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打扑克牌是最大的娱乐
作品名称:如何经营好一个家 作者:满庭芳香 发布时间:2021-04-10 11:36:25 字数:4415
幺姨爷在徐五药的精心治疗下,一天天好起来了,慢慢地能下地了。徐五药跟幺姨爷建议:“刘师傅,你不要着急,再大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小人会一天天的长大。你要宽心一点,凡事都要看开一些,这样对你的病情才有帮助。”
“徐老师,晓得了,我都以为活不长了,没想到你这个神医把我医好了,我代表全家人衷心的感谢你。”幺姨爷心想,一定把心态调整好,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其他的事情不用着急,不用管。
徐老师有一样没有对幺姨爷交代,那就是吃烟有害健康,要是建议把烟戒了更好,幺姨爷理解成医好以后的日子是赚到的。不但要抽烟,而且还要喝酒,家里的大小事都不操心;管家理事交给秀芳姐姐,只要有空砍几根竹子,拿到城里卖了去喝酒吃饭,然后再去看戏,听评书,品茶。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弄到一本唱小曲儿的书,天天对着书练唱戏。做了一个二胡,天天练拉二胡,他也不管音调准不准,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到县城里去喝酒玩耍,直到半夜回来,边走边唱戏还要对唱。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个神经病!能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这也算是心态好的一种表现。
不但不戒烟,他把抽烟也理解为成享受!自己没有戒烟,把三哥也教会了抽叶子烟喝酒。这也是三哥照顾未来的老丈人学到的技术,从此以后三哥身上就多了个装叶子烟的包包。别人抽烟用火柴,三哥买煤油打火机点烟,一个不好打,又去买一个。有一次我看见他把烟卷好了,含在嘴上用几个打火机,打了好久都没把打火机打燃,还是用火柴才把烟点燃。
二哥最喜欢给家里写信,一个月最少要写两至三次的书信;内容最多的就是问候爸妈的身体好不好?阿公的情况。
这一天二哥又写信来了,三哥在读信:“爸爸,妈妈告诉你们,我已经当班长了,手下的士兵有李尚全,王昌山,林纪友,文德明和黄长生。妈妈要做生了,给你们寄了一件皮袄回来,一双大头鞋。”
先收到信后收到东西,二哥寄回来的皮袄我也穿过,不管好冷的天气,穿到身上都会发热;大头鞋给爸爸穿了,这双鞋子很重,看坝坝电影的时候我就穿过,穿这双鞋子走路怎么都走不赢别人,这两样东西都很经用,一直在我们家里保存了好多年。
大哥参加了工作,当了工人,也要给家里写信,只不过没有二哥的信写得多。每年也有慰问信,厂里的慰问信和部队上的有一点点差别,大致内容都差不多。我们堂屋里的土墙上,贴了好多张慰问信和光荣之家,每年过春节大嫂和母亲都要到公社去开会,要给军属过春节请他们吃饭,还要送慰问品。
“妈妈,这次回来给家里带了木耳和花椒,泡木耳不要用开水泡,要用冷水泡,炒出来的菜吃起要脆一些。”
妈妈回答:“我以为用开水容易泡胀,怪不得炒的菜吃起来软趴趴的。”
大哥每年有两个月的假期,每年都是在妈妈的生日前两天回来,只要大哥回来了,我们家里就很热闹。他喜欢打扑克牌,每次回来都要带几副牌。还要带花椒,木耳和纱布口罩,口罩带的很多大嫂和妈妈把它拆出来拿去做鞋子。
“徐大哥,打牌喽。”知道大哥回来了,李方茂,邝小娃和陈贵金他们来找大哥打牌,打牌、钓鱼是大哥的特别爱好。也就是打输赢,输家向赢家进贡。
跟大哥打牌,要有心理准备,他的声音大,打着玩也要争个赢,总是他有理,大哥对李方茂他们说:“李方茂,今天换种方法玩牌,不兴进贡剥削别人,今天谁输了罚站。”
规矩都是大哥说了算,这种规矩就是输家罚站,站起来就是两个人。大家都认同陈贵金和大哥一家,开始都还好,大哥输了站累了怪人:“陈贵金,你打不打得来?害得我也陪着你罚站。”
打到中午忘记了饥饿,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的,出一张牌要在八仙桌上拍一巴掌。
李方茂:“吊主,小鬼。”使劲在桌子上啪的一巴掌。
陈贵金:“大鬼。”啪的一巴掌拍在小王上。
大哥:“终三,通吃。”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邝小娃也不甘落后,4个人每出一张牌都要使劲的在桌子上拍一巴掌,看谁的手劲大!一直打到天快黑了才散场,都没有吃午饭。
“你们今天耍安逸了吧?正月间有空我们来打争上游,人多也可以打五六个都可以。”这种玩法是争捡分,K、10、5为分,一副牌100分,把三副牌合在一起打,就有300分,上游奖50分,下游扣50分。5张牌为连,连子吃连子,对子吃对子。有分比炸弹,4个同样为炸弹,一样多的比大小,5个的比4个大,5个3大过4个2,最多的有7个k8个A。这都不算大,三副牌有6个鬼,三个鬼最大的通吃。
也是谁赢了谁坐板凳,谁输了就罚站,大哥用一个本子把所有人的分都记下来,谁的分少谁就站。落后山区都没有见过世面,大哥带回来的新玩法,大家都很开心。
“大哥,晚上还打不打牌?”陈贵金没有打舒服,还想打只有去找大哥。
“要打你们就来,你今天还没有站舒服说?”大哥的牌瘾也很大,白天打了晚上打,在八仙桌上一个角放一个煤油灯盏,都玩得很开心。
二哥当兵走了两年了,这一年是百年难遇的天旱年,从立春以后就没有下过雨。土壤里面都干旱得,没有湿气,扯猪草很难找到野草;水井里也断了泉水,我们这口水井的水只够我们家用。用水桶打不起来水,只有下到井里去,用水瓢舀到桶里,每天要去舀几次,一次舀不满一桶水。
河水都断了流,上流也没有水,喂牛都找不到水。几十亩水田都没有栽到水稻,全部栽成了红薯,好多土里把红薯埂都挖好了;也没法栽红薯,土壤里没有水分或湿气,怎么栽得活?
过了夏至节以后,田里栽了红薯。秧苗拿到就没有用,主要是没有水灌溉,只有把牛牵去啃秧苗。
“今年一块田的秧子都没有栽到,大嫂坐月子怎么办?难道像我一样,坐月子吃红薯?阿公那么大的岁数了,没有大米吃也不行。”妈妈很焦虑的对我念叨。
她对我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不信封建迷信。过去如果遇上天旱年,就把狗穿上新衣服,用轿子抬着它游街,逛庙会,围观的人会哄堂大笑,笑了狗天就下雨了。”只听说过狗坐轿子不受人抬举,没想到真的用轿子抬狗,还能让天老爷下雨。
我们在堆灰的房子里上了一年课,大队上又给我们修了两间房子,我们搬下去坐正房子,里面有一个耳房,大嫂可以在里面休息放东西。
还有一间房子,办了个一年级用做教室,我们班上岁数小的分去读一年级。人分起走了,课桌板凳也分走了一部分。课桌不够用,后面的课桌是用石板砌成的;不听话的学生和长得高的,就安排到后面去坐。
“徐开全,星期天我们一路去赶场,你去不去?”同学文云国约我星期天去赶场。
“要去文云国,你去卖什么?我只有挑柴去卖。”以前赶场不是跟妈妈一路,就是三哥带我去,还没有跟别人去过。
“我去卖折耳根,放学了我要去挖折耳根,你帮我挖,我帮你挑柴,你看要不要得?”他把背兜背到学校里来了,打算放学就去挖。挖野生的折耳根,田埂上最多也好挖,在田埂上挖,被生产队捉到了要挨骂,要不然就在草坪里挖。
“文云国,这样子好容易挖出来?挖了一下午才挖这点点,你怎么背去卖?”
文云国回答我:“我爷爷也在挖,我妈妈也在挖,你把柴准备好。”我准备的是柏树枝,一共捆了20多斤,还是爸爸帮我捆的。捆好一捆,用秤称过重量,捆多了跳不起,捆少了又卖不到好多钱。
星期天早上一早就把早饭煮好,吃了早饭只等文云国过来就走。文云国用一个背兜把折耳根装好,分成一把一把的,按把数卖,我们两个一起我挑累到了,他就帮我挑。
到了柴火市场,他的折耳根比我的柴火好卖,卖一毛钱一把,也不讲价。我的柴火卖了3分5厘钱一斤,一共卖了26斤柴;卖了9毛钱。
“徐开全东西卖了,我们两个人就回去了吗?你还买不买东西?”
“我要给家里买盐巴,我打算买三斤盐巴回去,1角7分钱一斤,三斤盐巴要5角1分钱,剩下的可以由我安排,这是我妈妈说的。”必须把买盐巴的钱留到,剩下的钱计算怎么用。
“那我们先去把饭吃了再去耍,我有点饿了。”
“文云国,你吃不吃冰糕?”
“要吃,我们去买一个。”我们每人买了一个冰糕,花了两分钱,边吃冰糕边走,到文化馆这里有猪血旺卖,一毛钱一碗。
“文云国,你喜不喜欢吃猪血旺?我喜欢吃,我们一人吃一碗。”
“要得,我也喜欢吃。”我们一人吃了一碗猪血旺,舀血旺的每碗放点葱花,吃起来很香。
吃了血旺,我问文云国:“去不去看图书?”
他说:“要去我就是喜欢看图书。”我和文云国来到租书摊,老板又增加了一个稀奇玩意儿,叫西洋镜,耍这种玩意儿的人很多!我们两个就去看热闹。
老板问我们:“你们耍不耍?两分钱一次,有西游记《三打白骨精》,还有《大闹天宫》。”老板为了做生意,他把西洋镜凑到我们眼前,让我们看一眼。还真的是好看,里面的画面和景色很漂亮。
西洋镜像相机一样的一个盒子,它的设计用手搅动,把眼睛凑上去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色,慢慢地搅动,一幅画一幅画的呈现在你的眼前。
老板看我们不为所动,又跟我们做工作:“小朋友,你们可以一个人租一个,交换着看,租一个就能看两个。”
听老板这么一说,我想可能跟看图书一样,交换着看,看完这一本,看另一本。于是我和文云国一个人租了一个。
我们拿着就开始欣赏,一部《西游记》只有10多幅画,我们不懂很快就看完了。我比文云国看得快,等了一会儿他看完了,我们俩就交换过来,拿过来只看得到一幅画。要想再看,除非老板用他的专业工具再搅回去。
刚才没注意,其他的人是搅一幅画换给别人看,两个人都看安逸了,再搅一幅画又换过来。
老板问我们:“你们还看不看?”
“不看了发不着,还不如看图书。”我们每人花了两分钱租了一本图书,相互交换着看,看完了又可以换过来再看,不像西洋境想看几遍看几遍。
看完图书我们又去转百货公司,里面的东西多得很,有衣服鞋帽,文具用品,还有好多图书,有《三国演义》《水浒传》《杨家将》等一系列的图书。
在百货公司里面看见有图书标明了一角多钱一本,回到家里念念不忘,心想要是有钱,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书都买回来,自己慢慢的看。
心里挂念着百货公司里的图书,又准备柴火,星期天放假挑柴去卖,卖了买图书回来看。
“开全,你卖了柴火,去买一块淡水回来好磨豆腐。”在妈妈的帮助下,又给我捆了一挑柴火,这一回只有我一个人去赶场。卖了柴火,第一个就是去买图书,买的是《三国演义》《戈壁大战》,也没有忘了买淡水。
从此以后只要是放假,我就挑柴火去赶场,买图书,买文具,只要是买东西,妈妈都不会说我。只要记得给家里买油盐,每次要去赶场,我都会问妈妈:“妈妈我把柴卖了,家里买不买东西?”
妈妈会对我说:“你看一下要泡菜了问一下爸爸盐还有好多,要是有钱,你买一块猪肉回来。”一般我只挑得到30斤左右,只卖得到一元钱左右;有时候我就到小东间的肉联厂去买一坨肉。这里买肉不要肉票,都是些三级肉。
这一年我们家出了两件不幸的事情。首先是大嫂又堕胎了,日子刚好一年左右。这一次大嫂在家里休息,文教局派了一位公办老师来代课。可能是生活条件差,连着两次堕胎,我们全家人都很着急。
不只是我们着急,更着急的是大嫂的妈妈。姐姐到他们家去报信,朱妈妈急得不得了,还是背着鸡蛋甜酒来打三招:“亲家母,得打一点主意,我听人说有一种方法能保胎,就是娘家人去化百家饭,像乞丐一样去化粮。要两种粮食,大米和黄豆,我来的时候刘昌顺不能跟我说话,我把粮食倒在地上,让她一粒一粒的捡起来,还要跪着捡,这个方法很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