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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13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6-03 10:56:49      字数:6497

从迎春楼跑出来以后,春生来到大街上,心如敲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他是又惊、又怕、又恨。惊得是安立业竟去迎春楼嫖女人,而且还是枝子,自己的妻子;怕得是安立业势力大,再招惹杀身之祸;恨得是迎春楼这个鬼地方,还有老鸨这种没人性的女人,毁了枝子的青春,和一生的幸福。
跑出去老远,春生看看身后并没有人追出来,这才放慢了脚步,他不知道向何处去,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想到了满仓,想到满仓的店里躲避一时。将要走到布庄门口时,春生看见门一侧蹲着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东张西望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春生停下来,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仔细观瞧那个人。看那人的长像与满仓描述的差不多,心想不好,很有可能就是要杀他的那个人。春生顾不上多想,转身撒腿就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飞贼“夜白糊”。“夜白糊”去迎春楼找春生没找到,又返回到布庄,缠住满仓不放,说你们称兄道弟的,那肯定熟识,得对我说春生去哪儿了,如果不说,官府追究下来你可要吃官司的。满仓这回可不信他了,一口咬定说和春生只是老乡,去哪儿了真的不知道。“夜白糊”一看问不出什么来,就在布庄门前来了个守株待兔-----死等,不信春生就不来。
“夜白糊”正在左右张望时,忽见打南边来了一个青年男子,看到他后扭身就往回跑。“夜白糊”心想,这一跑肯定心虚有鬼,说不定就是春生。“夜白糊”其实不认得春生本人,只有春生的画像在手,见人没走近就跑走了,是不是春生他也说不清,只有追上去问个究竟再说。
“夜白糊”起身追去,边跑边喊:“李春生,你等等!”谁知他这一喊不要紧,春生跑得更快了。这给“夜白糊”输导了一个信息,此人正是李春生。
春生哪儿跑得过飞贼“夜白糊”,很快就被“夜白糊”撵上了。“夜白糊”飞起一脚把春生揣倒在地,抡起大刀就要砍下来。春生两眼一闭,心想完了。这时,说时迟,那是快,一个黑脸大汉在“夜白糊”身后来了个“鹞子抓雀”,猛扑上去,踢飞了刀,一个扫堂腿扫了“夜白糊”一个嘴啃泥。“夜白糊”爬在地上起不来了,疼得他“哎哟哎哟”直叫唤。黑大汉趁势拽上春生跑走了。
穿大街绕小巷,他们跑到城南一个偏僻的地方,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喘口气。见一旁有个龙藏寺碑,他俩靠在碑身上,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让心尽快平静下来。春生看清楚了,黑脸大汉不是别人,正是破锅大哥。
原来破锅大哥来城里买打铁用的材料,正巧看到了春生在前跑,“夜白糊”在后面紧追不放。他一看不妙,春生有危险,就跟在后头追了起来。春生满面愧疚地对破锅大哥说:“大哥,上次欠的人情还没还,又一次搭救了小弟的性命,这让小弟如何报答大哥的大恩大德呢。”破锅大哥脸一沉说:“看看,小兄弟说话外道了不是?净说些傻话,这人谁还短了有个灾和难的,快别说报答不报答的了,不受听。”春生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破锅大哥接着说:“春生兄弟打算往哪里去?”春生一听大哥问这话,心中不免一阵惨淡。他往哪里去?家没了,娘在赵家做老妈子,妹妹去王府做了丫环,如今他没有去处,无路可走。
破锅大哥叹了一口气说:“你老这样在大街上溜达可不是个事,危险不说,总得有个安身下落的地儿。这样吧,我有一个干弟弟(把兄弟)名叫灶火的,家住南关村,在滹沱河打鱼为生,你就投奔他去吧,帮他做点事,这么着,远离了县城,想那“夜白糊”也就找不到你了。”春生还能有啥说的,只有这样,再次谢过大哥。
破锅大哥说家里等着用料呢,还要急着赶回去,你一个人去吧,到地了就说是我破锅介绍来的,灶火兄弟人不赖,他不会吱扭(不痛快),一准把你收下的,你就放心去吧。
辞别了破锅大哥,春生出南门,真奔南关走去。来到南关,打听到了灶火大哥的家。这是一处农家小院,一道矮小的篱笆墙,三间茅草屋。推开栅栏门,见院中坐着一位白发老妇人在补鱼网,春生想老妇人一定是灶火大哥的老娘亲,于是,上前一步道:“老人家可是灶火大哥的娘亲。”
老妇人放下手中的活,上下打量着春生,见是一个排场(英俊)的后生,又说是破锅介绍来的,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张开没几颗牙的嘴,拉住春生的手忙说:“快坐,快坐下,灶火儿出门打鱼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老妇人递给春生一个草编的蒲团,让春生坐下歇歇,抬头看了看天,见一轮红日正挂在西边儿的山尖上。老妇人接着说:“天一撂黑儿就回来了,快了,咱娘俩儿先唠会儿。你家是哪儿的?”春生见伯母问,就把如何认识的破锅,又怎么遭追杀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伯母说了。
伯母长叹了一口气说,看你这孩子怪可怜的,命也如此不好,唉!这世道,命好的人不多,但好人还是不少。这说起来破锅,他可是个大好人,俺全家的恩人,他救过俺儿灶火的命。那一年,俺儿去城里卖鱼,遇上了一个地皮无赖,带着三五个打手,白吃鱼不给钱不算,还把俺儿痛打了一顿。
在一旁卖锄头的破锅见了看不过,上前质问那无赖,凭啥吃鱼不给钱。那无赖见有人多管闲事,招呼手下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手一齐下手打破锅。尽管破锅长得人高马大,毕竟身单势薄,哪里是人家的对手,钱不仅没要回来,还被打了个烂蒜,三天起不了炕。打那以后,他怕无赖再找茬惹事,也就不敢到城里卖货,让四弟出来卖货。
为这事俺娘俩儿一直不落忍,说起来心里愧得慌,打听着去刘家庄看望破锅。俺头一眼看破锅这孩子,打心眼里就喜欢,见这哥俩儿挺投脾气,俺老婆子做主,让他俩拜了把兄弟,破锅长灶火十岁,是哥,灶火为弟。老妇人和春生说话间,就见一个赤脚中年男人拎着半篓鱼从外面回来了,进门就问:“娘,跟谁说话呢?”
春生听到说话声,扭头一看,见一个黑红脸膛,干瘦的男人进门来把鱼篓放到地上,径直朝他们走过来。想必这就是灶火大哥了。
老妇人一看儿子回来了,忙拉起春生的手对儿子说:“你破锅大哥介绍来的,叫春生。”春生冲灶火大哥点点头。灶手忙摆手说:“自家人,不要客气,快坐下。”说着走近鱼篓,挑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鱼交给娘说,快去炖了,再弄俩儿下酒菜,俺哥俩儿好好喝一杯。大娘转身去厨房做饭,灶火出门去打来一坛子酒。鱼很快热腾腾上了桌,两人面对面同桌对饮,大娘坐在一旁,手里忙活着针线听他们说话。
从言谈中,春生看出来灶火大哥真如破锅大哥所说,是一个老实厚道之人,直庆幸自己又遇上了好人。灶火听完春生讲述的遭遇,深表同情,就说,你哪也别去了,这儿就是你的家,哥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再说家里也没外人,你嫂子回了娘家,伺候病中的老娘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就安心住下来,啥也不要多想。春生听后感激不尽,两人聊到月亮偏西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饭,春生跟着灶火大哥打鱼去了。来到滹沱河畔,只见滹沱河水清澈碧绿,一眼望不到边儿。水面上波光鳞鳞,不时有白鸬戏水飞翔。两岸是茂密的小树林,树木郁郁葱葱,好一派生机勃勃的人间美景。灶火大哥在岸边解开缆绳,两人上了渔船。灶火将船划出树林,来到河中。春生平生第一次坐船,上了船身子晃晃悠悠像喝醉了酒一样站立不稳。灶火大哥按住春生的肩头,让他坐在船仓里,笑着说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灶火熟练地抛下了鱼网,一顿饭工夫,就网到了一网大小不等的鱼。春生看大哥倾斜着身子,用力在拽鱼网,就想过去搭把手,帮大哥一把,谁知用力过猛,也不会用巧劲,一个趔趄掉到了河里。
春生不会水,张着两条胳膊在水中挣扎。灶火跳进水里,把春生打捞上来。春生看两人的衣服全湿透了,羞愧地涨红了脸,他恨自己无能,不仅不能帮大哥打鱼,还老添乱子。
灶火看春生衣服湿了,湿漉漉的捂在身上再捂出毛病来,就早早收了工,回来了。
第二天,春生对灶火大哥说不想去打鱼了,要帮大哥把鱼卖掉,换些银子或米面来。灶火听后生气地说:“不跟我出门打鱼也沾,就在家老实呆着,哪儿也别去,万一进城让“夜白糊”撞上咋办?听大哥的,就在家陪娘说说话。你要是在家闷得慌,等日子长了,大哥带你出去转转。”灶火说完,带上打鱼的工具出门走了。
春生当下应了,等大哥走远了之后,他把大哥昨天打的鱼装进一个背篓里,背上鱼篓要进城卖鱼。大娘一见急了,忙拦着说:“你大哥出门交待下来,不能让你出门的,快放下来。”春生说:“大娘,我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在家吃闲饭,总要有点事做不是,出门危险不假,但我会多长个心眼儿,眼观滑着点,再说城里这么大,又有那么多的人,哪会那么巧就撞上,没事的大娘,你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卖完鱼立马赶回来,走了,大娘。”春生戴了一顶宽沿斗笠,背上鱼篓,辞别了大娘,进城卖鱼去了。
县城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好生的繁华热闹。春生担心被“夜白糊”发现,故意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摆上了鱼摊,并把帽沿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半拉脸。他没做过买卖,不会吆喝叫卖,再说他也不敢吆喝,于是,就抄着手傻呆在摊后等买主。
一个上午过去了,眼看着太阳转到了头顶,街上的行人渐渐减少,春生一条鱼也没卖出去。心想,这人走背运,喝口凉水都打牙,真背兴。
春生见没了生意,沮丧地收摊打算回去,这时,只见一个老妇人过来买鱼。老妇人蹲在鱼摊前,翻挑着鱼,问春生鱼咋卖。老妇人这一问话不打紧,吓了春生一跳,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春生拉开帽沿,抬头一看竟是母亲。
几乎同时,李氏也认出了儿子春生,她看看四下没人,小声地说:“孩子,你咋卖起鱼来了呢。”春生就把逃出迎春楼,被“夜白糊”追杀,破锅大哥相救,并介绍他到南关灶火大哥家避难的事全说了。
李氏开始垂泪,哭着说俺孩子的命咋这么苦呢,恨自己又无能为力帮孩子。李氏把春生的鱼全买了下来,打发春生早早回去,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春生告别了娘,揣上钱往回走。正在行走中,一个年轻人从他身边走过,蹭了一下他的身子,春生觉的不对劲,一摸兜,钱被人偷了。春生想起刚才碰他的那个年轻人,抬头一看那人正飞快地向前跑去,没错,那人就是小偷。春生撒腿拼命朝小偷追去。小偷的三个同伙一看有人追,也都加了进来,一起朝前跑。
在这县城繁华的大街,四五个人一前一后地疯跑,显得是那样的乍眼,引得大街上的人纷纷注目观看。这景像让在街上游荡的“夜白糊”发现了,他发现了奔跑中的春生,也跟着加了进来,在后面追了起来。
春生并不知道“夜白糊”在后面追他,只是拼命地去追那个小偷,想大哥风里来雨里去,打鱼为生也不容易,怎么能把这辛苦钱让小偷白白偷了去。春生拼足了力气狂奔,终于追上了小偷,和小偷扭打在一起。小偷的同伙也追了上来,五个人混打起来。
“夜白糊”追到跟前,他分不清哪个是春生,哪个是小偷,也跟着一块儿混打。春生无意间瞥见了“夜白糊”掺合进来,就悄悄地闪到了一边。
“夜白糊”看其中一个人的背影像春生,举刀劈了下去,那人顿时脑浆崩裂,血贱了一身。其他人看同伙被杀,丢下死者,撒腿就跑,转眼就没了影踪。“夜白糊”割下死者人头,要到赵将军那里请功。他近前细看时,却发现死者不是春生,竟错杀了人,杀了一个小偷。“夜白糊”扔下小偷的人头,往前跑去追春生。
春生跑着跑着,见前面无路可走,一堵院墙拦住了去路。他顾不上多想,飞身越墙跳到了院子里。
院子很大,很幽静,并不时传来讼经的声音,抬头望去,翠柏中掩映着一座高塔。噢!春生明白了,原来自己进了临济寺。临济寺是一佛家寺院,寺内高塔叫澄灵塔,那是义玄法师衣钵葬地,塔高十来丈,巍峨耸立,直插云端。春生转到塔前,只见塔座雕刻着奇花异鸟,门楣上嵌篆书石刻匾额“唐临济惠照澄灵塔”,春生在塔前转来转去,没有找到藏身之处,就对着宝塔默默祈祷,愿义玄大法师保佑他,让他逃过这一劫。
正在春生着急时,走过来一个身披迦纱的老和尚,对春生施礼道:“施主请跟我来。”春生跟着方丈来到佛堂大殿,方丈让春生罩上了僧衣,并为他包裹了头,混在念经的和尚中间,面前放上一个木鱼,让他假装念经。
春生看自己的打扮有点好笑,不会念经冒充和尚。又一想,这老和尚怎么知道他逃进了寺内,又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他呢,春生正迷惑不解时,只听寺外吵吵嚷嚷,工夫不大,“夜白糊”提刀进来了,来到念经的和尚们面前。“夜白糊”挥舞着大刀,冲前面的一个老和尚叫嚣:“我是真定府的捕快,正在捉拿一要犯,有人看到逃犯跳墙进了寺内,快快把人交不出来!”
春生一看到“夜白糊”进来,就低下了头,其他和尚若无其事,木鱼声声不乱。老和尚说道:“施主息怒,老纳一直带弟子讼经,不曾见有人进来。”
“夜白糊”说:“那好,我进去找找,要是从本寺抓到了逃犯,有你秃驴好看的。”“夜白糊”说着气势汹汹地到寺院搜查,他在塔前塔后,祖堂、僧堂、禅房转了一大圈没有发现春生的影子,这才气呼呼地离开了寺院。
“夜白糊”走后,老和尚把春生叫到自己的禅房,让春生脱下僧衣,说施主你可以放心走了。走?往哪儿走?还回灶火大哥家吗?在灶火大哥家住也不是长法,枝子进了妓院,赎身无望,前途一片黑暗,不如了断红尘,在寺内做和尚算了。春生想到这儿,突然拜倒在老和尚跟前,说:“我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俗缘已断,请收我为弟子吧。”老和尚说:“施主可想好了。”春生坚决地说:“去意已决,决无悔意。”
这老和尚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惠然法师。惠然法师去塔前拜祖,发现了神情慌张的春生,且听动寺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就猜到了春生大难临头,法师看春生面像老成,不像坏人,就有心救他,这才让他换上僧衣,蒙蔽了“夜白糊”。法师招集来众僧,为春生剃度。春生削了发,从此做起了临济寺的和尚。
放下春生不提,回过头来说秋花。自从秋花见到了父亲,这事就搁在了心里,她一心想把这个消息送出去,让娘知道爹还活着。秋花写好了信,揣在内衣里,等逮着机会把信送给满仓,满仓会说给娘的。
这天是四月初一,夫人要去临济寺参禅。秋花想,去临济寺不打布店经过,这如何才能见到满仓呢?她想,从临济寺回来,再想办法绕道去布店,想办法把信交给满仓。
夫人上了轿子,秋花和小红扶轿出了府门,奔临济寺来。
进了临济寺,夫人直接进佛堂,烧香拜佛之后,说是参禅,其实是找惠然法师问卜前途命运等事情。这些都是私密之事,当然不会让丫环保膘们进去,只能在门外恭候。秋花对小红说,夫人要好一阵子才出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到澄灵塔去耍吧,让保平、保安在这里等夫人,等夫人出来了喊咱们一声不结了。
保平保安是夫人的保镖护卫,一听秋花说这话,忙摆手说,你们去吧,别走远了。秋花和小红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疯玩的年龄。她俩手拉着手,咯咯笑着跑走了。
秋花是头一回来临济寺,感觉哪都新鲜好玩。她和小红围着塔藏猫猫,疯了一阵子,坐在塔前喘口气。秋花说,咱们走吧,夫人出来看不到我们就会生气的。于是,两人手拉着手离开澄灵塔,从佛堂前经过时,听到里面讼经的声音,于是停下来,手指沾唾液,在窗户纸上轻轻捅了一个洞,单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坐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截木棍,领着一屋子的大小和尚在念经。
秋花和小红扒在窗前正看得入迷,就听保平在喊她们,不好,快走,夫人出来了,她俩赶紧从佛堂前跑走了。
秋花边跑边问小红:“老和尚手中拿木棍儿做什么?”
小红回答:“打人呗,谁不好好念经,老和尚过去当头就是一棒,我上回就见过打一个小和尚来着。”
秋花说:“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咋也打人呢?”
小红笑了,说:“你以为真打呀,要是用狠劲真打,一棍子下去,脑袋不开花才怪呢,只是轻敲一下,警醒一下罢了。”
秋花哦了一声,两人很快跑到了轿前,扶夫人上了轿,她们跟随轿子离开了临济寺。
一路上秋花在想,如何想办法让夫人绕道布店,把信送给满仓。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内衣兜,咦?信呢,咋摸不到呢,早晨起来明明揣进内衣兜里,咋没有了呢,再摸,真的没有,完了,信丢了,一准是她和小红在澄灵塔疯跑时,信跑丢了。秋花想折回去,已不可能,轿子走出了老远,她是下人,没有理由叫主子等她。这可怎么办?这信要是平常信,丢就丢了,丢了重写,关键是信里提到了“西城花园”几个字。西城花园藏着节度使的机密,这要是万一让人捡了去,泄露了秘密,还不是杀头之罪。想到这里,秋花感觉头发根子一乍一乍的,心“突突”地猛跳,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要知秋花找到信没有,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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