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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钳工班的工作

作品名称:岁月如歌      作者:周世宇      发布时间:2021-03-30 10:54:25      字数:6720

  机器车间外面的场地上,钳工班长王子林领着他的一帮子人在装配打稻机。王子林将他们分成三个装配小组,由罗大安,谢元科,黄卫平三名老学徒,各带二名新学徒组成。
  打稻机是个较简单的农机具,它没有动力,靠人力踩动踏板,通过的连杆和曲柄使大齿轮转动,大齿轮又带动小齿轮及脱粒滚筒一同高速旋转。滚筒轴上装着一较大直径的飞轮,借助飞轮高速旋转时的惯性,使得后续的踩踏变得较为轻松。脱粒滚筒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许多铁齿,把稻穗放在高速旋转的滚筒上,上面的铁齿就能有效地对稻穗进行脱粒,打掉的谷粒,纷纷晒落在下面的木桶中。
  装配工序,是制造工艺中最后一道工序,它把组成这台机器的所有零件,按照装配图装配起来,成为一台机器,完成设计者赋予它的功能。
  在装配过程中,前面所有工序存在的问题,都会反馈到装配工序中来。向阳厂当前的设备状况和技术水平,不可能保证前道工序生产没有一点问题,产出的零件完全合乎图纸要求。因此,装配工序也就成了问题较多,难以处理的一道工序。
  装配钳工就是要具备发现和处理这些问题的能力,才能装配出合格好用的机器来。
  参与装配的几个钳工组,在老学徒的主持下,一般的活儿还能自行解决,可他们毕竟还未出师,工作经验仍显不足,装配过程中遇到比较复杂的问题,只有请经验丰富的王子林来解决。王子林被几个装配组呼来喊去,整个工作时间,都奔忙于各个装配组之间。他言传身教,实地操作,解决这些人处理不了的各种问题,忙得不可开交。
  王子林原是离县城较远,位于一个集镇的一家碾米厂的修理工。那时候,他二十多岁,年青英俊,爱上了当地一位美丽端荘的姑娘,姑娘才十六岁,因早年丧父而家境贫困,母亲无力维持她读书的费用,初中毕业后,又考上了卫校。认识王子林之后,初三和卫校期间的开销,都由王子林支付,对这位心仪的姑娘,王子林是心甘情愿地支助。卫校毕业后,女孩分配到县城一家中学当了校医。一年后,这对有情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结成眷属,并在学校分配给妻子的员工宿舍里安了家。
  结婚成家后,王子林的工作单位还在集镇,距他们在学校的小家有几十里的路程,他只能在周六的下午,从单位骑自行车赶到城里与妻子相聚,周日傍晚又要骑车赶回单位。这样风雨无阻地来往奔波,已经两年多了。这时正巧遇上向阳厂招聘技工,王子林是从学校一位搞后勤的员工那儿那得知这一消息,立即去向阳厂找到黎春凯。想见之下,两人可说是你情我愿,一个苦于来回的奔波,要在城里找个离家近的工作单位,方便与妻子团聚;一个求才若渴,需要他的钳工技术,为工厂服务。王子林在碾米厂人缘较好,厂里体谅他的难处,没有难为他,王子林被顺利的聘任到向阳厂。
  进厂以后,他极为珍视这来之不易的机遇,工作积极主动,认真负责,加之他原有的技术功底,深受徐主任的信赖与倚重,被委任为钳工班的班长。
  每台打稻机装配完成后,都要通过检验员试车,检验员是一位身材粗壮,像貌轩昂的中年汉子,叫刘明汉。刘明汉心思细腻,工作认真,检验的时候,他逐台地踩动打稻机的踏板,使脱粒滚筒飞快的旋转起来,让机器处于工作状态,然后仔细观察机器各部位的运转,是否正常,如果发现异常,他就在有问题的部位用粉笔做出标记,扼要地表述故障的状态。再由王子林把作了标记的机子,根据刘明汉表述的内容,责令装配工返工排除,返修以后,通过刘明汉再一次的试车检验,确无问题后,才最后通过,转入成品库。
  刘明汉是一位共产党员,比王子林要大几岁,原来是铁业社的一位主要的白铁匠,他干的活儿是用一把大剪刀把白铁皮按零件的展开形状剪出来,再用一段长约一尺的硬质的扁形木棒,把剪好的白铁皮,在专用的“丁”字形铁砧上,敲打出各式各样的日用品来。如烧水的壶,装水的桶及各类量勺等。铁业社转为机械厂后,他又看上了钳工这一行,认为钳工才是机械厂的一个重要工种,才能在机械厂有较大的作为,便改行学了钳工。他拜徐轩为师,在徐轩的指导下,凭着一股子钻劲,经过一段时间的实地操作,苦练基本功,现在一般的钳工活都能拿下。钻孔攻丝,錾削键槽都不在话下。他干活精细、稳重、认真,深受徐主任信任,安排他做了检验员,把装配后的试车,这关乎产品质量的最后一道关口,交给他来把守。刘明汉在检验过程中,也不负使命,精细地体察,对出现的问题决不轻意放过。经他检验过的打稻机,出厂之后,极少出现过质量问题。
  王子林带着九名钳工,整整忙碌了一天,终于把三十几台打稻机装配完毕,通过了刘明汉认可。晚上九点,劳累了的装配工们,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车间。
  刘明汉也把经他检验过的产品,填写了合格单,交给了徐主任。
  钳工班还有两个共产党员,一个叫梁才敏,一个叫伍家驹。是这次新进厂的复员军人,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梁才敏身材高大,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他性格豪爽,说话粗喉大嗓。伍家驹则个小精干,好思考,工作特别较真,脾气直爽可有些倔犟。他长着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清彻的眼眸闪烁出睿智与明快。他言语不多,可说起话来却特别的较真。
  两人都参加过抗美援朝,上过战场,后来又调到后勤部队,学会了搞各类机械动力地修理。所以在向阳厂,修理各类柴油机他俩算是内行,徐主任也就将俩人当作维修钳工来使唤。一般农村用于抽水灌溉,出现故障后送来修理的柴油机,水泵以及厂里的其它维修任务,一概都交给他俩来干。
  这日上午,两个农民开着拖拉机,顶着烈日,送来一台出故障的柴油机,心急火燎地找到徐主任,央求说:“主任,今年的旱情特别严重,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咱大队的田都干涸地开裂了,可这台抽水的柴油机偏在这时候坏了。禾苗正需要水,张着嘴等水喝,再不抽水浇灌,今年的收成就没指望了。请主任安排一位师傅,早些帮我们修好。”
  徐主任接过他们手中的生产通知单,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情,说道:“俩位请放心,当前,支农抗旱也是我们厂里最优先的任务。我现在就安排,一定帮你把机子尽快修好。”说完立即招来了梁才敏与伍家驹,“小梁,小伍,你俩过来,抓紧时间邦这位农友的机子修好,现在正是旱情严重,等着急用,耽误不得。”
  看着站在一旁的农友焦灼的眼神,二人二话没说,立即提来工具箱,端来油盆,三下五去二地把柴油机拆卸解体了,然后把零件一件件放在油中清洗干净,仔细地查找着故障所在。农友也蹲在一旁看着。
  修理柴油机的活,对他俩已是家常便饭。柴油机分解后,故障很快就找了出来,梁才敏指着问题所在对一旁的农友说:“老兄你看,你这汽门磨损的太严重了。这缸盖上的进排气口也磨损了,让机子不能很好的进气与排气,汽门得换掉,进排气口也得修复。”他又拿着从机子上拆下来的一根油管说,“这油管也被污物堵塞了,油路不通。没有油进入燃烧室,不能点火燃烧,机子自然就不能发动了。放心吧,这都是常见的故障,很快就能修好的。”
  农友听了,点头认可,说道:“那就幸苦二位了。”
  梁才敏说:“没事,放心好了。”
  将故障情况告知徐主任后,伍家驹从仓库领取两个新汽门,开始了修复工作。他从工具柜中拿出一把专用的汽门铰刀,把铰刀的导向杆插入汽缸盖中的汽门导管中,铰刀上开有一圈45度锥面的切削刃,把切削刃紧贴在汽缸盖上已磨损的进排气口的锥面上;然后扳动铰刀杆上部的横杆,使铰刀切削刃对密封面进行微量的铰削,将磨损了的密封面铰平修复。
  密封面铰平后,又把衍磨沙涂模在密封面上,将领来的新汽门下面的杆部装入汽门导管中,把一个自吸式的提杆,贴在汽门上部,上下提动并微量转动汽门,使汽门上的锥面与密封口的锥面,频繁地衍磨。经过约一个小时的衍磨,汽门的锥面与密封口已完全吻合,达到了密封。
  堵塞的油管,是梁才敏在处理,他先将油管在油中洗净,想把污物洗出,冲洗几次后污物仍不能洗出,污物是堵塞在油管的弯曲处,也不能用铁丝捅出;他只得用嘴唇包住油管的一端,鼓足了气,对着油管使劲地吹气,脸部脤的通红,连吹了两次,都没有吹出。他拿着油管自语着:“咳!还赖在里面不想出来呀!”停了一会,灵机一动,拿来一根小圆钢在油管存污物的部位轻轻敲击,试着把管内的污物震松,敲了几下后,再次把管口放在嘴上用唇包住,敝足了劲,使劲地吹。只听得“扑”的一声,一团黑色的污物,经敲击震松后,终于被吹了出来。他出了口长气,说:“奶奶的,看是你地懒劲大,还是俺地主意多!”一旁看着的农友,也让他逗笑了。
  油管通畅了,他吐出进入口中的柴油,抬手用袖子擦净了唇部。又把油管放在油中清洗干净。
  两处故障修复后,把所有零件清洗干净,柴油机被重新组装了起来。在机体内加了机油,上面的油箱也加了些柴油,开始试车。梁才敏一手打开柴油机的油门,一手把摇杆插入轴头的缺口,摇动飞轮,速度由慢到快,三四转后,柴油机“叭叭叭”地启动了,喷吐出团团的青烟,他用手调节油门,“叭叭”排气声由急促变得有节奏,而趋于正常。站在一旁的农友,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运转着的柴油机,声浪高达九十多分贝,充斥于耳际,燃油因燃烧喷发出的浓烈的青烟,弥漫于周围的空间。柴油机已被修复,正有节奏地欢快地运转着。我们的俩位修理工,一身的油污,双手沾着黑呼呼的油渍,站立在弥漫的青烟中,处身于震耳的声浪里,欣赏着已让他们修复,吼得正欢的机器,脸上淌漾出得意而舒心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农友见机子修好了,很是高兴,笑着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来,递给二位:“二位师傅辛苦了。抽根烟吧。”梁才敏用擦拭布擦去手上的油污,接过一根衔在唇间,自己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伍家驹则对送烟的农友,双手抱拳,赚笑地看着他。意思是说:“谢谢了。我不会抽。”
  农友见状,将烟放入兜中,说道:“那就谢谢两位了。”说完去了厂部办理提货手续,不一会儿来车间,将柴油机搬上拖拉机,与徐主任,梁、伍三位挥手道别。拖拉机发出“叭叭叭”的排气声,载着农友与柴油机,开出了车间,迎着下午的骄阳呼啸而去。
  二位与徐主任送走农友之后,徐主任又回头对他俩说:“小梁、小伍,还有个活也在等着你们呢。”
  “又是啥活?”
  “铸造车间的混沙机也出故障了,昨下午快下班时就报修了。碰巧今上午有农民送来柴油机修理,支农抗旱是当前的大事,就先安排你们修理柴油机了。现在你们就去铸造车间看看吧,他们也等了一天了,铸造一直在停着呢。”
  “好嘞。”梁、伍二人答应一声,提着工具箱,又去了铸造车间。
  混砂机是铸造车间的一台重要设备,用于轧辗造型用的型砂。开动时它的两个滚动着的轮子和轮后的铁铲能把砂子辗压得细密均匀,干湿适中而用于造型。这是铸造车间的一台不可或缺的设备,它出了问题,没有合格的砂子造型,整个铸造就停了下来。
  梁、伍二人来到混砂机旁,车间主任朱和文立即过来向他们说明情况:“这台混砂机昨天是小黄在操作,开着开着这滚轮就不能绕自身转动了,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整个车间都停了下来。请二位过来看看,希望能尽快帮我们修好。”
  听朱和文说完,又看了现场的情况,伍家驹知道不是一般卡住了,便找了一长一短两根铁棒,把短棒插入滚轮副板的孔中,长棒放在短棒与轮轴间,试着撬动滚轮,可怎么也撬不动。他停下来说:“这轮子里装的是滚珠轴承,用扛杆都撬不动它,可见卡的很死了。我估计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加油,长期处于干磨,滚珠轴承很可能都已损坏了。”
  梁才敏点头同意,问站在一旁的操作者黄秀莲:“小黄妹子,你有多长时间没加油了?”
  黄秀莲竟茫然不知,睁着眼睛看着梁才敏,纯真地问:“加什么油呀?我只知道往砂子中适当的喷洒些水,怎么还要加油啊?”
  伍家驹见黄秀莲根本不知道加油是怎么回事,断定她从来就没加过油。不由地瞪着一对大眼睛对站在一旁的朱和文说:“朱主任,我问你,你只管要人家给你干活,却从不给人水喝,什么人能受得了?同样,一台机器,你只要求它工作,从来不加润滑油,又怎么能不出问题呀?”
  朱和文被认真的伍家驹问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是自己的操作工没有按操作规程办,没有加油而出的故障,无奈地摇着头,无话可说。
  黄秀莲也知道是自己错了,才至如此。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便问梁才敏:“梁师傅,请你说说看,怎么加油?从什么地方加油啊?”
  看着一脸茫然,一心想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的黄秀莲。梁才敏对这位长像秀美,心地纯真的姑娘,心中原有的一丝责难,也已全部释然。耐心地对她说:“这轮子里面装的是滚珠轴承,轮子在滚碾沙子的时候,承受很大的力,让滚珠轴承在工作时,产生很大地摩擦。应该常加进些黄油来润滑,减少摩擦系数,改善它的工作条件,延长它的使用寿命。你看,黄油是从这儿加进去的。”他指着轮毂上的油杯,并旋开油杯的上盖,见油杯中已经干涸,说道,“这油杯里已是干的了,说明很久没加油了。”
  黄秀莲点头承认说:“是的。我一直没加过油,也不知道是从这儿加油。”
  梁才敏接着说:“黄油是粘稠状的软膏,正确的名称叫‘润滑脂’。它不能自己流动,必须借助外力把它挤进去。对轮内加油,应该是这样把油脂挤进去:把油杯上盖旋开,用手把黄油抹进油杯中,而且要抹的比油杯高出一节,然后旋入油杯上盖,利用螺纹的力量将高出油杯的那节黄油挤下去,挤到与油杯平齐;然后旋出上盖,再往油杯中涂抹黄油,依然要抹得比油杯高出一节,再旋入油杯盖,进行第二次挤进。这样通过油杯上盖的多次挤进,黄油经过下面的油孔,被强行挤入到滚珠轴承内。使轴承在运转时得到润滑。”说完他旋上了油杯上盖。
  黄秀莲认真地听着,而后诚恳地点头说:“啊,原来是这样地把黄油挤进去的,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从来没人教过。只知道开动机子干活,在砂子中喷些水,让砂子干湿适中。根本不知道还有加油这回事。梁师傅,这下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定期加油的。”
  了解了混砂机故障的根源,俩人回来向徐主任说明了情况,这时离下班已没多长时间了,伍家驹跟徐主任说:“修复混砂机的这个故障,决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只能是明天再说了。”
  徐主任同意。
  第二天,梁才敏与伍家驹卸下混砂机十字转盘上的锁紧螺母,用吊车将十字转盘从混砂机砂箱中整体吊出。然后拆出滚轮前端的轴承盖,用拉力器分别将两个滚轮从轴颈上拉出。滚轮拆开后,发现滚轮里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滚珠轴承因为没有加润滑油,一直处于干磨,轴承中的保持架都已破损,堵塞在轴承的滚道间,致使滚轮不能转动;另外,由于滚轮的工作环境相当恶劣,可以说基本是在砂子中工作的,他们发现,有不少的砂子也从轮盖与轴颈的间缝中,钻入到轮子内,这就更是加剧了轴承的磨损。
  针对这些情况,伍家驹思考后提出:“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不完全是没有加润滑油的问题,就是加了润滑油,砂子钻了进去,也是不行的。我看,必须从改善密封条件着手。现在滚轮端盖孔与轴颈的密封,是用毛毡来密封的,这种密封方式太不可靠,不能适应于这种恶劣的工作环境。我看,必须更换成橡胶材料的密封圈。这种密封圈,一是比毛毡耐磨,使用周期长;二是在它唇口的外径上,有一圈细细的弹簧箍住唇口,使密封圈的内孔始终与轴颈保持着零间隙。所以它能有效地防止砂子进入,具有可靠的密封性。”
  梁才敏听了也说:“对。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按照伍家驹的修复方案,从配件库领出四个新的滚珠轴承和两个带唇口的橡胶密封圈,并把卸下的滚轮端盖送到机器车间车工班伍育成手中,让他按密封圈外径的尺寸将端盖的内孔车大,使橡胶密封圈能装入端盖内。
  这时梁才敏在混砂机旁,把卸下的滚轮与其它零件,都用柴油清洗干净。黄秀莲也闲不住,帮着梁才敏一块儿洗。一边还向梁才敏请教着,进一步了解轮轴内部的结构。梁才敏也很耐心地详尽地向她解说着。
  端盖车好之后,伍家驹从车工班拿到混砂机旁,与梁才敏一块将密封圈压入端盖,把新领来的滚珠轴承压入滚轮内,黄秀莲趁端盖没盖上,惩询梁才敏后,直接用手在滚轮内涂满了黄油,免除了挤油过程。三人忙乎了一个下午,直到把混砂机装配好。
  装配完毕,铲入砂子,启动混砂机试车,混砂机在电机的驱动下,一对滚轮在砂箱中缓缓滚动,将型砂辗轧,紧跟在滚轮后的铁铲又把滚轧过的型砂掀起,砂子被滚轮和铁铲反复地辗轧、掀起,再辗轧,变得细密而均匀。
  经过半个小时的运行,工作完全正常,混砂机成功修复。
  这次,伍、梁二位不但是修好了混砂机,而且对它原有结构,进行了合理的改进,使混砂机工作更为稳定,维修周期更长。
  朱和文诚恳地对两位修理工说:“辛苦二位了,我们马上可以正常生产了。谢谢了。”
  黄秀莲看着身材高大的梁才敏,佩服而又感激的说:“梁师傅,这次你和伍师傅帮我们修好了混砂机,还教会了我给混砂机加油和保养,让我长了知识,真是受益匪浅。谢谢了。”
  梁才敏舒心地笑了,说:“小黄妹子,哪这么客气呀,这本是我们该做的事。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何况不光是我们辛苦,你不也陪着我们一块儿干活吗。只是以后,你一定要记得定期加油啊。”
  黄秀莲甜甜地笑了:“放心吧。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再也不会忘记的。”
  看着黄秀莲那甜美的笑靥和纯真的眼神,梁才敏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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