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传奇》15

自从西城花园回来以后，李氏连惊带吓的一下子就病倒了，一病不起。赵大夫精心为她配药调治，可是用了几天的药，李氏的病并不见好。赵大夫就纳闷了，凭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按说药早该起效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赵大夫皱起了眉头，重新给李氏把了脉。通过脉像分析，李氏的风寒已去，惊悸、心慌、盗虚汗、不思食欲的症状可能与她心里有关，李氏一定是有心事瞒着他们。这心病还要心来治，有些事赵大夫不好开口问，还得请夫人出马，让夫人和李氏说叨说叨，找找病根儿。
赵夫人出身名门贵族，出阁前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人不仅长得温柔漂亮，性情内敛，说起话来柔声细语，声嗓不紧不慢非常动听。自从李氏来家做了老妈子，赵夫人就没有把李氏当仆人看，就当是自己的一个姐姐，更何况李氏遭遇坎坷，更让她倍加同情和爱怜。
赵夫人来到李氏住的屋子，见李氏各就（倦缩）在床榻上，面如黄纸惨淡，两腮凹陷了下出，颧骨凸得老高，两眼呆滞无神，病恹恹的样子如霜打的庄稼，没了生机，这和病前一个利利索索的老太太简直是判若两人。李氏看到赵夫人进来，撑着身子想坐起来给主人施礼。赵夫人忙扶住李氏说：“快躺着吧，还是身子要紧，没有那么多的礼数。”赵夫人一看李氏病成了这个样子，亲人又都不在身边，心疼得抹起了眼泪。
李氏看主人为自己一个下人抹眼泪，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本来自己生了病，白吃白喝白吃药，不能下地干活不说，赵家还派人伺侯着，李氏哽咽着说：“夫人，老奴一个下人，一个老没用的东西，不争气的身子给夫人家添麻烦了。老奴前世修下的福份遇上了夫人家，夫人一家的大恩大德老奴今生今世也报达不完，夫人----，呜呜呜！”李氏说着哭出声来。
夫人说：“唉，瞧姐姐你说的，这人吃五谷杂娘，哪有不生灾害病的，没事的，将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快别胡思乱想，说报德报恩这些没用的了，先养好身子要紧。”
赵夫人劝了一阵子李氏，就跟她家长里短地闲扯起来，就是想从李氏的嘴中套出话来，找找她生病的根由，可是聊了半天，李氏只是说早上起来穿的衣服单薄了些，着了风寒，还有对赵家感激的话，其他的话一概不说。赵夫人看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安慰了李氏几句也就离开了。
李氏听出来赵夫人话里有话，但她不愿意跟赵夫人讲实话，说自己吓病了，这又不是啥光彩体面的事，说出来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放一边，如果把西城花园的事传开了，上头追问下来说不定还会连累上赵家人。李氏刚一生病时，也想尽快好起来，病没了她也好起来干活，可是这病却偏偏一直不见好。
到了晚上李氏不敢睡，一合眼就做噩梦，还总是梦到臭仁那死鬼，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吐着长长的红舌头，指着李氏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老太婆，都是你害得我丢了性命，我一人在阴间好孤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快跟我去吧，跟我做个伴去。”说着张开两只腊黄的大手，指甲渐渐变长、变长，变得锋利如匕首，雌着满嘴獠牙，猛地向她扑来。李氏吓醒了，醒后发现衣服全湿透了，再也不敢去睡。
白天她不敢闭眼，大睁着两眼想心事，想臭仁的死确实与自个儿有关，是自个儿害死了他。俺真是老糊涂，为了见上老当家的一面，竟装鬼弄盼地让臭仁带进西城花园，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要是自个儿不跟了去，臭仁还会活得好好的，在大街上卖菜呢？李氏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况且这没脸的事又不好往外说，只有闷在心里，搅得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病自然会越来越重。她心里清楚，身子上没毛病，就是心病，她不想老这样给赵家添麻烦，决定离开赵家。
赵大夫让夫人去聊，也没透出半点李氏的心事来，他还在为李氏的病担心，怀疑自己下的药呢，这时，药房的一个小伙计过来说，看到李氏挎着包裹出去了，像是出远门的样子。赵大夫忙去李氏的屋子查看，果然没有了李氏，赵家的东西一件不少。赵大夫派家人出门去找，哪里有李氏的影子。
李氏就这样离开了赵家。她要往哪里去，自己也说不清，只有仰摸脚甩能带（鼻涕）------走哪算哪吧。她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就来到了卖菜的地方。以前她是见天来这里买菜，卖菜的人大都认的她，看到她热情地打招呼，客套几句。李氏看到菜市场依然是那么红火热闹，有买有卖，有说有笑，只是卖菜的人中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意，谁也不晓得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去追问卖菜的臭仁咋不见了。李氏不敢再往前走了，要是让卖菜的人问起来，她不好作答。
李氏绕过菜市场往西去了。她又来到了西城花园，只见花园大门紧闭。她望门生畏，再也不敢再贸然进去了。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听大门里面“叮叮当当”凿石头的声音，就知道老当家的在里面干活，心里还略微舒服了一点。
李氏觉着有点怪饥，肚子“咕咕”乱叫，这在赵家好饭好菜让她吃，她却吃不下，这会子饿了倒想吃，可是却吃不着了。她出来时身上没带赵家一文钱，没有办法，只有去讨饭。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讨来了一碗剩粥。她喝了一口，竟比赵家的大鱼大肉还香甜，“哧溜哧溜”嘴绕碗沿转一圈，大半碗粥很快喝了下去。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眼摸前最要紧的是要找一个住的地方。她一直往西走，出了西门里，穿过西城门，来到了城外。在西门外，李氏看到了一座破庙，就走过去看看。庙不大，门窗皆无，一尊破烂不堪的佛像蒙着厚厚的灰尘，也看不出是哪路神仙。李氏想，庙虽破，但还能安身，好歹天气变暖，也好将就。李氏到庙外收敛了一些柴草铺在佛像前，和衣睡下了。
半夜里一声惊叫，把睡梦中的李氏吓醒了。李氏哆哆嗦嗦爬起来，从门洞里往外看，只见庙外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披散着长发，手舞足蹈，不时发出一声声刺耳尖叫。李氏头发根子一乍，浑身的汗毛直立起来，莫非遇见鬼了。她腿发软，身子发麻，连滚带爬躲到佛像的后面，浑身如筛糠般哆嗦着。李氏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出去看，任凭白衣女鬼在庙外折腾。
天大亮以后，李氏才大着胆子走出庙外，见白衣女鬼躺在庙外睡着了。李氏不怕了，她知道白天是没有鬼的，鬼只有在黑价（夜间）才出来。李氏走上前，见白衣女鬼不过是一个疯女人。她俯下身子，撩起遮在疯女人脸上的头发，想看看这疯女人是谁。谁知她这一动，疯女人醒了，惊叫一声跑走了。
李氏没看清这疯女人的模样，但看后影有点像枝子，李氏就想追上去看看是不是。于是，疯女人在前面跑，李氏在后面赶。疯女人跑着跑着，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摔倒了，李氏赶上去一看，果然是枝子。
李氏心疼地抱起枝子，哭的是一沓糊涂。枝子不让李氏搂抱，挣扎着要跑走。李氏哪容她跑，紧紧搂着拖拽到破庙里，让枝子躺在柴草上，并从包裹里拿出昨天吃剩下的一块饼子递过去。
枝子接过饼子，忙往嘴里攒，噎得直伸脖子。李氏忙敲枝子的后背，一边敲一边说：“慢点吃孩子，别噎着，孩子，你还认得俺是谁吗？”枝子张开填满食物的嘴，笑着指李氏说：“你不就是王母娘娘吗，哈哈哈！”说完，嘴里的饼子渣喷了李氏一脸，并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李氏的眼泪又涌上来，看来枝子姑娘真疯了，已认不得人，可怜的孩子呀。想想枝子当初是多俊俏的一个好姑娘，如今却被糟踏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哪个挨千刀的造下得孽呀！
原来，自从春生从迎春楼逃走以后，老鸨逼问枝子，让枝子说出了实情，从此，老鸨派人对枝子看管的更严了，不准她迈出迎春楼一步，更不会让陌生人接触枝子。枝子自从见了春生一面之后，心里就放不下了，她既希望春生再来看她，又不希望他来。她希望春生来，是心里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不希望他来是担心他的性命，上次要不是她抱住了安立业的腿，春生才得以脱身，不然春生的命早就没了。
春生的出现让枝子又生出了赎身的念想，这个念想非常强烈，她想逃离这个鬼地方，过自由自在的人间生活，她整天站在窗前，盼望爹爹和春生早日把她赎出去。有了这个念想以后，枝子就使起了性子，闭门谢客，不管谁来也不接客。
老鸨哪能容忍枝子这样做，枝子是她的摇钱树，不接客自然减少了收入，这把老鸨气得够呛。老鸨拿鞭子抽她，用针扎她，用尽各种法子折磨枝子姑娘，逼她接客。
不管老鸨怎么折磨她，枝子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巨痛，就是不接客。老鸨拿枝子没了办法，就不给她饭吃，要饿死她。枝子宁肯饿死也不接客，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在床上白躺着。
一天，安立业突然踹开门进来了，并且带来了七八个军汉。安立业自从受了那场虚惊后，虽未伤及皮毛，自以为受了莫大的委屈。安立业是个什么主，他一个节度使的公子哪能受这种窝囊气，这次他找枝子报仇来了。安立业带着七八个军汉来到迎春楼，点名要百灵姑娘伺侯，并甩手给了老鸨一绽金子。老鸨是见钱眼开，屁颠屁颠地说：“我立马去通知百灵姑娘，让她梳洗打扮，伺侯军爷。”安立业手一挥说，不用了，一脚踹开门就进来了。
枝子看安立业进来了，并且还带着七八个军汉，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冷格甚（激灵）。她知道安立业性情残暴，来者不善，灾难到来了。她眼一闭，躺在床上不动弹，事已至此，豁着咧着，听天由命吧。
安立业进来见枝子躺在床上不理他，更是架了火。走到枝子的床前，大手揪住枝子的小下巴，说：“小百灵，怎么不唱了，来，唱一个，让军爷们听听好听不好听。”他说着话开始用力捏枝子的下巴，指甲嵌入肉里，疼得枝子发出一声声惨叫。安立业得意地笑着松开了手，回头对军汉们说：“听听，怎么样？百灵鸟叫得好听吧？”军汉们发出一阵狂笑。
安立业把外衣脱去，说让大爷我先来，你们大家好好看着，跟我学，然后一个一个地来。枝子一听，吓得裹紧被子往床角儿躲。安立业上去，扯去被子，像拎小鸡一样，把枝子拎了出来，放到地上。然后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脱枝子的衣服。脱一件，把衣服甩给身后的军汉们，军汉们就是一阵哄抢。
安立业把枝子脱得一丝不挂，揪住枝子的头发，让枝子的光身子正面对着那些军汉，淫笑着说：“你们大家看看，这是不是个美人？”那些军汉们狂躁的早坐不住了，嗷嗷叫着上来摸枝子的身子，有的抓乳房，有的抠下身。枝子发疯似地踢打着，叫骂着，可是她哪里能斗过这些军汉。
安立业松开了手，光着身子的枝子姑娘让这些军汉们追得满屋子疯跑。闹腾了一阵子，安立业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动真格的吧，大爷今天就把百灵姑娘交给你们享用，就算是大爷我犒劳你们的。军汉们一哄而上，把枝子抱到床上，压在身子下面。
安立业带着那些发泄完兽欲的军汉们走后，老鸨上楼叫枝子吃饭时，才发现枝子疯了。屋子里到处是一片狼籍，被褥扔得满地都是，衣服撕得一条一条的。枝子披散着头发，哼着小曲，一步一步出门往楼下走。迎春楼的其他姐妹看百灵疯成了这个样子，不忍心再看下去，都转过身去偷偷地抹眼泪。老鸨看枝子疯了，留着她也不会再生钱，爱去哪去哪吧，死在外面倒省下一领席子钱。枝子就这样走出了迎春楼，流浪在大街上。
李氏看枝子病成了这样，心疼的要命，虽说枝子是她没过门的儿媳妇，李氏也会把枝子当亲闰女一样看待。白天，李氏拉着枝子去讨饭，晚上，娘俩儿就住在破庙里。李氏想，老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生出了回家的念头，她要回李家庄的老家。老家的房子虽说没有了，可是春生已经从兵营里出来，让春生张罗着，找乡亲们凑一些钱，先把房子盖起来，娘仨住在一起，总比这样到处流浪强。李氏打定了主意，就带枝子去南关找春生。
李氏自从上次在街上看见春生卖鱼后，听春生说暂住在南关村的灶火大哥家，后来再也没见过春生，李氏还以为春生一直在南关住着，就拉着枝子一路讨饭往城南走。出了南门就是南关，李氏和枝子坐在村边的麦饭亭里歇息，顺便打听一下灶火家在哪儿住。一个好心人告诉李氏，灶火家住村东，灶火可能不在家，出门打鱼去了，只有他老娘在家里。
李氏拉着枝子来到灶火家门前，见门前的大柳树下坐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用铺持（烂布）抹各摆（纳鞋底子用的）。李氏上前刚要问老妇人话，老妇人站起身，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活，回家舀了两碗粥递给李氏和枝子。李氏接过粥碗，将粥喝下，又帮枝子把粥喝下去，然后收起粥碗对老妇人说：“谢过好人，老姐姐，俺打听个人看你知道不？灶火家在哪儿住哇？”
老妇人接过碗，说：“你们打听灶火家有嘛事？要有事就跟我老婆子说，我是灶火娘。”李氏一听眼前的妇人就是灶火娘时，心中就是一喜，上前攥住灶火娘的手说：“老姐姐，你可是俺的大恩人呀，我是春生娘知道不？这个闰女是春生媳妇。”李氏指着枝子说。
灶火娘一听这话怔了半晌，脸色立马就变了，说：“噢！我还以为是两个要饭的呢，原来你是春生娘，这比要饭吃的还不要脸，瞧瞧你养的好孩子。春生遭了难，俺娘俩好吃好喝地待他，他可倒好，却骗了俺娘俩儿，你还来找春生，俺们还要找他算账呢。”李氏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说：“不会吧，春生这孩子打小就老实听话，他咋会骗你们呢？”灶火娘说：“看看，俺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还不是‘庄稼人家的好，孩子自个儿的好’。你说春生没骗俺们，那天他说进城卖鱼，俺好心好意劝他不要去，可他偏要去，一走就没了音讯，还不是把鱼卖了，把钱昧下跑了。”
李氏听灶火娘这么一说，心里倒是一惊，那天她看到春生卖鱼，并全买下了他的鱼，给了钱，并嘱咐他早点回去，那春生没回来，上哪儿去了呢，会不会出啥事了呢？李氏的心就提了起来。灶火娘才不信呢，鼻子一抽说：“得了，得了，别在这瞎编排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知道你娘俩儿狐支狗野地唱得是哪一出，走吧，快走吧，俺那鱼就当喂狗了，钱俺也不要了，你们快走吧，往后不要再来了。”灶火娘不耐烦地挥手往外轰李氏娘俩儿。
李氏想灶火娘误会了，想解释两句说说清楚，可灶火娘根本不听，拿着空碗一扭一扭回了家，把这娘俩儿撂在街门前。李氏想，只有找到了春生，这事才能说清楚。于是，拉上枝子走了，离开了南关村。
李氏一边走一边啄磨，春生这孩子真不懂事，你上哪去了也不跟娘说一声，省得让娘结记。春生，我的儿，你在哪里呢？
春生自从剃度当了和尚，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苦倒是苦点，总算有了个安生下落的地方，不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寺院的生活倒很有规律，到点起床，到点开斋，到点讼读功课。春生刚来，严格遵守寺院的清规戒律，再加外出危险，所以不曾走出寺院半步。他听说大师兄明智会武功，就跟大师兄套近乎，央求大师兄教他几招，以备防身用。
大师兄被春生缠磨不过，才答应教春生，不过不能让师父知道，只能偷着练，等到夜深人静，其他和尚都睡下了，他俩偷偷跑到寺后塔前去练功。大师兄明智和尚会一套棍法，一根棍子耍得是滴溜溜转，让人看得眼花潦乱，根本不能到近前。他这根儿棍子看似普通，却有着不凡的神奇经历。
明智出身贫寒，从小死了爹娘，跟着叔叔一家生活。后来，叔叔充军去了，婶婶就把他卖到一个大户人家。这个大户人家的女主人性情恶劣，百般虐待明智，当时明智才十来岁，女主人给他一根扁担，两只大水桶，让他到村外的井台担水。不管春夏秋冬，每天必须担满两大瓮水才算完事，不然休想吃饭睡觉。
一年的冬天，明智去井台担水，井台四周结了冰，他脚下一滑摔倒了，水桶掉进了井里，幸亏他的脚勾住了井台边的一棵小树，才没被掉进井里，保住了一条小命。明智丢了桶，怕回去挨打，拿起扁担出走了，一口气跑到五台山当了和尚。
五台山的太乙真人收留了他，看他聪明伶利，又肯吃苦，就收为弟子传授武功。一天，临济寺的惠然法师来访，要求真人赠一名会武功的弟子留在临济寺，看家护院，以备不测。真人看明智学成了武功，而且人也聪慧，就派明智随惠然师父一起下山。临行前，师父赠给明智一根五尺来长光溜溜的棍子作兵器，并嘱咐说，这根棍子施了魔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使用，因为使用次数是有限的，用完了就不灵了。
明智随惠然法师下山，走在半路一密林深处，遇上了一伙劫道的。这伙劫道的有十来个人，个个手舞着明晃晃的大刀片子，正在打劫一过路的客商。他们抢了客商的财物不算，还把客商的老婆和女儿也抢了去。客商呼天抢地大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智把这一切全看到了眼里，就有心试试棍子的魔法到底灵不灵，挥舞着棍子朝这伙歹徒冲了过去。
歹徒们一看来了个和尚抱不平的，操刀对打了起来。明智手中的棍子也真神奇，点到即倒，只要棍子点到人身上，这人即刻就倒下，失去了反抗能力，并不伤及其性命。因此，明智豪不费力，就把就十来个歹徒全打趴下了，个个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明智看这棍子果然不同凡响，当作了宝贝藏在身上。他和惠然师父一起帮着归还了客商财物，辞别了客商，回到了临济寺。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