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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14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6-06 13:08:57      字数:6695

随夫人的轿子回到府中,秋花来到自己的小屋,心乱如麻,坐卧不宁。不行!一定要把信找回来,不然就没命了,秋花想。
夜渐渐深了,好不容易熬到三更梆子响。秋花悄悄溜出小屋,见四周寂静无声,月初无月,漆黑的天。小屋正好在后院西头,紧挨后墙,墙外就是茂密的庄稼地。她走出屋门,轻轻关好门,用一根带子勒紧衣服,头巾包裹了头发。将自己收拾利索,左右看看没人,便悄声来到墙根下。抬头看看墙不算太高,她从小上树爬墙废(淘气)的像个男孩子,这时派上了用场。轻松地翻身越过墙头,钻进了茂密的庄稼地里。
天黑黢黢的,夜静的出奇,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秋花胆子本来不算大,事逼到这儿份上了,胆小也不行,心里装着事,走起夜路来竟忘记了害怕。走出庄稼地,她绕过大街,专挑偏僻小路,朝东南方向的临济寺跑去。
塔在临济寺的后院,秋花老远就看到了。她跑到寺后,翻身越过墙头,直奔澄灵塔。寺内静悄悄的,各屋都黑了灯。秋花轻手轻脚来到塔前,低下头,猫着腰摸索着找那封信。她围着塔仔仔细细找了三遍都没找到。咦?信呢?信丢哪儿了,她就在塔前和小红疯跑来着,不可能丢在其他的地方,要丢也是丢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没办法,回去吧,再晚了回去让寻夜的发现,要出事的。秋花刚想转身离开,就听黑影中一声喝:“谁?!”这一声喝,吓得秋花差点丢了魂,惊里慌张地翻墙跑走了。
喊这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秋花的哥哥春生。春生半夜起来小解,看到塔前有个黑影就走过来,谁知一声喊,竟把黑影吓跑了,他也没看清是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心想,也许是个小毛贼,想这小毛贼不过是个笨贼,到临济寺来偷东西,真是瞎了眼,临济寺穷的叮当响,靠施舍过日子,敞开了让他偷,也没可偷的东西。春生做梦也不会想到此人正是妹妹秋花,到塔前寻找丢失的信。
信让春生捡到了,他打扫院子时在塔前看到的,信没封口,抽出信瓤一看,是一张半截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爹在西城花园”六个字。春生不知道信的含义,心想,这信一定是某香客丢的,没准香客还会来寻的,春生就把信交到了法师手里,专等有人来寻时再送还。
秋花把信弄丢了,愁得是吃不好睡不香,整天价皱着眉头,生活在恐惧中,总在担心哪一天灾祸突然降临,小命不保。这天也很凑巧,秋花刚从夫人的房中出来,在走廊上碰到了牛白蛋。安节度这两天着了风,身子不大舒服,因此没去衙里处理公事,在家养病,牛白蛋是来府中向节度汇报军事上的一些情况,才来到了府上。
白蛋看到秋花就是一惊,然后是一喜,一步跨上前,想拉住秋花的手,但一想在这个地方动作亲近有点儿不妥,走到秋花跟前站住了,面带微笑看着秋花不说话。秋花是一脸的愁容,看到了白蛋,心中也激动了一下子,就是高兴不起来,转念一想,把丢信的事跟白蛋说说,兴许白蛋能帮她。
秋花看看四下无人,忙把白蛋拽到花丛后面,小声说:“白蛋哥,你帮俺办一件事吧。”白蛋说:“什么事这么神秘?”秋花说:“俺把一封信丢到临济寺了,你帮俺找回来吧。夫人不准俺的假,不让俺出去,俺也没办法,只有劳你的大驾。”白蛋没想到秋花会写字,居然还会写信,就说:“什么重要信件,是写给我的吗?说说看。”秋花一想,在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万一让人撞见也不大好,就说:“白蛋哥,你就别细问了,先把信找回来再详细对你说。你先到临济寺去找找看,找到了信直接交给二梅姐就可以了。”秋花说着,就推白蛋说:“哥,你还是快走吧,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有空了再细说。”白蛋无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一天,白蛋忙完了手头的公务,就想起了秋花交派的事,出门去了临济寺。来到临济寺,白蛋按秋花说的,先在澄灵塔周围寻找,但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什么信。这时,一个和尚走过来问:“施主是不是丢失了什么东西?”白蛋听到说话,转过身来,见是一个年轻的和尚站在面前。白蛋疑惑地点头说:“是的,在寻找一封信,你看到了吗?”只听那和尚说,信让贫僧捡到了,交到了惠然法师手里,你去师父那里取吧。”
这个和尚就是春生。白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无意的一句话,竟让春生莫名遭追杀,他曾对伯母李氏许愿一定帮着寻找春生,谁知赵将军一纸阵亡人员名单,竟有李春生的大名。春生阵亡了,白蛋不敢把这噩耗告诉伯母和秋花,怕伯母经受不起打击,就一直隐瞒了下来。但白蛋万万不会想到站在眼前的这个和尚就是他的大舅哥李春生。
白蛋不认得春生,听这和尚说信在惠然法师那里,于是,信步来到法师的禅房,对法师说明了来意。惠然法师取出了信,微微一笑说:“施主不是信的主人。”白蛋一惊,心想这法师神了,他怎么知道信不是我写的呢?白蛋说:“何以见得?”法师笑而不答。白蛋说:“信不是我的,我是替别人来取回去的。”法师把信递给了白蛋,然后摆摆手。
白蛋接过信,就手把信装进了兜里,辞别了法师,出临济寺的大门,径直往周家走去。
快到周家门口时,白蛋心想,周世才此时在衙上办公,就二梅一个女人在家,他一个大男人去了多有不便,不如到衙上把信直接交给世才,让世才回家带给二梅。白蛋这样想着,离开周府,来到府衙找周世才。
周世才正在伏案写公文,看到白蛋来了,忙站起身给白蛋施礼让座。白蛋友好地拍了世才一下肩膀,笑着说:“咱们这是谁跟谁呀,哪有那么多的礼节。”两人说笑着坐下。世才忙命人沏壶好茶,两人边喝边聊。世才说:“牛军师是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小吏这里,是不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呀。”白蛋说:“你看你,别以后军师军师的叫了,咱都亲戚了不是。”世才说:“那怎么叫,你叫我姐夫,我叫你妹夫不成。”白蛋说:“随你吧,我今个儿来还让你猜着了,真有事,秋花让把这个交给二梅。”白蛋说着掏出信来,交给世才。
世才接过信,抽出来一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抬头看着白蛋说:“这信你看了吗?”白蛋摇摇头说:“没看,咋啦,信上写什么了?”白蛋说着伸过头去看。
世才把信递给白蛋,说,你自己看看吧。白蛋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爹在西城花园”六个字,也僵住了。
西城花园这地方,世才和白蛋都明白是咋回事,那里藏着节度使的秘密,这秋花咋写这样的信呢。世才和白蛋开始分析秋花为何要写这封信。世才说,我想秋花一定是跟着夫人去了西城花园,在花园里看到了正在刻碑的父亲,就想把这事让二梅转告她母亲。白蛋说,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这秋花的胆子也忒大了,这要是让安家人知道,那要掉脑袋的。世才说,回头我去府中找秋花,说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冒险的事了。白蛋说,我去王府后院不方便,这事只有靠你了。白蛋和世才又聊了一阵子闲话,这才分手告别,回到了军中。
世才送走了白蛋,就去王府找秋花。在院子里世才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秋花。秋花看到姐夫世才来了,忙站起来说有事啊姐夫。世才不答腔,紧张得四下看了看,看到周围没有人才说:“在这说话不方便,到你屋里说话。”他俩一前一后来到秋花的小屋,关上门,世才掏出那封信递给秋花。
秋花一看信回来了,高兴地一把抓在手里,贴在胸前说:“噢!吓死我了,可也把信找回来了。”秋花一想不对,信咋到了姐夫手上,就问世才,信咋在你这里。世才就把白蛋找信,并把信交给他的事说了。说完这些,世才绷起脸说:“你还知道怕呀,你胆子忒大了,不要命了吗?”秋花吐了吐舌头不作声。世才又说,赶紧把信烧了吧,让外人看见你就没命了。
秋花找来火,把信放进火盆里点着了。这时,正巧胡大姐从秋花的门前经过,看到屋里有火光,以为起火了,推门就闯了进来。一看到秋花正在烧东西,劈头盖脸地训道:“撒嘛臆症了这是,大白天的胡烧纽嘛呢?弄得烟熏火燎的,这要是着了火,烧了哪样东西你赔得起,活腻歪不是?依我看你是闲着没事烧坏了。”说着拿起门后的苕帚朝火盆扑打。秋花吓得低下头,不敢出声。
世才站出来打圆场,说秋花这孩子就是淘气,烧着玩呢?以后让她注意就是了。转身对秋花假训道:“听道了吗,往后不许胡烧东西了。”秋花点点头。
胡大姐一看世才也在,话软了下来,说:“周衙吏也在啊,老姐眼瞎没看到,该打,该打。”世才冷笑说:“该打的是秋花,哪个敢打胡大姐。”
“哟,周衙吏这样说折煞我了,我找个地缝钻下去得了。”胡大姐弯下腰去,做出找地缝的样子。
“得了,得了,别说笑了,我听秋花妹妹说了,你待她不薄,回头我跟夫人说说,给你加薪。”世才看了一眼胡大姐的丑态说。
胡大姐听世才这么一说,兴得眉开眼笑的,说:“那多谢周衙吏了,祝福周衙吏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告辞,告辞。”胡大姐冲世才弯腰深施一礼,倒退着从秋花屋里出来。
世才见胡大姐走了,又嘱咐了秋花几句,离开王府回家去了。
世才回到家中,就把秋花写信丢信的事跟二梅说了。二梅一听也为秋花担心,她想只是自己身子不便,看秋花的次数少了,看来以后有时间还要多去,免得这丫头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第天,周世才照常去府衙做事。世才走后,二梅就去赵家找姑姑李氏。二梅来到赵家药铺门前,她不想进去,姑姑在人家是个佣人,也不是多体面的事,她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老往人家家里跑来跑去的也不大合适。她知道姑姑每天都出去买菜,于是就在门口等姑姑出来。
日头升到树尖高时,李氏从赵家出来了,胳膊上挎着个菜篮子,要上街买菜去,在门口看到了二梅。二梅看到姑姑鼻子一酸就想掉泪,但强忍着没落下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她拉住姑姑粗糙的手,把秋花写信的事说给了姑姑。
李氏一听秋花爹有了消息,她也很高兴,说得空看看去。二梅小声说:“西城花园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姑父在里面刻碑,那是为节度造反才刻的,姑姑你不想想,节度能让外人知道这事吗,皇上听说了还不杀他的头。”李氏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
二梅又千叮咛万嘱咐了姑姑几句,说千万别去西城花园看姑父,要让人看见就没命了。娘俩儿又说了一阵子闲话,二梅回家去了,李氏上街买菜。
李氏来到大街上,卖菜的摊子一个挨一个早摆下了一拉溜。只见一个菜贩抻着细长的脖子叫卖:“贱卖了!贱卖了!给钱就卖啦,一个铜子一筐,不嫌便宜的过来看看。”摊前聚拢了一些人。
李氏一看,这个菜贩是臭仁,也围了上来。说来和臭仁算是个熟人,熟也是从买菜才熟识的。再说臭仁这模样好记,门楼头,窝窝眼,细长脖子,五短身材,长得丑陋好让人记住,不过丑是丑了点,人心眼儿不赖。
李氏见天出来买菜,见臭仁给的菜份量足,还便宜,临走又搭上一些,赶上卖得一了半了的,就把卖剩的菜送给李氏。李氏看臭仁厚道本分,自然成了他的老顾客,这样一来,两人就熟识起来,有时买完菜,李氏见臭仁不忙时,两人还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
臭仁看到李氏过来买菜,早招手招呼道:“妹子快过来,好菜给你留着呢。”说着从身后拿过来一把新鲜菜。臭仁是个近五十的汉子,看得出来比李氏岁数小,就亲切地叫李氏妹子。李氏走上前,买完了菜,看天色还早,并不急于走开,看臭仁也不忙,就唠起了闲磕。
李氏说,这几天大哥的菜可不咋地,没以前的新鲜水灵了,要不是跟大哥熟悉就不买了。臭仁挠着后脖子,憨憨地笑笑说:“那要多谢妹子了。”说着抱拳施了一礼,接着掩了半边嘴,悄悄对李氏说:“不瞒妹子说,俺把好菜都卖到……”小仁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不往下说了,并神秘地四下望望。李氏说:“瞧你卖个菜还跟做贼似的,大哥要不跟俺说实话,俺以后就不买你的菜了,让你喝西北风去。”
臭仁凑到李氏跟前,俯到耳边小声说道:“俺把鲜菜卖到西城花园了,买菜的人不让俺对外人说,说对外说了这事就撕烂俺的嘴,这事只你一个人知道,千万别对外人说。”李氏一听西城花园,心里就是一阵高兴,也就有了主意,就说:“放心吧大哥,妹子嘴严着呢。”
李氏买菜回来,心里就放不下了,她早把二梅的劝告忘到脖子后头去了,一心想去西城花园去看看老头子李石匠。这一晃半年多过去了,还没跟老伴见上一面,这家里头发生了好多事,他一件也不知道。唉!也不知道老头子在里面过得咋样?李氏打定了主意,要去西城花园看李石匠,并且在心中酿了一个计划。
这天,李氏又去上街买菜,她直接来到臭仁的菜摊前,还没等买菜,先把几个热乎乎的粽子送给臭仁,说:“大哥,快拿着,我亲手包的。”臭仁是个光棍汉,哪里享受过这种福份,他缩着手不敢接。
李氏嗔怪地说:“这是俺亲手包的,没下毒,你尝尝好吃不?”臭仁这才不好意思地接住了粽子。
李氏接着买菜,并有意地多给钱,臭仁打架似的说啥不要钱,李氏硬是扔下走了。以后凡是买菜,李氏不是给臭仁带吃的就是带穿的,当然李氏买不起穿的,就把老爷不要的旧衣服送给了臭仁,这让臭仁对李氏感激不尽。这样一来二去的,臭仁不再把李氏看作外人,当自己的亲人看待了,有啥知心话全抖搂了出来。
李氏看臭仁对自己贴了心,觉着时机已成熟,就对他说:“大哥,俺想跟你去西城花园送菜,看看花园是个啥样子,花好看不。”臭仁头摇成了拨浪鼓说:“不沾(行),不沾,这可不沾,门吏不会让你进的,再说花园里根本就没种花,没啥好看的。”李氏假装生气说:“咋就不沾呢?管他种没种花俺就要去看看,大哥就是实心眼儿,你不会说俺是你的内人,跟你过来一块儿来帮忙的,门吏不就让进了。”臭仁一听内人两个字,兴兴头头地不知道说啥好了,他看李氏经常送东西给他,还以为李氏对他有了意,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说明个儿一早儿,在大十字街等他去西城花园送菜。
李氏起了个大早,天露丝亮就站在大十字街等臭仁,伸长了脖子,掂起脚尖往东看。过了一会儿,只见臭仁挑着两筐水灵灵的鲜菜走过来,走到李氏身旁想停下来。李氏忙上去扶住,说:“快走吧!”臭仁挑着菜,李氏在一旁扶着菜筐,跟着小仁去了西城花园。
他俩儿来到西城花园,见花园大门紧闭,臭仁放下菜筐叫开了门。门吏把门拉开一条缝,见是送菜的来了,才把门打开。门吏放臭仁和菜进去,就把李氏拦在门外,说闲杂人员不得入内,李氏急得直给臭仁使眼色。臭仁放下菜担子说:“这妇人不是别人,是俺的贱内,过来帮忙的,让她跟进来吧,不会惹事的。”臭仁说着话,偷偷地塞给了门吏几纹钱,门吏才放李氏进来。
李氏一进花园,就听到了“叮叮当当”凿石头的声音,这声音对她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些男人在凿石碑。李氏顾不了许多,朝刻石碑的地方快速走去,还没到近前,就被安监官拦下了,喝道:“咳!干嘛的?”李氏听到了喝叫,也不接腔,只顾低头往前走。安监官慌忙跑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臭仁正和厨子给菜过称,过完了称,把菜交给厨子,收下钱就算完事了。他忽然听到监官的一声断喝,扭身一看李氏不见了,见监官正拦下李氏问话,心一惊,忙撂下菜,跑过去点头哈腰对安监官说:“大人恕罪,这是俺的贱内,跟俺一块儿过来送菜的,不懂规矩,请长官大人恕罪。”说着拽上李氏就要走。
李氏一想,好不容易混进来了,人还没见到就走,有点不甘心,臭仁拽她,她拧着身子就是不走。
安监官的那一声喝,让正在干活的石匠们全听到了,都停下手中的活,扭过头来看发生了啥事情。李石匠一眼就看到了李氏,但他不敢上前相认。上次看到了闰女秋花,没说上话,只是多看了两眼还挨了一顿打,这次他不敢了,远远地望着,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他多想上前拉住老伴的手,说说知心话。离家半年多了,一直不见亲人面,心里甚是挂念,不知道家变成啥样了,家人可都安好。
安监官见李氏不走,一鞭子抽在身上,李氏疼得尖叫了一声。臭仁一见急了,忙把李氏拽到身后,急赤白咧地说道:“长官凭啥打人呢,她又没犯啥事,你好没道理。”安监官说:“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不?谁叫你随便带人进来的。”臭仁嘴一撇说:“这里不就是刻王八的破地方,有嘛了不起的,过来看看又咋了,还少了一块儿不成?”
安监官一听这个卖菜的把功德碑竟说成王八,怒气顿生,眉毛倒竖,拔下佩刀照准小仁的前胸“噗”地一刀下去,嘴里骂道:“我叫你花马吊嘴的穷对弄,去阎王爷那里练贫去吧。”李氏见臭仁被杀,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前涌出来,顿时傻了眼,头一晕,眼一闭,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安监官冲发愣的石匠们喊道:“过来几个人,把这俩人抬出去。”李石匠赶紧放下斧子,跑了过来,来到李氏身边,抱起李氏就往门口走去。
李氏睁开眼,看到老伴抱着她,以为是在做梦,刚想开口说话,李石匠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李石匠对老伴自言自语地说:“老太太,快回家去吧,以后千万别到这里来了,这里的人都挺好,放心,记着别再来了,再来就没命了。”李石匠把老伴放到大门外,门吏就催促:“快点,快回来,关大门了。”李石匠忙折回来。
门吏“咣”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这真是:一道鬼门关天地,
里外骨肉两分离。
苦凿岁月鬓染霜,
何日夫妻再团聚。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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