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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十八)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6-18 18:06:22      字数:7393

安节度使不仅擅长领兵打仗,对审理案子也比较感兴趣。一听说有桩人命案,磨拳擦掌要亲自审理。
破锅带着几十斤重的铁枷,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上了大堂,怒目而视。安节度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草煎人命,还不快快如实招来!”破锅忙跪下磕头,说:“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并不曾杀人,请大人明鉴。”安节度说:“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有何证据?本官这里可是有你的血衣一件,并有证人看到你和死者扭打在一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安节度拎起那件血衣让破锅看。
破锅顿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大老爷不是,人确实不是小人杀的。那天小人从兵营往回走,在路上碰到了‘夜白糊’,他问小人李春生在哪里,小人哪里知道谁叫李春生张春生,小人要走,他不让小人走,就扭打在一起,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个小子,杀了‘夜白糊’之后,一溜烟就跑走了。”
安节度一拍桌子,道:“一派胡言!那三个小子在哪里?”破锅哭丧着脸说:“小人追了一阵子没追上,那三个小子不知道跑哪儿了。”安节度冷笑一声说:“故事编的不错嘛,编得有鼻子有眼的,不过你要看清楚了,这是大堂不是说书场。押下去!秋后问斩!”说着扔下生死签,让破锅画押。
安节度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心想今天的案子审得倒挺省事,只要犯人一画押,这案子就算结了,只等秋后从死囚牢里提出来,押到西门外的杀人场问斩。谁知破锅大声叫着冤枉,死活不画押。安节度眉头一皱,都说我是个清官,莫非真冤了他不成,又一想,案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犯人又拿不出冤枉他的证据来,一定是个刁民无赖,想到这儿,大叫道:“重打四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四十大板打下来,打得破锅皮开肉绽。破锅紧咬牙关,忍着疼痛,仍然拒绝画押。这下安节度犯了难,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一个硬茬,这明明人证物证俱在,偏偏犯人不画押,这可如何是好,莫非真冤枉了他不成?安节度不想坏了自己审案英明的好名声,只好传令,先将犯人押入死囚牢,择日再审。
破锅被牢吏押了下去。安节度并不急于退堂,转身问身边的书记员:“你说说这案子是怎么一回事,事儿明明在这儿摆着,这犯人为何不画押,是冤枉了他,还是遇上了一个无赖,你说说看。”这书记员不是别人,正是周世才。世才在破锅的陈述中听到了李春生三个字,心中就打了个激灵。春生是二梅的表哥,不知道案子怎么牵扯到了春生,如果牵扯到春生,他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略一思索,说:“大人一向英明,人称青天大老爷,既然人犯不肯承认事实画押,其中必有隐情,不妨让下官明查暗访,查证属实之后再做决断不迟。”安节度一听,说也好,大老爷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枉真定人民封我青天大老爷的称号才是。
周世才从府衙出来直接去了大牢,因他手里拿着节度使的令牌,因此一路畅通。牢吏打开牢门,把破锅提了出来。世才对破锅说:“下官是节度使的书记员,奉节度使的命令来询问案情,你要如实回答。”世才并不认识破锅,只是想从他嘴中得知春生的一些情况。破锅瞟了世才一眼,没说话。世才问:“你在陈述中曾提到李春生,你可曾认识此人?”破锅心想,俺又不认识你是个黑人白人,才不跟你说实话呢,别杀了俺一个再搭一个进去。破锅使劲摇着脑袋,说不认识。世才听破锅说并不认识春生,他一下子也没了主意,心想,回家问问二梅,看看二梅可曾认识破锅这个人。
周世才离开大牢,回到了家。回家后就对二梅说今天审理了一桩奇怪的案子。二梅听后无动于衷,照常做着手中的针钱活,心想案子奇怪不奇怪那是你的公事,与我何干。世才看二梅仍就做活,并不搭吃(搭理)他,就凑到二梅跟前,神秘地说:“人犯在陈述中可提到了你的表哥春生。”
“咋?春生,我表哥咋啦?”二梅放下手中的活,抓住世才的手急急地问。
“你表哥春生并没咋地,是一个叫破锅的铁匠人犯说的,你可曾知道破锅这个人。”世才说。
二梅又重新拿起了针线活,说:“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什么破锅破碗的。”世才一听泄了气,淡淡地说:“人犯在陈述中既然提到春生,据我分析,他们一定认识,如果真认识的话,说不定案子会牵扯到春生。你想想,要是真牵扯到春生,你是春生的表妹,就能脱了干系不成。”
二梅一听世才这么说,再也没心花做活,眨巴了两下眼,说:“听你这么一说,问题还挺严重的,我明儿就去临济寺问问春生,到底是咋回事。”世才至于那样说,就是想激二梅去问问清楚,问明白了,如果没事,大家都好。夫妻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梅就去了临济寺。春生正在打扫院落,看到二梅进来了,放下手中的扫帚,问二梅有事啊。二梅就把昨晚世才说的话对春生重新叙述了一遍。春生没言语,低头沉思。二梅说:“春生哥,你倒是说话呀,你认识不认识那个叫破锅的人啊。”春生说:“俺不仅认识,破锅大哥还是俺的救命恩人。”二梅听后一惊,说:“是这样啊,那命案会不会牵扯到你呢。”春生说:“放心妹妹,破锅大哥的事我早知道了,是你姑姑来告诉我的,大哥是冤枉的,真正杀死‘夜白糊’的是那三个小偷,只可惜没抓到那三个小偷,没有人证大哥冤枉,哥正为这事犯难哩。”二梅一听春生哥没事,就放心地走了。
破锅被抓当天,李氏就慌哩慌张地来到临济寺,向春生说了破锅被抓一事,李氏哭着对春生说:“孩子,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你破锅大哥一命,你大哥是冤枉的。”春生送走了母亲,打定了主意,要想证明大哥冤枉,首先要找到那三个小偷,只有抓到了那三个小偷才能保住破锅大哥的性命。春生打着化缘的幌子出了临济寺,满大街去寻找那三个小偷,寻了几天,也不曾见到那三个人的影子。正在春生和铁匠三兄弟火急火燎地找那三个小偷时,案子却出现了异常情况。世才回家告诉二梅,说再审中破锅已经签字画押,后天押到西关市曹问斩。
二梅得了这个信儿,忙跑到临济寺告诉了春生。春生听后就是一愣,呆住了,心想,破锅大哥是个硬汉子,一定是被屈打成招,不然他绝不会承认的,再说处决人犯一般都是在秋后或冬季,为何在大夏天杀大哥,而且还这么快,这么急,这里面肯定出了变故。
原来,赵将军听说了破锅杀害‘夜白糊’一案,心想,是他派‘夜白糊’去杀害春生,杀春生不着,春生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报了春生阵亡,心里没底,一直提心吊胆,没成想‘夜白糊’倒被人杀了,这案子要审得明白了,自然会牵扯到自己头上来,那自己就完蛋了。赵将军还听说,破锅拒绝招供画押,而安节度要择日再审时,心中就发了毛。不行,无论如何也要让再审中置破锅于死地,人一死一了百了,也就无据可查,这风浪也就算过去了。
赵将军上书节度使道:据本将军调查得知,破锅是个地痞流氓,无赖小人,经常打架滋事,无恶不作,百姓对其恨之如骨,其犯下杀人之罪,罪不可赦,罪该当诛,杀之必大快人心,百姓拍手称快。安节度一看,原来破锅是这么个歹人,不杀他留他何用,杀!并逼着破锅签字画了押。
六月初六这天,老天爷也许是伤心,竟掉起了泪,天淋淋沥沥下起了小雨。破锅站在木笼泅车上,脖子上戴着重枷,背后插着死亡牌,头发被雨打湿,一缕一缕贴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囚车往西关缓缓驶去,一路上,官兵鸣锣开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铁匠三兄弟混在人群中,一路呼天抢地高呼着大哥的名字,紧跟在囚车后面。
李氏挎着一篮子煮熟的鸡蛋,不住地求官兵行行好,让俺儿吃点东西再走。官兵并不理睬李氏,拦着往前挤看热闹的人,囚车不停,一路往西走。李氏强挤到囚车跟前,把剥好的鸡蛋硬往破锅嘴里塞去。官兵持枪把李氏拽开,远离囚车,挡在人群外面。
囚车到了法场,几个士兵把破锅从囚车上解押下来,除去木枷,绑在木桩上,单等时刻一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刀夫手行刑。
监斩官是赵将军,按说这事轮不到他,是赵将军亲自向节度使请求来当监斩官的。赵将军要亲眼看着行刑,这样他心里才踏实。他看到人犯捆绑好了,验明正身,刽子手光着膀子,手握红樱大刀,做好了行刑准备。赵将军看时刻一到,高喊一声:“行刑!”刀夫手听到命令,高高扬起明晃晃的大刀,只听“咔嚓”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地。
这一切都被春生看在眼里。春生得到信,揣了老四送给他的双截棍,赶往法场。大师兄明智看春生出寺院,怕他有闪失,也紧跟了出来。春生眼看着刀夫手举起了大刀,破锅大哥就要命断阴阳,急得面红耳赤,两眼放火,“飕”地抽出双截棍来,就要冲上去杀官兵,劫法场。
这时,明智一双大手将春生死死钳住了,附耳低语道:“明了师弟,要冷静,不要义气用事,你看看官兵人多示众,足有几千号人,你我两个哪是他们的对手,你出手不要紧,不仅救不了大哥,还会搭上自家性命,得不偿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着急呢?”春生听到大师兄的这番话,不情愿地收起兵器来,背过脸去,不忍心看着大哥就这样死去。
一生勤劳憨厚善良的铁匠,就这样稀哩糊涂地杀死了。等春生回过头来,见破锅大哥已倒地,身首分离,血流了满地。
行刑结束后,官兵们纷纷退去。李氏挎着篮子跟头趔趄地往破锅的尸体跟前跑,还没跑到近前就昏到了,鸡蛋撒了一地,满地乱滚。铁匠三兄弟和春生一起,含泪掩埋了大哥的尸体,心情沉重地往回走。进城后分了手,春生和大师兄回了临济寺,铁匠三兄弟搀扶着李氏回到了铁匠铺。
三兄弟一回到铁匠铺子,老四破勺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抡起铁镐就要把打铁炉子拆掉,一边砸一边骂:“他奶奶的,俺兄弟辛辛苦苦打造兵器,到头来却把自家人杀了,去他娘的!老子不干了!再也不打铁了!”老二破罐上前拦下了四弟,说:“咱哥几个就会这点手艺,不打铁咱往后吃啥、喝啥。”老三破碗说:“是啊,就是打铁也不能再给狗日的成德军打造兵器了,让他龟孙王八蛋胡乱杀人。”老四扔下了铁镐,喘着粗气说:“谁爱打谁打,反正俺是不干了,俺要到临济寺学武功去,学成武功,杀那狗日的成德军,为大哥报仇。”
哥俩儿一听老四执意要去学武功,虽不赞成,知道拦也拦不住,就说,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只是别忘了你的哥哥们。李氏一看老四要出门,就说,孩子等等,大娘给你收拾包裹去。李氏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老二取了一些银子塞进包裹里,送老四走出了家门,挥泪告别。
老四来到临济寺,见到春生和大师兄,上前见过礼说明了来意。此时的大师兄正帮春生化解心中的郁结,春生刚来寺不久,悟性不够,一想起枝子的惨死,破锅大哥的无辜杀害,复仇的火焰在心中难平。大师兄不停地给他讲解经文,释疑解惑,驱散心中的郁闷。
大师兄一看老四来找他学武功,微微一笑说:“出家人习武只是为了健身强体,而不是用来杀生的。”老四一听急了,说:“俺学武就是要杀人的,不杀人俺习武干什么!等俺学会了武功,先把节度使那老儿杀了,为大哥报仇再说。”春生赶紧捂住老四的嘴,说:“阿弥佗佛,以后不许瞎说,让人听了去,性命难保,切记,切记。”
大师兄一看老四邪念深重,难以调教,于是说:“如果你要学武功,还是去五台山找我的师父去吧,我的师父武功高强。见到师父后,说明情况,师父会收下你的。”老四一听挺高兴,当下辞别了春生和大师兄,往五台山奔去。
破锅大哥死了,老四去了五台山,这哥四个原本就像四条腿的桌子,如今少了两条腿,桌子自然不再平稳。剩下的两条腿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支撑着这个铁匠铺子。大哥死了,自然由二哥破罐当家主事。哥俩儿为打造兵器伤透了心,一合计,也就不再打制兵器,只打造一些小农俱,拿到集市上去卖,挣俩小钱能糊口就行了。
铁匠兄弟不再打造兵器,有一个人着急了,谁着急?就是兵营管后勤的钱将军。钱将军一看铁匠兄弟好久没来送兵器了,这招来了新兵,手里没件兵器哪行,于是就带上两名士兵来到了铁匠铺。钱将军来到铁匠铺,见破罐和破碗正在打一些小农俱,就问为何不给兵营打造兵器了。破罐不敢实话实说,就说没钱买原料,再说大哥死了,他们都不会打造,没这个手艺,打不成了。钱将军一听,铁匠分明是在找借口,不愿意打造兵器,火气就上来了,说:“少他妈的扯蛋!限你们十日之内,必须上交兵器一百件,不得有误,如若有误,格杀无论。”说完扬长而去。
钱将军走后,铁匠两兄弟瘫坐在地上,别说他们不能打,就是能打,二个人黑夜白天连轴转,十天也打不出一百件兵器来。怎么办?老二破罐想了想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呀,拍拍屁股走人,说走咱就走,收拾收拾,立马离开这里。”老三应着,唤李氏收拾东西。
他们收拾了随身随用的物品,该带走的带走,该变卖的变卖掉,不能卖不能带的就送人,送给街坊邻居。收拾停当以后,李氏叫来了房东。
房东是一位热心肠的大爷,破罐把房钱跟房东大爷结算了,房子钥匙交还,并告诉房东大爷若是老四回来,就告诉他说俺们搬走了。房东大爷一见铁匠兄弟要走,这住了好几年,都有了感情,也舍不得他们离开,心里酸酸的,说:“那你们去哪儿呢,说个地址,老四回来也好告诉他。”破罐说:“还没找好住的地方,走着再说吧,走哪儿算哪儿。”说着话,驾起装满行李的小车,老三和李氏一边一个跟着,告别了房东大爷,离开了北关村。
出了北关,三个人都很茫然,不知道往哪走。老三说:“要不咱们回老家去吧。”老二摇头说:“回老家不沾(行),官兵会找到咱们的。”
“那去哪里,总不能这样走在路上吧。”老三破碗说。
老二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咱沿着城墙一直往东走吧,离北关越远越好。”老三只好应着。他们走到了临济村,看到有一处闲置的民房,方方正正一处小院,一道栅栏门,三间土坯房。老二一看这地儿挺好,就叫来了邻居,问这房子是否出租。
邻居大婶说房子主人是个老光棍,前一阵子出去卖菜,走了就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有人说被成德军杀了,有人说去了外地,这房子就一直闲了下来。俺是房主的堂嫂,房主也没啥亲人,你们要是住俺也能做主,也不收你们的房钱,就算给他看着房子好了。不过有一点要说明,这房子不安生,晚上好闹鬼,鬼叫声可吓人了。乡亲门都知道这房子里有鬼,就是闲着也没人敢来住。
老二一听笑了,说:“没事的大婶,俺哥俩儿胆儿大,两个大老爷们哪有怕鬼儿神儿的理,让人听了还不笑掉大牙。”邻居大婶一听也笑了,说,既然你们不怕就住下吧,你们住下这房子有了人气,往后咱挨着靠着的也有个伴儿,有啥事,缺东少西的就过来拿,别当外人看。大婶说着走到门前,扭动锁子,扭了半天没扭开,就对老二说,你来弄吧,时间长了,生锈住了。老二拧开了锁,三人随后进了屋,就此安顿下来。
哥俩儿在外面盘炉子生火,李氏收拾打扫房间。李氏一开始还挺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离临济寺比较近,这样春生来看她,她去看春生,一扭身没几步道就到了,娘俩儿见面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可一听邻居说房主是个卖菜的老光棍儿,并且一去就没回来,李氏立马想起了臭仁,这里会不会是臭仁的家。臭仁活着卖菜的时候,她没问过臭仁是哪村的,又一想,哪会那么巧,卖菜的多了去了,光棍儿遍地都是。管他是谁家呢,先住下安顿下来再说。
来到一个生地方,到了晚上李氏翻过来倒过去睡不着,再加上邻居说晚上房子闹鬼,不免增添了一丝恐惧,更是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刚想睡去,就听到一声怪叫由远而近传来,接着就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咔,咔,咔”走到窗前站住了,窗前显出一个黑影来。李氏想这黑影绝对不是铁匠兄弟,铁匠哥俩儿早在西屋睡下了,并不曾出去,这黑影也许就是邻居说的那个鬼吧。李氏顿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被子蒙了头,大气不敢出,侧耳细听鬼究竟要做什么。
这时,李氏就觉着有一只冰凉的手伸进被窝来,猛地拉住她的手。李氏吓得撩起被子大叫:“啊呀!你是谁?”扭头一看,臭仁并排躺在她身边,拉着李氏的手,嘻嘻笑着说:“你总算回家来了,回来就好,这就是咱们的家。”李氏看臭仁的脸惨白,像变魔术似的,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又变园,眼珠子变大变小,李氏早吓得没了亡魂,拼命地挣脱,可是青面獠牙的臭仁却死攥着她的手不撒,李氏叫着、叫着,就叫醒了,醒来一看,哪有死鬼臭仁,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李氏再也睡不着了,大睁着俩眼苦等天亮。天亮以后,李氏做好早饭,安排哥俩吃饭,她顾不上吃饭,就对这哥俩说去邻居家借点东西,扭身出去了。
来到邻居家,见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饭,李氏站在门口不想进去了。邻居大婶看到李氏进来,忙招手说:“快进来,大妹子,有事啊。”李氏就是想问问那房主是不是叫臭仁,当着这些人又不好说出口,意迟迟地想回去,于是说,没事大嫂子。
邻居大婶看李氏像有话说,放下碗走过来。李氏把大婶拽到门外墙一边,小声问:“俺们住的房子,房主是不是叫臭仁。”大婶一惊说:“是啊,你咋知道的。”李氏说:“夜个黑价梦到了一个死鬼,说是叫臭仁,把俺吓得够呛。”大婶一听,脸绷了起来,说:“看看,我没说错吧,是闹鬼了吧。”
李氏早已猜到了,这里就是臭仁的家,得到大婶证实后心中像浇了一盆凉水。刚搬过来,要说走罢也没理由,说是闹鬼那哥俩却不知道,怎么单单她屋里闹鬼,况且李氏又不能说出实情。不走吧住着也怪怕,睡觉不踏实,这可如何是好。大婶一看李氏不言语,接着说:“妹子别怕,咱村里有个大仙,听说捉鬼降魔的挺有两下子,要不找他看看,弄个符咒啥的。”李氏一听,有心去试试,就说好吧。
李氏随大婶来到大仙家,李氏对大仙只是说自己做了噩梦,别的不敢说,她怕大仙把事弄大,叫人笑话。大仙听后,口中念念有词,李氏不知他嘟囔的是什么,末了,给了李氏一个写字的红布条,让李氏贴身带着,并告诉她临睡前,门前撒上灶灰,在屋里烧几张黄纸,这样鬼就进不来了。李氏应着,临走留下了几文油钱。
李氏半信半疑地回到家,到了晚上就照大仙说的做了,戴上红布条,门前撒上灶灰,烧完纸,合衣躺下,不敢放心去睡,单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看符咒灵不灵。
过了三更天,怪叫声又响起来了,一个黑影站在窗前。李氏看看身边没啥异常,相信了大仙的话,鬼进不来屋。她反而不怕了,大着胆子指着窗前的黑影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死鬼,那是成德军杀了你,你不去找他们的事,偏偏来搔扰俺这个老婆子是何道理。你就是个孬种笨蛋,要是有本事,给你刀,去杀成德军报仇去!”李氏说着,捡起一把刀,从窗户缝里扔了出去。黑影顿时消失了。
说来也奇怪,天亮以后,李氏在窗外竟找不见了那把刀。从此以后,家里安生了,再也没闹过鬼,李氏睡得踏踏实实,不再做噩梦。她心想,可能是死鬼臭仁找成德军报仇去了。
没了死鬼闹,李氏会住的安生吗?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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