个嘛东西,又吃油又撇腥的,离俺远点,俺要进牢看俺儿灶火去。”
李氏怕灶火娘再顺嘴说下去坏了大事,忙上去要捂她的嘴,这一捂不要紧,灶火娘以为李氏上去要打她,张开两手抓挠过去。李氏一边躲,一边往外拽灶火娘,想尽快离开这里。
牢头一看俩老太太在牢门前打了起来,并都称是灶火娘,就皱起了眉,走上去也不拉架,双手往外轰道:“去去去,上棒格儿(一边)打去!别在这成脸。你们都说是灶火娘,到底哪个是,一个人咋会有两个娘呢?”
灶火娘住了手,对牢头说:“俺才是灶火的亲娘,这老娘们是冒充的。”她指着李氏说。
李氏一听不好,忙笑着说:“俺这老姐姐脑子有点不好使,又犯病了,让你看笑话了不是。”牢头一听,再看灶火娘披头散发的,穿的衣裳破烂不堪,像个疯子,于是就帮着李氏把灶火娘拖走了,关上了大门。
李氏想拉上灶火娘一块儿回临济村,到了家再把详情说给她,可是灶火娘正在气头上,说啥也不走。李氏说你不是要跟春生要卖鱼钱吗,我领你找春生去,你去不?灶火娘一看牢头关了大门,要见灶火也不容易,还不如先找春生要了钱,回家去修房盖屋都要花钱的。于是,她跟着李氏走了。
李氏带灶火娘来到临济村的住处。春生和铁匠哥仨都在家等李氏的消息,一看李氏又领回来一个老太太,不知是咋回事。李氏把灶火娘领到春生跟前,说:“你睁大眼看看,这是谁?”春生认出来了,是灶火娘,想自己遭难时,住在灶火大哥家,大娘和大哥待他如亲人。春生忙上前施礼,叫了声大娘。
灶火娘一愣,先是打了个马糊眼,一看眼前站着个秃和尚叫自个儿大娘,细一看才认出是春生来,指着春生的秃头说:“你咋做了和尚呢?”
春生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大娘听,说完之后忙从身上掏银子,说这是卖鱼的钱,还给你老人。灶火娘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错怪了春生,哪还好意思要钱,说:“得了,得了,还要嘛鱼钱,那样就外道了不是。”大家一听哈哈大笑。
吃过了晚饭,李氏陪灶火娘唠磕。那哥四个到另一间屋子商议营救灶火大哥的办法。
听到更夫敲过了三声梆子,春生见时候已到,吩咐大家开始行动。老四换上了一身紧身夜行衣,带上一把短刀,腰里别上他的狼牙棒,春生帮着给他罩上一件僧袍。春生看二哥三哥也准备好了,揣上双截棍,一摆头说走吧。春生和老四走在前面,二哥三哥推小车跟在后面去了监牢。
春生让二哥三哥在监牢门外的大树下等,他和老四进去救人。春生上前打门,牢头开了门,见来了两个和尚,提灯一照,有一个和尚是夜隔(昨天)为他算卦的那个。牢头收了李氏的银子,心里还感激和尚卦算的准,看到了春生也就放松了戒备。问春生这半夜三更的来大牢有何事。春生说,贫僧偶得一梦,梦到牢头大哥大难临头,贫僧放心不下,就连夜赶了过来。牢头一听春生这么说挺感动的,忙把春生让进屋里,老四也跟着闪了进来。牢头警剔地指着老四问春生,这位是谁。春生说是师兄,出来和他做伴的。牢头没再言语。
春生坐下,对牢头说,他梦到今个儿晚上牢头大哥有血光之灾,这灾来自一个叫灶火的犯人。牢头一听吃惊非小,说:“不会吧,这大牢戒备森严,小雀也飞不进来,人犯就是插上翅膀也难说飞出去,外头的人更别说进来,哪来的灾祸。”
春生说:“施主可以不信,贫僧已好心告知,信不信由施主,等事出了施主可别后悔。”春生说完装着起身离开。
牢头一听,半信半疑,又担心出事,忙说:“可有啥化解的法子。”
春生说:“法子倒是挺省事,不知牢头大哥敢不敢做。”
牢头说:“说说看,是个啥法子。”
春生说:“只要贫僧摸一下那犯人的头,灾性就可化解。”
牢头皱了一下眉,说:“事儿倒是挺简单,只是让军爷知道了要受处罚的。”
春生一看牢头有了活话,忙接腔说:“这半夜三更的,军爷又不在跟前,贫僧利索着点,一会儿的事,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牢头一想也是,说好吧,快着点,说着引领二人往牢内走来。
这时值夜的士兵看到他们过来,一声断喝:“站住!什么人!”牢头忙答应,说是自己人,没事的。
牢头打开了牢门,灶火一看来了两个和尚,就明白了是咋回事。春生上前假装着摸灶火的头。这时,老四猛地用胳膊拐住牢头的脖子,从身上抽出短刀,抵住牢头的腰部,低声喝道:“不听话就要了你的狗命,快送俺们出去!”牢头一看上当了,后悔不迭,但为了保命,只得点头应着说沾沾(行)。
春生背上灶火大哥,跟在老四和牢头的身后,走到院子里,过来一个护卫,说这是做什么。牢头说军爷要提审犯人。护卫歪头看了看,没言语,放他们过去了。
出了监牢的大门,老四刀一用力,结果了牢头的性命。二哥三哥在树下见春生背着灶火出来,忙推小车过来接应。把灶火放进小车里,四个人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春生和铁匠三兄弟把水生从监牢里搭救出来以后,暂时安顿在铁匠铺,和铁匠兄弟们住一起。铁匠兄弟照常打铁,春生回临济寺不提。
监牢问话的护卫跟春生他们错身走过几步,觉着事情有点蹊跷,心想,这半夜三更的提啥犯人,提审犯人的差役咋还是和尚呢,越想越不对头,回头一看,见几个人径直出了监牢的大门,不敢打对儿(停),紧追到监牢门口,见牢头被杀,躺在地上,那几个人早不见了踪影。这才忙吹起了哨子,“咣咣咣”敲起了大锣,并大叫:“不好了!有人劫狱了!人犯跑了!”
正在睡梦中的军校听到哨子和锣声,忙穿衣起床走出来查看。军校姓崔,正是他带人去铁匠铺,让老四杀了他手下五六个士兵,幸亏他躲得快,装死躺在地上,只是受了伤,捡回来一条命。这件事让他憋气又窝火,发下了狠话,不捉住老四,为弟兄报仇,就改姓换祖宗。后来在铁匠铺捉到了灶火,听灶火说是破锅的干兄弟,本来打算用灶火做诱饵捉拿老四的,一听喊道人犯跑了,吃惊不小。
崔军校跑到院子里,见一护卫像耍猴似的转着圈敲锣,上去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护卫停下来,说:“那个,两个和尚,牢头杀了,人跑了。”护卫一着急,说的话不成句。
崔军校大怒,喝道:“混蛋!把舌头捋直喽,说清楚点,谁把牢头杀了,哪个人犯跑了。”护卫顿了顿,咽了一口吐沫,说:“刚才来了两个和尚,救走了人犯灶火,杀了牢头。”崔军校一听蹙起了眉头,抬手搧了护卫一个脖子掴(巴掌),骂道:“你们是卖嘛吃的!养你们这号人砍楔子呀,关键时候掉裤子,一个个撒穷癔症,快让全体士兵集合。”护卫让崔军校一巴掌搧醒了,改喊道:“集合了!快起床集合了!”士兵们听到锣声惊醒后,有起来看热闹的,有懒得动的,一听到集合不再撒癔症,忙穿上衣服出来。
崔军校趁队伍集合,询问了那个护卫,问他看到的两个和尚长得什么样子,来自哪个寺院。护卫两手比划着说,光头,穿着僧袍,是真和尚假和尚俺也搞不清楚,更别说是哪个寺院的和尚了,俺更不知道。军校说,这不是废话嘛,等于没说一样,一边呆着去。护卫蔫蔫地站到一边。
崔军校咂磨着,和尚既然熟悉大牢的情况,说明是本地人,本县就两座寺庙住有和尚,一个是大佛寺,再一个就是临济寺。军校心想,有枣没枣三竿子,先去这两座寺院搜查搜查再说。军校看士兵集合整齐,亲自带队先去临济寺,因为临济寺和尚居多,其次再去大佛寺。
崔军校全身披挂,带着五百士兵,杀气腾腾直奔临济寺。来到临济寺,天刚露丝亮,和尚们大都还没起床。崔军校带兵闯进寺院,立即吩咐士兵散开,将临济寺团团包围,任何人不得出入。
惠然法师见官兵闯入本寺,不知有何灾祸降生,忙出来查看。崔军校看到法师,命他把全体和尚集合起来,站成一排,一个不许漏。法师转身离去,正走着,不知春生从哪冒出来,对师父施礼道,徒弟此时肚子疼,突然内急,要去趟茅子。大师立刻明白了,微微一笑说,去吧。春生躲进了茅厕,也就躲过了一劫。
法师把寺院的和尚集合起来,站成了一排,让那个护卫辩认。护卫睁大了眼睛,挨个儿把寺内的和尚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结果是摇摇头,报告崔军校说这些和尚都不是劫狱的那个。崔军校问法师,人都到齐了?法师回答都到齐了,一个不缺。崔军校一听,气哼哼地带着士兵撤离了临济寺。
官兵一走,惠然法师就把春生叫到自己的禅房。春生想大法师聪惠过人,早已悟到师父要问何事。春生进来,看到大师后羞愧地低头不语。大法师一团的和善,微笑着说:“明了,还不向师傅忏悔,在等什么?”春生想,瞒是瞒不住的,就对大法师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
大法师听后,沉思了良久,才说:“事已至此,只好作罢,灾难已散,不必担心,往后不要再惹事生非,好生研读经文,苦修佛学,明白了吗。”
春生点头说:“谨尊师命,弟子切记。”法师挥了挥手,春生从法师的禅房退出来。
春生想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心情顿觉开朗。他要去一趟临济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也好让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灶火听春生这么一说,以为天下太平,就要回南关的家去,水灾已过,他要重建家园,老在这里打胡混也不是长法。春生说,大哥,你难道不怕官兵再抓你?灶火说,我只对军校说叫灶火,没说是哪个村的,叫灶火的人多了去了,再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哪就那么容易抓得到我。春生和铁匠兄弟见挽留不住,只好送别灶火大哥娘俩儿离开了临济村。
娘俩儿回到南关村,满眼尽是狼籍:坍塌的房屋,东倒西歪的树木,乱七八糟的杂物,到处乱扔的动物尸体。娘俩儿看了,那是一阵子心酸,眼泪溢满了眼眶。来到家那个地方,房子早塌了,只剩下四面墙。他们开始动手清理淤泥杂物,并找来一些木材、砖瓦,准备筹建房屋。灶火跟娘调侃,说娘,好好熬着吧,咱们很快就有新家了,咱也住住新房子过过隐。
可是,灶火娘终没等到新家建好,就患上了疟疾。她总是不停地拉肚子,肚里存不住一点儿食,人年纪大了,哪搁得住这么拉,几天下来,人消瘦得只剩下了一张黄皮包裹着几根老骨头。
灶火已顾不上盖房子,撂下手中的活,去城里给娘抓药。可是娘吃了药也不见好,灶火是个孝子,见娘病成这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做得热汤热饭给娘吃。娘滴水不进,奄奄一息,没出几天,就撇下孤独的儿子,含悲离开了人世。
大水过后,瘟疫像疯狂的魔鬼,开始在滹沱河沿岸肆意横行。本来村民受灾后饥寒交迫,衣食住都没着落,哪里抵得住瘟疫的侵蚀。一些体弱的老人、妇女、小孩接连不断地死去,荒野里新坟不断,哀鸿变野,其情其景真是惨不忍睹。
正是:滹沱河水发神威,
家园被淹房成灰。
洪水过后瘟肆虐,
家家哀声户户悲。
灶火掩埋了老娘,也无心思建房,蹲在盖了半拉子的房前哀声叹气。
临济寺的惠然法师见滹沱河沿岸的百姓受灾严重,顿生恻隐之心,就把寺内的全部积蓄拿出来,买了药物和食品送往受灾的地方。春生跟随师父一路布施,来到了南关村。春生想去看看灶火大哥,跟师父分手,来到灶火大哥家。见大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说大娘已病逝,不禁潸然泪下。春生说,要不这样,依我看大哥还是回临济村吧,好歹有铁匠兄弟做个伴儿。
灶火不愿意麻烦铁匠一家人,再说自己是个渔民,去了铁匠铺啥也不会做,成了一个白吃闲饭的人,白白给铁匠兄弟增加生活负担。灶火说哪儿也不去了,胡乱把房子搭建起来,一个人凑合着过吧,过一天少两晌。
春生和灶火大哥正说着话,这时,过来了几个官兵,不由分说,反剪了灶火的胳膊,押上就走。春生一见,心想坏了,灶火大哥的事发了,只听灶火高喊着:“你们凭啥抓俺!”一个军校上来抽了水生一鞭子说:“嚎什么嚎!让你去修城墙,快走!”随后照准水生的屁股又踢了一脚。春生一听是去修城墙,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跟过来的惠然法师见了,皱了皱眉,口中念念有词:“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灶火被士兵押到城墙根下,松开了绑。他看到这里全是年轻力壮的汉子,在官兵的监视之下,搬砖和泥,加固城墙。如果谁动作慢了,想偷懒耍滑头,让监工看到免不了要吃上一鞭子。灶火正在愣神,监工过来踢了他一脚说:“还不快干活去,叫你呆愣着!”灶火急忙跑到人群中干起活来。
晌午歪过,才敲响了开饭的锣声。午饭是每人一个小孩拳头大的黑窝头,一碗稀粥。就这点儿饭,对这些壮劳力说,吃进肚里哪不挨哪,刚够塞牙缝,谁都吃不饱,一个个嘟囔抱怨。嘟囔归嘟囔,吃不饱饭照常得干活,不干活就要挨打。
灶火在排队打饭时,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铁匠老三破碗。打过饭,端着碗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老三破碗。灶火问破碗:“老弟,你咋进来了?”破碗说,那天赶集卖货去了,官兵到处抓丁修筑城墙,看到他这个壮劳力,就把他抓进来了。
破碗狠狠地咬了一口窝头,骂道:“狗日的成德军,真他妈的操蛋,光让人干活不让吃饱饭不说,还三天两头挨打受骂。”
灶火喝了一口粥说:“那有啥法子,站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忍着点吧。”
他俩儿边吃饭边说着话,监工过来喝道:“吃着饭也占不住你们的嘴,快吃,吃完饭干活去!”灶火和破碗吓得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吃饭,不敢再言语。
吃过了饭,灶火有意识地来到破碗身边干活,趁监工不注意,悄悄地小声对破碗说:“活儿这么累,又吃不饱饭,咱不如今个儿晚上趁黑逃走吧。”
破碗警剔地看看四周,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俺亲眼看到有人逃跑没跑成,让监工抓回来打个半死还要去干活。”
灶火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不逃走,依俺看像这样干下去,恐怕不累死也要饿死。”破碗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
他们一直干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歇了工。晚饭和中午饭一样,照样是一人一个窝头一碗稀粥。吃过了饭,监工命民工在城墙上就地并排躺下睡觉,不许乱走乱动。监工们则提着马灯,在城墙上来回走动查看。
灶火躺在破碗的身边,看监工走远了,侧过身小声跟破碗说:“俺想了想,就咱俩逃跑目标太集中,容易被捉回来,不如把大家伙发动起来,齐打伙一块儿逃。人一多乱跑起来,看他监工顾着逮哪个,咱哥俩儿就能趁乱脱身。”
破碗一听,跳动了几下眉毛,咧开厚厚的嘴唇说:“不错,大哥的这个想法好倒是挺好,依小弟看,一是把大家伙联络好,二是外面还要有人接应。不过这事要做得秀密,还急不得,不然让巡罗的官兵知道了那要杀头的。”
灶火把双手枕在脑下,想了想说:“这哥知道,联络人好说,只是外面找不到接应的人。”
破碗望着灰蒙蒙的天,心灰如天,淡淡地说:“要让四弟接应就好了,可是如何通知他呢?”正在两人发愁时,机会就来了。
牛白蛋军师代替节度使来视察城墙修复工作。破碗一看机会来了,虽然他并不认识牛白蛋,但听李氏说过,白蛋是秋花没过门的女婿,在兵营还弄了个军官做。破碗想,如何接近牛将军,让他把消息传递出去,事还要做的巧妙。忽然,破碗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小纸片,主意就有了。他捡起纸片,用木棍蘸着炭灰写下了一行字,紧紧地攥在手中。
破碗一边弯腰干活,斜眼看牛将军带着十来个士兵走到了近前。他突然跑上去跪在白蛋跟前,说道:“哥,俺可找到你了,咱娘让俺进城抓药,药还没抓,就被抓来修城墙,娘还在家等着用药呢。哥,咱娘快死了,你去给咱娘抓药去吧,这是药方。”破碗说着把纸条递给牛将军。
牛将军见一个民工突然跪倒在自己眼前就是一愣,还一口一个哥地叫着,他不认识这个人,说的一番话更让他一头雾水。牛将军正想问你是谁,接过纸条一看,是“春生三哥修城墙”几个字,眉头一蹙。
牛白蛋看到了春生两个字,让他吃惊不小,一开始是秋花娘让打听春生的下落,后来赵将军报了阵亡,牛白蛋就认为春生死了,不再提起。今个儿突然一个陌生民工跪在眼前吐噜了一番听不懂的胡话,又递给一张哑谜字条,心想这里边必定隐藏着啥事,但他在这种场合也不能再问,就把纸条收起来,故作生气,大声喝道:“大胆的民工,敢来跟我牛将军攀亲戚,本将军并不认得你。”
破碗一愣,忙磕头说:“对不起,对不起长官,怪俺瞎眼不睁,认错人了,该打,该打。”说着自己打起自己来。
监工看到这儿,一脚把破碗踢开,骂道:“找死啊你,不好好干活,快干活去!”说着抡起鞭子说要打,破碗仓惶跑走了。
监工对牛将军讪讪地笑笑说:“这帮民工就这样,嘴勤屁股懒,难缠的很,一个个都缺揍。”白蛋张了张嘴,没言语。过了一会儿问,刚才的民工叫啥。监工说,不知道,都是临时抓来的,不用发工钱,名单都没有,管他叫啥哩,干活就得了呗。白蛋笑笑,不在说什么,径直离去。
白蛋视察城墙回来后,拿出纸条来反复看,研究上面的字是啥意思。他分析,这人说是春生的哥哥,是在向春生传递信息,说他在修城墙,因此可以断定,这人跟春生肯定认识。那这人为何把纸条给他白蛋呢,这又说明,这人既认识春生又知道他牛白蛋。白蛋想,这事只能去问秋花才能弄明白。白蛋想到这儿,起身去王府找秋花。
要知详情,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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