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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苍翠子>第五十七章:苍翠奇女人

第五十七章:苍翠奇女人

作品名称:苍翠子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1-04-16 10:08:44      字数:4269

  院内发飙章婆娘,烂男午三也帮忙。
  麻雀枝头叽喳闹,秋风瑟毖阵阵凉。
  大院人满待佳宴,红叶戏耍滚泥浆。
  幸无长辈在其内,如醉如痴风雨狂。
  
  孙大炮和章红叶的好日子,过到今年曲指一算,也有十二个年头,他们生下一男两女。那些年日子过的真还可以,可是,她就这个飙劲真让人受不了。
  孙大炮不但不制止,他本人也是个二滑屁籽儿,一家人没一个会写孙字的。就这么个一家,这一家可是真的很难凑到一起。
  李弘文说起这些时,骆丰君感到新奇的说:“哎、哎、哎,打住打住,兄弟,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呢?我可是你哥哥,咱俩都是一年出生的,不至于您比我懂事早那么多吧?你看看,这半天了光听二弟瞎白唬,你们二位还真侧耳倾听啊?”
  李宏文很尊敬磕头大哥骆丰君,听完大哥无理反驳后,一笑说:“大哥,我这可不是瞎白唬人,有关章红叶的事,你能再说出第二个经过吗?咱只能听她自己怎说咱怎听,这可不是瞎说的。另外你说我咋比你知道的多,你问的好,我一点都不比你懂事早。不过,我和社员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你早五年,至少到现在,咱屯老一辈的事,比你多了解五年。”
  四人一边走一边在议论院內的章红叶,弘文又是个纳事儿的人,五年了解一个屯的事儿也就足够了。所以,他对家乡远近的旧事知道的比一般人知道的多的多。
  史姑娘笑着和大家说:“您看,两位小弟,金妹妹,咱这一个大晌午,我的这一天,都赶到中秋节一天上,也真不容易。弘文小弟,今晚咱都休息,你准备一下,明天开始给姐说土改前后的经典故事好吗?”
  这时的骆丰君显得相当活跃地说:“哎,青竹姐,这下你可找错人了,我把打土豪分田地的学习材料和小册子拿来,足够你看一年的,你找他干吗?他就知道咱家前庙后的,我那可有全球的呢。”
  史姑娘笑着说:“丰君小弟,姐该谢谢你的好意,那些我也都有,我就缺咱村的,让他简单找点和大众不一样的,经典的。咱村丰君知道的也说说吧。”
  “青竹姐,那几年我还记得一些,这两年忘的一点不剩了,还是让小弟给你讲吧。”
  青竹正和骆丰君、周桂金在食堂大门外道南一道土垻上。坐那儿闲聊天的时候,李珊姐和孙玉芝也从院里走了出来,看到孙玉芝,青竹又顿时生起好奇心。
  她来到苍翠庄从没听到过玉芝姐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以前也曾试过,每当问她:玉芝姐这么早吃饭了吗?她要是吃完饭就点点头,“嗯”一声,再给你一个恬恬的微笑;要是她没吃饭,摇摇头,不说一个字。她这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今天史姑娘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她又试探性地说:“玉芝姐这双鞋前脸绣的花,真的好漂亮啊。是谁手这么巧哇?能告诉我吗,玉芝姐?”
  孙玉芝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下忽闪着,微笑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说:“老姑。”就两个字,而且字韵咬的相当清晰,再往下只是给你无限的微笑。
  又往下说:“玉芝姐,老姑在咱屯子住吗?”
  孙玉芝的微笑沒有停止,但这次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很不自在地走开去,离开她这个多事多嘴的人。
  她见到她远去的背影,朝李姗一笑说:“姗姐,是我史青竹说错话了吗?怎么玉芝姐不高兴地走开了呢?”
  李姗双眉紧锁地一声冷笑说:“青竹,她是愚昧无知和封建迷信的受害者,像孙玉芝这种类型人多数都心地善良,那些话到这些人耳,比圣旨还圣旨。”
  “姗姐,玉芝姐就两个字,而且字韵咬的相当清晰,再往下只是给你无限的微笑。玉芝姐,她老姑在咱屯子住吗?”
  李弘文抬起头看着李姗说:“姗姐,就差两句了怎能不给个完整的结局呢?细说得半天,简单就几句话的事儿。
  “弘文兄弟,那你就给说说吧?”
  “那好吧,既然李珊姐点了将,我就来告诉青竹姐,那是发生在四年前,玉芝姐十四岁那年春季。玉芝姐的妈妈,和神匠王长林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做那种伤风败俗之事,被玉芝碰到个正着。赶巧了,第二天屯子里的流行传染性伤寒,袭击了玉芝姐,一连七天滴水未进,凭她顽强生命力硬是挺了过来。
  “玉芝姐大难不死清醒过来后,她妈妈和她灌输的是,某某大仙前来取你命,多亏王大仙说情,某大仙才答应不带走你魂魄可以。但是今后自己不能说话,要是说话被过往神仙查出,小命定取不赦。她妈那些年到处嚷嚷,添枝加叶地说得嘴角冒白沫。”那年李弘文也才十三岁,听她讲的津津乐道,听着像讲神话故事那样吸引人。
  “故事里九妖十八仙玉芝妈都认识,某某仙家名号,修炼道行年限,都一一说出个根源。你看孙婶没文化,人家竟然能把神话故事里的上八仙,中八仙也都给安排上角色,说的条条是理。孙婶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一切拿来制服女儿。
  “孙婶把神话当个故事讲,用它来给人们消遣时光,还蛮有天才的。把它用到唬人上来,尤其不该拿来对付自己的闺女,而且就这一颗独苗。让自己女儿迷惑不解,孙婶这样做,可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后来弘文在家里又听到邻居和爸爸唠家常时候给揭密才明白。玉芝妈这一手原来是为掩盖丑陋事实,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用恶劣手段,制造善良谎言,剥夺女儿话语权。胆小的玉芝姐从此惜命舍语,只是摇头和点头,今天青竹姐的面子够大的,玉芝姐的金口中竟然会赏你两个字,难得难得。
  “可青竹姐不能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这就是青竹姐的不对了,我们这些人。这些年可从来没得到过玉芝姐这么高的赏赐,青竹姐您就知足吧。玉芝姐为了活命,只好逃之夭夭。”
  四人再加上个李珊,真够热闹的,桂金始终是听时多,插言少。应该是只笑不说话。她和这些乡村姑娘有一定距离,但表面上看不出一点烦恼。青竹和桂金妹妹的心情差不多一致,她也看得出来,桂金大概心里也难以承受这种糙人低俗表演。
  对弘文的侃侃而谈,青竹还是爱听而听不够的听,桂金更是爱听李弘文的大块讲演。青竹发现,桂金的眼神一直没能离开李弘文。骆丰君就不然了,他要听到李弘文话里有哪些参差,或者有棱缝地方,准给他插上一句。史姑娘发现,丰君专门找弘文麻烦,但又不得罪他。
  这两人即对阵、又同气相求、同声相应。他俩在中秋节中的话峰,是在对立中统一,互不伤害,真是难得。同样年龄青年,史姑娘在长春市1085中学六年间,真没发现像骆丰君与李弘文两人这样相处的关系这样融洽。
  史姑娘又想要问啥来的,让骆丰君给岔了过去,他顽皮地冲着李弘文说:“哎,我说二弟吔,孙玉芝家的丑事,让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是让您堵着了、还是让您看着了?你怎知道玉芝姐的妈妈说的不是真的?你有啥凭据呀?啥事儿一到弟弟这就准给个完整答案,你凭啥呀?”
  “大哥您还别不信,王大仙和玉芝妈的关系地球人都知道,除了他们两家自己家的人,用种种手段欺骗咱苍翠庄百姓,对整个永加公社都采用瞒天过海手段。偶然被刚懂事的闺女堵在炕上,怎说她还是个孩子,跑到院子里大喊:‘快来人呐!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妈吧!我妈快被王长林给咬死了哇,王长林还在往死里咬呢,都快要把我妈咬死了。快救救我妈吧,我妈一动不动都闭上眼睛哼哼呢,再晚一会儿就咬死啦!’
  “隔壁赶到一看,两人已经穿戴整齐,坐炕上抽蛤蟆赖汉烟呢。弄的双方既尴尬又无语,双方都只是用冷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地去掩盖内心那点丑陋与龌龊。只有呵呵傻笑,去打发那几秒难奈时间,邻居无地自容退出孙家。还要凭据吗,我的大哥?”
  这哥俩是知心朋友,他们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说事儿要刨根问底,回答的不圆满还不罢休。以前弘文说过时候史姑娘还不太信,今日有幸一见,果不虚传。
  五人正说的热闹时候,晨路高声喊到:“喂,哎,李弘文和骆丰君,让美女们自己呆一会儿吧。宝田哥和未来的淑珍嫂子让你们俩位屋里来喝几杯呢,唉,老夫子也在等你俩呢。”
  晨路的话音刚落,李弘文站起来说:“二位姐姐照顾一下史姑娘、桂金,我和丰君哥先屋去,失陪了。”
  二位进屋只见宝田哥一副老大姿态,坐在正位上,王淑珍紧挨着宝田哥坐在首席。一张八人大圆桌周围坐满了宝田、王淑珍、刘欢梓、竹兰、晨路、闻成、李弘文、骆丰君八人。王笑梅和刚屋来的孙玉芝做临时服务员,负责这一桌上菜上饭,酒是宝田和刘欢梓各拿来一瓶二锅头。
  史姑娘和桂金在门口土垻上,坐了一会儿,李珊姐也先走掉了。看来,李珊和孙玉芝奔这来的目地,不是青竹和桂金两人,可能是奔着李弘文来的,史姑娘和周桂金也向餐厅里走去。已停两个月的全民食堂大厅和厨房共五间,是原地主王树福家的正房。大餐厅门外,史姑娘一眼就看见竹兰和刘欢梓和他们在一起,她的心顿时一沉。使她那颗狭隘、嫉妒的女孩儿心,又一次遭到重创。
  李弘文背对着门口,史姑娘进屋里他没发现,和刘欢梓的目光却碰到了一起。刘欢梓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有向她挑衅的一刹,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一种身在大漠和无人孤岛的孤寂感,冲击着她的心灵,她一点食欲都沒有,告别了周桂金,悄悄地溜出食堂,一个人返回家中。
  平日滴酒不沾的李弘文,几口酒下肚,就已天旋地转的趴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久违的中秋节大餐,就被四位社员用木板抬回家里。史姑娘回到家里也是那样坐立不安,妈妈坐在她身边问长问短,她心里好烦好烦,强作笑脸心不在焉地陪妈妈说几句话。
  爸爸已经躺在炕头上鼾声大作,史姑娘在百无聊赖的状态下,和妈妈说着这一天发生在她身边的事。真觉得好委屈,真想大哭一场方能顺畅,可又找不着哭的根由。
  妈妈看出来了她心里发生的变化,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竹儿,女人都要有这些痛苦经历,第一次的例假心情多是烦躁,要有应付办法和好的心态,一切都会好的。千万不可任意烦恼情绪滋长,过一天就会好的。”
  她在妈妈没有说完便把话截了过来说:“妈妈,不是那么回事。我觉得太孤寂,像是只身飘零在宇宙间。”妈妈明白了女儿的心事,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了屋子。
  滴酒不沾的李弘文,被四名社员给抬回了家。她听说后是从心里想去看看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清醒过来?有没有什么危险?
  可一想到刘欢梓那一瞬间眼神,让她的心一缩,觉得她现在一定在弘文身边,想到这些的史姑娘又怯步了,想去没有动步。
  卜老师在食堂吃完饭回家时问道:“青竹啊,你没和弘文在一起吗?他喝多了被抬回家时你不在吗?青竹啊,弘文平时可是没少护着你,为什么不能去挡一挡驾呢?我四周看了一圈,沒找到你的影子,你是不是没吃饭就回来了?你们怎么了,是吵架了吗?说话呀?这一天里你是怎么搞的?”
  她面对妈妈的问话,真是无从回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要说清楚才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吧。把心里话,毫无保留的告诉妈妈,也好免去妈妈的牵挂。
  妈妈又笑着说:“青竹啊,你不必心胸这般狭隘,无论他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权利。他有权选择任何人,咱无权干涉。弘文为你付出的够多了,你还想要他怎样?他才十七岁啊,根本不可能决定婚姻上的一切,况且他的志向暂时根本沒有那方面心思。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喝杯酒,又有哪些不对呢?青竹哇,千万不可这样对朋友朝三暮四的,马上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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