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春回大地 3

　　一路风光旖旎不必细说。乌妹初次感受高空飞翔的神奇，高兴地唱啊跳啊，歌颂大自然的奇妙。金阁说：“乌妹消停消停，前面大山是高黎贡嘎山，过了大山就是我国的边境云南。”老孙唱了起来：“非洲乌妹，窈窕淑女，穿梭白云蓝天，越过江河险滩，快乐彩云南……”
　　乌妹笑说：“你吼狼呀？再吼狼也上不了天！哎，那曲曲折折放光的宛如飘带一般的是什么？”
　　金阁说：“是江河！澜沧江、怒江、湄公河。红光闪闪的是水力发电站。大地的情怀给人们赐予无穷的利益！”
　　来凤山迟迟在望，救苦济贫院的高大楼房，在老刘的眸子里渐渐清晰，多功能XO神车缓缓下降。在来凤山的山巅盘旋几圈，好像打招呼似的。救苦济贫院的男女老少手里举着小红旗涌到广场里往天空招望，齐声欢呼：“任总回来了……”
　　老刘一点按钮，机车倏然降落西边的空旷之处，稳稳当当静止了行程。老刘打开机舱，大家鱼贯而出。老刘、金阁、乌妹、老孙，脸上飘着迢迢奔波的浮尘，流露着一种骄傲、欢喜、满足的表情向大家招手致意。人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地迎了上来。
　　杨队、老丑、罗田、桂婶子、金燕向金阁和老刘几个问候一阵子，还说了许多“辛苦辛苦”的话儿。
　　金阁说：“助人为乐，再苦也甜！杨队、水建队的同志们才真正的辛苦！”
　　杨队说：“但他们都很高兴，还受到了省领导的嘉奖。与人为善是咱们大国风范，当之无愧！”
　　桂婶子瞧瞧乌妹，说老孙：“你可挺有福气的，去非洲弄个媳妇回来，真棒！”
　　老孙说：“棒个鸡儿呀……”
　　金阁听着老孙胆敢给婶娘出言不逊，不顾情面，抬腿踢老孙一脚：“婶娘是长辈的，能这么粗鲁吗？以后不长记性，我就不客气了！”
　　老孙“是是”两声，说：“尊敬的桂婶子，您有所不知，这位漂亮的非洲妹子，是任金阁任总的宝贝媳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切莫张冠李戴！”
　　大家听得此言，无不满脸惊愕，见金阁欢喜的样子，心想，这个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慈悲善良的任总，难道大脑神经痴呆了？腾冲的姑娘们亭亭玉立水红似花，你不动心，如何弄个黑夜叉来当成了宝贝？也不怕小了你的身份，落人耻笑？嘴里却说：“到底是任总，慧眼独具，这个非洲妹子漂亮极致，从头到脚都是贵处！”
　　金阁深知人们花俏的，还没来及回话，桂婶子却恼羞成怒大庭广众之前也不顾侄子的身份劈头盖脑熊起来：“你难道忘记你是谁了？是我和你被人欺负死的任叔叔辛辛苦苦从小把你养护大，读书上学，闯了祸到少林寺学武，给你叔叔报仇雪恨，蹲了监牢。凭着你的智慧和超高武功，破获了几起越狱案，提前减刑释放了。后来也是你善心感动天和地，财神爷光顾了你，发财了。人家发财顾自己，你发财顾穷人！自从建立了救苦济贫院，多少人敬仰爱戴你，多少漂亮的姑娘追求你，你都没看见似的！我以为你当了大官才结婚的！谁知你忘记了自己是黄种人，到非洲折腾一圈子弄个黑鬼伤风败俗的回来了！你这样愚蠢叫我老脸咋见人的？九泉下你的叔叔能安心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拍着大胯说，“你个不争气的侄子，咋不落户非洲呀？回来干啥呀？你要存心气死我呀……”
　　乌妹在一旁虽然听得不全懂，大部分还是知道的。收敛了自己的娇气，暗想黑人的地位到底低贱一等，受人歧视；更想不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是有显赫权位的人，是自己影响了金阁的名誉，使他家人伤心。自己遭罪了！走上前，用不是很熟练的中国话说：“老妈妈，您别伤心了！因为我这条命是金阁救下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爱他！你既然是金阁的亲人长辈，这样反对我们在一起，我决不让您生气，我会疏远你的侄子，成为朋友。您就别气了，气着了身子我就不活了！”
　　所有的人被乌妹通情达理的举动感动得翘指称赞。
　　然而金阁心里十分难受，想不到婶娘种族主义歧视特别严重！黑人怎么了，黑人也是人！只要是人类，应该平等，无有高下之分。婶娘你咋能这样的狭隘心肠？你知道吗？乌妹是个苦命人。一言半语给你说不清道不明的，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说：“婶娘，您不晓得来龙去脉，不要干预我的事情。啥事儿弄明白了再发表意见。”
　　老刘也劝道：“桂花，你别觉得黑人不好，轻贱人家。乌妹的贞洁、善良、仁义、诚实不次咱们。更何况咱们是救苦济贫院！我们的宗旨，不分国籍，不分种族，只要来到仁爱的天堂，就得一视同仁，互敬互爱互相帮助体贴，才体现出泱泱大国的天德情怀！”
　　老丑也劝桂花：“老婆你别多事了，既然金阁是你一手养大的，无话可说，只要侄子喜欢的，我们就应该一切随喜，才体现长辈的胸怀！凡事都要想开些。”
　　桂花说：“丑八怪！你不知道喳喳个啥？我早就承许阿兰若的婚事，说将来嫁给我侄子做两口儿……”
　　话没说完，人们哈哈大笑，都说：“说来说去，不还是个黑妮子吗？还不如这个黑妹子漂亮的，这是哪一壶酒啊？”
　　桂花心里也感到好笑，头一仰道：“阿兰若，金阁的老爸曾经要强奸她，虽然生米差一点儿下到锅里，毁坏了小姑娘的名声，哪个小子也不会热乎不好名声的黑姑娘，只有我侄子才能揽这个草腰。我就是这样思绪的！”
　　老孙淡不及地冒了出来，咋呼：“给我给我！我这小子能揽阿兰若的草腰！”
　　桂婶子说：“滚你娘的脚去！还没一百的，说话不嫌嘴烂！这个骚货子，可恶！”
　　老孙说：“我咋可恶了？从前有个九十多岁的画家，娶二十二岁的姑娘就不可恶了？我还不到不惑之年就可恶了？我的桂婶子，如何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杨队哈哈大笑，笑老孙真会做梦，道：“人家是名人，你呢？那老头要不是二十二岁的姑娘他还不会累成短命鬼死，还能活着的！”
　　老丑说：“别胡乱扯了，听，钟声快到午餐的时候了，都还不饿是吧？”
　　大家一起来到伟人的圣像前磕头礼拜一回又到学校里夫子圣人跟前鞠躬行礼，接着所有圣象都一一朝拜过了，到餐厅去了。
　　离开饭还得一个小时。
　　老雷说：“我建议，应该给非洲归来的人们设宴接风才对！”
　　杨队也附和道：“赞成！再个连同任总的婚礼也办了最好！”说着同老雷往超市取白酒、下酒之物去了。
　　金阁厉声道：“站着，迷糊脑子！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我的婚礼在非洲大同村举行过了，禁止再兴师动众的。”
　　快到午时，学生们下课的铃声已过。救苦济贫院的男女老少和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餐厅里落座。金阁说：“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同学们，现在大家一起唱《东方红》歌曲。因为好长时间没唱这首歌了。”
　　全体起立，金燕两手打拍子，大家嗓音洪亮，高唱《东方红》，表达对伟大领袖的思念之情。在唱完两遍之后，匆匆跑来一个人来。大家一下子愣着了，不知怎么回事儿。
　　那人能有六十多岁，一身褪色的旧军装，光葫芦头，高鼻子，大眼睛，口唇棱角分明，脚蹬皮凉鞋，勾腰驼背，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好久，好像在寻找熟人。
　　老孙注视那人良久，跑了上去，拽着那人的袖子沉着脸道：“好你个姚石头，你不在戒毒所戒毒跑这里来又要吸大烟啊？你欠我的幸福粉啥时兑现承诺？”
　　不错，此人正是姚石头，自从他吸食“幸福粉”中了毒瘾，被送进了戒毒所，后来儿子也被抓走了。父子在戒毒所，也是该着倒霉的。因姚石头父子牛轰轰有点儿盛气凌人，被毒犯看不上眼，每到晚上，大家伙合着揍他父子。老姚伤着了大脑神经，精神异常。戒掉毒瘾之后被释放回家，老婆和女儿也不知去向。没钱没粮，只有空空洞洞豪华住宅，也不顶用。后来房子低价卖了，有钱了旧病又想复发。多亏公安局老李和他关系不错，百般劝解，晓以利害，才没重蹈覆辙。后来在不错的地方开个卖店，日子也能凑合。怎奈儿子太不争气，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积攒的家底挥霍一空。走投无路里想起了任金阁，就来了救苦济贫院。啥事儿就是该着的，机缘真巧了。
　　当他听见“幸福粉”的事儿，转面见得竟然是当年的孙老弟，多年不见，老弟的脸上有了皱纹，面容黢黑。老姚扑上去抱着了老孙，呜呜地哭了起来，诉白：“你提‘幸福粉’干啥？我开始以为有多幸福的，吸食之后，就中了毒瘾，被抓戒毒所里才脱离了危险！原来那是白粉，害人的粉！李瑶微把我坑苦了！我日他妈的！”
　　老孙说：“你曾说李瑶微你们是铁哥们，给你石头透光仪器，你学了本事，还骂朋友？真不讲心！”
　　老姚说：“世上哪有朋友？只有相互利用。古人说的实在：莫道世上知己有，人情更比浮云薄！我真的没有再活的勇气，所以求金阁来了，这是最后一站！”
　　金阁听得仔细，心想，原来是姚石头，也算是自己命中的贵人，真料想不到落得如此落魄的地步，急忙走上前来，握着老姚的手握：“姚哥哥，唉！见得您如此遭遇，好叫我几欲肝肠寸断！昔曾在石头上给以我巨大的帮助，始终不能忘怀。您的不幸弟我听在心里。快午餐了，吃罢饭我安排您在这里当家住下，和其他人们一样幸福快乐！”就到餐桌边落座，大家表示同情和欢迎。
　　清脆的铃声里炊事员推四轮车，能有十多辆，装满了美味佳肴摆满所有的餐桌。在欢乐的气氛里人们津津有味地享用美食。金阁亲自给老姚夹菜添饭，特别亲热。姚石头感动得热泪盈眶，流淌着对救苦济贫院的致诚爱心的感激之情。
　　午餐一罢，老丑负责安排了老姚的住处，然后，送到医院检查身体，才发现老姚真的脑络轻度受损，导致精神异常。在针灸科进行电针针灸治疗，经过两个多月，才康复痊愈。老姚激动地问金阁：“药费无力支付如何是好？”金阁说：“咱们这里医疗、住房、教育、养老等等都是免费。因为这里是公有制的集体化，是共产主义社会救苦济贫院，您就放心的安居乐业吧！”这时，老姚忽然思念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哭诉了自己的心情。金阁对此非常着急，请求公安局帮助寻找。
　　经过半年的时间，老姚的家人有了着落，得以团聚。一家人抱头痛哭，诉说着家破人散后的苦难遭遇。
　　金阁、老刘、桂婶子，百般安慰，被吸毒祸害得和他们一样家庭何止千万？全国公安局紧密联合，加大打击贩毒吸毒的力度，有效地挽救了人民的生命财产，稳定了社会的治安。老姚全家安居在救苦济贫院，生活幸福美满，其乐融融。欲知后来怎的，且继续往下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