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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作品名称:忘忧草      作者:风之铃      发布时间:2021-04-07 13:29:12      字数:5627

  几个好友聚餐时间,上菜前,我打电话跟轩辕说了这事,轩辕笑到肚子痛。
  “你得罪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好歹也给人留个面子。”
  “留什么面子?”我不悦地说,“他仗着他在文工团里是副团长的身份,要我们全体人员配合他,不要忘了,我们是交响乐团的人,不是他文工团的人,凭什么要我们听他的?”
  轩辕笑说:“你们要有团结合作的精神。”
  我不屑地说:“上班有上班的时间,他迟到了不说,为什么要拖我们的下班时间?这种人只顾自己,生活靡烂,道德败坏,我就纳了闷了,他是怎么坐上副团长这个职位的?”
  “他肯定有他的手腕。”轩辕说,“囡囡,明天到外地演出,你要小心些。”
  我答应了轩辕,挂上电话,接过文斓递过来的一碗鲜鱼汤,大口地喝着。
  于润洲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笑道:“囡囡,你能不能吃慢点儿?你这吃相与你的面相一点不相符。”
  我没好气地瞪了眼于润洲:“我肚子饿了。怎么?吃饭还得装斯文样?少来了,我做不到。”
  辛歆也看着我说:“囡囡,你最近老是叫肚子饿,是不是胃有问题?”
  我一愣,抬头瞅着辛歆:“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最近老是容易饿,不会是胃有问题吧?”
  黎晨曦看着我说:“囡囡,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不行啊,明天要到外地演出了,等回来再说吧。”
  手机铃响,我划开界面接听,是水清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语气显得有些焦虑,我安慰了她几句,挂上电话,我自己也烦躁起来。
  “什么事?”辛歆边咬凤爪边问。
  “水清说,她到琴房练琴,无意间路过办公室,听到摸裤子和皮大炮在嘀咕,她好奇,在门外偷听,这一听,把她吓坏了。皮大炮说,过一个月,单位要进行住房改革,取消福利分房。单位原先有个制度,乐团担任首席的都有优先权,多次获得国际大奖的也有优先权,现在要改革了,取消优先权,按工龄分房。”
  辛歆脸色一变:“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工龄哪有那些老职工的长?现在外面的房子老贵了,高档一点的小区,一百平米的房子都要上百万一套,公摊面积也大,挺不划算的。单位环境特好,物业也低,那三房一厅虽说旧了点,我和润洲住得很舒服。”
  我看着辛歆说:“水清害怕的还不是这点,她听到摸裤子说,我和你还有百羚水清四个人特别不合作,我和你仗着有国际大奖的支撑,有欧阳的宠爱,在工作期间特搞事,是典型的搅屎棍,趁欧阳不在,最好把我们四个尽快踢出去,让新人顶替。”
  辛歆脸色瞬时大变,骂道:“香蕉那个巴辣!摸裤子吃饱了撑的?竟然管起我们团里的内务事来了,尼玛的!叫他去死!”
  于润洲也生气地说:“这个摸裤子越权了,看来这个人爱耍阴招。”
  黎晨曦气愤地说:“这个人不简单,是个心黑手狠之人。”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百羚打来的,她显得相当焦躁,一个劲地在指责摸裤子,要我想办法跨过这道坎,既不能丢了工作,同时也把摸裤子整垮。
  我劝百羚别着急,这事得从长计议。
  辛歆对我说:“我听说,文工团有好多人恨死摸裤子,连有本事都讨厌死他。这次单位为了房子的事,有本事和摸裤子也杠上了。按照资历,有本事能分到更大的房子,结果不是。”
  这顿饭搅了我的兴致,我回到家,又和轩辕通电话,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
  轩辕提醒我说:“囡囡,这件事得慢慢来,小心百羚和水清她们合伙对付你们,来个一箭双雕,既拿掉了她们的眼中钉也搬走了绊脚石。”
  我顿时傻眼,呆住了。
  轩辕跟我分析百羚和水清的心理,也分析摸裤子的心态,轩辕不愧是带兵出身的,分析问题有条有理,把我震慑住了。
  “房改政策一出,触动每个人的利益,你们单位的房源少,职员多,一下子形成僧多粥少的紧张局面。百羚和水清工龄都比你们长,如果没有了你们两人,她们竞争三房一厅的机率就比一般人要大些。水清有意把消息透露出来,百羚再怂恿,以你们的性格,一定不会任人宰割,你们对付摸裤子,她们两人就会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得利。皮大炮和摸裤子联手,百羚和水清联手,他们都想拿掉你们,所以你们两人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做到不露声色,静观其变。欧阳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稳住。我们现在住得好好的,而她们都住在两房一厅,如果我们坚持到房改结束,没有被他们抓到错处,房子还是我们的。”
  听了轩辕一席话,我眼前豁然开朗,我欣悦地说:“还是你想得远,想得透彻,要不然我们就钻进她们下的套子里,被她们坑了。”
  第二天早上,我赶到乐团,放好电动车,先跑到辛歆的家,把这件事告诉辛歆和于润洲听,他们也像我一样惊呆住了。
  “轩辕真厉害!我们差点就掉进百羚她们挖好的坑里。”辛歆说。
  于润洲说:“别忘了,轩辕是奋战在第一线的,经常跟那些阴险狠毒的犯罪团伙打交道,周旋在最恶劣的环境里,考虑得问题自然多些。”
  有轩辕做我们坚实的后盾,我们不再烦恼。事实正如轩辕分析得一样,百羚和水清貌似愤愤不平,极力怂恿我和辛歆,我们嘴上应和她们,但行动上更为小心谨慎,绝不出差错。在外演出,我和辛歆形影不离,训练时和大家在一起,闲暇时也和大家在一起,不多事不闹事,不急不躁,乖乖地听领导安排。
  
  刚到达遵义,摸裤子不顾舟车劳顿,要大家加班练习,以我平时的脾气,肯定会发牢骚,但这次,我乖乖地服从,辛歆也听话,我们俩一反常态地温顺,让摸裤子和皮大炮脸上不自觉得地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我在心里暗暗得意,尼玛,你们想套路我,被轩辕看得透透的,你们还嫩了点儿!
  加班结束,百羚、水清叫上我和辛歆在附近的小餐厅吃夜宵。百羚轻声问我:“箬筠,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你快想办法呀,摸裤子俨然就是我们的团长,老是刁难我们。我都快受不了了。”
  我皱着眉头说:“最近这段时间我身体特不舒服,浑身没有力气,这个月演出结束,我得到医院做个大体检。”
  辛歆说:“囡囡,你可得注意身体,我发现你真的跟平时不一样。”
  我摸着自己的脸,紧张地问:“你看我的脸色怎么样?是不是瘦了?”
  辛歆说:“你脸色不太好,都没有平时那种粉嫩粉嫩的感觉,动不动老打呵欠。”
  我吓坏了:“是不是身体里长瘤了?”
  “不是吧?你不要吓我。”辛歆也吓了一跳。
  我已经没心思吃东西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站起身和百羚水清打了声招呼就走。辛歆不放心,追出来,拉住我。
  “囡囡,你别担心,心情很重要的。”
  我思绪全乱了:“辛歆,我真的很烦。我这种症状有一段时间了,我还年轻,我不想生大病。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叫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叫命运。我还想周游世界,我不想死那么快。”
  辛歆安慰我:“囡囡,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专家爸爸。”
  对呀,我怎么就把张颉予给忘了?我拍了下脑门,拉着辛歆回酒店,在路上,买了一些无水蛋糕,带回酒店吃。
  回到酒店,洗了澡,我躺在床上,取出手机跟轩辕在微信里聊天,轩辕得知我身体有恙,很是担心,叫我平时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千万不要熬夜。
  我跟辛歆同一间客房,半夜,我起来上卫生间,辛歆睡得很香,梦里还发出两声甜甜的笑声,也许又梦到于润洲了。我走出卫生间,夜里风大,我走到窗边,阖上玻璃窗,无意中望了眼楼下,这一望,不由怔住了。牟乃麟和一个女子从外面回来,借着夜色,在楼下的花丛边卿卿我我。我立即拿手机拍下来,拉近焦距连拍了五六张。
  吃过早餐,我和辛歆回到客房拿乐器,我关上房门,坐在床边,叫辛歆过来一起看昨夜我拍到的镜头。辛歆仔细端详镜头里的女子,惊讶地发出一声叫声。
  “好像是万钰伶。”辛歆抬着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吧?摸裤子居然摸到万钰伶的裙子里了?”
  万钰伶是我们团里的钢琴演奏员,是去年刚应聘进来的,也是团里最年轻的职员。我们俩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眼里写满了对万钰伶的鄙视。
  每在一个地方演出结束,同事都抽时间出去逛一逛。百羚和水清邀我出去玩,我以身体不宜劳累为由,呆在酒店客房里休息,哪里都不去。不料,万钰伶也突然来邀请我去逛街,我心里暗自冷笑,想帮牟乃麟一起祸害我,老娘早看出来你的花花肠子了。我表面客气地婉言谢绝,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辛歆到超市买些水果,她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后与我咬耳朵,我惊得差点没有从床上掉下来,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小我两个月的表妹。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低叫。
  辛歆平静地说:“明天要出发,今晚他们肯定是不闲的。时不我待,错过了今晚,机会就没有了。”
  我忐忑不安地说:“你可要小心点儿。”
  辛歆说:“你得给我把风。我刚才在大厅里蹲了好长时间,看着他们出去了,清洁工在整理房间时,我在门上做了些手脚,现在咱们赶紧把事办了。”她起身在包里翻找着,拿着几样东西,朝我一点头,我们俩鬼鬼祟祟地溜出客房。
  我戴着耳麦,在通道的尽头假装听歌,两眼不时望着楼下。实则我与辛歆保持通话状态。辛歆在每间房呆了不到五分钟,很快出来。她朝我打了个响指,这是暗号,她搞定了。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很惶恐,担心事情露出马脚。
  “放心吧,没事的。”辛歆安慰我。
  一晚上,我都睡不着,可辛歆却睡得很沉,仿佛没事一般。天亮了,按事先的计划,我一个人在酒店对面的小饭店吃早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店,目标一出现,我就通知在客房里的辛歆。同事们陆续出来,十分钟后,辛歆告诉我,她把东西全拿到手了,一切风平浪静。我打包了一份早餐回到客房,辛歆坐在床上摆弄那些录音笔和针头摄像机。
  我不解她是怎么溜进他们客房的,辛歆不以为然地说:“很简单的,第一次我在门扣的眼里塞纸团,门一阖上,但没全扣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第二次,我跟楼层的服务员说我朋友有东西落在房里了,叫我回来取,她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惊呆住了:“辛歆,你好聪明啊。”
  辛歆笑道:“我是听文斓的妈说过这些方法的。她为了查证据,什么办法没用过?要说聪明,你老公才叫聪明,他一听,就知道百羚和水清在套路我们,挖坑叫我们跳进去,皮大炮和摸裤子也在给我们下套子,这些人毒得很!如果没有你老公,这次,我们肯定要栽大跟头了。”
  不久,皮大炮在门外敲门,通知我们出发。
  在机场,秦卓雍的身影映入我眼帘,他是我们这次演出的赞助商,他的出现是正常的,但他下面的举动却不正常了,他与万钰伶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万钰伶挽着秦卓雍,一脸陶醉的样子,我看到那笑容心里极为抑郁。
  这次沿着红军曾经走过的路线进行慰问演出,历时一个月。这个月,我和辛歆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
  
  平安无事地回来,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洗了头,洗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给轩辕发微信。
  门铃在响,我起身开门,是大姐一家三口来串门。
  “舅妈,你身体好点了吗?”盼盼问。
  “好多了。”我阖上房门,到厨房洗水果。
  大姐把洗净的水果端放在茶几上,我烧水煮咖啡。
  大姐拉着我的手,说着房改的事。
  “通告已经出来了,贴在办公楼下的报刊橱窗里。我们出来时,好多人聚集在那里。听说乐团不会集资建房,这次的房改是唯一的一次,好多人都分不到单位里的福利房。”大姐说。
  “说得没错。”我说,“你们放宽心,我今天上午到行政办公室登记了,左科长跟我说,在团里,我拿的国际大奖是最多的,而且工作期间,我从来不迟到不早退,档案没有记过,我的评定是优良,尽管我的工龄短,但我仍有资格参与分房,团长、书记、工会开会一致通过,三房一厅的房子有我的名额在内。科长通知我下星期交十万元,那套房子就是我的了。你们可以安安稳稳地住在那里,不用操心。”
  大姐握着我的手说:“我听小弟说,皮大炮想借外地演出的机会整你,让你出错,我担心了你一个多月。”
  我微笑说:“轩辕可厉害了,人在西藏,却一眼看穿皮大炮和百羚的诡计。我照着他的话做,没出一点差错。”
  咖啡的香味飘荡在空中,一屋子的浓香让人心脾舒畅。大姐很喜欢咖啡的味道,说在公司久了,每个人都喜欢喝咖啡。我起身,走进厨房,打开橱柜门,取出一罐咖啡豆和一罐巧克力豆送给大姐。
  “今天中午我逛免税超市,手痒买了几罐进口食品。我寄了两罐给轩辕,家里还有,吃不完,送给大姐品尝。”
  “囡囡真是大方。”大姐微笑说。
  “大姐喜欢就好。在我们家,咖啡和茶是少不了的。”
  史咏说:“自从来到这里,生活质量得到一个质的飞跃,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大姐说:“你们家的习惯也改变了小弟,他一回家,不是喝茶就是喝咖啡,一喝不上,就坐立不安。”
  “爸和妈现在怎么样?”我问。
  “很好。他们非常喜欢四合院的生活,无忧无虑,安逸静好,我们经常回去看他们,王泽涛也经常寄各种山里的东西给爸爸,爸和战友每天都在微信上聊天,他和妈很知足,很享受现在美好的晚年生活。”大姐看着我的脸说,“囡囡,小弟不放心你,要我明天陪你到医院检查身体。”
  “姐,不用麻烦你。”我说,“明天乐团要召开全体员工大会,有风声说,要和文工团进行长期的合作。我不能缺勤,被皮大炮抓到就不好了。”
  大姐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囡囡,跟你说件事。”大姐告诉我,史咏的父亲前两年因病去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全赖有个女儿在身边照顾。如今女儿出嫁,母亲没人照顾,史咏现在生活稳定了,想把母亲接过来。因房子是我的,得征求我的意见。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件小事而已。我说道:“百善孝为先,不能子欲养而亲不待。老人养儿就是为了防老,姐夫应该把老人接到身边好好照顾。房子嘛,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有什么经济负担,物业费水电费那点钱我来出。”
  大姐欣喜地握着我的手,说:“囡囡,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我说。
  盼盼在厨房跟乌龟玩,我叫她出来吃水果,她手里还抱着乌龟,她是如此喜欢这动物,我便做个顺水人情,把乌龟送给她。盼盼兴奋地抱着我,在我脸上用力地亲了两口。
  “吹笛吹得怎么样了?”我抚摸着盼盼的小辫。
  “还行。”盼盼说,“我在旅行社认识一个小朋友,叫常念芷蓁,听说她有眼癌,是舅妈的妈妈出钱治好了她。她听说我学吹笛,她妈妈也送她去吹笛。可是她到了那里,遇到一位古琴老师,她听了一遍琴声,马上哼出来,古琴老师硬从申老师手里把常念芷蓁挖过去了。”
  “是吗?”我笑了,“看来常念芷蓁更适合学古琴。”
  “申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他也提到舅妈,说舅妈的记忆力特好,他吹一遍曲子,你全记住了,一个音符都不差。他说你有吹笛子的天赋。可你以前贪玩,这学一点,那学一点,假期还到处去旅游,老师说你若是专心学,你现在的职称早已是大师级别的了。”
  我呵呵笑着,劝盼盼别学我,把精力放在学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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